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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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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悬的话显然激怒了在场的所有人,就连跟在柳云身边的两只大小花猫也不满地盯着他。

    但张悬就像是没有察觉到在场的气氛已经不对劲了一样, 依旧在那里嚷嚷着, “不是我看不起他们,薛老爷, 您看看他们身上,有哪里看起来和那些仙长们是一样的要我说,这几人就是打着仙长的幌子到处诈人的骗子”

    柳云本就是个脾气暴躁的, 在张悬指责薛夫人的时候,他便一直暗暗不悦, 现在更是忍受不了, 眉头一皱眼睛一瞪,脚步微微向前动了动,就准备和那张道长好好理论理论, “你”

    却被秦书给拦住了。

    “你干什么”柳云拍了一下秦书横在他身前的胳膊,不明所以地低声问道, “你难不成是想护着那家伙”

    秦书冲他摇了摇头, 用更低的声音回他, “仙长自然该有仙长的样子, 和一个民间骗子吵架, 有失仙长的风度不是”

    秦书的声音很轻,隐在袖中的手还趁机结了一个印, 在三人身边笼上一个短暂的小型结界。

    对面的张悬只看见两人的嘴巴在动, 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他嗤笑一声嘲讽道“这么神神秘秘的在做什么莫非是心虚了, 现在在商量如何圆谎”

    柳云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应他的话,反而低声对秦书咬牙切齿道“行,我不说话,这事交给你,必须得让我满意。”

    “自然,你若是不满意,我便任你差遣一次。”秦书低笑一声。

    柳云深吸一口气,弯腰抱起地上的小花猫,闭着眼睛不再看张悬,打算眼不见为净。

    柳云虽然一直和秦书不对付,但无论怎么说,他们两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了解秦书的性子。秦书这人平日里虽然看起来温温和和的,但若是真的生起气来,那惹他生气的人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一定会被他整得惨兮兮的,再也不敢招惹他。

    苍逸淡淡地瞥了一眼秦书,也没有作声,算是默认了秦书的行为,他抬手把半个身子都探出来的小白团托到手上,揉了一把他身上快要炸开的细软绒毛,无声地安抚着他。

    仓薯的喉咙里面发出一阵不满的小呼噜声,却没有什么动作,他同样听见了方才柳云小哥哥和秦书小哥哥之间的对话,秦书小哥哥若是想要亲自教训那个不要脸的家伙,那就让秦书小哥哥先玩过瘾,他就等到之后再去教训他。

    惹到储备粮的家伙,无论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秦书掩在长衫内的手印松了开,一直拢在他们身边的结界随之散去。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面色倨傲的张悬,眼里的嘲讽一闪而逝。

    就连最基础的小型结界都察觉不到,想来那人不过是一个有幸得到修仙之人指点,却只接触了些许皮毛的半吊子罢了。

    或许就连半吊子也说不上,若是没有他手中的那个罗盘,他恐怕连妖气也发现不了。

    想到这里,秦书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似乎并不打算理会张悬的挑衅和嘲讽。他朝薛老爷一个抱拳,“薛老爷放心,我定然不会让无辜之人蒙受冤屈。薛夫人身上有妖气是事实,薛夫人也的确是一只妖。”

    薛老爷屏着呼吸,显然是听出来了秦书的话其实还没有说完。

    秦书看了一眼低垂着眸不知是什么表情的薛夫人,继续道“但是就像薛老爷说的一样,这世上的妖并非都是害人之物,薛夫人便是那好妖之列。”

    薛老爷的面色一松,一直垂着头的薛夫人也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划过一抹感激之色。

    张悬发出一声嗤笑,却没有说话,看他面上的嘲讽之色,似乎是想要听听秦书会继续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秦书没有理他,确切的说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理他,唯独苍逸手里的小白团朝他叽叽地叫了几声,却没有引起张悬的注意。

    小白团着实是太小了些,张悬怕是一直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薛老爷,我想请您看一个东西。”秦书说着,见薛老爷点头以后,便微微侧头看着苍逸手里的小家伙,低声道,“泓蜀大人,可否把那木簪子先拿出来一下”

    仓薯自然不会拒绝,他扒拉着自己的脸颊,取出一根比自己的身体还长的木簪子,推向了秦书的方向。

    张悬这才注意到,那一直冷着脸的青年手中竟捧着一只像是老鼠一样的小家伙。不过因为角度关系,他方才并没有看见那木簪子是小家伙取出来的,只当那声泓蜀大人叫的是那个冷面青年,那木簪子,也是从那青年的袖中取出来的。

    “这是”薛老爷皱了皱眉,面上划过一抹疑惑。这簪子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反而是他身边的薛夫人眼睛猛地瞪大了些,显然是认出来了这东西。

    秦书将木簪子拿到手中,递给了薛老爷,让他细细地观察着,“这簪子,薛夫人想必是知道的。”

    见这件事已经瞒不下去了,薛夫人闭上眼睛,数息之后又睁开,轻声说道“我知道这簪子,前段时间我将这簪子给扔到了镇子外的林子里,却没想到竟是被几位仙长拿到了。”

    “夫人,您为何要扔掉这簪子”薛老爷觉得有些莫名,显然是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薛夫人垂着眸,终是慢慢地说出了所有的事情。

    原来这簪子是这宅中之物,在他们搬来了这宅子里以后,有一日,薛小少爷突然拿着这簪子来找薛夫人,向她炫耀他的新玩物。

    薛夫人当时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劲,薛小少爷说这簪子是他在院子里的泥地里挖出来的,她便只当这是上一户人家不小心落下的簪子。她帮薛小少爷洗干净上边的泥土之后,便任由他拿着木簪子把玩,没再多管。

    直到薛小少爷生了病,那些大夫怎么也检查不出来病因的时候,薛夫人才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这个簪子,因为她一直照顾着薛小少爷,小少爷身边的东西她是最清楚的那个人,所有的东西都经过了她的检查,唯有这木头簪子她并没有检查过,还出现得这般突兀。

    事情应该就出在这木头簪子的身上。

    薛夫人当时就将这木簪子从薛小少爷的身边拿走了,她虽然是只妖,本身的修为却并不高强,在仔细检查过后,她才发现这簪子里隐藏着浓郁到吓人的阴气,而长时间和簪子呆在一起的薛小少爷,早已被阴气侵入了体内。

    薛夫人旁敲侧击着薛老爷,让他意识到薛小少爷其实并不是生病,同时也尝试着各种各样的办法,想要把这簪子毁掉,却想尽了办法都没有成功,薛小少爷的病却越来越重了。

    她这才意识到,若是这簪子一直留在这大宅子里,留在薛小少爷身边的一定范围内,簪子里的阴气就会源源不断地侵入到薛小少爷的体内。

    薛夫人没有办法毁掉这簪子,只能找了一个时间将这簪子远远地丢到了镇子外。许是因为木簪子和薛小少爷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从那天以后,薛小少爷的病情便没再加重过,薛老爷也得以抽空离开镇子,找来了玄门的张道长。

    不过很显然,这张道长并没有什么真本事,没有找到薛小少爷生病的真正原因,反而认定了小少爷是被她这只修为不高的妖怪给吸了生气。

    薛夫人把事情的经过尽数讲完了之后,还不等薛老爷和秦书开口,张悬便怒道“简直是一派胡言薛老爷,您真的打算相信一只妖怪说的话吗”

    薛老爷皱眉看着他,“张道长,我自然是相信我夫人的。”

    张悬张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秦书却先他一步抬起胳膊,食指轻轻一弹,一抹白光迅速地飞向张悬,将他的嘴巴牢牢地封了起来。

    张悬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却如何也张不开嘴,仿佛他的两瓣嘴唇被什么东西给粘住了一样。

    “得罪了,张道长。”秦书毫无诚意地朝张悬摊摊手,“我这人不喜欢太过聒噪的人,若是你继续说下去,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忍住不动手,所以为了不让张道长受更多的罪,就只能先委屈道长一下了,还请张道长多多见谅。”

    张道长气得眼睛都红了起来,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眼睛猛地瞪大了不少,脸上的血色瞬间便褪去了大半。

    这法术,显然不是一个连半吊子都不如的小道长能够使用出来的,秦书不过是一个弹指的动作,便证明了他的实力比张悬高出不知道多少倍。

    张悬瞬间便意识到,这几个看起来比自己年轻许多的青年,恐怕真的是修仙之人,是从那些修仙门派中出来历练的仙长,完全不是自己能比得上的。

    然而他却知道得太晚,此时口不能言,心里的懊悔几乎要将他淹没了去。

    见甚是烦人的家伙已经被禁了言,薛老爷心中不禁对秦书几人又看高了几分。不过是一瞬间,这位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青年便将张道长制服了,这足以证明这几人的高强实力,也说明了那张道长的确是没什么本事的,他先前说的那些话,也真的做不得数。

    薛老爷在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抓住身边薛夫人紧握成拳的手,无声地安抚着她。

    薛夫人将事情的经过全部讲出来了以后,自知自己妖怪的身份再掩藏不住。她虽从未害过人,和薛老爷在一起之后,更是一直尽心尽力地帮助他,把薛老爷唯一的孩子视为己出,从未亏待过。

    但她依旧心中不安至极,因为她不知道日后该如何面对薛老爷。虽说薛老爷今日在得知她妖怪的身份之后,依旧在处处维护着她,这让她很感动,心中的不安和愧疚却愈发浓厚起来。

    她到底是一个妖怪,人妖殊途,哪怕是薛老爷自己不在乎,可若是这事传出去,世人定不会全部都和薛老爷是一个看法。薛老爷是个做大事的人,光是她妖怪的身份,就会影响到薛老爷以后的生意,甚至会让薛老爷被她连累到一起受世人唾弃。

    就算是修仙之人,也有不少对妖怪心存误解和偏见,更何况是那些从未接触过这些事情的凡人。

    这个世界说到底,对妖怪都有一种潜意识里的排斥和厌恶。

    妖,化成了人形的妖,哪怕从外貌上看去和人类没有任何区别,也终究不是人类,也永远都不可能变成人类。

    薛夫人只觉得眼睛酸涩不已,眼前一片模糊,心里一揪一揪地疼着。

    许是察觉到了自家夫人的不对劲,薛老爷握住她的手稍稍用力了些,轻唤了一声,“夫人”

    薛夫人听到薛老爷的声音,身子下意识地抖了抖,却不敢抬头,更不敢向薛老爷看去。但下一秒,薛夫人便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人托了起来,薛老爷竟是起身蹲在了她的身前,面色担忧地看着她。

    “怎么还哭了呢”薛老爷抬手拭去从薛夫人眼里滑落下来的眼泪,眉头一皱,看起来心疼得不行,“这位仙长不是已经帮你洗清了冤屈吗这该高兴才是。”

    薛夫人怔怔地看着薛老爷,好一会儿之后,才连忙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泪痕,扯了扯嘴角有些牵强地笑着,“老爷说的是,妾身失态了。”

    薛老爷见薛夫人冷静了下来,便又坐回了位置上,扫了一眼秦书手里的木簪子,眼里划过一抹忌惮和厌恶,“仙长,这东西现在可还会害人”

    秦书用眼角瞟了一眼小白团,摇了摇头,“不会了,泓蜀大人已经将这木簪子解决了。”

    薛老爷松了一口气,“仙长,那宝儿您可有办法将宝儿救回来若是您肯救下宝儿,哪怕是倾家荡产,我薛某都会想办法报答您。”

    说着,薛老爷便起身想要跪拜在秦书他们身前,薛夫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薛老爷言重了。”秦书连忙拦住两人,“我们本就是出来历练的,这件事既然被我们遇上了,说什么也不会丢着不管,您放心,薛小少爷定然不会有事的。”

    薛老爷连声感谢着。

    “只不过还有一件事,可能需要薛老爷帮忙。”秦书的手指摩挲了一下木簪子上的花纹。

    “有什么事您说,薛某定然全力相助。”薛老爷正色道。

    “虽说这木簪子里的阴气已经被解决掉了,但是薛老爷,您这宅子里,依旧有阴气萦绕着。”秦书将那木簪子交还给苍逸手心里的小白团,“若是不将这宅子内的阴气连根解决,就算我们现在将薛小少爷体内的阴气去除掉,日后,他依旧有可能会被宅内的阴气缠绕上身。”

    薛老爷的脸色一变,“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您放心,我既然将这件事说出来,定然是会想办法将之解决。”秦书安抚道,“不过这几日,我们几人恐怕得在薛宅打扰薛老爷一段时间了。”

    “这哪里谈得上是打扰,几位仙长帮薛某解决这难题,薛某感激都还来不及,又怎会觉得麻烦。”薛老爷连忙说道。

    “如此甚好。”秦书朝他笑了笑,“薛小少爷现在在何处我们现在就去将小少爷体内的阴气逼出来。”

    薛老爷面色一喜,“薛某这便带几位仙长去找宝儿。”

    秦书几人跟上薛老爷的身影,来到了薛小少爷的卧房,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嘴巴被封住到现在都不能说话的张悬也跟在了几人的身后。

    苍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手虚虚地在空中抚了抚,一头通体漆黑獠牙外露的大黑豹便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大黑豹扭头看了一眼眼神惊恐的张悬,冲他咧了咧嘴,幽绿的兽瞳里闪着遇到猎物时的兴奋光芒。

    张悬的脚步一个踉跄,鼻腔中顿时发出一声倒吸冷气的抽气声,若不是他的嘴巴被秦书的法术给封住了,想必此时已经尖叫出声。

    但即便是如此,张悬现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的两条腿已经软得跟两根面条似的,歪歪扭扭很是勉强地跟在苍逸的身后,还差一点摔倒在地上。

    这动静可不小,顿时便引起了走在最前面的薛老爷和薛夫人的注意力。他们回头寻着声音看去,就看见那位冷面仙长的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头身形矫健的大黑豹。

    还不等薛老爷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秦书便开口解释“没事,这是苍逸的召唤灵兽,一般情况下是不咬人的。”

    薛老爷点点头,还没来得及惊恐就得到了解释,现在的他淡定如初,一点也没有张悬的慌乱无措。

    就连张悬自己也知道,他先前的行为定然是惹怒了秦书几人,苍逸的召唤灵兽大黑豹突然显露出身形,定然不会是什么巧合。

    张悬心中苦笑,几乎想要给自己几个耳刮子,直道自己见识浅短,在修仙之人面前卖弄自己的小伎俩,还出言嘲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现在再后悔恐怕也是来不及了。

    其他人没再管张悬心中是如何做想,薛老爷带着苍逸几人来到了薛小少爷的卧房,薛管事的一直守在薛小少爷身边,见薛老爷带着人来了,恭身行了一礼后便退了下去。

    苍逸单手捧着小白团,站定在了床边不远处。

    仓薯正抱着那根木簪子,整个鼻腔中都是木簪子上甜美的味道,谁知从旁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和木簪子有些像、却又有点不一样的香味,顿时便把他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仓薯耸了耸小鼻子,找准了方向后便看了过去,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那个孩童。

    那孩童看起来不过四五岁的模样,此时正虚弱无比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隐隐发黑,呼吸也细弱极了,似乎下一秒就会断过气去。

    而那好闻的香味,就是从那个孩童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薛老爷轻声道“宝儿已经这样一个多月了,秦仙长,麻烦您一定要救下宝儿啊。”

    秦书点点头,又摇摇头,“您放心好了,不过去除阴气的人可不是我,而是泓蜀大人。”

    薛老爷顺着秦书示意的方向看去,就看见苍逸微微弯腰把手里的小白团子放到了床上。

    原来泓蜀大人当真是这只小白团子。

    薛老爷在心里感叹着,先前他便听见秦仙长叫这只小白团泓蜀大人,还让他把那根木簪子拿出来,他当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这么一只可爱的小家伙,怎么也不像是被叫大人的存在。

    不过现在看来,是他想岔了,这小白团子虽然小小的一只,但秦仙长对他恭敬有加的模样不是装出来的,现在更是说,去除阴气的就是这个小家伙。

    这小家伙显然是真正深藏不露的存在,之前是他以貌取鼠了。

    仓薯并不知道薛老爷在想什么,他现在满心眼里都是眼前这个散发着诱人味道的孩童,这味道虽然和木簪子里的阴气有些像,却比木簪子要更香一些,他当初便是凭借着这个味道找到的这个大宅子。

    小白团着迷地吸着小鼻子,光是闻着这个味道就让他有些受不了,而现在,他终于可以放开肚子大吃特吃了不用再闻着这个味道吃别的东西了

    仓薯兴奋得不行,又向薛小少爷的身边凑近了些。

    许是感觉到了木簪子里的阴气,侵入薛小少爷体内的那些阴气逐渐弥漫了出来,仓薯的豆豆眼晶亮亮地看着那些黑雾,等那黑雾终于全部跑出来了以后,他的嘴巴一张,一点也不给那黑雾反应的时间,瞬间便把那些黑雾一丝不剩地全部吸到了肚子里去。

    仓薯挺着圆鼓鼓的小肚子,打着带着一丝黑气的小饱嗝,不想动弹。

    这些阴气的味道是真的很棒很棒,比木簪子里的阴气味道要更好一些。

    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是木簪里的阴气加了一点佐料,味道更加甜美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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