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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个秦生，李华还有其他朋友吗”
“有一个叫王丽丽的女孩，跟李华差不多大，也是我们厂里的，人长得很漂亮，我当时还追求过人家，可人家压根瞧不上我。”
王丽丽这个名字在我跟钟亚楠这里早已是耳熟能详。
“你现在跟王丽丽还有联系吗”
“十多年了，当初她连正眼都不看我，怎么可能给我联系方式。我就别自作多情了。”阿暖苦笑着喝茶。
“那你知不知道后来王丽丽去了哪里”
阿暖放下茶杯，“不知道呢，没打听过。说实话，当初喜欢王丽丽也不过是贪图人家的美貌，等心智成熟了，选择一个人生活就不会只看脸了。”
“王丽丽跟秦生之间认识吗”
阿暖摇头，“不知道，我好像没看到他们有过交集。秦生每次来都是直接找李华。”
“李华离开后，你有没有找王丽丽打听李华的下落”
“想来着，可是人家王丽丽也走了，就连那个秦生也不再出现了。”
这么看来，王丽丽、李华还有那个可能是秦老板的秦生，他们之间真有牵连。
钟亚楠低头盯着脚尖，他可能跟我一样在想同一个问题如何找到李华
让王丽丽开口，有些不现实。
我忽然想到美胡同咖啡厅职员小梅的话，她说在何莉被害的前一天，丽姐去找过她。丽姐，可能是王丽丽，也可能是被小梅听错的李姐。
我决定拿李华的照片去美胡同咖啡厅找小梅，让她辨认当天来找何莉的是不是李华。
小梅拿着照片仔细看了又看，最终摇头否定。
于是，李华找何莉的可能性几乎排除，同时可以确定来找何莉的人是王丽丽。
我跟钟亚楠准备离开美胡同咖啡厅时，小梅突然喊住我，“宋律师，我们店长有东西让我转交给你。”
“什么东西”我好奇地问。
“你等一下，我过去拿。”小梅转身去咖啡厅的后台。
她从抽屉里拿了个黄色的牛皮纸袋过来，里面装着硬邦邦的东西，应该是书籍或纸质材料类的东西。
“宋律师，我们店长说了，他这两天有事不能来店里，就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他还说，这是何莉留下来的。”
听说是何莉留下来的东西，我的心头忽然闪过一丝曙光。首先想到的会不会是跟案件相关的东西
钟亚楠的眼神中也流露出期待。
回到车上，我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看。但是令我们失望不已的是，袋子里只有一本书，一本跟案件看似毫不相关的书籍。
钟亚楠诧然，“宋律师，你说会不会是李木梓拿错了”
我把书从头翻到尾，翻了好几遍，没有发现别的东西。
我的想法几乎跟钟亚楠一样，会不会是李木梓拿错了又会不会是李木梓理解错误，这本书本身就不是何莉要转交给我的东西。
“宋律师，你打电话给李木梓问问情况这真的是何莉让他转交给我们的东西吗”
“我现在就打。”我把书籍放在大腿上，拿手机拨打李木梓的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一直无人接听，后来我又打了两遍，还是没有人接。接着，李木梓倒是发了条短信过来。
内容是“宋律师，抱歉，我在开会。张云茜生前留了东西下来，让我转交给你的，我放店员小梅那里了。”
我把短信拿给钟亚楠看，钟亚楠一拍额头，“一本净土五经，何莉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她想表达的意思会不会在这本书的文字之间”我猜测。
“她没有必要跟我们打哑谜啊。宋律师，何莉她是相信你的，不然也不会请你担任她的法律代理人，她既然能把东西拿给李木梓，为什么不直接给你还有，她有话为什么不直说”
此时我也无法读懂何莉的意思。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如果她有线索给我，不至于采用这种隐晦的方式。
除非她已经感觉到生命受到威胁，在世时不忍牵连我，于是用这种方式转移嫌疑人的注意。
我跟钟亚楠拿着这本净土五经一直揣摩到天黑，仍然没有任何结论。到最后，我彻底不认为这是一个暗藏玄机的线索。
钟亚楠揉着眼睛，十分泄气。
“何莉不至于这么谨慎。还有，我在她家没有发现她有读书的习惯，更谈不上她有什么宗教信仰。”钟亚楠道。
“是啊，何莉确实没有说过她有宗教信仰，如果她真要暗藏线索给我们，不会特地去买一本她可能从来没读过的书。”
“这个是不是可以忽略了”钟亚楠把书拿到我跟前晃了晃。
“可以忽略，但是不能扔掉。”
“不扔掉，就放在车上好了，不管是不是何莉留下的，留着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也不错。”钟亚楠扭过身，把书扔到后车座上。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我问。
刚才钟亚楠的话说得太随意，在快速流动的脑细中，我只捕捉到一丝讯号。
钟亚楠的话必须倒回去，让我重新将那丝闪过的讯号捕捉回来。
“我说什么了”钟亚楠耙耙头发，似乎完全没有印象。
“你说可以忽略，但是不能扔掉，你说”我提示他。
“我好像是说不扔掉，就放车上，不管”
对，就是那句，“不管是不是何莉留下的”这本书到底是不是何莉留下来的呢，我表示
深度怀疑。
我想着时间过去这么久，李木梓的会议应该结束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先以短信的方式问候，“李经理，现在方便联系吗”
李木梓的短信回复得很及时，“我们可以电话联系。”看来他的会议已经结束。
我连忙拨通他的号码，对方很快接了起来。
“宋律师，你有什么问题”
“李经理，非常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休息，我想问一下，何张云茜让你转交给我的东西只是一本书吗”
“一本书我也不清楚，应该就是一本书吧，袋子我没有拆开看过，不过摸着像是一本书。”李木梓道。
这么说，这本书还真是何莉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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