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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里奇定神观察了一下洞穴里的这具尸体,与其说这是一具尸体,不如说这是一件穿了衣服的骷髅。骷髅穿的是灰长袍,中间还束着腰带,胸前还插了一支箭。乌里奇估计这支箭应该是致命伤了。他不确定骷髅穿的是哪一国的服装,只知道这个人已经死了很久,衣服又硬又脆残旧不堪。乌里奇把箭小心地拔了出来,只见箭头已经生满了铁锈,箭杆也被虫蛀得不成样子。乌里奇随手丢了箭,看着尸体想“如果不是我来了,尸体的衣服过了这么多年还这么好。证明尸体没有被骚扰过,野兽来不了这里。在这个洞里住应该安全。”
突然,他看到骷髅的腰间挂着一把套着皮套的匕首。乌里奇欣喜若狂,一边祈祷着匕首千万别生锈,一边拿起匕首。他把匕首拔出皮套一看,心情也随之一沉。哪有这样的小刀呢它不闪闪发亮也就罢了,这么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金属,整个刀身都是灰色的,而且暗淡无光。“这是把石头刀吗”仔细看看,刃薄刀尖,估计还能切开水果之类的,总比没有强。于是乌里奇就把匕首挂在了腰间。
乌里奇本来想叫季来看看骷髅,问问她知不知道骷髅的事情。不过他再三考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来骷髅的
时日太长,土人又从不进入森林,季也不一定知道。其次他不知道土人对于尸体骷髅之类有没有什么忌讳,怕她知道了不肯在这里住。于是他便自己想办法把骷髅埋了。
完事后,乌里奇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巨石其实也就离森林边上不到三百米的样子,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很快就能跑出去的。于是他就志得意满地回到了小溪旁,只见季已经烤好了两条鱼,洗好了几个水果。乌里奇也没有问季是怎么生的火,因为他见识过了,土人的办法多的是。
“哇,好香啊。”乌里奇说着坐在了季的身旁。季微笑着把烤鱼递给了乌里奇,可能因为还在伤心,所以笑得有些勉强。不过乌里奇从来没有看见过季笑,原来季笑起来比原来更好看了。乌里奇目不转睛地盯着季,把季非常尴尬,季说“快吃吧,饿了。”
“哦哦,是的,是的。”乌里奇也为自己刚才的失态觉得不安,他想“这么漂亮的女孩,那些土人怎么想的呢看来那个康杜如果没死,自己应该能和他成为朋友吧。”他一边想,一边想开始啃那条鱼,嘴巴刚到鱼边,他就发现有些不妥。怎么这个鱼两边各有两只眼睛呢乌里奇看了鸡皮疙瘩,他问季“怎么这个鱼有四只眼睛呢在村里吃那些都没有的吧。”
“我也觉得很奇怪,我这条只有两个眼睛,但是有两条背鳍。”
“啊”乌里奇看了看季手上的那条鱼,果然有两条背鳍。季继续说“这边溪里的鱼都很奇怪,每一条的样子都不同。我还看到有两条尾巴的。”
“两条尾巴”乌里奇想起那个两条尾巴的猴子,不禁打了个冷颤。
“对啊,还有一些很扁,一些很长。”季越说越兴奋,样子就像是从仙境游历回来的小孩。乌里奇一边陪着笑,一边想“土人说这森林里有恶魔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吧。也好,看来她见到这些怪物心情反而好了。”
乌里奇看着那条怪鱼心里有点寒寒的,再看看那堆水果也是奇形怪状。可是转过头来看到季已经吃的津津有味了,而且自己的肚子也直打鼓,于是就闭着眼睛吃鱼了。
两人吃饱后,乌里奇便把季带到了他所找到的洞穴。季开始还觉得如此深入会不妥,可是在乌里奇的强烈建议和游说下便答应了。两人到了洞穴,季也觉得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于是两人便捡了些柴草树叶在洞里搭了个窝,又摘了些野果,准备过夜了。傍晚季钻木取火,弄得满头大汗的终于生了火。乌里奇看了不忍心,心里想“在这个与世隔绝的荒岛里,他们能懂这么一个生火的办法也算难
得了。”他问季“你们这个小岛从来没有外人来过吗”
“乌里奇是外人吗”季用晶莹透澈的眼睛看着乌里奇说。
“我的意思是除了我以为的人。”乌里奇一边问一边想起那个奇装异服的骷髅。
“我是没有听说过,我们都以为世上只有我们,因为我们除了这个森林和那座山峰以外,已经走遍世界,却没有发现有别人。”
乌里奇非常疑惑地看着季,过了一会儿,问“你们走便世界,用了三天吗”
“不,两天就可以了。”
乌里奇看到季一脸天真无邪的回答,突然觉得有总莫名的快乐。原来他们的世界就是那么的小,仅仅在那圈雾里面。只听见季继续说“我们这里倒是有个传说。”
“哦快给我讲一下吧。”乌里奇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多点关于这个小岛的事情。
“好吧。”季继续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世界还没有被圣墙为着。”
“圣墙”乌里奇疑惑地问道。
“就是在世界周围的白色得墙。”季回答到。
“哦,是那个雾”乌里奇自言自语。
“我们的祖先还不懂得用火的方法,也不会说话,每天吃活生生的野兽过日子。然后有一天,天使乘着天船来到人间,教会了祖先说话和取火。但是,恶魔突然降临和天使打架。天使被打败了,一直逃到这个森林里。恶魔也一直追了进来。就在这时天神发怒,往森林里丢了一颗陨星,森林马上就起了大火。大火烧了七天七夜才灭,天使和恶魔都没有再出来过了。圣墙也在同一天出现了。”
“哦。”乌里奇听季说起了船,便问“你知道那个天船长什么样吗”
“我不知道呢,听说后来天船和族长的长子一起失踪了。大家猜测是被带走当天使去了。”
乌里奇听着心里却不是这么想,他并不相信什么天船,天使。在他心里,那是一只船,只是被族长的儿子偷走了,使离了这个小小的世界而已。也许,所谓的天使和恶魔都已经死了,乌里奇认为他所发现的那具骸骨也许和这个故事有关。
“季,我必须告诉你一个真相。”
“嗯是什么呢”
“其实,世界比你们所想象的要大很多很多。要走的话估计三年也未必能走完。”然后,乌里奇把他所知道的欧
洲、波斯、印度和明国都粗略地给季介绍了一遍。他看到季听得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里不禁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和优越感。乌里奇笑着问季“我说的这些你相信吗”季歪着脑袋,说“乌里奇没有骗我的理由吧,也许我们知道的还太少。”季一边说一边躺在了树叶堆上,她继续说“如果世界这么大,肯定有很多故事吧。可以给我说一些吗我会更加相信的。”乌里奇以前喜欢听故事,至于讲故事还是头一回。他想了想,便开始给米诺牛的故事。
可怜的故事才刚刚讲到高潮,乌里奇就发现季已经进入了梦乡。乌里奇看着营火映照下季那俏丽的脸庞想“一定是太累了吧。”他一边想一边用手去弄季的头发。突然,他觉得深深的不妙,因为再这样下去,他有失控的可能。虽然他的信仰并不那么虔诚,可趁人之危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做的。想到这些,他就拿了些干柴,取了火种,独自一人爬到巨石顶上睡了。看着清冷的月亮,乌里奇不禁自嘲“就算自己有歪念也未必打得过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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