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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暴力狂,大“孝”子
孙智博回家没看到洪卓,脸色不禁一沉。
为了多分拆迁款,也为了坐实他们一家三口不是临时迁户口过来,而是实打实的是这边的人,最近他和他爸妈都搬过来住了。
杨教授在精神病院,洪兆伦跟洪越一个房间,孙智博跟洪卓和孩子一个房间,孙智博的父母便住在了客厅。
这会儿帮忙喂奶的表姐还没有走,正抱着孩子来回哄着,看到孙智博回来还挺好奇:“咦,洪卓没有去接你?”
“没有,我提前出院了,没有跟她说。”孙智博阴沉着脸,问道,“她人呢?”
“我也不知道啊,你看,孩子一到天黑就闹着要妈妈,我哄不住了。你快想想办法。”表姐急了,她不是不想帮忙,而是小孩认妈呀。
天黑了就一直嚎,真是让人头疼。
孙智博一瘸一拐地把儿子接过来,尝试安抚他,可是这么大的奶娃娃就是难哄,只知道哭,哭得他神经都快崩溃了。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恨不得一把摔死这个讨债的算了!
自打怀了他,洪卓就死活不让他碰了,问就是怕影响孩子,把自己搞得跟个圣女一样的。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
更可气的是,她居然给孩子取名叫爱华,真当他死了么?在医院就爱起来了!
这让他怎么能忍。
不过是看在即将拆迁的份上,再让她嚣张两天!
等他拿到拆迁款,看他怎么收拾她!
出了院,又说她排恶露,还是不让碰,甚至连他骨折住院行动不便都不愿意满足一下他。
他真是恨透了这个女人,恶心透了这个女人。
等他腿好了,他总得让她尝尝他的厉害!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怀里的孩子还是哭个不停,一声一声,撕心裂肺,跟催命一样的。
催得他口干舌燥,心烦意乱。
他不得不把孩子还给他表姐,免得他等会情绪失控,露出狐貍尾巴。
表姐也哄不好孩子,急了,问道:“你去哪儿!”
“我去找她回来!”孙智博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把洪卓痛揍一顿,最好是揪着她的头发,先扇几十个耳光,再把她捆在床上,肆意羞辱!
闭上眼,他把自己病态的趣味在脑海里演练一边,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
推开门,他出去了,哪怕还拄着拐杖,他也要去把这个不安分的女人给找回来!
孙母赶紧追了出来:“智博啊!你去哪儿啊?大晚上的,说不定洪卓加班呢,你不要总是这样大的火气,天又这么黑,你腿还没好,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
“闭嘴!”人在气头上,最烦别人唠里唠叨,喋喋不休,孙智博在老丈人家不得已的贤惠,已经让他即将失去耐心,现在又要听亲妈念经,他直接爆发了。
吓得他的老母亲一个哆嗦,下意识捂住了心口。
儿子这个样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性格内向,从小就受人欺负,每次受了委屈回来不敢说,只能偷偷对小猫小狗发泄。
他会用烧得通红的煤球钳子去烫母狗怀孕的肚子,连带着把里面没有出生的小狗一起烫死。
他还会煮一锅开水,把捡来的小猫直接扔进去,看小猫痛苦的尖叫着成为一滩烂肉。
他还会趁人不注意,偷偷把邻居家刚抱回来的小狗摔死,会把他爷爷养的乌龟直接剥壳,看乌龟活生生疼死……
每到这时候,她就知道,她这儿子早晚是要杀人的。
可这毕竟是她的儿子,她能怎么办呢?
再说杀了那些畜牲也不犯法,她只能默默地给那些猫猫狗狗收尸。
现在,随着儿子粗暴的一声怒吼,这样的直觉更强烈了。
她吓得心跳加速,却又担心他在老丈人家露出真面目,毁了难得的良缘,只得硬着头皮,壮着胆子,又劝了一句:“智博啊,你回来还没有跟你老丈人打招呼呢。”
一句话唤醒了孙智博即将出走的理智。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身回了洪家。
洪兆伦还在书房看书,进进出出的开门声并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但是大外孙哭个不停,这可让他担心坏了。
赶紧出来看看怎么了,正好瞧见孙智博进来,便问道:“怎么了这是,跟洪卓吵架了?”
“没有爸,我是担心她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想出去接她,又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所以想回来问问你。”孙智博堆上言不由衷的笑,哄老丈人开心。
洪兆伦笑笑:“你不用管她,她一个人在东北我都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言外之意,你这个上门女婿就别管那么宽了。
孙智博的心往下一沉,还想再说点什么,洪兆伦却已经把孩子抱了过来让他哄,他只能忍着怒火,先把怀里的讨债鬼哄睡着。
可是不行,这孩子好像跟他犯冲,到了他怀里,哭得更凶了。
他只能先回自己房里,关上门,找出他治疗狂躁症的安定,掰了半粒,碾成粉末,捏着孩子的鼻子灌了下去。
孩子哭着哭着就不哭了。
等孩子彻底安静下来,他便再也不肯耽搁,把孩子往他老娘怀里一塞,转身出去了。
他不知道去哪里找洪卓,干脆就杵在院门口,她总得回来,要是让他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看他不弄死她!
他就这么咬牙切齿的等着。
洪卓则来到了朋友家里,思来想去,觉得今晚回去要遭殃,干脆让朋友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洪叔叔,今天我们几个插队的同学聚会,洪卓崴了脚,我扶她在我家睡下了,明天再送她回去,跟您说一声。”
洪兆伦无所谓这些,反正有孙智博的表姐在,饿不到他的大外孙。
挂断电话,他跟孙母说了一声。
孙母担心孙智博等不到人回来会发火,赶紧出去找找。
来到院门口,看到了正在虐待小猫的孙智博,急得她赶紧出声阻止:“智博啊,你傻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能这样做吗?回头被人看到了又得说你有暴力倾向。快点,把猫放了吧,妈求你了!”
这么一个护短又软弱的妈,说的话自然没人听。
孙智博继续用打火机去烧小猫的尾巴,小猫被他用头绳捆在了砖头上,挣脱不得,只得拼了命的尖叫。
孙母生怕被人听见,赶紧上手去抢。
孙智博哪里肯,他憋了一肚子的气,不发泄不行。
推搡间,他的老母亲被他猛地甩开,一脑门子撞在了身后断裂的树枝上,昏死过去。
院子外面光线不好,路灯在十几步之外,以至于孙智博没看清,却以为她在装死吓唬他,也就没管。
等他受不了小猫的尖叫声,擡起脚来三下五除二把猫踩死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的老娘好像不太对劲。
他回头,看着软到在地上的老娘,心里莫名有些痛快,是不是死了?
死了就没有人成天哭哭啼啼的让他忍辱负重了。
他等了一会儿,好像在给死神机会,可是死神对他老娘不感兴趣,很快,他的老娘发出了哼哼声。
这是本能的求助,也是濒死的挣扎。
他却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
要不是这个老不死的非说她跟洪兆伦的姐姐是好姐妹,要不是这个老不死的非要哭着求他跟洪卓结婚,他就不用受这样的鸟气。
更不用带着精神上的绿帽子,还得让自己的儿子叫什么爱华。
他恨死这个死老太婆了,死了最好,快点死!
他甚至想补上一脚在她心口,给她个痛快。
就在他擡起右腿一脚踹上去的时候,巡逻的警察来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常。
一声呵斥,吓得他扭头就跑。
可他瘸了腿,跑不快的,几步就让警察给追上了。
警察一看,傻眼了,这不是洪兆伦的女婿吗?
这可怎么是好?
只得让同伴看着受害者,他押着孙智博去敲洪家的门。
洪兆伦听完小警察的陈述惊讶不已。
他不明白:“同志,你是说……是不是你们看错了?这不能吧,我这女婿最是孝顺,从来不敢大声跟他爸妈说话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这话还有什么不懂的,洪兆伦想保一手呗。
小警察便就坡下驴问了问:“是不是家里闹矛盾了?”
“这我还真不知道,智博啊,到底怎么回事?”洪兆伦冷眼看向了孙智博。
孙智博赶紧扯了个谎:“误会,都是误会,我妈这人迷信,一着急就疯疯癫癫的,这不,她见我老婆还没有回来,生怕我老婆遇上什么事儿了,就想去门口跳大神,我实在劝不住她,拉拉扯扯的,让警察同志误会了。”
小警察没说什么,其实他心里门儿清。
可是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
他虽然不归洪兆伦管,但也不敢管洪兆伦的家务事,便打了个哈哈,提醒道:“那你是回来拿钱准备送她去医院的吧?赶紧,别耽误了。”
孙智博松了一口气,赶紧拿钱,跟了出去。
洪兆伦没去,他盯着这个女婿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很显然,女婿撒谎了。
他留了个心眼,打电话问了问他朋友,今天巡逻的是哪几个警察。
记下名字,第二天找个机会单独问问清楚。
不管怎么说,家丑不可外扬,今天先这么囫囵对付着吧。
东山洋房。
叶姗姗看了眼宋贯西的检查报告,问道:“医生怎么说?”
“很严重,让我卧床休息,按时吃药,定时复诊。”宋贯西有些庆幸,幸亏没脸没皮了一回,也幸亏叶姗姗真的是个好人。
要不然,她这病拖下去,早晚要酿成大祸。
她非常羞愧,又一次噗通一声跪在了叶姗姗面前:“我……我对不起你,我白天……我那会儿脑子一团浆糊,觉得全世界都背叛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行了,翻来覆去的,烦不烦。”叶姗姗把报告还给她。
叹了口气,她问道:“你姐姐呢?”
“去挖兵马俑了。”宋贯西委屈极了,她妈死了,她就等于没有娘家了,她爸和弟弟是想不到关心她的。
叶姗姗头疼:“行吧,孩子也不是你一个人的,我让赵丰年照顾你一阵子。你不要拒绝,我说她两句她不敢不听的。你还住回去,等好了再来我这里做事,到时候住你家安置房里去。离婚的十万块别让她知道,回头又要跟你吵。”
“我不想回去……”宋贯西受够了,真的够够的。
婆婆就是婆婆,跟亲妈比不了的。
叶姗姗无奈:“那你想怎么样?你这个样子必须卧床养病,你总不能指望我请人照顾你吧,我又不是你妈。”
“我……”宋贯西没办法反驳。
但她真的不想再到赵丰年手底下受气了。
叶姗姗见她可怜兮兮的又想哭,有些不耐烦:“行了,我让喻盼儿的妈妈去照顾你,你自己别小气啊,给人家开一个月工资吧。”
“好,开多少?”宋贯西听说过喻盼儿这个人,这个女的想攀高枝嫁给洪越呢。
不简单。
也不知道她妈妈好不好相处,不管怎么说,总归比赵丰年好些吧,又是叶姗姗介绍的。
叶姗姗让她开五十一个月,她赶紧应下了。
临走的时候又想解释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叶姗姗不想听,摆了摆手,让司机送她回了安置房。
夜深人静,她叹了口气,问邵驰渊:“你说,我怎么好呢?看她身上血淋淋的,就不忍心再说狠话了。我这种人,是不是注定做不了大事?”
“恰恰相反。”邵驰渊从身后环住她,“你想知道安安和宁宁怎么说吗?”
“怎么?”叶姗姗好奇,两个小家伙还会点评妈咪呢?
邵驰渊笑着学舌:“他们说了,他们觉得妈咪特别伟大,妈咪虽然不是医生,但是一样可以救死扶伤!”
哦,天哪,孩子们好意思夸,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听。
她笑着转过身来,勾住男人的腰:“老三今天又露了一手,这家伙长大了可不得了。”
“是啊,我得问问老三,知不知道妹妹是哪天出生的。”思凡的男人不老实了,宽衣解带,熟稔非常。
事后,叶姗姗张牙舞爪的睡着,一动也懒得动。
邵驰渊就这么贴在边上,吻了吻她的手背,心满意足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叶姗姗接到了一通电话。
洪兆伦的亲家母死了,丧礼在三天后,今天开始停灵。
叶姗姗挂断电话,邵驰渊问道:“你要去吊唁吗老婆?”
“去啊,当然要去。拆迁的事正好需要掰扯清楚,这不,借死人的嘴最合适不过。”叶姗姗笑了。
这边的人普遍迷信,只要她找两个江湖术士上门,当着那群蚂蝗讲一讲不义之财夺命的因果报应,这事就好办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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