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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空城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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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凉州告捷, 怀敬接到军报后大喜过望,照这战势发展下去, 江山几乎尽在他掌中。

    怀敬正颇为自得地和几位心腹议事, 一名兵吏进帐拜倒,“王爷,属下奉命搜查王妃和两位侧妃房中,从周侧妃的妆奁夹层中搜到了一封密信”

    怀敬目光一凛, 起身夺过那封密信,不料展开一看, 却傻了眼。

    那信纸上空无一字, 连处墨痕也没有。

    怀敬惊怒交加的心情, 仿佛被一盆水泼灭了, 他松了口气, 将信纸扔在桌上, 无所谓地笑道, “看来诸君与本王都多虑了, 这信纸上一片空白, 分明什么都没有,并非通敌的密信。”

    显平伯也冷汗一身,生怕周侧妃出了事儿,波及到自己身上, 忙讪笑道, “说来也是, 周侧妃是经我的手送进王府的, 不过是个柔弱娇娆的妇人,怎会生出如此大的心计想来是咱们多虑了”

    说罢,他示意一旁的丫鬟给怀敬换杯茶水,“方才的茶都凉了,王爷喝口热茶”

    丫鬟从托盘上端下茶盏,怀敬伸手去拿,不料那丫鬟手上一抖,竟是打翻了茶盏,热茶悉数泼在了桌上的信纸上。

    热茶洒了怀敬一手,那丫鬟忙伏地哭求,“王爷息怒王爷饶命婢子乃是无心之失,并非有意为之”

    怀敬一脸怒容,正欲开口呵斥,目光一撇,竟是看到桌上的信纸有些异样之处。

    怀敬忙拿起那湿漉漉的信纸,只见茶水濡湿之处,有字迹缓缓显现出来每一字每一句,正是这两日他和部下商议的军机要事

    怀敬大惊失色,继而便是暴怒袭上心头,他将茶盏往地上狠狠一砸,碎瓷片溅了一地,“勿要大肆声张不动声色地将那贱人押来本王要亲自审问”

    “怀敬狗贼,你不得好死”

    周侧妃一路被押进帐中,踉跄着俯跪于地,冲怀敬狠狠地啐了一口,“我呸你个狗贼丧尽天良,忤逆伦常,猪狗不如,枉为人身”

    “区区逆臣贼子,竟也想侵吞河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怀敬被这一声声唾骂激的双目猩红,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几欲将她的下颌生生扭下来,“贱人你背后的主子是谁这样的密信你传了几封那京南总督之死和本王安插在龙禁尉中的暗桩,是否也是你泄密的手笔”

    周侧妃,或是十七,冷笑一声,咬着牙怒视着他,“你且放心吧,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一件都不会告诉你”

    怀敬面目狰狞,伸手便在她面上甩了两巴掌,“贱妇竟猖狂如斯”

    十七凄厉的笑声越发大了,“有件事你怕还不知道三天前,柳侧妃腹中的孩子没了,你以为是薛楼月的手笔吗哈哈哈,我就是要看着叫你们勇毅王府断子绝孙你这些日子在我房中,那损人脾肺的沉香也吸进去了不少,王爷,你的阳寿恐怕已经折损十年了”

    “我委身仇人,日夜作呕,恨不得将你处之而后快你这万恶狗贼,将来就算死了,也要下十八层地狱受尽蒸煮油炸碎尸万段之酷刑”

    怀敬听着耳边凄厉的痛骂,气的怒不可遏,只觉得彻骨森寒,头皮发麻,他拔了一旁架子上的宝剑,三两步上前,狠狠地刺入周侧妃的胸口。

    “你不得好死”

    周侧妃双目泣血,口中的骂声渐渐弱了下去,怀敬胸口起伏不定,见她身子歪了下去,才猛地将长剑拔出,温热的鲜血顿时开闸而出,喷射了一地。

    怀敬将手中长剑一扔,抹了把脸上的鲜血,“来人,把这这奸细的尸首拖下去任其暴尸荒野,被秃鹫争食”

    “什么周侧妃死了可是她奸细的身份被王爷发现了”

    薛楼月听送膳的婆子说了帐中的情形,面上大喜,眸中满是诡异阴毒的光。

    她被关押数月,不见天日,身旁无一人服侍,整个人蓬头垢面,就连裙衫也脏污无比。

    草原之行之后,怀敬便命人关押着她,怀敬偏宠周侧妃,将内宅大权也交给她,薛楼月受尽折磨欺辱,如今周侧妃已死,眼下便是她最后翻身的机会。

    薛楼月早已经思虑周全倘若怀敬这一仗胜了,自己作为献庆帝之女难逃一死,倘若他这一仗败了,更会把对献庆帝的怒火全撒在自己身上,百般折磨。

    怀敬一向心狠手辣,薛楼月光是想想自己的将来,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眼下,只有重新取得怀敬的信任,才能求得一条活路。

    只是怀敬此人素来重利轻义,若是自己拿不出对他有价值的东西,他定不会对自己网开一面。

    她拿不到朝中权贵之家的机密,却能拿到惠景侯府和薛亭晚的近况,若能从中发现一星半点的机要之事,也好作为依仗,和怀敬讨价还价一番

    薛楼月暗咬银牙,攥紧了双拳日后是生是死,就在这一搏了。

    以往周侧妃将她看管的严厉,丫鬟婆子无故不能入内探望她。如今周侧妃已死,那些丫鬟婆子也纷纷转变了态度,就连今天的给她送来的午膳都比平日丰盛了不少。

    薛楼月心不在焉地用了午膳,等婆子进来收走食盒的时候故作腹痛,不费吹亏之力便将往昔服侍自己的贴身丫鬟召入帐中。

    她拉着丫鬟的手,一双眸子闪着烁烁寒光,低声嘱咐道,“即刻动身,去惠景侯府找一名叫倚翠的丫鬟命她将惠景侯府和永嘉县主的近况悉数道来”

    这倚翠是惠景侯府里伺候她旧人,当日田妈妈死后,薛楼月被一纸圣旨嫁到勇毅王府,昔日在浮翠坞中伺候她的心腹被宛老太太和宛氏发卖殆尽,只剩下这么一个小丫鬟,被发配到惠景侯府的柴房做粗使丫头。

    一朝从一等丫鬟跌落凡尘,变成了任人差使的粗使丫鬟,想必倚翠心里头是揣着恨的。既有怨恨,又有旧主恩情,再使上些银两,哪怕是蚌壳,也能叫她开口说个干净

    凉州军营。

    骏马扬尘嘶鸣,风驰电掣而来,一行身穿甲胄的亲兵翻身下马,为首的冷面郎君一撩鹤羽大氅,大踏步朝军营主帐行去,

    他薄唇微抿,眉头深锁,周身气场阴寒,仿佛写满了生人勿近。

    侍卫见来人是裴勍,不敢多加阻拦,忙跑去主帐相报,“裴国公到”

    徐颢和兵部侍郎早已接到裴勍带兵前往凉州的密信,不料裴勍竟是日夜兼程,来的这样的迅速。

    主帐中,诸位兵将冲裴勍行礼,裴勍摆手屏退左右,并不多言,径直下令,“将李达寿、周福彭、陈凌霨、凌鸣岐、王昭常等人押到校场去。”

    这五人皆是在兵部任职数十年的老臣,在凉州一战中身兼机要之职,裴勍一下子要处置这么多的人,也不说个理由,徐颢和兵部侍郎皆是一愣,“敢问裴国公,不知这些人犯了何错”

    “错在人在汉营心在曹,”

    裴勍一撩大氅,落座在上首主位,“速速将这五人押到校场,就地诛杀。”

    徐颢神色一凛,和兵部侍郎对视一眼,当即派了副将去抓捕五人。

    徐颢顿了顿,忍不住问,“裴大人不远千里亲自带兵前来凉州,可是拿到了什么机密的证据”

    裴勍端起茶碗,眸光微沉,“不错,数日之前,我拿到一份军中奸细的名单,前段时日凉州败仗连连,便是因为这些怀敬的走狗,暗中潜伏在军中,泄露了军机要密。”

    兵部侍郎略一深思,立刻明白了其中始末,勃然大怒地拍桌道,“怀敬个杀千刀的的腌臜货”

    徐颢也震怒不已,冲帐外道,“叫这五人死的痛快干净些喊军中将士都去捧个场子”

    裴勍拿着盖子撇了撇茶盏中的浮沫,塞北物资匮乏,这茶叶入口颇涩,裴勍却面不改色,饮尽了一盏温茶。

    除去了这些奸细,日后刀戈相对,怀敬就没有了耳报神,和那瞎子也差不了多少。

    “传令三军,明日一早全力攻打凉州城。”

    裴勍将茶碗重重往桌上一搁,起身道,“张侍郎,徐大人,随我连夜布阵。”

    宛老太太在京中呆了大半年,本欲打道返回余杭,不料一夜间狼烟四起,山河困顿,薛亭晚的舅舅特地从余杭寄信一封,嘱咐宛老太太取消归程,惠景候和宛氏也劝宛老太太,此时战乱横生,天子脚下京城根的地界最危险也最安全,若是在路上遇到流兵土匪可就不妙了。

    这些日子反军作祟,禁军只需一张军令状便能抄家杀人,短短数日便有数位朝臣以奸细之名获罪,被下了大狱,也不乏有朝臣借此机会党同伐异,铲除异己。

    京城中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皆是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望着路上巡逻的禁军和龙禁尉,生怕是来抄家问斩的,俨然成了惊弓之鸟。

    裴国公府。

    入画挑了帘子进屋,笑道,“小姐,外头的粥棚可热闹了,那些无家可归的老弱病残领了粥,热粥下肚,颇感慰藉,皆是不住声地夸姑爷和小姐是菩萨心肠”

    “兵荒马乱的时候,总不能看着无辜百姓饿死街头,咱们能帮就帮一点。”

    薛亭晚轻叹一声,阖上了手上的青皮云纹账本,看向一侧的余妈妈,“妈妈,今日便排些马车去,将铺子里的伙计和管事们都暂时安置到京郊的庄子里吧。”

    眼下京城中的店面铺子都关门大吉,薛亭晚手下的焕容斋、添香斋、珍缎斋等铺面也不例外。这些铺子里的伙计大多是薛亭晚陪嫁的家奴,还有一小部分是雇佣来的京城人士。除了部分人要归家之外,薛亭晚将铺子里剩下的伙计都遣送到庄子上安置妥当,也算是施以庇佑,帮他们免去了炮火的荼毒。

    余妈妈领命退下,薛亭晚扶着侍书的手起身,“吩咐厨房做几样夫君爱吃的菜,一会儿我要进宫探望夫君。”

    裴勍已经离府整整五日了,薛亭晚知道时局不稳,朝堂忙乱,可再忙也得有个歇息的空档不是

    既然裴勍人在紫宸殿忙的无法抽身,她亲自进宫探看一番,也是一样的。

    十九立于屏风外,闻言,当即躬身劝道,“主母,当日爷特地吩咐了教主母呆在府中,主母还是勿要出门的好。”

    薛亭晚不以为然地笑笑,“放心,我只想见淳郎一面,送完膳食就走,绝不耽误他的公事。十九,你随我一同去,这样总行了吧”

    十九满腹难言之隐,欲出口相劝,又听薛亭晚道,“入画,服侍我梳妆打扮,侍书,去看看厨房把食盒准备好了没有”

    十九心急如焚,裴勍在紫宸殿中处理公务本就是一场空城计,若是叫主母知道自家主子不在紫宸殿中,不在京城之中,可怎生是好

    他单膝跪地,咬牙劝道,“主母您不能进宫否则十九难以向主子复命”

    纵使薛亭晚再好的脾气,被十九这么再三劝说,也忍不住冷了脸,“我为何进不得宫难道那紫宸殿中有什么洪水猛兽,亦或是”

    一丝念头闪过脑海,薛亭晚面色一白,起身行到十九面前,见他制止自己的态度十分坚决,神色焦灼又遮遮掩掩,下意识回想起那日清晨裴勍离去的时候,在闺房里对她说的那番意味深长的告别之语,薛亭晚背后一凉,当即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她满心难以置信,颤声问道,“亦或是淳郎压根不在紫宸殿中”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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