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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上有两抹身影你追我赶，只有几盏路灯，月光如水泻下，铺在身体上仿佛盖了一层薄薄的银纱。
宋稚南已经浑身燥热，寒冷被内心的炽热覆盖，她额头有一层亮晶晶的汗，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往上扬。
太爽了！
爽的不能用言语表达。
“哎！该我问了吧？”楚叶抱着球，粗重地喘着气。
时至如今，她们已经来回问了很多没营养的问题，什么年龄比大小，身高定气场，体重压力气，势力赌未来。
真他妈……幼稚到爆！
所以楚叶决定问点爆的。
“赶紧！”宋稚南等了半天也没见她开口不禁催起来。
“啧。找死还那么心急。”楚叶笑了笑，扬手把球扔了，球灵活地钻进球篮里，然后落在地上弹了几下。
球弹在地面上发出声音的那一刻，楚叶开口：“谈过恋爱没啊。”
声音被球落地声砸得断断续续，宋稚南没听清，“什么？”
“啧。早恋过没！”楚叶叉腰。
宋稚南闻声轻轻挑了挑眉，笑了。
“笑屁！赶紧回答！”楚叶看着她。
“你果然很幼稚啊。”宋稚南连连摇头。
“关你屁事！”楚叶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也觉得自己有点神经病。
俩女的在这讨论早恋？
神经病吧？
该不是她真是个大傻子吧？
宋稚南笑了笑跑去捡球。
“哎，你还没回答呢！”楚叶喊着。
“摇头你没看见啊大傻子！”宋稚南扬手投进去。
“我靠！这他妈也行？”楚叶目瞪狗呆。
“我没抱着你不让你拦啊。”宋稚南摊手。
楚叶：“……行行行，你问你问。”
“好啊。”宋稚南笑了笑，“你呢？”
“啊？”楚叶一愣。
宋稚南看着她不说话，就只是笑，抱着肩笑，歪着头笑，抿着嘴角笑。
笑的楚叶浑身发毛。
“哦哦哦哦，知道了知道了，我也摇头！”楚叶瞪眼，“你他妈不是说我幼稚吗！”
“是啊，我原封不动还给你还是你幼稚！”宋稚南笑。
“你他妈等着！”楚叶指了指她，眼珠子跟着宋稚南转。
宋稚南速度很快，经常转身转的楚叶措手不及，更过分的是她还他妈利用美色，一双漂亮的眼睛平时冷漠得不像话，这会儿跟钻了火似的，闪亮闪亮的。
“你能不骚吗？”楚叶忍不了了又指了指她。
“啊——”宋稚南一笑，趁机投进去。
“靠！”楚叶无言以对。
宋稚南笑了两声，洋装很头疼地税，“怎么办，那么傻逼的问题我都想不出来，要不让你一分算了。”
“你滚！”楚叶简直跳脚。
“啧，你看你平时都不去考试，骂我都没什么新花样。”宋稚南笑着笑着突然语气一转，正色道：“为什么不去考试？”
楚叶一愣，“啊？”
“为什么不去考试？”宋稚南咬字清晰地又问了一遍。
“不想去呗。”楚叶顿了顿说。
“啧。”宋稚南抬起手，在空中抓了抓，“胸口不诚恳。”
“去你的！”楚叶乐了，“真就是不想去。”
“为什么不想去？”宋稚南问。
“下一个问题了啊！”楚叶瞪眼。
宋稚南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在今天之前，她一点也不想了解楚叶，去不去考试，和白帅什么关系，为什么讨厌唐美人，为什么……会有那么独有的倔强，她统统都不想知道。
知道得越多，离开的时候牵挂就越多。
可今天，这个晚上，她觉得浑身沉重疼痛的时候，一扭头，看到楚叶那一刻……
那种感觉她表达不上来。
很难具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就好像……冰冻三尺的寒冷之地突然钻进来一道光。
这光的温度并没有很高，可很亮。
亮的她突然想好好摸索一番。
俩人不知道是默契还是什么，得分一直都是一来一往，渐渐的，彼此都意识到了对方的目的。
打球是假的，相互了解才是真的。
既然是这样，就没必要再跑来跑去，跳来跳去了。反正已经问到这个地步了。于是俩人往地上一坐，后背靠着篮球架，心情轻松，身体放松。
简直太愉悦。
“哎，你为什么转这？”楚叶身上披着外套，怀里抱着球，嘴里叼着烟，眯着眼睛，偏头看宋稚南。
一股风吹过来，卷着缭绕烟雾钻进宋稚南的鼻孔，宋稚南猝不及防被呛了一下，扭着头咳嗽。
“你坐这边！”她拍了拍楚叶的胳膊。
楚叶笑了笑，拿下烟按灭在地上，“总算在你身上看到好学生该有的特性了。”
“我的成绩难道不是王牌吗？”宋稚南头往后一仰，线条流畅且肌肤白皙的脖颈完全暴露在风中，眼睛眯着，静静地看着天空。
没什么星星，乌漆麻黑的，除了被乌云笼罩一半的月亮啥也没有。
明天注定不是啥好天气啊。
“哎，你还没回答我呢。”楚叶也跟着一起……大于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嘴巴咧着，也不知道自己傻乐什么，反正就是挺想笑的。
“我没投篮你没拦球，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宋稚南笑着说。
“一会儿你问我呗，免费的。”楚叶说。
“便宜没好货。”宋稚南秒接。
话音落下，宋稚南突然感觉一道疾风朝自己冲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楚叶狠狠地按在了地下。
楚叶估摸着也是没控制好力道，一时间没留意，两人双双倒在地上，没出现电视剧里意外接吻或拥抱的狗血场景，而是十分接地气地狠狠撞到了一起。
“我靠！”宋稚南疼地低吼出声，感觉脑门有点疼。
“嘶——”楚叶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瞎几把乱撞什么！”宋稚南疼得连抽楚叶的力气都没了。
楚叶缓了缓，恶狠狠地一把按在宋稚南肩头，粗着声音说：“闭嘴！再不回答问题你今天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
下一秒，在短暂的沉默中，原本漆黑的夜突然亮起了一道手电筒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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