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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我知道很残酷,但是我还是要问。现在问总比以后再挖开伤口要好。你和他为什么会被追杀呢”乌里奇单刀直入地问道。
季低头咬了咬下唇,想了一下,便说“要生育后代必须要一男一女两个人,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个妻子,一个女人也只能有一个丈夫。每一对都是由神指派,我们都没有选择的自由。我长得很丑,自小就被大家嫌弃。康杜他不嫌我丑,处处保护我,疼爱我。所以我们就有了感情。然而,他两年前就完成了仪式,娶了妻子。而我也被指派了丈夫,原本等月戮过后我也会成为别人的妻子。”季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潸然泪下,乌里奇想抚摸一下季的头来安抚一下她,可是手伸出去一半又缩了回来。只听见季继续说“本来今天晚上以后我们就不再相会了,但是我们没想到竟然被发现了。我,我们是罪人应该死在一起,可是康杜要我独自一人活,活着。”乌里奇完全明白了,他们一是对配偶不忠,二是对神的安排不服,以致招来杀身之祸。
乌里奇接着问“那么,神是用什么方法来决定配偶的呢”
“是的。”季忍着泪水,非常恭敬地回答“每年夏天的月圆我们都会祭祀月神,就在那个时候,未婚的小孩,即使是刚刚出生的也要去抽签,配上的等到了十二岁就可以完成仪式。可是从我出生那年起,我们的女孩就比男孩多得多。我连续十四年都没有抽中,连弟弟都说我是长得太丑,被神灵嫌弃了。”
“你的弟弟”
“对,就是那天你从笼子里逃出后,逮住你的那个人。”
乌里奇回想起当时的情况便出了一身冷汗,他心里想“这种部落也够奇怪的,这种事情可以用抽签来决定吗”这时乌里奇顿时有了想毁掉这种风俗的想法,不过这种想法只是在乌里奇的心里一闪而过。他又说“你千万别这么想,你的外貌在我的家乡是第一等的美女,是绅士贵族要追求对象。”
“绅士贵族”
“呃就是很厉害的人了。”季听了脸红马上低下了头。乌里奇看在心里,这个季如此内敛含蓄,的确和那些豪迈的女土人不同,异类往往都会交上与众不同的厄运的。乌里奇想了想又问“为什么你们都不能进森林和上山呢”
“祖先有训诫,上山有山神,森林有恶魔,都不能冒犯。所以我们都不敢进入。”
乌里奇点了点头,季的话证实了他的想法,却不能证实森林里真有恶魔。他环顾四周,又看了看天,说“我想再过一会就要天亮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等天一亮我们就在森林边上找一个栖身之处,我们不深入,不怕恶魔的。”
季点了点头,说“那,一切就听你的吧。只是连累了你,对,对不起。”
乌里奇连忙摇头摆手地说“别这么说,我本来就不属于岛上的任何地方,在哪里栖息对我来说都差不多。顺便说说,你以后就叫我乌里奇吧。”
早上,阳光悄悄从朵朵轻云之间穿过,温暖着岛上的万物。一切如常醒来,仿佛昨天晚上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乌里奇二人早已经开始沿着森林边上探索了。虽然说是休息,可是两人都只是一夜没睡思绪万千地等天亮。季告诉乌里奇向太阳升起的方向走便有一条小溪,乌里奇一听就乐了,决心在溪水边上安家。乌里奇身体本来就壮实,而季是土人走野地也完全不吃力。很快两人就走到了这条小溪边上。
小溪从森林深处弯弯地延伸到森林外边,穿过草地,一
直流到看不见的远处。乌里奇仔细一看,溪水深约半米宽两米,水面泛起一层轻雾,小溪两边郁郁青青生意盎然。“是温泉”乌里奇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用手捧起溪水放到鼻子旁边闻,只觉得溪水并不冰凉,反而有点暖暖的。不过使乌里奇疑惑的是水里没有任何硫磺之类的味道。季看到乌里奇一脸疑惑不解的神色,便说“这里的水一直流到村子里,我们平时都是喝这条溪流的水,因为它常年不息地流着,我们才不用因为饮水而发愁。”乌里奇听了便对季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想“原来村里都喝这个水,就说它是安全的。”乌里奇心里突然闪过了要在溪里撒一泡尿的想法,不过这个想法立即就被打消了。一来他和土人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即使有仇,一泡尿又能毒死多少人呢
“季,我们就在这儿附近安家吧。你去找点吃的,我去搭个窝。”说好了两人便分头行事。说句实话,乌里奇真想和季交换任务啊。现在他的手上一点工具都没有,别说是像土人那种树屋,即便是随便搭个草棚都是无比艰辛。可是他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又不可能把这么艰辛的任务交给一个女孩子,虽然季也许比他更加在行。
于是,乌里奇就硬着头皮,四处寻找一些锋利的石头当工具了。找了半天,好不容易让他找到了一只扁扁的石头
,于是他便高高兴兴地坐在那里开始打磨石块,谁料磨了半天,石头仍然非常钝,根本排不上用场。这时他又累又饿,青筋暴现怒不可压,拿着石头发了疯一样使劲磨。突然,“啪”的一声,石块断成了两半。乌里奇心都凉了,把石块使劲随便一丢,就无力地坐在了地上发呆。过了半响,阳光慢慢往西边倾斜,乌里奇的眼睛忽然被一道亮光照着。他定了定神,发现泥土里有什么反光的东西,“难道是小刀之类的利器”乌里奇压抑着心中都喜悦,伸手就向土里挖。然而,他挖出来都不是什么利器,而是一颗晶莹剔透,打磨光滑的宝石。看着这宝石,乌里奇心里五滋六味。他喜悦,这个宝石看上去价值连成,把它卖了一世无忧;他失望,挖到的不是利器,他们要住哪里呢;他疑惑,在这个荒山野地中怎么就有这么漂亮的成品宝石呢;他无奈,在这个地方即使再给他一堆黄金都没有用吧。
就在他想得入神的时候,突然身后有一把声音说“笨蛋。”
“谁”乌里奇猛然转身,只见一只猴子整蹲在他的身后,瞪大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乌里奇没有理会这只猴子,目光不停四处搜索,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但是四下无人,声音从哪里来呢乌里奇又看了看这只猴子,第二次再看就吓了他一跳,只见这只猴子竟然长了两条尾巴,
还在那里一甩一甩地,非常诡异。“你在说话吗”乌里奇不禁问,然而他马上觉得自己有点傻,“这怎么可能呢”
“笨蛋。”啊,这不是听到的,是感觉到的。乌里奇还没来的及理清头绪,猴子身体一晃,他手上的宝石就脱离了掌心,被猴子抢去了。猴子拿着宝石头也不回一直往森林深处跑,乌里奇被猴子气得怒火中烧顾不得森林里有什么危险,一个劲地往前追。然而,猴子带着乌里奇在森林里转了一个圈,便消失在重重的绿树之中了。于是他只能垂头丧气,却又气喘吁吁地坐在了地上。不一会儿,他平静了下来,他想“那些东西反正得了也没有什么用,现在还是搭建住的地方为妙。不过,怎么现在变得和猴子也能沟通呢猴子又有两条尾巴,真奇怪。季说这森林有恶魔,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吧。”他越想越觉得这个森林古怪。他不敢想,也没有线索让他再想下去,只能先忙眼前的事情了。
突然,眼前的一座石头小山吸引了乌里奇的目光。与其说这是一座山,还不如说是一块大石头。乌里奇围着巨石跑了一圈,只见这石块高约十米,周长也不过五十米,巨石的四面像是被刀削过一样陡峭而且长满了蔓藤。最使乌里奇感到兴奋的是巨石的其中一面接近顶端的地方有凹进
去的地方,被下垂的蔓藤遮挡着,像是个洞穴。乌里奇灵机一动,便抓着蔓藤向上爬。几下功夫,乌里奇便爬到了洞穴里。一上来,乌里奇就吓了一跳,洞穴里赫然躺着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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