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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040 薛家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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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王手上的力气很大, 不费什么劲儿,就轻而易举的将她抱起, 直接走到了餐桌边, 就这么抱着她入了座。

    桌上的热锅子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香味四处飘散, 勾得人馋虫都出来了。

    鹿肉显然已经炖了很久,两个人腻腻歪歪的吃了不少,又下了不少菜在汤锅里,或许是心情好, 胃口也变好了, 就连薛妙妙都吃的肚子圆了起来。

    之后她还一直给他夹肉, 戏谑地道“特地为你准备的鹿肉, 王爷可一定要多吃点,犒劳一下自己的身体, 别到时候光吃没力气,那可是假把式。”

    萧烨吃的满头都是汗, 外衣都脱了,一听她这话, 差点被呛到。

    主要是他的心思还在吃上, 结果忽然被她这句话,就把思想给歪了。

    再一抬头, 就看见她面色红润, 因为汤锅是辣的, 所以她的嘴唇也是红通通的, 像是熟透的樱桃一样等着人采撷,顿时他就心猿意马,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跟坐在身边的美人相比,连桌上的美食都失去了好滋味,甚至可以说他的王妃才是真正的秀色可餐。

    “王妃这是准备的十分充分啊。”他抿了一口酒,辣的感觉顺着喉管一路往下,好像要将他整个人都烧起来一般。

    他放下筷子,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面色红润。

    薛妙妙轻笑了一声,也外头看他,男人此刻同样是一副好颜色,她不由得伸手按上了他的嘴唇,热乎乎的感觉,似乎要把她的手指给烫伤一样。

    两个人都喝了酒,浑身滚烫,同样脑子也很兴奋,很快嘴唇就贴在了一起,交换了一个带着酒气的亲吻。

    鹿有活血补虚,温肾壮阳的功效,那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

    薛妙妙睁眼的时候,已然过了请安的日子,不过因为昨晚胡天胡地太久了,整个人还软绵绵的,赖在温暖而柔软的被窝之中,不愿意清醒,像是在猫冬一样,就这么躺着什么都不想,都透着一股极其舒服的慵懒。

    直到过了片刻,脑子才有些清醒过来,她立刻从床上弹坐起,整个人都有些惊慌。

    “来人。”

    因为昨晚喊得太多了,她的声音还是沙哑的,听在人耳朵里,有一种绵软的撒娇感觉。

    “王妃。”流雨听到动静,立刻赶了过来。

    “请安的时辰过了吧,怎么也不喊我”薛妙妙有些着急,她都不用问具体时辰,往外看一眼,就已经知道是早过了,外头的太阳早已日晒三竿了,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昨晚是真的累了,旁边的位置早空了,证明萧烨已经去上朝了,她却没有任何印象,证明睡得非常沉。

    “王爷已经让人去宫里帮您告过假了,说让您好好休息。今儿早上去上朝的时候,还是拿着衣衫提着鞋子,赤脚去外屋收拾的,免得搅了您的好梦。”

    流雨一见她这么着急,立刻上前来安抚,边说边偷偷笑。

    只要想起来萧烨今早是多么狼狈的模样,流雨就完全忍不住。

    堂堂景王爷,那平日里多是板着一张脸,寻常人近不得身,也就在面对王妃的时候,能有几分不一样的情意流露出来了。

    不过哪怕对着王妃那样温柔,也很难想象,他提着鞋子,一副小心翼翼往外走的模样,好像是当小偷一样。

    几个在外面候着的丫鬟,看他这么出来的时候,都是愣在了当场,怀疑自己看错了。

    万万没想到王爷还有这样的一面。

    薛妙妙长松了一口气,告假了就好,再一想流雨描述的那个画面,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算他有良心,我昨晚没有白疼他。”她脸上的笑容更明媚了几分。

    又因为面色红润,满脸春意,这一笑更是媚眼如丝,都把流雨给看愣了。

    这样都能掐出水来的王妃,连同为女人的她都招架不住,明显是被滋润的非常通透,一副人间富贵花的模样,让人移不开眼。

    “那我再躺会儿。”她又躺下了。

    不过眯了会儿,还是赶紧起来了,身体清醒之后,胃也开始运作了,饿得前胸贴后背,有些不舒服。

    等她起来洗漱后,准备用膳的时候,时辰已经临近中午,所以算是早午饭了。

    “王妃,朱管事到了。”

    “让他进来。”

    薛妙妙正是立刻挥挥手,很快一个中年男人便走了进来,立刻恭敬地行礼,头都不敢抬。

    这位朱管事就是之前全权负责君子说的人,从卖书到让曹先生说书,都是交给他负责的,之前薛妙妙有种要逃避的感觉,根本不敢多问,跟个缩头乌龟一样,仿佛只要不问,她就没干过这种丢人的事情,也不会被人攻击的样子。

    不过后来这本书反响极好,连岑王妃那种跟她不对付的人,都拉着她说了好久,而且还领着岑王妃那帮娘子军支持她,送了一堆礼物给兰竹君子,包括之后曹先生说这段书的时候,大家空前的热情,都让薛妙妙看到了极大的商机。

    “最近品茶楼的收益如何”她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回王妃的话,品茶楼因为男女宾分座,收益比其他茶楼要好上许多,不过平日里都是男宾那边更赚钱。毕竟男人们更愿意出来喝茶聊天,约谈事情,而女眷们比起在茶楼里,她们更愿意在府中开各种名义的宴席,特别是那些手头有钱的贵妇姑娘们。”

    朱管事是个实干家,薛妙妙能把君子说的事情全权交给他,就是看中这位管事的聪明谨慎,而且非常务实,在不违反规则的前提下,赚钱最重要,而且他很有眼光,对王妃手下各种产业瞄准的赚钱客户,定位非常准确,现在跟薛妙妙汇报,也是信手拈来。

    他说得一点都不假,薛妙妙失忆后,曾经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慢慢吃透她手下庞大的产业,涉及到的方面很广,每一个都服务不同人群。

    难怪旁人会说她是财神爷,实际上连她自己都惊诧,十年时间,她替自己打下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圈,涉足的方面之广,让人咋舌。

    而且哪怕是失忆了,她对赚钱这方面依旧无比敏感,似乎对钱有天生的吸引力。

    品茶楼就是如此,一般的茶馆都是为男人建造的,毕竟这世道对女人家无比苛刻,鲜少能有抛头露面的机会,但是薛妙妙让人把茶楼一分为二,还在茶楼里放了说书女先生,就会热闹了许多,女子也能约几个好友出来戏耍,并且所见之人都是女子,也不怕吵闹些,让人瞧了笑话。

    只不过品茶楼女宾区,只在中层档次的女眷中打开了门户,家中贫穷者,是不会花费银钱出来喝茶的,而那些权贵,就更不愿意被拘在这小小的茶楼里了,自家的后花园都比这里漂亮,不如把好友约在自己府中,今日你家办茶会,明日我家办赏花,日日都得了趣,也无需来茶楼。

    “不过自君子说出来之后,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小的找了曹先生让她说这本书,原本只是试试水,哪知道没几日就有贵妇们来喝茶了,岑王妃也跟着来了,还赏了无数银钱给曹先生。自那以后,品茶楼的女宾区日日爆满,如果去的晚了,根本没有包间,连楼下的大厅都会被挤满了。最近更是如此,并且茶水钱也跟着涨了,包厢费更是多了许多,以前中等人家来喝茶的,如今已然被那些身份更尊贵的女眷们占据了。”

    朱管事说到这里,也是两眼放光,脸色红润,显然是高兴的,要知道这是他一力推动的,这种成就感足以给他带来无比的喜悦。

    薛妙妙点点头,她那日去了品茶楼也看到了,之前都是商户女子去的多,商户的女眷们既有闲钱,而且规矩也没有豪门世家那么多,对抛头露面更加能接受,况且她们之中也有自己就出来谈生意的,品茶楼这种单独开辟出来的女宾区,完全是为她们量身定做的。

    但是如今,她们的身影就少了,品茶楼的各种费用涨价,对她们来说也是可以接受的,只不过这时候光有钱是没用的,还得有权,否则位置根本定不到。

    “很好,朱管事最近辛苦了,不仅眼光独到,还给品茶楼立了大功。”薛妙妙一挥手,流雨立刻送上一个提前准备好的锦盒,盒子里塞了一叠银票。

    哪怕朱管事平时很沉稳,此刻拿到锦盒,也忍不住喜上眉梢。

    要知道他这个主家,一向出手极其阔绰,而且她既然都挑明了,那赏赐肯定极其丰厚。

    “多谢王妃赏。”他立刻双手接过锦盒。

    “我还有几件事情交代你去办,首先买下两个戏班子,不需要多出名的,重要的是乖巧听话,找人仔细教他们。还有无论是租还是买,都在闹市区再弄出一个品茶楼,这回不分男女宾,直接全部接待女宾和家中十岁左右的小郎君,听这君子说。朱管事是有大本事的人,想必不会让我失望。 ”薛妙妙敲了敲桌面,显然是心中有了定数。

    朱管事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搞不懂景王妃意欲何为,毕竟一个说书先生的声音哪怕再高亢,传播的范围也是有限的,就怕后面的人听不到。

    还有全部接待女宾的话,也无可厚非,毕竟相比于那些忙于其他事务的男人,女眷们更有空闲的事情,来欣赏这君子说,可是接待十岁左右的小郎君,又是为何

    难道就歧视成年男子,成年男人不配当君子吗竟然不能一起听君子说

    哪怕他有诸多疑问,也都压在心头,没有说出口,毕竟王妃又说了请戏班子的人,想必是有别的打算,他只管完成就是了,反正每回王妃做出的决定,几乎都要赚的盆丰钵满。

    跟着王妃走,有肉吃,朱管事就领命离开了。

    薛妙妙这边把事情都交代给了朱管事,她倒是无比悠闲,逗逗一双儿女,陪陪夫君,日子过得好生惬意。

    同时她和景王的感情越发亲近,景王府的下人们都能瞧出来,这两位主子是如胶似漆,比新婚燕尔还要多几分腻歪。

    当然也有人不想她闲下来,礼哥儿就非常头痛,对于时常来关心他的母亲,只恨不得日日都被功课填满。

    可惜他的母亲不让他如愿,他早起读书时,景王妃还在睡觉,之后要么进宫请安,要么就是睡懒觉,之后等她忙完了吃完午膳,又睡个午觉,一下午她都有时间。

    不过那时候他都在上课,景王妃自然不会打搅他,但是晚膳没有突发状况的话,双胞胎是必须得去主院吃饭的,这也是景王妃新定下的规矩。

    礼哥儿想抗议,可惜一开口就被回绝了,因为他们的爹只要在府上都得到场,那他们两个小孩子就更不可能有发言权了。

    当然他早就看出来了,现如今爹娘是穿同一条裤子的,无论他娘说什么,他爹都是点头同意的,恨不得举起双手和双脚支持,一旦别人有异议,都不需要他娘出马,他爹就能出来把那人给按下去。

    倒不是说吃晚膳很痛苦,毕竟哪怕不陪父母,他也要吃这顿晚饭的,只不过他娘最近对他空前关注,关心过度,各种逗他玩儿,这就让他招架不住,他的严肃靠谱小大人人设,都已经快要崩掉了。

    “来,乖乖,娘记得你最爱吃糖藕了。”薛妙妙夹了一筷子糖藕给仪姐儿。

    “谢谢娘。”小姑娘甜甜的声音传来,撒娇功底非一般的强悍。

    薛妙妙满意点头,又转而攻向礼哥儿“心肝儿,你爱吃茄子。”

    礼哥儿开始头皮发紧,他娘的表演要开始了,立刻接话道“谢谢娘。”

    当然跟自家小糖精妹妹相比,他的声音是一本正经的,甚至还有几分冷酷的意味。

    顿时他娘的目光开始玩味起来,给他疯狂夹菜,至于对他的称呼,则是一变再变。

    “小宝贝。”

    “心肝肉。”

    “乖乖。”

    “娘的小小男子汉。”

    每一个称呼都是那么肉麻,他每次回答的都是三个字“谢谢娘”,声音依然是相对平静的,努力维持着冷静自持的状态,但是他那张越来越红的脸蛋,却泄露了他的心思。

    他只在很小的时候,被娘亲用过这样亲昵的称呼,等他启蒙读书,学了礼义廉耻之后,就甚少这么亲近母亲了。

    如今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思,有羞涩不好意思,但是又不讨厌。

    养在亲娘身边的孩子,天生对母亲就有一股亲近感,哪怕伴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们第一步学会的就是离开妇人的身边,免得养成妇人之仁,有小女儿娇态,可是他也不过七八岁的年纪,依然是有孩子心性在。

    “咦,哥哥的脸好红哦,你是不是发烧了让我瞧瞧额头烫不烫”仪姐儿坐在他旁边,立刻就感受到兄长的窘迫感,顿时嘻嘻哈哈的笑起来,看到他满脸发红,还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副认真查探的模样。

    这个举动让礼哥儿更加发窘了,瞪了她一眼。

    “娘,我吃饱了。”最后他都快把脸埋进碗里去了,索性投降。

    “好了,我不逗你了,好好吃饭。”薛妙妙立刻放弃,还轻声哄了他两句,不过总算没再喊得那么肉麻了。

    礼哥儿轻咳了一声,又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不过脸色还是红彤彤的。

    看着儿子这么不经逗,薛妙妙不由得轻叹了口气“乖乖,你脸皮这么薄,可如何是好在自家人面前倒是无所谓,可是出门在外的,若是遇上了麻烦事儿,总不能人家逗你几句,你就害羞了吧。”

    “不会的,您是我娘,我才没招,遇上外人,我根本不会客气。”礼哥儿非常严肃的道。

    这要不是他娘,他也不可能在这里听这么久的话啊,早在让他招架不住的第一句话时,他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根本不会给她面子。

    薛妙妙明显是被他这个特殊待遇给愉悦到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当然还是趁机教育他。

    “礼哥儿,你学问不错,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无论是王爷还是教你的先生,都对你很放心。但是作为你的母亲,我还是要说几句,有时候脸皮太薄不是好事儿。你所接受的教育和接触到的人和事,都是精心挑选的,不会有那种不长眼的往你面前凑,可是凡事总有意外,日后你也会遇上更难缠的人,那个时候你就要比那人更无赖才行。”

    她这一番话说出来,礼哥儿直接愣了。

    就连景王都挑了挑眉,端看自家王妃又想灌输给儿子灌输什么思想了。

    “娘吃饭的时候只是在逗你,你避不开,日后避不开的事情会更多。就比如说你长大了,到了能说亲的年纪,却忽然在路上遇到一个难缠的待嫁姑娘,闹着要伺候你,你当如何又或者你成亲了,却有人想害你,收买了一个美人传播流言说是你的外室,并且把你的喜好都说得一清二楚,这一看就是亲近之人,那你当如何是好”薛妙妙眨了眨眼睛,仔细的问他。

    礼哥儿如今年纪还小,虽然暂时还遇不到这个问题,但也要提前提防,实际上这也是她写君子说的时候想到的,君子甚爱名声,但是如果被其他人所诬陷弄脏了这名声,又怎么洗清自己。

    礼哥儿愣住,紧接着他就皱起了眉头,哪怕他的面容依然稚嫩,但是当他认真思考的时候,已经透露出不同于年纪的成熟。

    饭桌上一下子安静下来,就连仪姐儿都不说话了,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也歪着头思考起对策来。

    “我会跟人解释,并且仔细从她的话里找漏洞。”他试探性的回了一句。

    薛妙妙点点头,先对他进行了肯定“首先你没有直接让人拖走私下处理,而是选择与她对峙,这点值得肯定。因为这个女子明显有备而来,而且周围的人都听到了,你若是选择回府私了,无论你是打杀了她,还是之后找到证据澄清自己,都会给人一种你当时心虚了,之后的证据不过是你伪造的感觉。这种时候必须一击必中,立刻证明自己,才能将危害降到最小。不过”

    她拖长了尾音,明显是对他的处置,还有异议。

    “你要知道这女子若是有备而来,必定是有你身边之人背叛了你,把你的喜好如数家珍,若是你的贴身小厮或者丫鬟被收买,将你的里衣甚至贴身之物给了这女子,并且当场拿出来了,你又当如何在面对这种情况下,恐怕你的解释,别人并不会买账。”她继续发问。

    这回不止礼哥儿皱眉,就连景王都露出深思的表情,这种事情防不胜防,哪怕再新任的人,也有可能被别人开出来的价码打动,存在这背叛的风险,这个时候就分明是惹了一身腥,洗都洗不掉。

    礼哥儿着实想不出来,他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没有任何可以突破的思绪,最终只能放弃,虚心请教“娘教我。”

    “在那种时候,几乎形成了死结,要么抓出她背后之人,或者使记让她露出破绽。如果各种方法都试过了,依然不能让她暴露,那么这个时候唯有耍无赖了。你问她是何人,家中是做什么的,攻击她贬低她。如果连这些方面都抓不住她,那就直接从长相入手,无论她是倾国倾城,还是遗世独立,你都说她丑,看着反胃。”

    薛妙妙边说边笑,似乎是脑海里已经冒出了那个画面,完全忍不住了。

    景王顿时忍俊不禁,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娘,我这么攻击她了,恐怕会惹来麻烦,必定有人说我为了脱困,陷这女子于不义。”礼哥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接受的教育就是对人要有礼,打人不打脸,吵架不戳人痛点。

    薛妙妙嗤笑一声“我的傻儿子哎,人家都已经这么坑你了,你还替她着想呢。她敢说自己是外室,那就是不要脸了,你替她要脸有什么用。当然说完这话之后,你就得派人留下她,谨防她自杀用死亡污蔑你,然后派人回王府,如果你当时已娶亲,就叫你媳妇去,如果还未娶亲,就让我出场收拾她。”

    礼哥儿半天没反应过来,被他娘这么一教育,他只觉得人心险恶。

    “娘,哥哥是男子还好用这种法子甩拖,若是换成我怎么办有个无赖地痞,拿出我的贴身之物,说是与我有关,那我怎么办”仪姐儿忽然恐慌起来。

    她看着平时乐呵呵的,但是关键时刻不糊涂,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自身。

    而且她从小跟哥哥学的东西就不一样,其他人也都告诉她,女子比男子更艰难,特别是在名声上面,比命看的还重要。

    “简单,让你的侍卫抓住他,大嘴巴抽他,直接抽晕了,抽完之后回家找爹娘。弄不死他,你爹给你当马骑。”薛妙妙无所畏惧,说起这事儿的时候还有几分咬牙切齿。

    一想到有人敢这么算计她家小姑娘,她就十分的痛恨。

    “行吗不会有人说屈打成招我们景王府欺负人。”仪姐儿同样被她娘的王霸之气给镇住了,这么厉害的吗如此简单粗暴,只怕说她的人更多。

    薛妙妙摆摆手,脸上带着自得的笑容“这个你完全放心。只要景王府不倒,你就有底气。以后你的夫君还得靠你讨生活,所以你完全不用怕,对这种流氓就要暴风骤雨,下次就没混蛋敢招惹你了。哪怕你日后的夫君,都得掂量着来。”

    她好好地教育了一通龙凤胎,等俩孩子离开的时候,还是有些晕晕乎乎的架势,走路都歪歪扭扭的,刚被灌输了一通理念,暂时还有些消化不良。

    一直目送着他们离开,薛妙妙才长舒了一口气,感叹了一句“教育孩子可真不容易,我真是煞费苦心啊。”

    景王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这些事情你也不用着急,反正他们还小,遇不上这种,慢慢来。再有你给仪姐儿做保证,怎么要我当马骑”

    薛妙妙嘻嘻的笑开了,立刻挽住他的手臂哄他“咱们夫妻本是一体啊,你就代表我嘛。”

    “那怎么不让你代表我,你去当马骑,就当我这个爹的心意了。”

    “那可不行,体力活必须得夫君你来,等遇到别的再找我。”她立刻摇头,非常认真。

    “行,体力活儿我来,那掏银子的事儿你来以后他俩的婚事所需的花费你全包了”

    “那也不行啊,仪姐儿和礼哥儿是我一人的孩子吗你是他们的爹啊,你不会只想要我一人管他们吧”她瞪大了眼睛,要她掏钱可以,但是全掏没门。

    萧烨就是逗逗她,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那你能干什么,说说”

    “我能伺候你啊走去内室,我们好好说说。”她挽住他的胳膊就往内室拖,当然这个条件顺利的堵住了景王的嘴巴,景王还是很容易满足的,有这方面的伺候也足够了。

    朱管事的行动自然是快,买好了茶楼还布置了一番,又买了两个戏班子。

    景王府底下的人动作频频,不少人都清楚,再想起薛妙妙之前答应品茶楼诸位夫人的事情,估计是与此有关,但她究竟要做什么,就有些猜不透了。

    景王府这边氛围正好,倒是薛将军府依旧不太平。

    罗玉被从景王府接了回来,薛城也按照约定,连续一个月接送李大厨,全望京的人都知晓了。

    薛家还是有不少人盯着的,也有结仇的,薛城丢了这样的大脸,自然不会放过,立刻就传出去了,成了全望京茶前饭后的谈资。

    当然不少人笑话他,堂堂正正的将军,非要脑抽干出这种事情,还对着自己的亲妹妹下手,让她难做,这亲妹妹还是景王妃,这不是纯粹找难看自打嘴巴嘛。

    更甚至还有人把这事儿又上升了一个高度,说他连自家人都坑,那肯定不能带兵打仗了,因为脑子不正常,这话说得多了,也隐隐约约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薛老将军都快愁的头发掉光了,这将军府还准备让薛城扛起来呢,结果却出了这种事儿,哪怕将军府派人下去禁止流言,可这流言本来就有几家在推动,将军府一家自然干不过人家好几家。

    况且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流言这东西是禁止不了的,而且这还是事实,天天就在进行,还为期一个月,根本堵不住那些人的嘴。

    眼看薛家再不做出反应,皇上都要怀疑薛城的带兵能力了,薛老将军一气之下要追究到底了。

    他已经单独骂了薛城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了,可是他根本没认为自己错了,哪怕跪在地上,一开始还要反驳老头儿的话,最后还是看老头儿实在气的很了,他才闭嘴,但是那满脸不甘心的模样,依然看出了不服气的表情,明显他以后还是会一如既往。

    “我让你不要总帮着蓉蓉,你听到没家里不许给她太多支持,她都已经姓罗了,只要罗家人没欺负她,就不许你去出头。况且罗家一家子都是老实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怎么可能欺负她,所以你没事儿别去她面前晃,免得又做出什么蠢事儿来。”老头儿骂累了,眼看着他不听话,直接给他下最后通牒。

    不过薛城并不答应,“爹,不行,蓉蓉还在怀孕中,必须得有大量的营养补给,你也知道妹夫官职不高,乃是寒门之子爬上来的,家底微薄,根本供不起”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头儿粗暴的打断了“放你狗屁你妹妹怀孕,她能吃多少罗飞阳再穷好歹也是个官,而且我们世代武将,最清楚武将的银钱所得,他之前还缴过匪,抄土匪窝的时候,我不信他没拿好东西。就算他没钱,薛蓉她没嫁妆吗将军府给了她那么多嫁妆,你背后还不知道又塞了多少,她能没钱少给我来这套,以后除了年节礼,不许给她任何东西,要给也行,你小妹妹必须得有一模一样的,不可以开小灶。”

    薛老将军气急败坏的说完,心里的火气越发大,可惜眼前跪着的男人,依然是一副油盐不进的状态,又把他气个半死。

    “我知道你最擅长的就是阳奉阴违,来人啊,把老夫人和两位夫人都叫过来,顺便看看老二在不在家,他要在让他也过来。”

    他下了吩咐,琢磨了一下,又道“看看明哥儿和欢姐儿在不在,把这两孩子也叫来。”

    薛城一惊,“爹,您叫孩子做什么”

    “孩子也不小了,逐渐都长大了,也都是懂事明理的好孩子。你成天抢了他们的东西给罗玉,俩娃娃从来没在我面前抱怨过一句,但是身为他们的祖父,不能因为孩子懂事,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亏欠他们的我得补偿给他们,同时也告诉他们,这个薛将军府,暂时还是我这个老头儿管着,只要我没闭眼蹬腿,就轮不到你来送人情”

    薛老将军冷哼一声,不再跟他说话,反而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琢磨着对策,明显是要联合将军府其他人来监督和压制他。

    很快一群人就到了,就连薛二都在家。

    因着他爹要训斥他大哥,所以他就很鸡贼的跟人调换了轮值时间,就为了到时候攻击他大哥的时候,他好在场出一把力气,今日总算是让他等到了。

    “大儿媳,你那儿有没有礼单,每回送给罗家的东西。”

    梁氏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不吭声的薛城,轻声道“年节礼的礼单是有的。”

    “与送去景王府的礼单一样”薛老将军问了一句。

    “对,一样的,娘常说不能厚此薄彼,免得寒了妹妹的心。”梁氏点头。

    “那送去的礼双方都一样吗跟礼单上没有任何出入不会私下里偷偷多给谁东西”他连续发问。

    梁氏一下子不吭声了,她自然是无法点头的,因为每回给的东西都多啊,哪怕不走公账,薛城也是要走私账的,用大房的东西也要贴补罗家。

    “大儿媳不好说,那老二家的,你来说。”薛老将军也没想让梁氏张口,毕竟这俩以后还得一屋住着,他不能为了这事儿让大房夫妻俩生出嫌隙来,那才叫得不偿失。

    “哎哟,爹,大嫂不好说,我一个弟媳妇也不好张口啊。大哥以后是要当家做主的人,我们二房还得仰仗大哥提拔,在他手下讨生活,您就别为难我们了。给就给吧,大哥高兴就好,我们这些大人倒是无所谓,只是以后别对明哥儿和欢姐儿的东西下手了,孩子们可不能亏着。”

    魏氏一拍胸口,一副害怕的状态,不过实际上她这张嘴并没有放过薛城,话里话外他们吃亏无所谓,但其实借着替小辈儿讨公道的名义,还是把薛城的底儿都给掏了。

    很明显薛城给罗家补贴,已经是常态了,他们这些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当然这还不算完,她又添了一把火“还有该到娘的东西,也就都给娘,别惦记了,娘年纪大了,该多吃补品才是,不要总匀给大妹妹,大妹妹虽然怀孕,但是大夫都说了身体健壮如牛,不用太多的大补之物,但是娘不成啊。”

    薛老将军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合着不止拿走他两个儿媳妇的东西,连他老妻的补品都不放过呢。

    “你好,你真好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你还有心吗你娘怀胎十月生的你,不需要你多感恩,你还惦记她老太太的东西,怎么你是从你大妹妹肚子里爬出来的啊如果她肚子里的那个,也像你这种不孝子,干脆现在就掐死得了,生什么生,亲娘不管,媳妇儿不要,天天就想着妹妹,你是我和你娘的种吗”

    老头儿显然是被气得不轻,抄起拐棍就冲着他的腿抽过去。

    薛城不敢躲,只能硬生生地扛着,被亲爹指着鼻子痛骂,却一句话都不敢还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还嘴。

    因为他爹骂的是事实。

    “你真有本事,我原本还想着让你媳妇不多给你钱,除了应酬的银钱,一概不许给,账房那边也不许给你支取,至于一应吃穿用度,全都给自家人分了,不准给罗府送。但是就你这种性子,一看就是阳奉阴违的,心眼儿还多,表面上打理的妥妥帖帖,要不是今日老二家的说了,我都不知道你连你娘的东西都不放过,从你这边是不行了,只能另想法子了。”

    老头儿连续打了好几下,才停下来,长叹了一口气。

    “来人啊,去罗府把大姑奶奶请过来,路上慢点没关系,再请大夫过来。”薛老将军冷哼了一声,猛地扬高了声音吩咐下去,立刻就有人领命而去。

    “爹,您想做什么大妹妹肚子那么大了,来回不方便,您有什么教训的话跟我说就是了,我一定听,绝对不会阳奉阴违,您就别让她过来了。”

    薛城总算是有了反应,立刻非常激动的保证,甚至要赌咒发誓。

    梁氏的眼神暗了暗,果然只要遇到薛蓉的事情,夫君就变了个人。

    同时她还不忘看向一旁的薛启明,两个小辈儿从进来就没敢吭声,不过对于薛城的表现,明哥儿是显而易见的失望。

    他之前被梁氏灌输了一脑子的思想,此刻想法早就变了,不再是听他爹的,觉得罗玉非常招人疼,他也没亲妹妹,就把她当亲妹妹疼。

    反而是大姑姑像蚂蟥一样,一直在吸血,罗玉更是无理取闹,凭什么要他无条件保护她,还有哪怕没有亲妹妹,他还有亲弟弟,妹妹的话,与他关系更近的应该是同样姓薛的欢姐儿,再怎么说也轮不到罗玉。

    此刻再看薛城这种唯薛蓉最重要的状态,薛启明就看的更加清楚了。

    正如他娘所说,他爹在面对大姑姑的时候,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他会把原本属于他们薛家人的东西,全都送给罗府,养活罗家母女俩,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对于薛启明的失望,欢姐儿倒是很开心,似乎在意到身边的小哥哥状态不佳,以为他害怕了,还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想要给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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