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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海上死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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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风雨不但阻挡了两人的去路,还使两人冷静清醒了许多。他们终于知道了,即使自己再厉害,也不可能仅凭一只木筏来战胜大海,除非它一直风和日丽。乌里奇现在只想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再做一条大船才能继续前进。然而大海茫茫昏天暗地,根本不清方向。

    海浪越来越大,巨大的海浪把木筏卷在了自己的怀里。木筏严重倾斜,如果两人不是趴在木筏上死死抓住筏上的木头,可能已经被甩了出去。

    “听着”乌里奇的声音在风声、雨声、雷声和浪声的冲击下变得模糊,他提高声音呐喊“就算被甩出去,就算掉到海里,只要循着草绳,就能回到木筏上放心,木筏和草绳都很结实听到了吗”晨点了点头,但是因为夜太黑乌里奇并没有看见晨点头,于是他又问“听到了吗”

    “听到了”

    乌里奇放心了,专心抓住木筏。然而又有一件事使

    他的心情结了冰,他绑在船上的那些物资已经消失得无影无终了。“完了。”他心里想着,嘴上对着晨说“来,张开口,接点雨水。”乌里奇没有多加解释,晨也没有问,总之现在听话就没错了。

    就这样,两人和风浪搏斗了一整晚,直到晨光初现暴风才有所收敛。虽然还一直下雨,比起昨晚来说是舒服多了。幸好一直下雨,才使两父女补回一些水份。

    乌里奇父女俩已经筋疲力尽,躺在木筏上任凭木筏漂流。他们已然完全被大海打败放弃了追船。乌里奇躺在木筏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过了很久,乌里奇醒了以后坐了起来。他发现晨正抱着剑坐在那,他便问“我睡了多久了”

    “很久。”晨答得尤其简洁。

    “为什么抱着剑”

    “有鲨鱼,杀了。”

    乌里奇感到非常愧疚,自己闷头大睡,竟然让女儿一个人对付鲨鱼。于是他说“那你一定累了,躺下来睡一下。爸爸抓条鱼给你吃,啊。”

    “哦。”

    晨说着就收起了剑躺了下来,乌里奇心想着晨应该是太累了,又没有吃过什么才会这样。于是他脱了衣服就跳进水里抓鱼,不一会儿他就捉了一条足够两人食用的鱼甩在了木筏上。乌里奇爬上木筏,用他那把宝刀三下五除二地把鱼给宰了,切成一块一块的生鱼片。他不忍心这么快就把晨叫醒,所以自己吃了一半,并把另一半留了下来给晨。做妥了这些,他就坐着发呆,同时注意着海上的变动。

    乌云慢慢积聚在大海的上空,看来晚上又要有一场恶斗了。乌里奇连忙推了推晨,把她叫醒。晨坐起来呆呆地看着乌里奇,问“嗯”乌里奇把生鱼片地给晨说“快吃点东西,不然等一下就可能又要来风暴了。”

    晨显然被这个消息所震撼,接过生鱼片就塞进嘴里。

    不出所料,天上开始打雷,大风又看是刮了起来。乌里奇再一次检查了一下草绳和木筏,确认它至少还能经历几场风暴就对晨说“没问题,它们都很结实

    。”晨听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作声。乌里奇也没有在意只等着风暴的到来。

    今晚的风暴来的更加凶猛,快天亮的时候,木筏整个被卷入了海中,乌里奇父女俩也掉到了水中。乌里奇最先爬了上来,但是他上来以后没有看到晨。他一刻都不敢等,又跳下水中去找晨。很快,他就把晨捞了上来。很明显,这是草绳起了作用,否则很可能就这样就失去了女儿了。

    但是这并没有使乌里奇松一口气,被捞上来的晨一动不动。“是溺水了”乌里奇把手放到晨的脖子试探了一下,还有脉搏。突然大浪把整个木筏给抛了起来,乌里奇只能一只手抱紧晨,另一只手像钢爪一样抓住木筏上的木条。

    风浪如此难缠,使乌里奇无法对晨施救。但是,晨不可以就这么放着不管啊。突然,他急中生智,左手继续爪住木条,右手抛起晨把她翻了个身。然后半跪着用大腿顶住晨的肚子,让她头向下右手协助扶稳。波涛汹涌,木筏上下波动,在重力的作用下晨吐出了不少的海水。吐出海水后的晨如释重负,贪婪地呼吸

    着空气。

    乌里奇看危机过去,又把晨翻了过来抱在怀里。左手仍然像铁爪一样抓住木筏。他保持这个姿势一直到天亮。奇怪的是,上天好像给暴风雨限定了时间,连续两天的暴风雨都仿佛在同一时间变小了。乌里奇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晨苍白的脸,用手放在晨的额头上探了探。这一探可非同小可,把乌里奇吓出一身冷汗。晨的额头烫得就像个炉子

    “女儿,女儿,快醒醒。”乌里奇轻轻拍打着晨的脸,因为只要晨能醒过来自行运功调节,体温能马上降下来的。因为虽然晨练习气功的时间最短,但是就像她儿时学爬行走路、学习写字说话一样,都是进步神速,在陨星的影响下很快就超越了乌里奇和季,直逼塔拉。所以全家人都众星拱月地把她奉她为天才儿童,对她十分宠爱。

    发烧这种小事情,只要她清醒过来,就很快能解决的。然而,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无论乌里奇这个摇啊,喊啊,拍啊,晨就是不醒。乌里奇的心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来爬去,就是一阵焦躁。他冷静了下来,

    便想趁这现在波涛平缓,再抓一条鱼。说不定过会儿晨醒了,也能补充点营养。于是他又检查了一次绑住晨的绳子后,就跳进水里去抓鱼了。

    过了一会儿,乌里奇抱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上了木筏。他手起刀落把鱼送上西天,免得它又跳回海里。但是他没有时间再处理这条鱼,因为他看到晨在那里哆哆嗦嗦,好像在发冷。他连忙坐了下来,把晨抱在怀里,行起了气功,让自己的身体热起来为晨驱寒。“如果今天白天醒不来就麻烦了。”乌里奇一着急,内息就有点混乱。于是他马上大口吸了几口气,调节了一下。

    细雨停了,海面平静了。乌里奇停止了运功,探了探晨的头,仍然是那么热,但是已经不哆嗦了。

    “晨,晨”乌里奇轻声呼唤着晨。可是晨还是没有反应,简直像是更外界断绝了联系一样。乌里奇没办法,无论如何还是要让晨补充点营养。他伸长手,尽力绕开怀中的晨,一手拿刀,一手拿鱼,把鱼的骨头的起了出来。然后,他把一些鱼肉放进嘴里嚼成肉酱,便放慢慢放进晨的嘴里,同时还在晨的耳边轻声

    说“乖,吞了就好了。”乌里奇害怕呛到晨,一次不敢放太多,还随时准备着帮晨扣喉取出鱼肉。可幸的是晨就好像听到乌里奇的声音一样,乖乖地把鱼肉吞了下去。就这样,乌里奇把一半的鱼肉喂给了晨,他怕晨没有知觉地吃会撑坏。于是自己消灭了另外一半。这个过程花了乌里奇不少的时间,一看天已经是下午了。

    乌里奇一边看着茫茫大海,一边掐着晨的人中穴,希望能把她弄醒。但是这一点用都没有,晨仍然没有一点反应,从她鼻子喷出来的气也是热呼呼的,一点都没有要退烧的迹象。细雨有开始晒在了两人的身上,雷声从远处慢慢逼近,可恶的风暴怎么这么准时。乌里奇又开始着急了,他再这么一天着急几回,没准什么时候就会得心脏病了。

    真是屋漏夜雨,晨又开始哆哆嗦嗦,不停颤抖了。乌里奇咬了咬牙,用剩下的草绳牢牢绑住自己和晨,以便释放自己双手。然后,他运气到十指,一用力十只手指居然插进了木条里。他能做到这样,连他自己都喜出望外。他打算保持这个姿势一直发功到风雨结

    束了。

    虽然今晚的暴风来得也很凶猛,但是已经没有昨天晚上的厉害了。不过这也没有使乌里奇轻松许多,他一心分为二用,一边用心发功,一边注意这海浪的规律,随时发力稳定木筏。海浪不间断地拍打着这可怜的父女,一点都不给他们有喘息的机会。这时在乌里奇的心里,除了晨和波涛,对其他事情,包括雨打雷鸣他都完全感觉不到。世界仿佛就只有他和晨一样。

    乌里奇就这么一直撑到天亮,然而这次的暴风并没有准时停止,反而越来越强烈。乌里奇停止了行功睁开眼睛,只见巨浪已然把木筏抛到了半空,有趣的是另外一个浪又接踵而来,把他们接住。想必昨晚也有很多这种情况吧。木筏随着波涛从最高降到最低,使人感到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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