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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5 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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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能行”祁毛眨巴眼, “我给你叫辆救护车吧”

    要不怎么说他能和许听宁玩到一块呢,思维都差不多。

    “不用,起太早了,我缓一下就好。”霍涔摆手, “快走, 记住许听宁不管怎么问,就算说她看见我在你家了, 拿照片摆你面前, 你也说没有、不知道。”

    祁毛看他的样子,感觉应该是没听见刚才自己的话, 点点头起来, 想到什么顿了顿“霍涔,要是听宁拿着你的照片质问你, 你是不是也这样咬死不认”

    那张霍涔抱着孩子, 和白沅从酒店出来的照片, 许听宁交代过,对谁都别讲出来。祁毛问过她为什么, 她说因为不想再纠缠下去。

    现在看来,大概还有心灰意冷在里面吧。霍涔心性太硬,不见棺材不落泪, 低头认错更是很难。

    霍涔现在当然不知道什么照片,摆摆手“别废话, 快下去, 再慢许听宁该怀疑了。”

    祁毛又来了兴致“我说你俩真老死不相往来了”

    上学那会儿, 武老师嘴碎就是出了名的,经常一个知识点,发散到十万八千里, 最出名那回讲着荆轲刺秦王,不知怎么就说到了老师们有次携家带口出去旅游,车在高速上坏了,天色又暗,怕后面的车看不见,就用祁毛一踩就会闪光的旅游鞋当灯使的事。

    那节课是武老师来他们班代课,许听宁在下面嘀咕,说讲这么半天,还以为是祁毛的鞋里能藏刺杀秦王的暗器呢。

    祁毛是成功遗传了武老师的嘴碎,好在他看霍涔不理他,也就悻悻然走了。

    下面响起门开阖的声音,霍涔肩膀一塌,松下神经。他当然是想和许听宁见面,一个大男人躲着藏着算什么事,但他是真怕她退学跑了。

    缓过那阵不适,他叹气起身,找到车钥匙,推着门出去,面色又恢复了一贯的冷然,步伐很轻,路过楼下微微一怔,继续提步往下。

    许听宁吃得也很安静,淡淡夹着菜,听到一声很轻,也很清脆的声音,手指顿了顿。

    她记得霍涔一直有个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的习惯,喜欢转车钥匙。

    霍涔开着车,直接去了公司。

    助理瞧着他“老板,您脸上一点血色都没啊,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企划部那边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汇报吗,让他们来吧,还有今早的会,我没参加,你让他们把会议内容拿过来我看下。另外香港那边的财报问题”霍涔眼黑了一下,闭了闭眼,接着说,“一起拿过来给我。”

    “您这”

    “快去吧。”

    “好的”

    王秘书看着霍涔忙了半天,好不容易能喘口气,又对着电脑处理文件。

    “哥,你这个笔记本键盘怎么了”

    霍涔扫了一眼“按坏了。”

    “这还能按坏”王秘书纳闷地挠挠头,“我给它送修吧”

    “不用,我自己来。”

    霍涔私人的笔记本,里面东西都很重要,轻易不让人碰。

    王秘书又看见霍涔手机也换了新的,似乎人也没睡好,眼里都是血丝。

    “哥,你歇会儿吧。”

    “歇不了,忙。”

    霍涔用的理由从来都是忙,但他也是真忙,员工谁请了假,还可以由别人补上,他不行,很多事情他可以不去做,但他必须决策,他是掌舵人,得给公司这艘巨轮指出乘风破浪的路,每走一步都得想想跟着自己的员工,想想他们要生活,要还房贷车贷。

    “哥,那你也注意身体嘛,这都马上过年了,你今年的体检还没做呢。”

    “你看我哪有空”霍涔抬抬下巴,“给我泡杯红茶。”

    “好吧。”王秘书撇嘴出去,没一会儿端了茶进来,嘴里又在嘀咕新的,“哥,我看人家电视剧里,老板生了病都是有私人医生上门的。”

    霍涔视线从电脑上移开,端茶喝了一口,揉着头“体检看病是需要仪器的,你知道一个核磁共振设备多少钱,又有多重吗你让医生给你背上门还是在我办公室建个无菌手术室再说我现在还没要死。”

    “也不是,我是觉得老板你有时候太低调了,就上次那个小简总,跟你差了十万八千里,他一次出去还带三个秘书呢”

    霍涔其实秘书也有好几个,在他办公室旁边,有专门的秘书部,细分职责都不相同,只是平时端茶递水的就小王,没事他还不爱带着。

    他嫌麻烦,从很小就习惯了自己,自己更自在,如果不是最初许听宁使劲缠着他,跟着他,赶也赶不走,他也不会搭理她。

    “小简总三年亏了他老爸公司十个亿,还有,那三个秘书里,最高的那个不干活,是他的情人。”霍涔平铺直叙讲着,一点情感都不带。

    王秘书倒是很激动“啥那三个秘书可都是男的啊”

    霍涔淡淡“嗯”了声,这几年他什么没见过,给他塞女人塞男人的都有,有钱了,变着花样地享受,很多人就是如此。

    他当然也爱赚钱,最初是憋着那口气,也是没办法,父母的钱不是他的,而接受奶奶的钱,就要按着既定的路走。

    他不想受制于人,也算是做到了,后来发现有钱了是挺好,许听宁会因为钱回来找他。

    可是后来他把离婚协议定得那么苛刻,让她要离婚就得净身出户,她也毫不回头地走了。钱还是拴不住她。

    真爱他吗可是为什么爱他的人最后都要离开难道真的像小时候父母说的那样吗,他性格有问题,不懂得爱,也不懂得关心别人。

    霍涔也想过改变,照着别人相处的样子来追人,给许听宁看看,他没那么不堪。后来追着追着也就那样了,爱与不爱他没思考那么多,许听宁不会回头了,他也想过正常的日子,明知道白沅故意吊着他,他也还是继续追,可那时候心里并不会难受。

    白沅出国名额定下来那天,他去问她是不是一定要走。

    霍涔是真想知道那个答案,就像问高中的那个自己,其实真走了也就一了百了了,他可能会有新的感情,也不会再回来了。

    可那时候他看着许听宁像没事人一样跟同学聊天,冲其他男生笑,他忽然就有那么点不甘心了。

    那天他接了其他班一个男生的烟,在宿舍楼后的围墙边,跟着他们一支接一支吞云吐雾。

    他们知道他在倒一手掌机,那年头男生都很流行玩s,只要搞清楚原理,把旧的坏的低价买回来,修一修,打理一下,再加价卖出去。就这么一来一回,一个月赚得比普通上班族还多。

    那几个不学无术,但早早在游戏机厅混得老道无比的男生想跟他合作。

    霍涔当时没那么缺钱,而且高考完他就要走了,但是他咬着烟,看着远处操场上跟男生眉开眼笑打羽毛球的许听宁,就答应了。

    霍涔心口又疼,听到王秘书不真切的声音。

    “哥,你怎么了哥没事吧”

    霍涔用力抓住他上前的手臂,低声说“别吆喝,就说跟我出去应酬,把车开到下面。”

    只有王秘书知道,霍涔住进了医院。暂时看着问题不大,但是还要做进一步检查。他交代王秘书对谁都别说,问就是他出差了。

    他上次跟魏肖同进一间酒店客房,被传成喜欢男人,现在要是进医院检查,保不齐要被传成生命垂危。这也就算了,传到老家,老太太怕是又要血压高,也就两三天就能出院的事,没必要兴师动众。

    然而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不论病,很多事也是如此。检查结果要出来的前一天晚上,护士来给他换输液瓶他同时还有失眠精神不好的病症,需要安定类的药物帮助调节。

    霍涔正在问医生孕妇爱吃甜食是怎么回事,就接到了许听宁的电话。

    他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哽咽声,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霍涔,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怀孕的事”

    他沉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知道,对不对”

    “听宁,我”

    “现在这些也不重要了,你帮我跟你妈妈说一下吧,让她不要再来找我了,还有,我也绝不会让她把孩子抢走的,孩子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电话说完就挂断了,霍涔脑子嗡了一声,拨过去,又被拉黑了。

    他拔了针,套上衣服,也没管护士阻拦,边给秦美霜打电话,边往外跑。

    打上车的时候,秦美霜也接了电话。

    “妈,您在哪”

    “我家啊。”秦美霜声音明显很虚,“我一直在家好好的,怎么了”

    霍涔闭闭眼,挂了电话,跟司机报了地址。

    秦美霜在家里团团转,她这几天瞎琢磨,越想越觉得霍英英那天是话里有话,加上霍涔回来炖鸡汤,那爱喝鸡汤的,远的没有,近的刚好有一个人。

    她是在家属院门口拦住的许听宁,盯着她上下左右地看,又说有话跟她讲,让她上自己的车。

    许听宁穿得跟个大粽子似的,上车的姿势也有些奇怪。秦美霜生过两个孩子,怀霍涔的时候六七个月了,穿那种宽大的裙子,外人都不太能看出来。

    秦美霜有个大胆的想法“听宁,你这是怀孕了吧”

    许听宁半张小脸埋在围巾里,大眼睛水润闪烁“阿姨,您什么意思”

    “你别给我装,要是没有你给我看看”秦美霜抓住她,扯她的衣服,低低惊呼了一声,“你这孩子你竟然怀孕了不跟我们说”

    许听宁知道没法子了,轻轻吁气“阿姨,您别按我肚子了。”

    秦美霜快速收回手,唇发抖“霍涔知道吗”

    “不对,他知道,要不怎么大早上给你炖鸡汤”

    许听宁抿抿唇。

    “有孩子了你还要离婚听宁,你到底怎么想的你难道想让孩子生下来就是单亲还瞒着我们长辈不说,你觉得孩子是你自己一个人的吗孩子流着霍涔的血,那就有一半是我们家的我们有知情权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觉得自己一个人能养孩子吗还是你怕霍涔不要,想生下来绑住他”

    秦美霜语无伦次说了一大堆,许听宁只是护着肚子,默默听着,直到她说完了,开始瞪着自己,许听宁才开口。

    “阿姨,我和霍涔离婚是我们感情有问题,有没有这个孩子改变不了什么。”

    “改变不了那你有想过孩子没有完整的家,不待在亲生父母身边,该怎么长大”

    “我和霍涔都没有待在完整的家庭里,不也都好好长大了。”许听宁语气平静。

    秦美霜气得在她肩膀上轻拍了一下“哎哟,你这孩子啊我早说你可有主心骨了,他们就是不信我不跟你说那么多,就算离婚了,这孩子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许听宁掐着雪白指尖“我不会麻烦霍涔的,阿姨,你们可以当没有这个孩子。”

    “怎么当没有我都已经发现了,别人就发现不了我告诉你,不在婚内声,你这就是私生子,还没怎么着就搞出个私生子,你不在乎,传出去霍涔怎么办”不是有车顶,秦美霜就要跳起来了。

    “那就说不是霍涔的孩子。”

    许听宁想出这个办法,让秦美霜当场愣住,她嘴坏,但是笨,一时竟想不出怎么反驳,又听许听宁说再不放她走,就给霍涔打电话,秦美霜怕逆子跟她吵,只好先放人走。

    但这事她怎么能忍住,前儿媳妇管不了,那就找能管她的人。

    秦美霜给许鹊清打电话,气呼呼讲事情缘由,质问对方知不知道。

    许鹊清正和别的老师在一起,让她等一会儿,找了没人的地方才回过来,语气无比平静,也无比气人。

    “知道,你还有事吗”

    “你问我还有事吗我能没吗你还是老师呢,竟然帮着孩子欺瞒亲家”

    “已经不是亲家了。”许鹊清严谨地纠正。

    “就算不是,那孩子是不是两个人的现在是不是应该坐下来说说孩子的事我们家好歹也有头有脸,决不能让孩子这样待在外面”

    “你都说是他俩的了,那就和我们没关系,怎么解决交给他俩,别操不属于自己的心,我知道听宁怀孕,可也没去揍你家霍涔不是”

    许鹊清接到这样一个电话,也是气的,但她尚能冷静自持。这让秦美霜火气更大,说的话也就很难听了,大概是说爱离婚也是会遗传的,许听宁这样,就是跟许鹊清学,以后也单身一辈子,看怎么办。

    许鹊清就淡淡笑了笑,说“上梁不正下梁歪,霍涔也一样。”

    秦美霜自找了一身晦气,又不敢跟霍涔说,刚才听霍涔那口气,猜到应该是知道了。

    她这气正没处撒,又打给了许鹊清,话说得很简单,就是孩子的事如果不想坐下来谈,那就通过律师打官司。

    论钱论经历,这对母女可就不及他们霍家了。

    她这边刚挂了电话,霍涔就推门进了家。

    “妈”

    秦美霜吓了一跳“你小点声,我心脏病都得被你吓出来,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出差了”

    霍涔没回答,反问“你是不是去找听宁了”

    秦美霜短暂地慌乱,很快镇定了下来“是啊,我去找她了,我不找她行吗怀孕这么大的事,她都敢给瞒下来,你也是,惯着她”

    “孩子的事我俩会处理,以后您别插手,就当不知道。”霍涔冷着脸,都不想多说什么。

    “你什么态度,我这不是为你好,你要是晚回来几天,我都给你处理好了”

    “怎么处理”霍涔冷笑,“用给人家喝鸡骨头汤的方法”

    秦美霜顿时呆住,脸颊的肉抖了两下“我我那不是给听宁喝的,我是我是给保姆喝的,我怕保姆跟着喝鸡汤不好意思,就说买点鸡架子让她自己煮着喝”

    霍涔都懒得笑了“您自己听听逻辑顺吗”

    秦美霜往沙发上重重一坐,闷声“是,我是给听宁喝了,那有什么大不了呢,鸡骨架就不是鸡身上的了又不是多大富大贵出来的,有的喝就行了,还计较这个。”

    霍涔仰头看了看天花板“妈,听宁家不是大富大贵,可她也是被外婆娇生惯养,每天三餐精细讲究,一口一口喂大的,就别说鸡汤了,她外婆就是凉拌个萝卜,都会再给听宁雕个萝卜花。人家外婆这样养着的孩子,到咱们家喝鸡骨架汤”

    秦美霜哑口无言。

    “您当时给我打电话怎么说的,说想和听宁培养感情,我当您喜欢她,她也愿意,我才让她住这里的,否则我俩住哪不行”

    秦美霜也委屈“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嘛”

    霍涔轻嗤“为我然后把我老婆骗到这吃你那些鸡骨头”

    “我、我是看你不喜欢她啊霍涔,你可别不承认,你俩有时候是在演对不对之前我也没发现,后来住一起,我天天盯着的,你去哪,干什么,她要不问,你几乎都不跟她说,而且她经常给你打电话,你也不好好接。”

    “之前我一直以为你俩没去度蜜月,是因为听宁在上学,她不愿意去,后来我翻了她的本子,她剪剪贴贴做了很多蜜月的笔记,那就肯定是你不愿意去”

    “每次我问听宁,为什么不跟着你去香港,或者去找你住几天,她都笑着说自己写论文忙,或者嫌累不愿意去。她写论文是忙,但是坐在厨房她就能写,有时候我让她陪亲戚,她在沙发上坐着,装着拿手机回信息,看着乖顺,其实是在偷偷写论文。她有的是机会去,但她去不了,你香港公司门朝哪开她都不知道。”

    “还有钱她没钱。”

    这是让秦美霜最确定的一点,刚开始她只是觉得许听宁学生气重,不懂得花枝招展地打扮,但后来她发现,许听宁捡小区的薄荷草养,一起去商场也只盯着打折的衣服看,还喜欢坐公交,挤地铁。

    秦美霜认为钱能代表爱,没给钱就是不爱。

    霍涔身形摇摇欲坠,明明唇动了,却又像发不出声。

    “什么都是因为我”

    因为他,许听宁才遭受这些。

    “霍涔,妈妈知道小时候没让你在我们身边,是亏着你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就想帮帮你,你要不喜欢她,我帮你做这个恶人。”秦美霜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还有我当初那样,也是误以为听宁不能生育。”

    “我我换了你们床头柜里的东西,但是听宁一直没怀上,就以为她”

    秦美霜爱管事,以前霍飞渝的房间她都是随便进去,随便整理,养成习惯了,有时候趁许听宁不在家,就也去他俩屋里看看。

    她无意发现了床头柜里的计生用品,用得倒是挺快,心想许听宁在上学,又跟霍英英一个院,肯定是怕耽误学业,所以不愿意生孩子。她催生的心思急,就给东西换了。她是算过日子的,所以之前才会让许听宁去检查身体,也才会被霍商东数落她对儿媳妇不好的时候,欲言又止。

    她心想自己还冤枉呢,这不是怕你们老霍家没个后吗。

    原来就是这样怀孕的。

    霍涔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疼,手臂青筋明显暴着,使劲扶着柜子,才勉强稳住身形。

    “她是应该恨我。”霍涔声音干涩。

    “霍涔,不怪你,不管怎么样,她也不能不吭不哈自己生孩子啊你知道她还跟我说什么,说就当着孩子不是你的,你看她说得像话吗”

    秦美霜上去想扶霍涔,被对方拂开了。

    霍涔的眼睛很红,像上不来气,喘了好几口气,才说出话。

    “妈,现在起不管是您还是谁,都不要再去找许听宁,她说孩子是谁的,就是谁的,当然您也可以不听,咱们就这辈子别来往了。”

    “霍涔,你别这样”

    手机的响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霍涔拿出手机,放在耳边,几秒后他狠狠怔住,人往外走,在秦美霜的喊声中夺门而出。

    “听宁,你要做什么”霍涔开门上车,打了两次火,都没打着,他的声音发狠,“你别乱来”

    “我没乱来,我只是解决掉你我之间唯一剩下的麻烦,霍涔,很抱歉这个孩子到来的时候我没告诉你,现在要拿掉它了,总得告诉你一声,这样你也不用费心跟我打官司了,从此以后咱俩就两清了。”

    “听宁,先告诉我你在哪”

    “你别找我了。”

    “乖我们见一面。”霍涔努力克制着自己。

    许听宁还是没跟他说,电话就那样断掉了。

    霍涔深呼吸,把车开出去,开到路边,一个刹车停了下来。

    他拿出手机搜打胎手术的流程,越搜手抖得越厉害,他拉开车门,绕到后面,从后备厢取了瓶矿泉水,单手撑着汽车,低下头,把整瓶水浇在头上。

    冬季的水,零下的寒,人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甩了甩头,重新上车,用纸巾胡乱擦了擦头发,稳着神开了出去。

    刚才电话里,他隐隐听到了上课的那种铃声,他把车开到了一中,翻墙进去,果然在操场上的篮球架下面,找到了哭着的许听宁。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滋味,一整夜心都疼麻了。

    “许听宁。”

    他怕惊到她,语气尽量平静。

    许听宁回头看到他,打了个激灵,动了动,但是因为身子笨,硬是没站起来。

    “你别跑,我不会伤害你。”霍涔站着没动,“还有,也不会有人跟你抢孩子。”

    许听宁抿着唇,不吭声,眼里、脸上,都是晶莹,好半天才哽咽道“不用,明天就没孩子了。”说完就开始哭,像只鸵鸟一样埋着头,呜呜声止也止不住。

    霍涔很想上去抱住他,但又不敢。

    “听宁,我过去好不好”

    她没理他。

    他默了默,一点点上前,手在她颤抖的头顶,顿了顿,还是没抚上去。

    霍涔喉结艰难地滑动“孩子几个月了”

    许听宁轻轻把头抬起一点。

    “月份挺大了吧。”霍涔温声,“乖,别拿自己的身体去赌气。”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眼戳到了许听宁,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环着肚子,轻轻抚摸着,不停呢喃“对不起对不起小滚滚,对不起”

    霍涔把大衣脱了,搭在她身上,人在她面前蹲下来,轻轻扶住她的肩膀。

    许听宁缓缓抬眼,不知是冻的还是哭的,眼睛和鼻尖都红红的。

    两人谁都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彼此。

    他声音低低又无奈“怎么不告诉我”

    许听宁吸了吸鼻子“告诉你,然后呢去做亲子鉴定吗”

    霍涔艰难地动了动唇。

    “我本来也是可以配合你的,但是再然后呢你会要它吗”

    “要啊,我当然要啊。”

    “霍涔,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吗”

    “我”

    “你不想要、你也不喜欢孩子,可能你自己都没意识到吧,你也许只是不喜欢和我有孩子,所以我和孩子放过你,难道这也不行吗”

    说到这,许听宁又想起秦美霜要和她打官司,争孩子的事,人变得很激动,扶着立柱要起来,可是脚麻,根本站不起来。

    霍涔看她摇摇晃晃,上去想要扶,被许听宁低声叫着挡开。

    正是寒假,校园空无一人,只有安保室亮着暖橙的灯,但是离得很远。

    许听宁双手几乎是在乱挥,人也要往后倒,霍涔一把捞住了她,而她却以为霍涔是要来抓她,扬手就要打他。

    然而那手还是不争气地定住了,到这份上了,她下不去手,那是她爱了整个青春的人,她舍不得。

    天上没有星,只有一轮圆月,温柔亮光落在霍涔棱角分明的脸上。他眉目清冷,捉住她扬起的手腕,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帮她拉下来,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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