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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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036

    贾滟听着林黛玉不紧不慢的碎碎念,笑着问她:“春兰跟你说了那么多的事情,那你跟她分享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呢?”

    “我倒是想跟她说说书上的东西,可总觉得不如她说的有趣。”

    纸上得来终觉浅,与春兰绘声绘色的讲述相比,林黛玉觉得自己平时学到的东西终究少了些许趣味。

    陶潜归隐田园的生活固然很有诗意,但活在陶然山庄里的庄稼人大概体会不了这种感觉,因为陶潜过的生活,就是他们的日常。

    林黛玉幽幽叹了一口气,“春兰倒是羡慕我能读书识字,她说在家里,只有她哥哥才能去私塾上学。”

    贾滟约莫能知道林黛玉和春兰交往过程中的挫败感,温声安慰道:“无妨的,你到了自己从来没到过的地方,很多事情从前未曾听过,也从未做过,因此便觉得自己见识有限,这很正常。如果你邀请春兰到府里,她也会像你此刻这样的心情。”

    林黛玉轻轻叹息,“可是春兰不会到我们的府里。”

    “为何?”

    “因为春兰觉得我们的家里很可怕,会吃人。”

    贾滟听得一头雾水。

    于是林黛玉将春兰说的那位窦姐姐的事情告诉了贾滟。

    贾滟听了个大概,内心有些感慨。

    那个窦姐姐,大概是被城里哪个大户人家相中,当了人家的妾室。

    深宅大院,像林如海的后宅那样风平浪静的毕竟是少数,多数大户人家的内宅都是藏污纳垢。

    单纯的乡下小姑娘,空有姿色却没有仰仗,被人欺负落得个红颜薄命的结局,也令人唏嘘。

    可是这些事情,现在跟林黛玉说,会不会早了些?

    蓦地,又想起在海棠树下与窦晴川聊天时,窦晴川无意中提起的事情。

    不管是她还是两个玉儿,总是免不了要进京的。等到了贾府,这些事情大概也就见怪不怪。

    何必在她尚能思无邪的时候,跟她说这些事情?

    这么一想,贾滟于是便笑着说道:“你若是从未来到陶然山庄,见过这些庄稼人,以后听旁人说乡下地方时,或许也会觉得这些地方会吃人。只是因为不熟悉,才会觉得害怕而已。”

    林黛玉莫名地也不想深究这个问题,她小小的身体倚着贾滟,语气有些郁闷,“弟弟方才还告诉我,裴哥哥说我是鱼。”

    贾滟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林黛玉靠着贾滟,正午的太阳透过树叶的间隙洒落光影,她伸出手,想要接住春日的一缕阳光。

    小姑娘白皙的手指在阳光下穿梭,轻哼了一声,带了些许小女孩的娇俏,“我怎么是鱼了?等我给他好看。”

    贾滟伸手摸了摸林黛玉的秀发,为裴辙说情,“辙儿得了什么好东西,都想着给你玩,怎会无端端说你是鱼?别是绛儿与他聊天时,懵懵懂懂地误会了他的意思。”

    林黛玉皱了皱鼻子,难得有些任性,“不管,弟弟说的,肯定是真的。”

    贾滟哑然失笑。

    小孩子们的世界,总是无厘头的。

    就随他们去吧。

    晚上林如海和贾滟照常带着两个玉儿去银杏村用晚膳。

    裴辙白天的时候无缘无故得罪了林黛玉,林黛玉在席间对他冷冷淡淡的。

    小小少年觉得自己那么冤,他分明是夸老太爷养的鱼是鱼中西施,也不知绛儿是怎么理解的,就便变成了他说林妹妹是鱼。

    晚膳之后,裴辙只好妹妹前妹妹后地跟在林黛玉身后哄她,磨功是一等一地好,还拿出了他压箱底的宝贝——

    一个黄杨木雕的小姑娘。

    小姑娘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桃树下,五官不甚清晰,但神韵像极了林黛玉。

    裴辙:“这是我雕了许久才雕好的,喜欢吗?”

    黄桃木雕磨得林黛玉终于心软,她接过黄杨木雕,十分矜持地点了点头,“还行。”

    裴辙见她终于不绷着俏脸,松了一口气。

    两个小家伙的互动落在贾滟眼里,令她想起癞头和尚说的话。

    既生变数,必有祸患。

    变数她大概已经知道了,蝴蝶的翅膀轻轻一扇,所有人的命运都将会改变。

    但癞头和尚说的祸患,是什么?

    林如海见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在她耳畔问道:“在想什么?”

    贾滟回神,笑着摇头,“没什么。”

    林如海:“裴五拿了两坛桃花酿让我带回去。”

    贾滟想起昨晚她多喝了两杯之后,那绵长的后劲,皱了下眉头,“我不想喝。”

    林如海:“不叫你喝,我跟裴五到他的书房去煮酒清谈。你要是觉得倦了,先带两个玉儿回去。”

    贾滟于是先带两个玉儿回去桃花源的四合院。

    林黛玉和林绛玉两人洗漱完,到正房跟她请安后回房歇下,林如海都还没回来。

    贾滟原想着早晨的时候林如海说他昨晚睡得不好,于是盘算着晚上去西厢房跟林黛玉挤挤,一起睡。

    可等到林黛玉都困了,林如海还没回来。

    贾滟只好让竹青去银杏村看一下情况,谁知竹青回来了之后,跟她说老爷跟裴五爷聊得太高兴,于是多喝了两杯,人已微醺。

    贾滟无语。

    这让她说什么好?

    林如海平时不爱让丫鬟服侍,她总不能撒手不管,只好让棣棠服侍黛玉睡下,她在正房里等林如海回来。

    谁知等着等着,自己坐在外间的蒲团上,只手支着额头迷糊了过去。

    林如海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趴在案桌上睡着的模样。他挑了挑眉,悄无声息地走过去。

    灯光下,年轻女子的睡容安详。

    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想将人抱起来。

    睡梦中的贾滟猛然惊醒,张开眼睛,见是他,又放松下来。

    “抱歉,吓着你了吗?”

    他靠得很近,声音又低又轻,仿佛是羽毛轻轻扫过的感觉。

    贾滟摇了摇头,她还没有意识到林如海想干什么,只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

    正想问话,忽然感觉一只手从她双腿膝盖的下方穿过,接着整个人凌空而起。

    贾滟:“……!”

    贾滟双手连忙搂上他的脖子,什么瞌睡虫都跑光了,“你、你喝多了,快放我下来。”

    林如海大概是真的喝多了,听了她的话,不仅没将她放下,反而掂了掂她,笑着说:“抱紧了,不然要摔下去了。”

    贾滟也不敢放手,林如海喝多了,万一两个人一起摔了,丢脸事小,,受伤事大。

    林如海见她十分温顺的模样,抱着她绕过大屏风,“困了怎么不睡?”

    “竹青说老爷喝多了,我怕你回来要人伺候。”

    “所以你在等我?”

    林如海走到床前,俯身将横抱在怀里的人放下。

    贾滟没有否认,她确实是在等林如海。

    “我没喝多,只是让竹青无伤大雅地扯个小谎而已。”

    回来见她在外间打瞌睡就直接将她公主抱回卧室了,还叫没喝多?

    她甚至怀疑林如海做这个举动的时候错将她当成了什么人。

    贾滟看向林如海的目光充满了怀疑。

    林如海迎着她的视线,忍不住笑了,“我若不让他扯谎,等我回来,你怕是去跟玉儿一起睡下了。”

    贾滟正色否认,“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林如海笑而不语,他取了屏风上的白色中衣,跟贾滟说道:“我去耳房洗洗就回来。”

    林如海人走了,贾滟坐在床上发呆。

    林如海洗得很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身上还带着些许水汽。

    见贾滟坐在床上发呆,走过去示意贾滟往里挪,接着他便坐在了床的外侧。

    林如海:“在想什么?”

    贾滟擡头看向他,“在想老爷在想什么。”

    林如海笑了,“我以为你不会在意我在想什么。”

    “怎么可能?”

    贾滟低垂着睫毛,轻声说道,“即便是真正的夫妻,也不能做得比我眼下倾力去做的更多了。”

    她跟林如海是利益共同体,她怎么可能不会在意林如海的想法。

    林如海闻言,眉峰扬了下,问道:“你是在责怪我一直没跟你圆房?”

    这人一旦喝多,就跟平时冷静持重的模样大相庭径。

    贾滟擡头横了林如海一眼,语气有些羞恼,“老爷在乱想什么呢?我只是在想老爷心中既然有盘算,何不直接与我说明白,非得要我从他人的话里才能得知。”

    林如海神色自若地“哦”一声,“你无端说什么真正的夫妻,不能怪我乱想。”

    他将床上的被子摊开,盖在两人的身上,又问:“你方才说我心里有盘算却不跟你说,我心里到底有什么盘算。”

    贾滟抱着薄被,清澈的美眸看着林如海,“你是不是希望我带两个玉儿先进京?”

    “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但我并没有这样盘算,一切以你的想法为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贾滟不上当,“我不信。”

    林如海侧头看向贾滟。

    她的长发已经解了下来,披在身后。乌浓的长发显得她的脸更白更小,当然,模样看上去也比平时小。

    如今抿着红唇,蹙着秀眉,增添几分娇纵的感觉,不令人厌烦,却会因为平时极少见到的风情,觉得可怜可爱。

    林如海笑了笑,靠着身后的枕头,问:“为何不信?”

    贾滟转头,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到胸前,她望着林如海,说道:“今日我与晴川聊天,她说裴五爷问她是否愿意戴着辙哥儿与我一同进京。你若没有盘算着让我先带两个玉儿进京,晴川又怎会跟我说这些话?”

    林如海一怔,随即朗声笑了起来。

    他很少有笑得这么畅快的时候,眉目疏朗,十分英俊。

    可惜贾滟心里有些不痛快,无心欣赏男|色。

    她瞪着林如海。

    “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别瞪人了吗?”

    林如海没有再笑,但脸上的笑意仍在,他的语气带着说不出的亲昵意味,说道:“你这么瞪人,不像是与我生气,倒像是眉目传情。”

    贾滟气结,不免生出几分恼意。

    她想反驳林如海,又担心林如海还有说出更令人气结的话来。

    他们之前的相处,其实并不像现在这样。只是自从林如海从京城述职回来后,就有意拉近两人的距离。

    有时与他同室共处,总是有些不自在。偶尔擡眼,能看到他那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对这些事情,贾滟并不是毫无感觉的。

    她也不是排斥跟林如海更进一步,只是林如海有时实在恶劣,弄得她十分羞恼。

    为了避免她做错什么说错什么,又让这个多喝了两杯的男人说出更可怕的话来,贾滟干脆别开眼,懒得看他,也不说话。

    林如海看着她的模样,笑道:“这就恼了?”

    贾滟不说话。

    林如海:“不过是逗你玩,怎么就生气了呢?”

    贾滟十分有志气,还是不理他。

    林如海挑了挑眉,伸手碰她的脸。

    贾滟心中猛地一跳,擡手将他的手挥开,看向他。

    被她挥开的手顿在半空中,林如海那双像是被夜色渲染过的黑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用低沉的声音问道:“我不能碰?”

    贾滟默了默,“能碰。”

    林如海:“那你方才为什么要躲?”

    贾滟轻轻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不习惯。”

    是真的不习惯。

    林如海顿在半空中的手微动了下,然后缓缓地落在她的侧脸。

    温热的掌心,碰上她白皙微凉的肌肤。

    林如海将她的脸捧起来,两人四目相对。

    贾滟:“……”

    突然感觉有点紧张。

    就在心中小鹿乱撞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林如海不行。

    再能撩又能怎么样呢?

    他不行。

    被撩得七荤八素的贾滟想起这件事情,感觉瞬间被泼了一桶来自极北苦寒之地的冷水,冷静得不能再冷静。

    她甚至胆大包天地反客为主,侧脸往他温热的手掌蹭了蹭,像是一只贪恋主人体温的猫咪似的,杏眼擡起,眼波勾勾转转。

    林如海的眸色变得深沉,露在白色中衣衣领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贾滟见状,心里很得意。

    就让你看得见,吃不着。

    老狐貍,坏东西,撩死你。

    贾滟心里暗骂,声音却变得轻柔,“我不躲,老爷受得了吗?”

    林如海愣住。

    这是在挑衅他?

    他嘴角微勾,忽然倾身向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彼此呼吸交缠,不分你我,十分暧昧。

    林如海的唇几乎抵上贾滟丰润的红唇,低哑的声音含笑,“怎么受不了?你还能做些什么,会让老爷受不了?”

    他的唇靠得这么近……贾滟浓密的睫毛低垂着,微微颤动,她有些紧张,可是输人不输阵。

    再说,林如海不过是只纸老虎,有什么好怕的?

    想着,她暗吸了一口气,下巴微擡,柔软的唇已经贴了上去。

    林如海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愣了下。

    贾滟却不管。

    一不做二不休。

    既然都亲了,怕什么?

    于是她浅浅地尝到了林如海的唇上还有淡淡的酒香,那点酒味明明不会醉人,却已微醺。

    浅浅轻吻,贾滟觉得自己完成得很可以了。

    于是离开。

    只是她的唇才离开,男人的一只手已经扶上她的后脑,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唇舌已经被人吞噬。

    跟她那蜻蜓点水似的不同,林如海吻得很深,仿佛连她的呼吸也要掠夺。

    窗外鸟虫在幽暗中鸣叫,窗内一室昏黄迷离的灯光,静得能听见黏腻细碎的水声。

    贾滟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一度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双手抵在林如海的胸口推了推。

    那点细微的挣扎,在林如海看来,并不是真的不愿意。

    干脆将她抵在胸前的双手拉开,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身,亲吻再度落下。

    贾滟连忙转开脸,吻没落在她的唇上,却落下她的脖颈。

    温热的气息喷在脖颈而后,火热的唇触碰到敏感的肌肤,她的身体一阵颤栗。

    陌生的感觉令她有些心惊,她轻哼着,“不、不要了。”

    林如海的动作没停,一阵刺痛从她的锁骨传来,他竟然咬她。

    贾滟:“……”

    这不好吧?

    要是留下痕迹,岂不是尴尬得要死?

    她被人扣在身后的手忍不住再度挣扎,“不要。”

    林如海动作一顿,擡头看向她。

    拜他所赐,她的唇十分红润,光泽诱人,原本白皙的脸此刻也染上淡粉,眉目一片春意。

    林如海没有放开她,舌尖舔了舔犬齿,低笑着问道:“不要了?”

    贾滟不敢嘴硬,连忙点头。

    林如海的目光从她的五官缓缓下移,她的中衣已经有些松散,露出锁骨和胸前一大片雪色的肌肤。

    ……锁骨上还有两个小红点,是他刚才留下的。

    贾滟也意识到自己此刻衣衫不整,俏脸飞红。

    林如海扣着她双手手腕的手松开,但是在她腰间上的手臂还像是恶霸似的,横在那儿不走。

    贾滟不管那么多,趁手得了自由,赶紧将松开的衣襟拢起来。

    林如海看着她的举动,笑了。

    他笑得跟平时并不一样,眉宇染着几分邪气,忽然问道:“是老爷受不了,还是你受不了。”

    贾滟整理衣服的双手微顿了下,并不想承认自己刚才兵败如山倒的事实。

    可是林如海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微缩了下,贾滟心里打了个激灵,连忙说道:“是我受不了。”

    林如海闻言,横在她纤细腰身上的手臂终于移开,一只手抵着额头笑起来。

    贾滟:“……”

    这话说的也太羞耻了。

    想撞墙。

    墙当然是不能撞的,这一回合贾滟到最后溃不成军,只好偃旗息鼓。

    她整理好衣服背对着林如海躺下,心想还是改日再战吧。

    但……有必要再战吗?

    贾滟回想着刚才跟林如海做的事情,她居然并不讨厌,甚至感觉还挺喜欢?

    食色性也。

    大概是她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觊觎上林如海的男|色了。

    贾滟觉得自己当时有点紧张无措,所以有些推却。

    但她和林如海都亲成那样了,林如海居然还能收放自如,可见他真的不行。

    如果林如海是行的话,刚才她那点软抵抗,大概就会被当作欲迎还拒,是闺房的情趣处理了。

    贾滟心里觉得有些可惜。

    林如海在房里只能当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叹息。

    贾滟幽幽轻叹一声。

    林如海也躺下,双手枕在脑后,问道:“为何叹息?”

    贾滟盯着眼前的帐幔,说:“没什么原因,就是想叹息。”

    林如海没有究根问底,一阵幽香若有似无地传来,令人心猿意马。

    有的事情此刻不能想。

    林如海暗暗地深呼吸,重新捡起方才被两人扔到九霄云外的话题。

    “我心中确实有让你先带两个玉儿进京的想法,但这事情还是以你的想法为准。前几日舅兄与我通信,除了说贾先生后面起复之事,还提到了老太太。”

    贾滟听着林如海的话,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抠着帐幔上的花纹。

    “我上京述职时,因为时间短,并没有回我们在京城的府邸,只在荣国府落脚。早晚去给老太太请安,老人家一切都好,只是十分想念两个玉儿。两位舅兄说自我离开京城之后,老太太又因想起爱女薄命而感伤,茶饭不思,身体欠安。”

    说起这些事情,林如海已经能做到心平气和,却很难不感伤。

    “我寻思着老太太未能见到爱女最后一面,终是遗憾。如今她对两个玉儿思念情切,让她如愿与两个玉儿相见又何妨?”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贾滟也不是铁石心肠,去年秋天时,史太君也有希望她能带两个玉儿去京城,但她考虑到两个玉儿长完水痘、大病初愈,中秋之后又是冬天,京城的冬天要比扬州冷得多,两个玉儿如果不适应的话,很容易生病。

    而且那时她和林黛玉的感情还不像如今这样亲密,她还是有私心,想在简单温馨一点的环境里,跟林黛玉培养感情。

    贾滟并不觉得自己当时的决定有什么不对。

    她安静地听着林如海的话,原本抠着帐幔花纹的手也停了下来,一动不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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