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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儿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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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老板说了, 只要购买满80, 就可以享受客栈v服务呢

    牛精百口莫辩,满脸都是羞愧,“俺当年昏了头了,因为娶了娘子, 被人追捧了几句就以为会走大大一样的路线, 成不了大圣也能够当个大仙。得知牛魔王大大纳了一房小妾,是个狐狸精,和朋友吃酒的时候胡侃几句, 他们一起哄,我就, 我就”

    “出轨”出轨男绝对要鄙视。

    牛大左手握拳“砰”地一声用力砸在桌面上, 鼻翼扩大,喷着白烟,“俺没有,俺有那个贼心却没有那个贼胆,朋友怂恿几句就去了狐狸洞, 到了洞口我就酒醒了, 朋友们还在起哄我就硬着头皮钻了进去, 等他们散光了就走了出来, 没有碰半根狐狸毛。”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对”牛大用力点头, “真不是个好东西, 一喝就上头, 我彻底戒了, 滴酒不沾。”

    牛大嚎啕大哭,“但是我的名声毁了。”

    牛大去了狐狸洞,那些瞎起哄的狐朋狗友被冷风吹得头疼很快就散了,他们人走了也将牛大夜宿狐狸洞的事儿带走了,牛大就在洞口徘徊了一下下,连狐狸洞里的看门狐狸都没有见着。

    但,男人嘛,雄性生物遇到这事儿要面子的心理作祟,在听到谣传之后他也就硬着头皮没有解释,呵呵,这下可了不得了,回家跪断了十块搓衣板、见识了榴莲的可怕、晓得了方便面不仅可以吃和键盘敲击的声音多么清脆之后,依然没有得到夫人的原谅。

    “虚荣。”

    牛大抹了一把泪,“当年脑子里面的进的水,这几年都流出来了。”

    “”

    秦深拍拍他的肩膀,为他掬一把同情的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

    “那是未到伤心处。”

    “这几年膝盖还好吗”

    “娘子是医家圣手。”

    秦深默,“节哀。”

    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终究要归为柴米油盐,一家子过怎么会没有磕磕碰碰,但男人要面子,女人的难道不值钱罗氏女知道自家老牛的性子,家里面搓衣板跪穿了也知道老牛没有碰狐狸,但到哪里都被人打趣、挖苦,她也很不爽啊。

    回老家一趟,牛大又陷入了狐狸家的家长里短,惹了一身骚,罗氏女被老家亲戚说了几句脸上挂不住提前穿过无尽海回了九重天。

    牛大搓着大手,一脸与秦深是好兄弟的样儿和他商量,“老弟啊,哥哥所有的工资都上交给了你嫂子,这个住店,可否宽容一下。”下巴往黄皮狐狸那边抬抬,“皮子剥了也值几个钱,三条尾巴也算是有些功力,冬天的时候当围脖使挺好的,保证暖和。”

    黄三尾吓得在墙角哆嗦,差点儿尿了。

    秦深坚持原则,“不行,不进行人口买卖。”

    牛大急了,“那是狐口,不是人口。老子因为他才会让娘子误会,只想杀了他解恨。”

    “还是不行。”这个口子不能够开。

    牛大这下急得鼻子里面直冒烟,“那怎么办那怎么办,不进客栈我就到不了三途河边,怎么上无尽海。”

    “等会儿牛哥,我想起来了,姐早上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封信,让我等你来了交给你,我去拿。”

    牛大瞪大了牛眼,不敢置信地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早说,快去快去。”

    这不是太忙了嘛,牛大来了还要担任一回知心哥哥,他一下子就忘了这事儿。跑到吧台那儿拿了罗氏女给牛大留的信,罗氏女直接扯了一张纸巾在上面落了几笔,直言短时间不想见到牛大,让他好好思过。

    牛大恁大的汉子拿着纸巾哭唧唧,哭诉“娘子不想见我。”

    秦深好尴尬,美女哭那是美感,糙汉子这么哭,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哥啊,你大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想法子弄来钱,早点儿凑够钱,不就是可以早点儿回家去和姐道歉了嘛。”

    “对,你说的有道理。”牛大重拾信心,盯着秦深脑海中转着心思。

    这么专注的眼神看自己,怪奇怪的,秦深往后退了一步。

    牛大决定了,“我给你打工。”

    “我这边员工暂时够了。”

    “我不会端盘子送水,我给你种田。”

    “哈”

    “对。”牛大用力点头,“我的专业,给你种地,客栈米面菜油要消耗的对不对,我给你种,你算算,开多少地可以攒够房钱。”

    牛大是个小牛精的时候就在翠云山下种地,成年娶媳妇了,通过关系考了天庭的公务员,成了太上老君药园里面的小干事,别的他不在行,种地绝对没问题。

    “那个,我没有地啊。”秦深家是有地,全家几口家在一块儿有五亩地,每年父母种稻种油菜,家里面的米和油是不需要买的。现在那上面都种着庄稼呢,不需要牛大费工夫。

    “旁边。”牛大大手一挥,势有将客栈附近所有荒地荒山都开垦掉的壕气。

    “那是公家的。”

    牛大拳头砸着桌子,“你们人类毛病真多,三途河边那儿不是有大片的荒地,我给你开那个。”

    强买强卖,一锤定音,不容反驳,秦深被迫接受牛大的建议,按照天网a上的计算,需要牛大给秦深开坑三百亩的土地才能够抵上房钱。

    客栈“上一层”那大片的草原便是虚度原,穿过万万里荒无人烟的虚度原才能够到达妖界魔地,虚度原土壤肥沃几乎是种啥啥活。但虚度原上危险重重,荒兽无数,一株看起来普通的杂草碰一碰说不定就有大野兽冒出来,张着满是牙齿的嘴巴流着腥臭的涎水看着你

    看起来平静的虚度原杀机处处。

    但这不包望乡客栈附近。

    望乡客栈威名赫赫,乃是天帝昊天亲手所造,内里留有天帝法印,等闲之人无法撼动它在三街交汇处的地位。敢撼动的都上了客栈的黑名单,只能够龟缩在自家地界不出来,望着其他两界的种种资源流口水。

    有灵智的说不定还会有“没脑子”的时候冲动一把,但灵识未开全凭野兽本能的荒兽早早就远离客栈,一是怕天帝法印的威力,二是怕客栈里面的客人抬抬手灭了它们打牙祭之类的。

    这个安全的范围有多广,秦深不知道,牛大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三百亩地他就按照就近原则来,一天八、九十亩的往前推进,他在前面犁田开地,那只差点儿变成围脖的黄皮狐狸就在后面播种。

    被迫干活的那种。

    牛大暂时安定了下来,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之后满身是汗,脱了衣衫,露出健硕的肌肉,纹理清晰、块大饱满,都是富有弹性的牛肉啊。

    体力消耗上来了,吃的也多,他也不讲究,不在客栈里面好好吃,直接端了大海碗蹲在客栈外头的栅栏旁边吃,他说这么吃像是在家。

    看来在家的地位很是一言难尽

    又是一天日落,狮头峰这儿鸟雀归巢,掠起又落下的身影在高树荒草处处可见,河边芦苇荡里野鸭一头扎进了水里,再出来扁平的嘴上夹着小鱼儿或者小虾,这边是晚餐了。

    青河的源头生机盎然,纯净恬然。

    一个三十几许的道士在和平路的尽头来来回回走了一遍又一遍,嘴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自言自语什么,他不时抬头看天看水看树看草眼神迷茫纠结。

    兜里面的手机响了,接通之后道士不断的“嗯”了几声,挂了电话,不甘心地又瞪大眼睛环视四周,啥都没有。

    颓然地低下头,满脸的苦闷,实在是没有半点儿收获,在夕阳余晖之下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

    几十公里以外,白水观也在余晖之下,余晖洒在青河平静的水面上,似有金银在水面下熠熠生辉。

    白水观后殿议事堂内,观主及一众长老在,总揽对外事务的主任瘦道士唐季德打完电话推门走了进来,一下子就面对了七八双询问的眼睛,压力山大。

    “怎么样”观主抚着长须慢悠悠地问。

    唐季德摇头,“没有任何发现。”

    “罢罢罢,已经派了五位弟子过去,均一无所获,是吾等与它无缘,不可强求。”

    立于下首的莫琛站了出来,“师父,我去看看吧。”

    观主张希垚满含睿智的双眼落在莫琛年轻的脸上,半响点头,“也好,你去试试,这也是机缘,能够得到最好,没有也不用强求,坚守道心才最重要。”

    “弟子明白。”

    看着门上锈迹斑斑、残破不堪的大锁,秦深一言难尽地看着手上的钥匙,深深地怀疑它存在的必要性。捏捏儿子肉肉的小手,秦深上前一步将钥匙插入锁眼内,挑眉,大锁拿在手里面还挺重,钥匙插进去的时候也没有任何阻碍,非常顺畅地就把门打开了。

    单手推开门,秦深侧身朝着站在后头踢着石子儿的儿子伸手,“丢丢来,爸爸带你进去看看。”

    垂着头的丢丢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精致粉嫩的小嘴轻轻嘟着,别扭地不去搭理爸爸伸过来的大手,小短腿往前迈,跨过不高的门槛,进了这个第一次来的地方。

    秦深无奈地耸肩,儿子和自己不亲,他也很头大啊。

    跟着儿子的脚步跨进了进去,这是爷爷留给他的客栈,真说起来,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自己是个有房产要继承的人。

    而事情,要从一星期前说起。

    大概是象牙塔里面待久了,研究生毕业后的秦深跟不上日新月异的社会,他的专业古物研究太冷门,找的工作专业不对口不说,干的时间还都不长,为了找个稳定、高薪的工作头发感觉都稀疏了几分。

    不是秦深瞧不上自个,他上大学就一头扎进了古物的海洋里,幻想自己以后能够下个斗、开个棺,与盗墓分子做斗争,谁知道六七年后本科多如狗、硕士遍地走,就业环境差到博士都去卖猪肉。

    研究生期间跟着教授去保护性挖掘过一个汉代墓葬,谁知道土方塌陷,朋友推开他自己被活埋,挖出来的时候双腿被墓顶大梁压得时间太长,只能够截肢。

    朋友的家庭条件并不好,自己受伤截肢前途暗淡,他儿子还得了白血病。

    秦深心怀愧疚,想法设法筹钱为孩子治病。

    为了筹到足够的救命钱,他卖肾的心都有了。

    还好有朋友给他介绍了湖悦酒店的地陪工作,有三个月的试用期,试用期月工资三千,试用期过涨到六千,还有出行补贴。凭着出色的外在条件和对东洲市大街小巷的熟悉程度,秦深成功通过面试,当天面试的经理给他打了电话让他过去,肯定是为了聘用的事情,光想想就美呆了。

    当真是想的美。

    “我的笔试、面试的成绩都是第一名,凭什么不录用我。”秦深压抑着愤怒,手上的通知书白纸黑字都写着他被拒绝了,上面的内容还将他彻彻底底羞辱了一番,几乎是从出生到学历、从长相到家庭都被贬损

    秦深身高腿长,肌肉不夸张却非常紧实,进门的时候脱掉了西装挽在手臂上,露出里面穿着短袖衬衣的好身材,手掌抵在办公桌上,压迫感十足。张科长不自觉地往后面移了移椅子,“小秦不是我不帮你,我也是听命办事。”手指指了指上头,“你想想看,有没有得罪什么人的,要是想起来了就去和人道道歉,你学历高,会外语,对东洲市可谓是了如指掌,我们单位就缺少你这样的人才。”

    秦深也是朋友介绍来的,张科长给他指了条明路,手指沾了点儿茶水,在桌子上划了一个字陈。

    秦深面沉如水,领了张科长这份情,“多谢张科长。”他差不多知道是为什么了。

    转身往外面走,就听张科长在身后说“年轻人别太刚硬,社会不好混,能折腰的时候就忍忍,拿到手的才是实惠。”

    秦深叹息了一声,握着衣服的手紧了又紧却又无奈地松开,他有一瞬间的冲动,将那个整自己的混蛋拎出来一顿痛打,但张科长的话戳中了软肋,钱啊钱啊,“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没有钱就是王八蛋。

    从办公室里面走出来,秦深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了酒店的临湖餐厅,抬头就能够看到餐厅最好的赏景位置上坐着的一对璧人。男人笑着从兜里面拿出什么递送到女人的面前,女人惊喜之后激动得眼圈发红,值得令人祝福的一幕却让秦深觉得异常刺眼。

    女人是他的青梅,天真烂漫的岁月中曾经想着与她在小镇相伴一生。男人是他们的高中同学,典型的富二代,英俊多金,整个学校的风云人物,也是他秦深高中时代的好朋友。

    后来,青梅和哥们背着他在一起了。

    背叛与被背叛的故事已经够狗血,多年之后竟然还来一出以势压人的戏码,那个“陈”就是男人陈凯盛的陈、他小叔陈经理的陈,不就是面试当天压了他陈凯盛一头嘛。

    都是成年人了,为什么不能够理智一点儿

    陈凯盛放言出去一定会得到湖悦酒店的工作,并且用一年时间做到经理的位置,谁知道当场宣布结果的时候处处被秦深压了一头,让他在朋友面前好不难堪。

    秦深深吸了一口气,现实压人腰,他在考虑要不要为了快要到手的六千块钱工资压低自己的腰。

    用上餐厅二楼的一路来决断,到地方步数为单就翻脸,双数就道歉

    “先生,麻烦让一下。”送汤的服务员端了一盆新鲜湖鱼煮的汤,奶白的汤色上点缀着嫩绿的葱花,香气宜人,饥肠辘辘的秦深顿了脚步视线忍不住跟着汤走了一段,再抬头目标人物不见了。

    袖子都撸起做了准备,人不见了,跟一拳打在棉花上差不多,意兴阑珊啊。

    秦深放下袖子提步向前坐到原先陈凯盛坐的地方,视线在张芳子细白的脖子上扫了一眼,在那枚青翠通透的吊坠上停下,很多记忆不是忘记了而是不愿意回想,无论是糟糕的还是痛苦的,都随着时间慢慢消磨殆尽,唯余下小时候二人在镇上老街追逐打闹地笑声,也仅此而已。

    张芳子抬头,看到对面坐着的人嘴角的笑容僵住,娇美的容颜被脂粉覆盖,绷紧的面皮也就看不出皲裂的情绪。

    杏眼紧张地往旁边看了看,带着大钻戒的手像是拍苍蝇一样挥着,催促秦深赶快离开,就连声音都压着害怕被人听见,“你来干什么,走啊,我都要结婚了,以后别来纠缠我了。”

    “”秦深无语了,自己像是纠缠不放的人嘛,真正纠缠不休的人是张芳子一家吧。

    张芳子出生不好,要的就是嫁入豪门、飞黄腾达,这些秦深都给不了,竹马就这么被青梅给蹬了,最后青梅一家还倒打一耙将问题归罪到秦深身上,将秦深要回来的信物又给死乞白赖地给要了回去,还说让秦深负责。

    唔,信物就是张芳子现在还挂在脖子上的项链,银子做的链子配上青翠的吊坠,样式美观大方、简单朴质,翠绿色衬得张芳子的肌肤更加莹白。

    “你想多了,我对你真没有什么留恋,把链子还给我之后就更加没有任何交集。”

    张芳子杏眼圆睁,简直不敢相信青春年少时将自己捧在手心里面的大男孩儿有朝一日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自己不是他的白月光

    “真不是,别想那么多,小言情里面的东西少看,不现实。”毕竟相处多年,秦深还是知道一些张芳子的想法的。

    被戳破心事,张芳子脸蛋涨红,气得手都哆嗦了,摘了链子也不好好给,直接往秦深的脸上砸。

    这要是被砸中就枉费秦深爬山下水被评为下墓小能手了。

    “你干嘛”一声怒吼,从厕所出来的陈凯盛不顾任何礼仪形象就冲了过来,秦深和张芳子都吓了一跳。

    张芳子着急忙慌地靠上前,小心解释,“凯盛你误会啦,他主动凑上来的,我都不稀罕理他,未婚生子的单身爸爸一个哪里比得上你呢。一条破链子都要回去,小气死了。”

    “你麻痹”陈凯盛狰狞着脸冲着张芳子怒吼,“老坑玻璃种的极品帝王绿,有价无市的高端货,我问你要你死活不给,说是要结婚。结婚结婚结婚,好,拿出项链我就跟你白头到老。”

    “你搞错了吧”

    提出质疑的是秦深,他惊讶地看着手上的挂坠,老坑玻璃种极品帝王绿有价无市好吧,他一个学考古研究的,看了几眼,果然是这样

    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他看着爷爷用啤酒瓶底做出来的,难不成那整个啤酒瓶都是翡翠做的

    陈凯盛心头滴血,有人高价买这枚挂坠,出价五千多万,只要钱一到账,他家的公司就能够扭亏为盈。

    “我让人鉴定过,人家一看就认准了。”陈凯盛往后面的挪了一步,右手背到身后,“那人是翡翠鉴定行业的大师,经手的翡翠没有一万也有上千,绝对错不了。所以,送出去的东西就别想着拿回去吧”

    陈凯盛抓过旁边客人摆在桌旁的棒球棒,挥得用力干脆,破空声听的人头皮发麻,围观的人已经忍不住抽气、惊叫,好似眨眼间就会有个头皮血流的大帅哥倒地不起。

    放心,这种事儿肯定是不会发生在秦深身上的,哪怕陈凯盛号称从小跆拳道、散打一一不落,级别还都挺高,但那都是花架子,哪里比得上秦深跟着考古队保镖学出来的野路子,都不知道他怎么闪躲、反击的,棒球棒换了人拿,雅痞味道十足的陈凯盛狼狈扑街。

    扯了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笑容的帅哥依然是帅哥,还多了坏坏的味道,更吸引人的目光。秦深不知道有多少男男女女的目光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笔直的双腿每迈一步都有抽气之声,当下就有人发博称“这腿我能玩一年”

    还没有玩熟现代社交软件的秦深是幸福的,最起码不知道自己的腿在网上被人“玩来玩去”。他弯下腰,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抓住陈凯盛的衣领,不费吹灰之力般就将人给提了起来,凑到那人的耳边轻声地说“高中时断掉的肋骨还疼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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