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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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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颜未老恩先断。

    陈阿娇住在馆陶大长公主给陛下修筑的行宫里, 一应陈设供奉都不会有半点委屈, 里面还都是馆陶大长公主亲自安排的奴婢侍奉, 馆陶大长公主还时时探望。

    可是她呢

    待卓文君真得生下了陛下的嫡长子, 她这一辈子,就真得没有任何指望了。

    “三姊, 我明白你的苦楚,也知道我们卫氏的处境。”自己几个姐姐的性子, 卫青真是再了解不过了,眉间拧着深深的褶皱,语声低沉地开口。

    长姊跟长兄一样, 要处处护着年幼的弟妹。二姊卫少儿完全随了阿母的性子,一心想着攀附出身高的郎君,便能够改变自己的出身, 能够有更好的前程, 先是有了霍仲孺, 后又有了陈掌。

    三姊卫子夫的脾性平素温柔贤惠, 但却是一个外柔内刚的性子。

    “只是三姊,你当真没有想过, 趁着皇后有孕时, 向皇后腹中孩子出手吗”卫青今日就是来跟卫子夫把话说开的,不再掩盖自己对于卫子夫的揣测, “你可知晓,连皇太后都称病守在长乐宫,魏其侯身死, 武安侯惊惧而亡。对皇后腹中皇子出手的下场,你还没有看明白吗”

    尽管魏其侯武安侯对外都是宣称暴毙,但是稍微有点人脉的人家,谁不知晓其中的纠葛。旁的不说,皇太后为了武安侯,在承明殿之前席藁待罪,在大雨中跪了一日,连平阳长公主跟隆虑长公主两位也跪在雨中苦求,隆虑长公主晕厥都不顾。

    这固然可以说是天子冷漠无情,但也可以轻易看出来,武安侯田蚡此次所犯下的罪行之大,绝对是罪不容诛。

    时下这个局势,能够让陛下如此震怒的,唯有谋害跟皇后跟皇后腹中嫡长子之事。武安侯即便是陛下的舅父,还有皇太后亲自席藁待罪求情,陛下都不能宽宥一二,乃至于武安侯的爵位跟封国至现在都悬而未决。

    武安侯尚且是这样的下场,遑论其他人

    卫子夫立时反唇相讥,“等到卓文君将陛下的嫡长子生下来,莫非会有我的什么好处这么些年,我日思夜盼的,就是能够生下陛下的长子,为我们卫氏得一个终身的护身符。可恨卓文君那个下不了蛋的贱人,六年都未曾有过一次身孕,偏偏在这时候有了身子”

    “三姊,旁的不说,论手段,智谋,心机还是人手,你哪一点比得过皇后”

    卫青冷着一张脸,浓黑的眸子里泛着深沉的怒气,“皇后现下有孕,是整个天下最大的事。不仅皇后自己的人手,陛下更是拼着命也会护着皇后平安生产的。你连皇后的智计都比不上,更何况对上陛下天底下,有谁能够跟陛下抗衡三姊,你能吗”

    “我为何要跟陛下做对,我不过是想除了卓文君那个商户女罢了”

    卫子夫眼睛里仿佛有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凶兽,眼眸里尽是想要吞噬一切的疯狂,“陛下只是被卓文君迷惑了,才会冷落我,才会冷落两个女儿。只要没了卓文君,陛下就会重新宠幸我,我会替陛下生下长子,生很多很多皇子,卫氏也能成为汉室最显贵的外戚。天下有李广,有程不识,有张次公,有辛元,有那么多的武将。当初若是没有我,陛下哪里会提拔你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马奴”

    坐在一旁塌上的卫君孺看着卫子夫就落下泪来,喃喃道,“子夫,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郎君一旦变了心,哪里是除去一个女郎,就能换得回的”

    天底下的女子,总是幻想着除去了心慕郎君如今宠爱之人,便能让郎君看见自己的好,回心转意。

    这样可笑而荒唐的事情,以前有人做过,现在有人在做,将来还会有人继续做。

    她们这些可怜人,身家性命,乃至于家族子嗣都系于郎君一身。郎君的宠爱对于她们来说,就是傍身的一切。

    寻常富贵人家都会有一个个妾室通房,权贵世家更是妻妾成群,遑论坐拥三宫六院,妃嫔媵嫱无数的天子。要知道,在汉宫服侍的使女,名义上可都是天子的女郎。

    如今的汉宫虽然被孝文帝孝景帝释放奴婢的诏命,很是放了些使女出宫,可仍然有过千之数。

    卫君孺是不赞成卫青求请将卫子夫迁居行宫,可她更看不得卫子夫跟入了魔似的,对天子有着如此愚蠢的念头,“子夫,你已然是两个孩子的阿母了,如何能够如此天真你指着陛下回心转意,然后一辈子守着你吗我看你是困倦了,白日里就做起美梦来了。”

    “子夫,阿青不跟你商议,就求陛下将你迁出汉宫,确实不妥。可是皇后已经是汉室皇后,腹中很可能有陛下的嫡长子。既嫡且长,皇后手中的权势滔天,陛下年届三十膝下无一位皇子你断了对皇后腹中孩子出手的念头”卫少儿秀美的脸上也浮现出对卫子夫的不赞同,附和卫君孺的话,“你如今与其想着挽回陛下的宠爱,不如思量着如何替两位公主打算。卓文君这六年来独占圣宠,陛下未曾有过一个子嗣降生,只怕跟陛下的情分非同寻常,又智计过人,武艺高强,有文锦居士做靠山。”

    卫青见两位姐姐不算是太过糊涂,面色稍缓,“天子一怒,伏尸万里,血流漂杵。我之所以趁着这时候将三姊迁出来,就是想将三姊,将卫氏从这场乱局中摘出来。”

    他直直地看着卫子夫,“陛下接见外臣,都一定要把皇后放在同一个大殿里,出声就能答应的地方。我去求见陛下时,不过两刻钟辰光,陛下就进去瞧了皇后两次。陛下每次去见皇后之前,神情沉肃,面色有一丝不可察觉的不安。

    “待陛下见了皇后,亲眼瞧见皇后无恙,陛下眉目舒展,神色轻松。我伺候陛下这么长辰光,陛下在臣子面前从来都是端肃从容,从未有过如此的模样。三姊,皇后跟皇后腹中孩子,如今就是陛下的命。”

    动之则死。

    卫青自己也是男子,自问对自己的妻子还算敬重,可比起陛下对皇后来,简直及不上万一。

    他同样了解女子对于郎君宠爱的执着跟疯魔,陛下之前的陈皇后就是一个明晃晃的例子。卫子夫即便心里清清楚楚地知道算计不了皇后,也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我是斗不过那个商户出身的贱人。可是阿青,你是陛下敕封的万户侯,是一战成名的将军,是打赢了匈奴的大英雄。区区一个卓文君,你斗不过她吗”卫子夫眼中闪着莫名的光,目光灼灼地看着卫青,“她不过商户出身,家世寒微,可世人皆要称你一声君侯,陛下对你寄予厚望,盼着你日后平定边疆,荡平匈奴。阿青,你可以除去卓文君。别的不说,文锦翁主府有一张司马相如当年送给卓文君的绿绮琴”

    “够了。”

    卫青的脸色已经难看得无法形容,一张脸黑得仿佛滴下了水,抬眸看着卫君孺跟卫少儿,“长姊,二姊,你们也觉得三姊说得在理吗”

    他已经跟卫子夫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尽了。如此掰开了揉碎了地说,卫子夫仍然执迷不悟,已然不是言语能够劝得了的。

    卫君孺迟疑了好一会儿,犹豫地开口,“阿青,子夫有一点说得对,皇后不可能容得下我们卫氏”

    卫子夫在卓文君第一次进宫时,就设下了局诋毁卓文君的名声,更是拿皇长女刘绎来算计卓文君。

    这一桩桩一件件,但凡是一个人,就不可能忍下,不向卫子夫报复回来。

    卫君孺扪心自问,假如有人对她做了卫子夫做下的事,甚至现下还要用一个已经死了的司马相如来生事,她定然是恨不得生吃了那个人的肉,一泄心头之恨。

    “阿青,长姊说得在理”卫少儿喝了一口茶汤润喉,也是发愁,“且不说阿青这件事做得对不对,子夫跟两位公主都已经离开汉宫。即便子夫没有被搅进汉宫因为皇后而起的争斗,皇后也断然容不下子夫跟卫氏。我们即便是为了自保,也要跟皇后拼到最后。”

    “陛下赐给了两位年幼的公主封号”卫青扯了扯嘴角,“可见陛下对两位公主的前程已经有了打算,连汤沐邑也一并选定了。”

    两位公主的封地诸邑,石邑虽然不是产盐通商的地界,但也是富庶的郡县。以庶出公主而言,按照汉室的惯例,通常都是公主出降时才会有封号跟汤沐邑。陛下如此,是对于两位公主的偏爱跟为父之心了。

    “嘭”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打断了卫青的话,几人诧异地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呵呵呵”卫子夫发出了一阵让人不适的笑声,笑声中充满了嘲讽跟冰寒,慢慢地从坐褥上站了起来,“阿青,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卓文君跟我卫氏,今生今世都是你死我活,不共戴天之仇,绝不能并存于世”

    贾谊针砭时弊吗,主张重农抑商,加强粮食贮备,以备饥荒,又指出私人铸钱导致币制混乱,邓通掌控铸币管理不善,于国于民不利,皆是见解独到,切合实际,并且卓有成效的建议。

    这样一位远见卓识,文采斐然,年少得志的名士,却被孝文帝逐渐疏远,只跟他谈论鬼神之事,最后甚至外放到了偏远的长沙。

    白起贾谊没有才华吗

    秦昭王孝文帝不是明君吗

    白起所处正是武将纵横捭阖的乱世,贾谊所处正是百废待兴的治世,他们生逢其时,又得遇明君,却要么是不得重用,要么是不得好死。

    相比白起跟贾谊,卫青当真是生在了一个好时候了。

    旁的不说,汉室跟匈奴的战争只怕刘彻一生都未必能了结,卫青将来还有无数建功立业的机会。

    “陛下知遇之恩,卫青百死莫能相报。”卫青垂眸,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卫子夫心心念念诞下陛下的第一个皇子,为自己跟卫氏得了一生的护身符,我着实可以理解”苏碧曦一派闲适,口中的话却如同惊雷一般,“倘若世上没有我,卫子夫真得给陛下诞下了唯一的皇子,一个皇后之位,皇太子之位,是决计不用愁的。届时作为皇太子的母族,君侯不仅会受到陛下的重用,就连卫氏满门,包括同样私生子出生的霍去病,都会受到陛下竭尽全力的栽培重用。”

    偌大的练武场上,只有一个着褐色短打的郎君,耍着一把长刀,招招用力,其出势如风,落到青石板上,竟然留下了些许痕迹,可见其用力之猛。

    郎君招式朴实而不花哨,刚猛异常,用意明确,显见是战场上惯用的招数。

    一寸长,一寸强。

    剑,匕首这样精致不好看的兵器,从来都不是战场上的首选。到了此时,单手施力的长剑固然可以直接刺向敌人,予以重创,但冲力过大,加上长度限制,大大影响力步兵及骑兵的战力,使其陷入挨打的困境,故已经逐渐退出战场,被长刀所取代。

    青年郎君显然深知其中深意,更是一个关于骑兵作战的行家,一把刀在手里虎虎生威,却又可见是在发泄什么怒气,脸色阴沉,牙关紧咬。

    待到最后,青年郎君将放置兵器的木架子径直一刀砍下,木架子分崩离析,发出嘭地一声,架子上的兵器劈里哐啷地四散在地上,郎君赤红了一张脸,满头大汗地不停喘息,从嘴里咬着牙吐出一句话来,“为何”

    为何三姊一定要搅进眼下的危局之中,拼上性命跟孩子家族,也要除去皇后

    为何长姊跟二姊也不赞成他将三姊跟公主接出汉宫,难道留着三姊在汉宫跟陛下作对,戳陛下的眼珠子真到了那时,陛下别说直接除了三姊,族了卫氏,两位公主只怕也落不下什么好来。

    汉宫中夭折的皇子皇孙,难道还不够多吗

    他卫青不过是阿母跟人私通而出的私生子,连庶子都不如,全靠着陛下扶持才能够今天。

    士为知己者死。

    他从一个马奴走到了今天万户侯,人人称颂的将军,陛下对他有再造之恩。如今陛下已经是而立之年,好不容易要得唯一一个皇子,还是嫡长子,他如何能够看着旁人对着皇后下手,毁了陛下这么多年的心愿,哪怕那是他的亲生姐姐

    卓文君之前嫁给了司马相如不假,但是司马相如有负卓文君,三姊也是女郎,何以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司马相如来刺激卓文君卓文君现下有身孕,再嫁之事绝对是陛下心中的一根挥之不去的刺,如若二人有了嫌隙,让皇后伤了身子

    呵,让他扳倒皇后。

    皇后是什么人

    是凭借一介商户女出身,能够打下文锦翁主府那么大产业,能够救下黄河决口几十万几百万人,能够免了灾后瘟疫病死的无数人,能够成立文锦票号,能够把控汉室的铸币,能够预言千里之外匈奴的战事,自己更是万人敌的修为,还有知晓过去未来的文锦居士。

    最重要的是,皇后是陛下的心尖子,他卫青如何能够敌得过皇后,敌得过陛下

    可几位姐姐确未曾说错,三姊跟皇后同为陛下的妇人,皇后作为陛下的正室,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容下三姊一个有陛下唯二子嗣的妾室,遑论三姊再三对皇后算计。

    皇后之前之所以跟司马相如和离,就是因为司马相如纳妾。无论如何,皇后都是容不下妾室的。

    三姊是他的亲姐姐,他不可能置三姊不顾。

    皇后若是诞下了陛下的嫡长子,地位将不可动摇。皇后势力的增强,就是对他们赢面的削弱。

    想当初,他只盼着一家人能够不受人欺负,不被人低贱,吃饱穿暖,自己能够上战场,能够挥斥方遒,能够建功立业,做一个仗义豪侠之人。

    如今,他们都已经能够衣食无忧,却时时刻刻活得不安稳,提心吊胆。

    究竟是为何,他们卫氏竟然走到了这个份上

    就在卫青大口喘着气,汗流浃背地坐在原地喘息时,一个声音忽地从练武场一角传出,“要知道为何,不妨来问问我。”

    卫青悚然一惊。

    卫青从扶风行宫回来之后,挥退了所有人,径直就来到了练武场。早前皇后来到了他的侯府,只片刻功夫就离去了,他还以为皇后已经回宫,不想竟然一路跟着他们到了此时。

    皇后的修为竟然到了这个份上,再防卫森严之地,对于她来说都是如入无人之境。

    卫青想清楚这其中究竟代表着什么,本就湿透的薄衫又湿了一层,向苏碧曦叩首,“拜见皇后,皇后千岁。”

    “你此刻恐怕不是盼着皇后千岁,而是盼着皇后赶紧离了你这卫侯府才是”苏碧曦从藏身处踱步出来,摆手让卫青起身,而后走进练武场边上的亭子里,随意捡了一个位子坐下,“去让人拿壶热水过来,莫要加茶叶什么物什。”

    有孕之人,茶叶还是少喝得好。

    卫青的视线隐晦地扫过了苏碧曦的腹部,走出练武场吩咐了心腹下人,而后走到亭子里拱手问道,“殿下此番出宫,不知陛下可知”

    “陛下知晓如何,陛下不知又如何”苏碧曦饶有兴致地问着卫青,手中的折扇不住地轻敲手心。

    卫青“卑臣只是担忧殿下安危,并无他意。”

    每逢跟皇后说话,卫青总有一种无所适从之感。皇后的话里,好像每一句都有深意,好像又没有。

    就好比现在,不说皇后本人身份贵重,陛下把她当成了眼珠子,皇后如今有孕,不是应该待在皇宫之中养胎,护着腹中孩子平安降生吗

    皇后此番来卫侯府,陛下若是允许,应当是派了诸多高手护卫,而不是看上去只有皇后一人。而且按照皇后方才的话,她竟然是跟着他们去了扶风行宫,应当是听见了他们姐弟几人的话。

    倘若皇后此番出宫陛下不知,那会掀起多大的风波,卫青想都不敢想。

    苏碧曦含笑看着卫青被自己堵得无话可说的模样,待仆人将热水送来后,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端着茶盏,眯着狭长的眸子,“卫青,现下只有你我二人,就不必藏着掖着。实话实说,我听见了你们姐弟的所有话,包括她们一次又一次骂卓文君这个贱婢。

    ”

    果真如此。

    卫青证实了心中所想,苦笑着跪下,“阿姊们不安事理,不敬殿下,卫青在此替她们求殿下宽宥。”

    “殿下倒是可以宽宥她们,可是她们不指望殿下宽宥”苏碧曦不怒反笑,一双眸子里都是笑意,就如同周围盛开的粉色牡丹一般秀美柔和,“她们不是还惦记着我府中那把绿绮琴,是否我还要将绿绮琴也一并送给君侯呢”

    绿绮琴是司马相如送给她的,是她跟司马相如之间纠葛的开始,天下广为人知。文人之间,已经有了将绿绮琴指代为琴的说法。

    对于刘彻来说,自己妻子屡次跟其他郎君扯在一起,总归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卫青伏得更低,“殿下恕罪,卑臣万万不敢。”

    “你跪在这里请罪,口称不敢,你的几位姐姐,你自己心中究竟想的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苏碧曦淡然开口,语气平淡,听在卫青耳中却胆战心惊,“起来。今日我们要说的话还很长,跪着不累吗”

    “殿下卑臣绝不敢危害殿下。”卫青起身,躬身答道。

    苏碧曦并未接下卫青的话,另说起了其他,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亭子里的案几,谈起了卫青府邸里的布置,“君侯这府邸里,也种满了各色的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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