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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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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让一时不明白孟念怀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没有听孟念怀的, 而是略带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试图跟他沟通“念怀, 你先把枪放下,当心走火。”

    孟念怀没把枪放下, 漆黑幽沉的眸子紧紧盯着眼前气势凌厉的陈子骁, 放轻了声音, 用称得上温柔的嗓音重复了一遍“沈让,你过来。”

    沈让当然不能过去。

    他不是傻子, 照目前的情况看,孟念怀跟顾礼应该联手了,如果他过去了,就剩陈子骁一个人了,正犹豫间, 顾礼晃晃悠悠地来到孟念怀身旁,一把夺过孟念怀手里的枪,用枪柄对着陈子骁的额头就是一下。

    只一瞬,鲜血顺着额头缓缓而下, 顷刻间濡湿了陈子骁的半边脸。

    陈子骁一动不动, 就好像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表情都没皱一下。

    沈让见状, 从陈子骁身后走出, 目光紧紧锁定了孟念怀的眼, 声线沉沉地道“孟念怀, 如果你还当我们是朋友, 就放过陈子骁。”

    他看清了眼前的情势,完全由孟念怀主导着,只要说服孟念怀,顾礼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

    然而孟念怀跟没听到一样,跟顾礼道“把人带走吧。”

    “孟念怀”

    沈让大喊了一声,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孟念怀这才把目光放到沈让身上,脸上甚至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沈让只是一个任性的无理取闹的孩子,“你为什么要帮陈子骁呢他绑架了你这么多天,我现在来救你了,你不高兴吗”

    沈让闻言,狠狠地拧紧眉心。

    陈子骁绑架他是没错,但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伤害过他,如果让顾礼将陈子骁带走,他良心上肯定会过意不去。

    想到这里,沈让道“他没有绑架我,一切都是误会。”

    沈让不帮陈子骁说话还好,一帮陈子骁说话,孟念怀彻底冷下了脸,“沈让,你到底在想什么,陈子骁就是个疯子,这一个月里你就跟人间蒸发一样,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如果再找不到你我都要疯了。”

    沈让动了动唇“我”

    孟念怀一口打断“你现在听我的,马上从陈子骁身边离开,你什么都不用怕,我会保护你。”

    “可是我”

    “没有可是。”顾礼沉着脸,要不是顾及孟念怀在场,他连沈让也抓,“孟念怀,把你的人带走。”

    孟念怀定定神,朝沈让伸出手,然而手在碰到沈让肩膀的那一刻,被陈子骁猛地拽住。黑暗静默的眸底掀开了滔天巨浪,陈子骁目光近乎凶狠地瞪着孟念怀,声音又沉又狠“别碰他。”

    被陈子骁抓住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孟念怀面色一变,冷汗当即从额头沁出,他硬是将即将脱口而出的痛呼咽进肚里,毫不退让地冷笑一声“凭什么。”

    即便面对无数黝黑的枪口,陈子骁依旧面无惧色,他逐渐加大力道,眼看着孟念怀脸上的冷汗越滚越多,脸上面无血色,一旁的顾礼抬起手枪,照着陈子骁的肩膀就是一枪。

    砰

    一朵血花开在了陈子骁的肩头。

    陈子骁跟感觉不到痛似的,阴冷如蛇的双眼缓缓扫过在场的众人,顾礼皱眉,正要再补一枪,一道黑影挡在了陈子骁的面前。沈让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他将陈子骁护在身后,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们疯了吗要当杀人犯吗”

    “沈让,你让开。”

    孟念怀心下一跳,急急道。

    之前眼睁睁看着陈子骁被顾礼带走后,沈让一直都有负罪感,这一次他绝对不能重蹈覆辙,因而沈让眼都没眨一下,跟孟念怀甩出狠话“如果你今天选择站队顾礼的话,那我们以后不再是朋友。”

    见沈让执意要保护陈子骁,孟念怀也不再跟沈让讲什么情分,笑容里充斥着浓浓的自嘲“你以为我真的想跟你做朋友吗”

    沈让一愣。

    就在这一瞬间,孟念怀的人将沈让跟陈子骁团团围住。

    顾礼把枪对准陈子骁的额头,清雅的气质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狠倔的神色,从底层一步步混到今天的位置,他当然不会是优雅的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陈子骁,识相的话乖乖上车,不然我不介意让沈让跟你作伴。”

    威胁的话信手拈来,孟念怀听了,不赞同地压下了眉,“顾礼,我不可能让你把沈让带走。”

    顾礼冷笑道“你既然跟我合作,一切都要听我的。”

    “你”

    孟念怀还想说什么。

    陈子骁扯扯嘴角,当着众人的面抬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我跟你走。”

    沈让着急地喊了声“陈子骁”

    “你从来只会用这种阴险的招数逼我就范。”陈子骁一脸鄙夷地看了眼顾礼,在对方放松戒备的那一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夺下了他的手里的枪。

    孟念怀早有准备,手下的人个个拿着枪,无不对准了陈子骁。

    陈子骁一脸淡定,众目睽睽下卸了枪里的子弹,旋即面无表情地把枪捏坏了。这是怎样的怪力啊,居然把手枪当成了橡皮泥,众人一脸愕然,握着枪的手心不禁开始冒汗。

    陈子骁似无所觉,朝沈让的方向走来。

    众人都被刚才一幕震慑住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陈子骁径直走到沈让跟前,垂下眼,眉眼间的暴虐在看向沈让的那一刻消失无踪,“我要走了。”

    沈让没说话,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保护不了陈子骁。

    “在我走之前,能不能给我一样东西。”

    沈让怔然。

    陈子骁不等沈让回答,直接扯过他的肩膀,将唇重重印上了沈让的唇。这是一个夹杂着血腥味的吻,陈子骁的半边脸都被鲜血染红了,看上去狰狞又可怖,然而他的动作却充满了温存跟不舍。

    被在场数十双眼睛看着,沈让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这个吻只持续了三秒不到的时间。

    孟念怀怒不可遏,直接上前将两人分开,这一举动,让呆愣住的众人有了反应,拿着绳索从后面将陈子骁捆了个结实,这一过程中,陈子骁没有再企图反抗。

    顾礼冷声下达命令“把人带走。”

    “是。”

    被押上车之前,陈子骁回身看了沈让一眼,嘴唇无声地做了个口型,沈让看懂了,陈子骁说的是“等我”,也不知道这次分开后,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给陈子骁注射了麻醉剂,确定陈子骁没有机会逃脱后,顾礼从车上下来,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他冷冷地看了眼沈让,跟孟念怀道“看好你的人,我不保证下次再看到他,我会不会为今天的事找他报仇。”

    顾礼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人,要不是看在孟念怀的面子上,他被沈让揍的这事儿,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孟念怀冷声道“你还是先看好你弟弟吧。”

    顾礼扯扯嘴角“这就不牢你费心了。”

    直到顾礼带着他的人马离开现场,沈让缓缓眨了眨眼,要不是地上的血迹提醒他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他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耳边响起孟念怀一如往昔般温柔的声音“沈让,我们走吧。”

    对于孟念怀的若无其事,沈让突然觉得有些厌恶。

    如果孟念怀不出现的话,陈子骁根本不会被顾礼带走,“我明明跟你说了是误会,陈子骁没有伤害我,你为什么一定要帮顾礼呢陈子骁被带走对你有什么好处”

    “因为我喜欢你。”一直以来,孟念怀都想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跟沈让表白,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时候以这样的方式说出口。

    “”

    “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一直在等的人。”

    孟念怀扶住沈让的肩膀,轻声道“你能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原来是这样。

    难怪孟念怀在生意上处处照顾他,还带他结识商场上的大老板,帮他拓展人脉,而他居然这么迟钝,一直以为孟念怀把他当做朋友。

    沈让自嘲一笑,挥开孟念怀的手,后退一步,双眼直视着对方,一字一句道“可是我不喜欢你。”

    对于这个结果,孟念怀早有预感,但他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

    沈让摇摇头,“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

    孟念怀一怔,问“你生我气了”

    “你觉得我不应该生气吗”沈让掏出那张结婚证,跟孟念怀道“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另一伴被人抓走,而我却无能为力,你觉得我该怎么想”

    孟念怀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空白,“这是什么”

    “结婚证。”

    “你们领证了”

    沈让“是,今天刚办的,就在你们来之前。”

    孟念怀一脸的不敢置信,“陈子骁逼你的对不对”

    “现在讨论这些没有意义。”沈让神色间有着深深的疲倦,“就这样吧,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孟念怀神色复杂地注视着沈让,最终无声地叹息了一声。

    陈子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被带回了精神病院。

    他能感觉到自己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四肢被特制的手铐铐着,稍微动一下就要承受电击的痛苦。

    看到陈子骁醒了,顾礼勾唇一笑,笑意不及眼底,“你醒了。”

    陈子骁没说话,重新阖上眼,不想看到他。

    顾礼的话语依旧在耳边环绕“别觉得我这个当哥哥的心狠,在你的病没有治好之前,顾氏集团还不能交到你的手里。”

    “别装了。”陈子骁的声音有些虚弱,但丝毫不掩饰话里的嘲讽“我是不会把东西交给你的。”

    顾礼闻言,脸上的表情狰狞了一瞬,再出口时,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跟虚伪“你别误会,我也是为了公司着想,公司的流动资金不多了,如果我有一项投资失败,资金链断掉,顾氏就会处于岌岌可危的境地,你应该不想顾氏百年的基业毁在你的手中吧。”

    “顾氏没了就没了。”陈子骁事不关己地道“我不是顾列,对家族荣耀并不关心,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反正爷爷留给我的财产,足够我挥霍了。”

    “你”顾礼额头青筋暴起,好半晌,他才平复下翻涌的心绪,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他毫不留情地打开电流开关。

    陈子骁痛苦地闷哼了一声,身体往上弹了一下,不受控制地随着电流震颤着。

    顾礼冷眼旁观,等陈子骁不堪折磨晕了过去,他叮嘱手下的人,等陈子骁醒了,继续对陈子骁进行拷问,如此经过几天的逼供,陈子骁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眶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最后一次清醒时,一直不肯松口的陈子骁,提出要见顾礼。顾礼知道后,推掉公司一切事物,赶过来见陈子骁。

    陈子骁动了动干涩破皮的嘴唇,低低地道“我要喝水。”

    他这几日没有进过一粒米饭,没有喝过一滴水,全靠营养液吊着一条命,再加上各种仪器加在他身上的折磨,他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

    顾礼给医护人员使了个眼色,对方去取了杯水,陈子骁近乎贪婪地大口喝着水,来不及吞咽的水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流入颈部,濡湿了身下的小半块床单。

    看着陈子骁毫无形象喝水的样子,顾礼微笑着讽刺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像条狗。”

    陈子骁跟没听到一样,舔尽了纸杯里最后一滴水后,他阖上眼,满足地舒了口气。

    顾礼接着道“如果你敢骗我,你绝对会死的很惨。”

    “行了,我死了,你什么都得不到。”陈子骁重新睁开眼,无力地晃动了手上的镣铐,在镣铐哗啦哗啦的脆响声中,缓缓道“银行保险柜里藏着你要的东西,保险柜钥匙被我藏起来了。”

    顾礼缓和了语气,道“只要你肯把东西给我,一切都好商量。”

    自陈子骁被顾礼带走后,沈让一直没有放弃寻找陈子骁的踪迹。他试过去顾氏集团堵人,然而秘书总是跟他说没有预约不能见顾礼,逼不得已,沈让只好埋伏在附近,最终在停车场成功堵住了下班的顾礼。

    顾礼冷嗤了声,懒洋洋地道“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沈让听出了顾礼的冷嘲热讽,只问一句“陈子骁在哪儿”

    “他当然好好地在精神医院治病了。”

    “我要见他。”

    顾礼“不可能。”

    沈让质问“我是他的丈夫,我难道没有资格探望生病的爱人吗”

    顾礼收起脸上的假笑,危险地眯起眼,“沈让,我们顾家的家事,你最好少管。”

    沈让“如果我偏要管呢。”

    “我记得你有个爷爷吧。”

    顾礼歪歪头,状似认真地思考了片刻。

    沈让猛然提起了顾礼的领子,咬牙切齿道“你威胁我”

    “可以这么理解。”顾礼冷笑了一声,用力拽开沈让的手,整理了领口的褶皱,蹙眉道“沈先生,你今天这么失礼,我可以不计较,但是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沈让没有想到顾礼做人这么卑劣,居然拿爷爷威胁他,“你太卑鄙了。”

    “是你自己要多管闲事。”

    顾礼神色嘲弄,上下打量了眼沈让,忽然开口道“别告诉我,你爱上了一个精神病人。”

    “”

    沈让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看出了沈让眼底的困惑跟迟疑,顾礼缓缓扯开一道笑“别开玩笑了,一个随时随地发病,可以分裂成好几种人格的人,根本不能算是正常人,你会喜欢这样的人吗”

    “”

    “如果你只是内疚,大可不必,我从来不曾将他当成是我的对手,只要我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我就会把他物归原主,到时候你选择跟他在一起还是跟他分开,都与我无关。”

    沈让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顾礼的话,但是他不敢拿爷爷的安危打赌,顾礼无疑是个狠角色,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软肋。

    “陈子骁已经答应把东西给我了。”

    耳边响起顾礼清清淡淡的嗓音“顺利的话,过几天你们就能见面了。”

    这次见面,沈让算得上是无功而返。

    回去的路上,沈让接到了爷爷打来的电话,电话里爷爷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吃饭,商量婚礼的事,沈让推脱说最近公司太忙,婚礼的事要推后,听声音爷爷似乎很失落,但没有再说什么。

    挂断电话后,沈让揉揉眉心,长长舒了口气。

    也不知怎么的,自从身边少了个人后,他无论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前几天差点搞砸了一笔项目投资。上次陈子骁被顾礼带走,他也没怎么样啊,还不是这么过来的,怎么现在就不习惯了呢。

    沈让琢磨着是不是要给自己放几个月假,像上次那样出去旅游散散心,说不定心情就能变好了。

    到达别墅时,沈让远远看到有个人影在楼下站着,离得近了,他才发现来人是孟念怀。自从发生那件事后,沈让一直避着孟念怀,无论是谈生意,还是以他们共同朋友的名义约酒,沈让都一律找借口回绝。

    看到沈让下车,孟念怀眼神一亮,迎了上来“沈让。”

    沈让没理他,越过他径直往别墅门口走,孟念怀亦步亦趋地跟在沈让的身后,道“我知道上次的事是我不对,可是我也是担心你,我以为你被陈子骁绑架了,一直联系不到你,所以才会跟顾礼合作”

    沈让输入电子密码,等门开了,他进了门,转身面对孟念怀,神色淡淡地问“说完了吗”

    孟念怀一愣,道“说完了。”

    沈让“你回去吧。”

    孟念怀用手扒住门框,防止沈让关门,“你肯原谅我吗”

    沈让低低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他也想明白了,事情也不能全怪孟念怀,他确实是被陈子骁绑架的,在被陈子骁带走之前,孟念怀还打电话通知他有危险,孟念怀当时是想救他的,但是迟了一步,孟念怀当然会觉得陈子骁伤害了他,做出之后的事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不明白孟念怀的心意还好,现在知道孟念怀喜欢他,沈让不可能坦然跟孟念怀来往。

    “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沈让斟酌着语句,缓缓出声“我不知道你喜欢我”如果孟念怀对他的好都建立在喜欢上,沈让会觉得受之有愧。

    孟念怀显然明白了沈让的意思,“是我的喜欢给你压力了吗”

    沈让沉默。

    孟念怀笑了笑,努力以一种轻松的口吻道“你别有压力,我喜欢你是我的事,跟你无关。”

    沈让垂下眼,不自觉地抿了抿唇。

    孟念怀开玩笑地道“做不成情人,难道连朋友也没得做吗”

    沈让张张嘴“不是这样的。”

    孟念怀后退了一步,温和笑道“好了,别有心理负担,以后跟张三李四他们喝酒,你可别找借口不出来,难得遇到性格脾气三观都相投的人,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也不等沈让开口,孟念怀就转过身背对着沈让,收起脸上的笑容,道“我先走了。”

    身后静默良久,然后传来沈让低低地一句“嗯”。

    孟念怀挥挥手,大步朝外走去的同时,心里颇为懊恼,他还是心急了一点,不应该那么快把话说破的,不过没关系,只要顾列还在精神病院待着,他就还有机会。

    沈让神情复杂,目送着孟念怀驱车离开,然后把门关上,面对空荡荡的房间,他无声地叹了一声。

    这一厢,顾礼回到病房,把刚才发生的事跟陈子骁说了,末了,他意味不明地笑道“沈让还挺关心你的。”

    陈子骁扯扯嘴角,不置可否。

    “如果你想跟沈让早点团聚,那就不要耍花招,早点把银行保险柜钥匙交出来。”

    陈子骁反问“如果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我还有利用价值吗”

    顾礼闻言,定定地看了陈子骁半晌,倏然一笑,“看来我是小看了你。”

    陈子骁疲懒地阖上眼,声音低沉而虚弱“我还想多活一段时间。”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看着陈子骁苍白精致的侧脸,顾礼微微眯起眼,以一种暗藏波涛的平静口吻道“在我的耐心还没有售罄之前,你最好快点把钥匙交出来,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你喜欢的沈让”

    顾礼话语一顿,意味深长地笑了。

    陈子骁听出了顾礼话里的警告,紧闭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等到顾礼离开了,他无声地睁开眼,嘴角无声地勾起了一丝笑弧,转瞬即逝。

    太过轻易得手的东西,怎么能让人信服呢。

    在沈让找遍无数理由,就是不带肖恒回老家后,沈老爷子终于怒了,向来对沈让慈爱有加的老人,对着电话一通咆哮“沈让,你就敷衍我这个老头子吧,你一直说过几天过几天,眼看着就要到年底了你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你是不是欺负小肖没有娘家人,所以婚礼都不肯好好办了”

    沈让虚弱地解释“爷爷,我没有,我这不是最近太忙了么。”

    “忙忙忙,事业重要还是人生大事重要,都说先成家后立业,你家都没成搞什么事业”

    沈让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老爷子发飙,在电话里给沈让下了最后通牒“就这个月底,不能再拖了,如果你还不把人带回家,你就别回来见我”

    嘟嘟嘟。

    老爷子显然气得不轻,直接把电话挂了,沈让苦笑了一声,心道,他上哪儿去找个新娘。沈让不知道的是,老爷子把电话挂断后,越想越气,直接先斩后奏,给亲戚们挨个打去了电话,说沈让要结婚了,婚礼就安排在明年五月。

    沈让毫不知情,直到接到了霍逸廷打来的电话。

    “沈让,听说你要结婚了。”

    沈让跟霍逸廷好久都没联系了,正觉得奇怪,冷不丁听到霍逸廷说出这话,他大吃一惊,忙问“你从哪儿听说的”

    “你爷爷说的,婚礼日子都定下来了。”

    “”

    “我们能见个面吗”

    沈让有些心不在焉,“改天吧。”

    “好,等你有时间了再联系我。”

    电话里霍逸廷的语气有些不太对劲,沈让没有在意,“嗯,拜拜。”

    沈让完全被这个电话搞懵了,电话一挂断,他立马给老爷子拨去了电话,问他婚礼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子回答的毫不心虚,理直气壮地“你既然迟迟定不下日子,老头子我帮你定好了,我找人算过了,五一劳动节这个日子很好,宜嫁娶。”

    沈让扶额,极为无奈地道“爷爷,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呢。”

    “我是要跟你商量啊,不是你一直在敷衍我么你一直推三阻四,搞不懂你在忙什么,证都领了,早点办婚礼不好吗反正消息都通知出去了,你看着办吧”

    “”

    事情到了这一步,沈让真是骑虎难下。

    证是领了,亲朋好友都收到通知了,要是突然说不办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仔细算来,现在距离婚期只剩三个多月的时间了,沈让琢磨着要不要找老爷子摊牌,又担心老人家会担心,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救出陈子骁。

    可他上哪儿去找陈子骁呢

    陈子骁闭着眼,听着顾礼用带笑的嗓音道“我最近听说了个好消息,想听吗”

    “不想听。”

    “这个消息,是关于沈让的。”

    陈子骁藏在眼皮下的眼球动了动,“”

    顾礼瞥了眼陈子骁,心情极好地勾勾唇,“真有意思,你明明在我手里,沈家却放出消息,说沈让明年5月要举办婚礼,呵,你说沈让跟谁结婚呢”

    “”

    “难道是跟孟念怀吗”顾礼故意激他,“这算不算重婚罪呢”

    陈子骁猛地睁开眼,声音极为嘶哑“我要见沈让。”

    “可以。”顾礼趁机提条件“只要你把藏匿钥匙的地址告诉我,我就让你见他。”

    陈子骁垂下眼,敛去眸里的幽光,吃力地点了点头,“我亲自带你去。”

    为了防止陈子骁耍花招,临行前,顾礼让私人医生给陈子骁体内注射了足够的肌肉松弛剂,并用手铐铐着陈子骁的四肢,防止他逃跑。陈子骁报出了个地址,顾礼毫不迟疑,马上让司机开车前往。

    “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把这么重要的钥匙藏在老宅。”顾礼曾经暗中派人搜过,结局当然是一无所获。

    “我把钥匙埋在了院子里。”陈子骁软绵绵地躺在车后座,说话都很费力,晶莹的液体顺着嘴角滑落,那模样看上去狼狈不堪。

    顾礼嫌恶地收回视线,“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陈子骁没有说话,开始闭目养神。

    差不多过了四十分钟,车子在一栋颇有年代感的别墅前停下。负责打理别墅的佣人,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跟顾礼打招呼道“大少爷好。”

    顾礼温和地笑了笑,示意保镖将车里的陈子骁抬下来。

    佣人见状,顿时惊呼了声,“二少爷,你怎么了”

    顾礼道“他刚才发病了,我让医生给他注射了镇定剂。”

    “原来是这样,大少爷,真是辛苦你了。”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顾礼道“我带阿列回来看看,你先忙去吧。”

    “是。”

    佣人用略带怜悯的目光看了眼陈子骁,随即转身离开了这里。

    等到不相干的人走了,顾礼转身看向陈子骁,“现在能告诉我你把钥匙藏哪儿了吧。”

    陈子骁费力地点了点头,不忘开口道“等你拿到了你想要的,你要让我见沈让。”

    “放心吧。”

    顾礼盯着陈子骁笑“我会让你如愿的。”

    为了不引人注目,顾礼这次就带了两个保镖跟一个司机,当然也带了足够的生物药剂,一旦发现陈子骁有异常,他就会命人给陈子骁注射。众人来到了院子,陈子骁吃力地抬手指了指对面的第三棵老槐树,道“我把钥匙埋在了那棵树底下。”

    顾礼顺着陈子骁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问“哪个方位”

    陈子骁“我不记得了。”

    “你”

    顾礼刚要发作,料想陈子骁不会这么傻骗他,咬了咬牙,用眼神示意两个保镖,“挖。”

    走了几步,顾礼突然想到了什么,嘱咐司机“给我盯紧他,如果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给他扎几针。”

    司机乖乖领命“是,总裁。”

    陈子骁浑身乏力地靠在树桩上,看着顾礼他们拿着铲子挖土,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司机闲聊。司机大多时候不敢吱声,一脸警惕地盯着陈子骁,陈子骁见状,扯了扯嘴角,干脆闭上了眼。

    司机见状,这才放松下紧绷的身体,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水。后来站的累了,司机小幅度地跺了跺有些发麻的脚,又不敢坐下,只能在心里期盼顾礼他们快点完事。

    “喂。”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声音懒洋洋地从下方响起,司机循声看去,陈子骁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漆黑的眸子正盯着他瞧。司机看了眼顾礼的方向,然后皱眉问“干嘛”

    “我渴了。”

    司机低头瞅了瞅陈子骁,觉得这小子挺可怜的,犹豫了两秒,拧开他喝过的水的瓶盖,弯下腰,拿瓶口对准陈子骁的嘴“张嘴。”

    陈子骁动动唇,含糊不清地道“我没力气张嘴。”

    司机叹了口气,凑近了一点,试图去掰陈子骁的嘴,就在这时,原本安静如猫的青年,飞快地出手,稳准狠地劈向了司机的脖子,司机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失去了意识。

    顾礼觉得陈子骁是不是在诓他,这都挖了有半个多小时了,什么都没看到,他扭头看了眼陈子骁的方向,发现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着树桩睡着了。

    顾礼指挥正在挖土的其中一个保镖“你过去,把老刘叫醒,叫他别睡了,顺便跟他一起把人给我抬过来。”

    “是。”

    保镖领命。

    顾礼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一个个土坑,就在这时,身边突然响起另一个保镖充满惊喜的声音“总裁,找到了。”

    接过保镖递来的铁盒,顾礼小心翼翼把盒子打开,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把钥匙。如果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银行保险柜的钥匙了。顾礼压抑着心间涌上的狂喜,掏出手帕擦拭着钥匙上不存在的灰尘,陈子骁果然没有骗他,只要拿到钥匙,那老头子留给陈子骁的所有财产就都属于他了。

    “总裁,有些不对劲。”

    顾礼收好钥匙,“什么事”

    “人不见了。”

    顾礼顺着保镖手指的方向看去,好家伙,司机跟另一保镖并靠在树桩上,哪还有陈子骁的身影,好在钥匙已经拿到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保险柜里的东西拿到手。

    沈让最近接到了好多亲戚打来的电话,都是给他道喜的,连远在国外不怎么联系的父母也打电话给他,说过段日子就要回国看他。

    沈让烦不胜烦,索性关了机。

    这一天,沈让回家时,敏感地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

    玄关处的拖鞋被人动过了,冰箱里的牛奶少了两罐,还有浴室的大理石瓷砖上铺着一层透明的水渍,蒸腾的热气还未散尽,种种迹象表明家里进贼了。

    沈让骂了一声操,下意识地抓过拖把抱在胸前,放轻脚步,缓缓往里走去。别墅的房间太多了,沈让不知道贼躲哪里去了,好在那个贼胆大包天,居然堂而皇之地闯进了他的卧室,吹风机的声音时断时续,很显然,这个贼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沈让黑了脸,又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哐地一声踢开了门。

    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青年一脸讶异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黑面煞神,又瞧了瞧黑面煞神手里的菜刀,“你要谋杀亲夫啊”

    沈让一时分不清房间里的人到底是谁。

    陈子骁应该不会说出这种话,顾景行跟苏尧更不可能,难道是肖恒是了,会开锁的只有肖恒了。想到这里,沈让用肯定的语气道“肖恒,你回来了。”

    “你认错人了。”青年把吹风机放下,淡淡道。

    “额”

    沈让没料到自己直觉有误。

    “笨蛋。”青年笑了笑,“我们重新认识一下。”

    沈让“”

    “我是顾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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