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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成虎，认识张云茜不”
“张云茜”赵成虎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否认，“不认识。”
钟亚楠挑眉，估计料到他会这么说。
“赵成虎，你跟赵通是怎么认识的”
“在红池酒吧认识的。”赵成虎道。
这个回答跟赵通的交代一致，钟亚楠接着问，“说一说具体认识的过程。”
“我当时在红池酒吧喝酒，赵通突然找过来询问我的家世背景，我以为他是个神经病，他却说我跟他长得很像，想知道我们是不是孪生兄弟。”赵成虎勾起一边的嘴角，痞邪地笑着。
赵成虎和赵通不管是身高体型还是五官相貌长得确实很像，就连作恶多端的品行也极为相似，这两个人臭味相投，在红池酒吧一见如故。
钟亚楠可不管他笑得有多可恶，心平气和地问，“你有没有给赵通介绍女朋友”
“有啊，我给他介绍过不少女朋友呢。”
“你给赵通介绍的第一个女朋友是谁”钟亚楠眯了眯眼睛。
“不记得了，我哪记得那么清楚。”赵成虎开始回避问题。
“那就让我来提醒你，她叫张云茜，你把她介绍给赵通不到三个月，她就一病不起，然后赵通又把张云茜还给你了。”
“警官，你开玩笑吧，介绍出去的人还能还回来她是人，不是买卖可以退货。相处不合适就分手，这很正常，怎么说还回来呢”
“赵成虎，你就不必狡辩了吧，这是赵通的口供。”
赵成虎波澜不惊地笑道，“警官，你还太年轻了，不会判断，很多事情，不是你听什么就是什么。赵通，他当然要把罪责往我身上推，推得一干二净，然后他就无罪了，对不对”
“同样，你也在把罪责往他身上推。推得一干二净，然后你也就无辜了。”钟亚楠反面不改色地驳他。
赵成虎哂笑，“瞧你这话说的。”
“我这话说得怎么了”
“我不是那样的人。”赵成虎用肯定的语气强调。
“是不是那样的人，到时候就知道了。”
李小牧停下做笔录的动作，抬眸看向赵成虎，张了张嘴没说话。
钟亚楠接着行使话语权，“赵成虎，那你知道张云茜最后去了哪里吗”
“她不是一直都待在天上人间上班嘛，好像最近才离职吧。
”赵成虎打哈哈道。
“赵成虎。”钟亚楠厉声警告，“你认为，我指的是她吗”
赵成虎无辜摊手，“不然你指的是谁”
我的胸腔陡然一紧，这一切太多巧合，巧合得让人不可思议。
为什么张云茜一死，没有身份证明的何莉就刚好拿到她的证件这难道不是当时赵成虎和蓝萍的有意安排
在审讯中途，我离开看守所，决定去找张云茜。
准备上车时，钟亚楠追了出来，“宋律师，你要去哪里”
“我去见何莉。”我坐进驾驶室。
“我跟你一起去。”钟亚楠不敢耽误，快速钻进副驾驶。
我是直接就开车到何莉所在的小区门口，出发之前没有事先给她电话。车子停稳后，我方才拿手机拨通她的号码。
钟亚楠下了车，在车头来回走动。
电话拨通，但一直没有人接起来。我想，这么晚何莉是不是已经睡了
钟亚楠走到驾驶室的车窗外问我，“宋律师，何莉的电话打通了没有”
我耸肩，“一直没有接。”
“是不是睡了宋律师，你知道何莉具体住哪栋几号吗”
我摇头，这个还真没具体打听过。
钟亚楠又沿着路边的花坛徘徊，他焦急地咬着手指，整个人陷入明显的不安中。
“亚楠，你怎么了”
虽然这种不安我也有，但完全没有他那么强烈。
“宋律师，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右眼皮一直在跳，跳得很厉害，总感觉要出事。”
钟亚楠这么一说，我心头不安的感觉陡然变强烈起来。不觉中手机在手心握得发烫，我再一次拨打何莉的电话，这一次语音提醒关机。
从无人接听到手机关机，状态的改变让我忽然意识到什么。
钟亚楠分析，“第一，对方手机可能突然没电。第二种可能是，人为关机。”
“如果是人为关机的话，那说明何莉会看到我给她的未接电话，她为什么不接为什么不回为什么要关机”我不理解。
“宋律师，你跟何莉没闹矛盾吧”钟亚楠问。
“没有，我们聊得很好”我一点也不觉得何莉的不接电话是因为我的原因，虽然离开时的欲言又止，但不足以成为她不接电话的理由。
“是，我也认为，何莉没有理由不接你的电话，你是她的法
律代理人，这么晚打这么多遍电话给她，她应该意识到事情的紧急。”
“亚楠，要不用你的手机试试。”我提议。
钟亚楠点头，不抱希望地拨通何莉的手机号码，结果跟我一样，手机关机。
“会不会是何莉家里有客人在，她不方便接电话，所以关机”我试想。
“不可能。”钟亚楠否定，他道，“何莉现在改变了很多，为人也有礼貌，如果她有事不方便接电话，一定会事先告知。我不相信，她能忙到连接个电话或编辑一条短信的功夫都没有。”
“亚楠，我忽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我”
那种感觉我不知道怎么说出来，也许我跟钟亚楠想到一块去了。
“我也十分担心何莉的安危。”钟亚楠看着小区进出的车辆，然后快步流星地往门卫室走去，他站在窗口向门卫室里的保安询问，“请问何莉”意识到名字的错误，他连忙改口，“请问张云茜张小姐住几栋几号”
保安从窗口探出半个头，“你们是谁啊，找业主什么事”
“我是警察，找张小姐咨询点事情。”钟亚楠拿出证件给保安过目。
“张小姐住13栋1205号。”保安翻开小区出入记录本，让钟亚楠在上面签字。
钟亚楠配合地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喊我一起进去。
往前走了两步，他又折返回来，隔着窗户问保安，“今天有没有人来找过张小姐”
“就你们了。”保安说。
钟亚楠客气地道了声谢，然后往13栋高楼一路小跑，我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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