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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牧站在我跟钟亚楠中间，左右瞧我们的脸色。
他道，“宋律师，副队，你们两个能不能乐观点。之前不是一直想知道秦老板的身份嘛，怎么，现在秦老板神秘的身份揭开，你们倒比之前更惆怅了照你们这个表现，是不是一直不知道秦老板是谁才好”
“李小牧说得也对，我们得打起精神来，一定要找到秦老板犯罪的证据。”我拍了下钟亚楠的肩膀，“接下来，还是再回归到何莉的案件上，我们务必马上找到李华。”
“找李华还是从王丽丽下手，李小牧，交给你一个任务，这几天你去跟踪王丽丽。”
“好嘞。”李小牧答应得十分爽快。
我看着钟亚楠，试探地问，“我们是不是可以去问问卧底”
钟亚楠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宋律师，你说什么”
我愣了下，难道他不知道周晨卧底在天上人间的事情
“周晨”我小心翼翼地提到这个名字。
“哪个周晨”钟亚楠狐疑。
看来钟亚楠是真不知道周晨卧底之事，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打算说清楚。我决定晚上独自去天上人间找周晨。
一到晚上，天上人间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前台小姐告诉我，周牡丹请假了。
我不禁感到奇怪，卧底也有请假的时候。
我在门口的沙发上坐下来，暂时还没想好要去哪里。之后，我又拿报纸看了会，无意间发现前台小姐一直拿眼睛瞟我。
于是，我放下报纸，绅士地走过去。
“每次来都能看见你，但是一直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你的芳名吗”我眨了下眼睛，这个眨眼的动作应该被叫做电眼。
她果然被电到了，这是男人的直觉。
她羞涩地低着头，用软绵绵的声音回答我，“我叫吴丽芳。”
“芳芳，名字真亲切。”我道。
“宋先生，您今天不订包间吗”她问。
“今天就不订了，我就坐在这里陪你，好不好”我温柔地问。
自从调查起天上人间这个案子，我的某些性格改变了很多。
甚至连以前想都不会想的行为，到这里都尽情地表演了一遍。
“嗯。”她点头。
我没有离开柜台，靠在离她较近的位置，找各种话题跟她闲聊。
最后，我适当地把内容往王丽丽身上引。
“丽姐结婚没有”
“应该没有吧，没见她提过老公的事，应该是没有。”吴丽芳也不是很确定。
“男朋友呢”
“男朋友倒是蛮多的，换得也勤，在我看来，都是逢场作戏，算不上真感情。”
“一般来找丽姐的都是些什么人”
“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人。”
“有女的吗”
“当然，丽姐女性朋友都是富婆，每次来，都是定最贵的包间，要最好的红酒。”
“那些女性朋友中都有谁”
“这可就太多了，说不清楚。”
“有没有一个叫李华的人”
提到李华，吴丽芳马上警觉，“不认识。”
我狐疑地看着她，她的不认识，从表情上看着十分牵强。我随即笑了笑，点头道，“你忙。”然后坐回到沙发上。
隔着些许距离，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吴丽芳的一举一动。她应该是知道李华这个人，她刚才的表情确实给我这样的直觉。
我在前台坐了两个小时之久，期间都是以看报纸和杂志打发时间。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看到王丽丽送客人出来，这位客人不是别人，而是陈杰明。顿时气不打一处，好在我是个十分理智的人，没有当场发脾气，对陈杰明，也表现出像陌生人一样的冷淡。
王丽丽送走陈杰明后，笑得春风得意地朝我走来。
“宋先生，怎么在这坐着啊”
“我在等你。”我道。
我的回答让前台的吴丽芳有些生气，因为是王丽丽，她不敢声张。
“等我”王丽丽勾唇一笑，眼神闪过防备，她已经不把我当作客人了。
“对啊，等你。”
“等我做什么”王丽丽语气不是很有礼貌。
“等你下班，送你回家。”
王丽丽一声毫不给面子的冷笑，让我在吴丽芳面前尴尬得很。
“不必了。”她转身要走。
“王小姐，你就是这么待客的”我喊住她。
王丽丽回头，抱着双臂围着我绕一圈，“宋先生，你是客人吗你拐走了我们这里的姑娘，弄得她现在下落不明，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把她怎么样了。”
“我能把她怎么样王小姐，你可千万别把我往坏了想，丁小姐她回家了。”
从王丽丽的话语中，我可以推测她还不知道赵成虎和朱文英被捕的事情。我倒可以借这个机会，跟她套套近乎，如果能直接接触到李华，那再好不过。
然而，王丽丽比我想象的狡诈多了。
对我这类的非客人，她很现实地甩了脸色。
“宋先生，您现在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很差劲的男人。”王丽丽毫不客气地说。
这句话我倒可以做到一笑而过，然而那个吴丽芳，似是在拿
眼睛瞪我。这让我很是费解。
“王小姐，你要是这么说，我可伤心了。”我笑道。
王丽丽对我的话不为所动，朝天翻了个白眼，然后挺着腰杆倨傲地走开。
被冷落的我不由摇头苦笑，我承认，这步棋我走错了。
我就不该在王丽丽身上下功夫，这比直接跟踪难多了。
我见吴丽芳还在偷偷窥视我，不禁朝她走去，试探地问，“芳芳，丽姐住哪里”
吴丽芳撇嘴，对我的话爱答不理。
“告诉我，下班我请你吃饭。”我一本正经地说。
“真的”她表示质疑。
“我说话算数。”我拍胸脯保证。
“那你凑过来。”吴丽芳朝我勾勾手指，在我耳边小声说，“丽姐住金帝华园。”
我一怔，金帝华园可是本市有钱人的聚集地，没想到王丽丽居然这么高的身价。
至于具体几栋几号我就不问了，省得问多了生出更多怀疑。
这个线索，我想钟亚楠那边一定了如指掌。
我从口袋里掏了张大钞拍到桌子上，对吴丽芳道，“请你的
，我有事先走了，下次亲自请你。”我丢下话后，急匆匆地离开。
走出天上人间，按照惯例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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