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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系统自然不值得我信任。
哪怕首次氪金只需要便宜的99円,我也没有产生丝毫欲望。
钱对我来说是稀缺品,还是要省着点花的。
恋爱的话题先告一段落。
这个年纪口袋空空的小孩们聚在一起,能做的事情无非就是闲聊和玩耍。
我们去了附近的游戏机厅,在娃娃机旁边抓边闲聊。
中间的娃娃机是新商品,听龙胆说是什么小恶魔风主题的吉祥物,还被他详细科普了一遍这个i。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明白了他应该是真的很喜欢这个i。
龙胆边说边挽起袖子,跃跃欲试要抓个痛快,然后就白给了一波。
抓了十次,连胜利的曙光都没看到。
兰在旁边托着脸,我搭在机器旁,一起围观龙胆的丢人现场。
“技术也太臭了。”我看着龙胆又抓歪了,终于忍不住要去抢他手里的游戏币,“让我来。”
“不”他伸手拦着我,一副誓死不罢休的架势,“让我再来一次就一次”
然后还是没有抓到,只得到了我和兰的嘲笑。
“算了”龙胆揉了揉头发,“我去拿点汽水。”
“代币给我。”我指着那个有恶魔翅膀的小动物,“你是想要这个吧”
龙胆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ok这里就交给我们吧。”兰不知什么时候手臂已经搭在了我肩上。
龙胆走后,我默默地抽开了被他压着肩膀,兰没了支撑,身子一斜,他调整重心时还一脸受伤的看着我。
我诚实地说“你太瘦了,放在我身上很硌人。”
灰谷兰“”
投币之后我开始挪动娃娃机的爪子,在调到合适的位置后我先自己确认了一下。
可惜这次下去也没抓到,娃娃还被弹开了,我又开始了第二次、第三次
第四次了。
刚才在龙胆前面夸下海口说让他交给我来,万一他买完汽水回来后还是没抓到就尴尬了。
“兰,你帮我看看位置对不对。”我侧过身子,将位置留给他。
他盯着看了半天,跟我说“往右边一点。”
我握着摇杆往旁边挪,他又说“多了。”
我疑惑“有吗我感觉这里正好。”
“你别动。”他凑到我身旁,就这么抓着我的手开始动摇杆,他的手果然也是又瘦又硬,我在心里说了句“硌人”。
他在微调几次后,还是感觉不满意,但时间就快到了。
灰谷兰有点近视,对近距离把我没那么好。
我说“我觉得这里就行了,我要下爪子了”
灰谷兰抢在我动手前把按钮用手给盖住了,我去抓他的手,只碰到了他蜷起手时凸起的骨头。
他根本不管我的动作,而是往机身前压了压身子,想靠近看看,这让我也被他往前压着身子。
我发出抗议“等等,你不要推我”
他啪地按下按钮,娃娃机的爪子垂直落下。
“抓到了。”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掉落下的娃娃,说话时热气扫到耳朵上痒得我肩膀一抖,下意识地就上臂将他往后一戳。
于是买完汽水的龙胆看到的就是我正在蹲下身去机子里拿娃娃,兰捂着肚子跪在地上的场景。
龙胆一脸莫名其妙“你们在干嘛呢”
“我差点被小郁海暗杀了。”兰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腹部上方的位置。
他嘟囔道“明明个子不高,但是打人还挺有力气。”
我“前面半句是多余的。”
龙胆将汽水递给我们,我拿抓到的娃娃换给他。
他捏在手里揉了揉,看了两眼后又递给了我“给你吧。”
“”
“你抓的,就是你的。”
我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伸出来的手,没有接过来。
“你不是很想要这个吗”我又给他推过去,我们两就这么动作僵持在半空。
“也其实也没有那么想。”
我心想你声音都这么不自然了,还真是不擅长说谎。
“是在害怕被人看到吧。”灰谷兰在旁边悠哉地打开汽水,嘶嘶的冒泡声混杂在游戏厅的噪音之中,“龙胆有时候很在意别人的看法。”
“大哥”龙胆无奈地看向自家哥哥。
灰谷兰继续说“觉得自己是男孩子,又是不良少年,带着这种可爱的小玩偶很丢人吧。”
我见龙胆没有反驳,看来是说中了。
龙胆居然是在乎刻板性别印象的那种人。
这倒是让我感觉挺意外的。
因为和他朝夕相处的哥哥在这方面已经算打破眼镜了,明明是个男孩但也留着长发,甚至还是双马尾。
和他们发生冲突的不良里也有人用娘娘腔这样的词语去攻击兰,他从来都不在意,反倒觉得自己这样很好。
我还以为龙胆会和哥哥一样,不是很在乎这些所谓的性别刻板印象呢。
灰谷兰将打开的汽水递给我,“这个给你,在外面就麻烦小郁海帮他保管一下玩偶吧。”
我将玩偶拿在手中,玩偶的背上有一个正好有个挂绳,可以像手机挂绳那样环在手腕上。
我在龙胆面前晃了晃,“那我就暂且帮你保管一下。”
他松了口气。
“ok,贿赂成功。”兰将汽水易拉罐贴在我脸上。
猛地感觉脸上一凉,我嘶了一声,余光看到他灿烂的笑容总感觉是在报复我刚才戳了他一下。
“真是的,大哥也太会捞好处了,汽水明明是我买的。”龙胆叹了口气,“怎么能拿我买的东西给郁海献殷勤啊”
“这种小细节就不要在意啦。”
抓完娃娃,我们又去玩别的机子。
一直到下午四点才从这里离开,几个人合计了一下口袋里的钱,准备去附近吃点东西,边走边聊一聊最近的事。
我将小玩偶放在手里捏扁搓圆玩弄着,旁边灰谷兰突兀地冒出一句“最近他都没有来。”
一秒后,我明白了他说的这个“他”指的是他们的父亲。
龙胆推了推眼镜数着时间说道“这么说起来,也快两个月了吧家里的那家伙前段时间还会急得乱砸东西,接受现实之后安静下来了。”
沉默了两秒,他又继续说“她最近经常出去,说不定哪天就直接离开了反正行李也只有几张银行卡,什么时候都能抛下我们离开。”
十一、二岁的孩子讨论到自己可能会被父母抛弃时没有流露出多少悲伤。
长期浸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对父母的需求早就随着年月增长而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无可替代的兄弟羁绊,无论如何他们都会陪伴在彼此身边。
只从这一点上来说,我还挺羡慕他们的。
我的监护人随时都会离我而去,抛下我对她来说不需要遭受到什么道德谴责,不如说她将没有血缘关系的我抚养至今,不缺吃穿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
我要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即使没有监护人我也必须要好好活下去。
幸运的是我并不是一个真的十岁小孩,我还保留了一些上辈子的记忆,尽管不多,但也是一笔财富。
上辈子我似乎在某个危险的组织里做技术人员,在因为重伤而退居二线做技术人员前我是一名外勤人员,身手不算顶尖但也过得去,主要业务是进行一些让对手脸红脖子粗的谈判,偶尔搞搞会牢底坐穿的诈骗,被人问候时说过最多的话是“你这个阴险的混蛋,你会下地狱的”。
总之,比起武斗派,我更偏向文系和幕后。
暴露于人前对我来说不是个好选择,藏在黑暗之中慢慢发育、或者为别人出谋划策要更合适我。
对现阶段的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如何存钱,然后保住我手里的钱,一个富有的未成年人容易被人盯上,如果是个很能赚钱的未成年人那就更糟糕了。
我和灰谷兄弟混在一起也有这个原因在他们在六本木越来越活跃,闯出了名声,也有了弄钱的方法,我便和他们合作各取所需,假借他们的身份做一些不方便我单独去做的事,但同时也为他们一些信息和帮助。
我认为这种关系比纯粹靠友情链接要更为靠得住。
“你呢”兰凑到我身边,“你的妈妈最近也经常一个人出门吧。”
“我已经在物色新的住所了。”我说,“这里的房租很贵,只有我一个人是负担不起的。”
“没人会租给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吧”龙胆想过来拍我的头,被我挥开了。
兰边走边说“可以搬过来和我们一起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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