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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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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车上下来的女人穿着一条纯黑的长裙, 外搭了一件超短皮夹克,齐耳的短发, 染着明艳张扬的红,下车的一瞬间就取下了墨镜, 露出了一张楚楚可人的脸, 却奇异的协调帅气又性感。

    然而, 最初引得顾尧岑出怔的并不是这张脸或是这头张扬的头发,而是女人甩头时时侧身对着肩头吹一下的习惯。

    女人似有所感似的,吹肩头的动作微微一顿, 随即抬头朝顾尧岑这边看了过来,四目遥遥相对,两人都僵在了原地。

    最终,还是女人率先朝她笑了一下, 随即转过身和身边的人说话去了, 顾尧岑却仍旧紧攥着手, 僵在原地。

    林草草再没心没肺也觉察到了顾尧岑的异样, 她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个女人, 从这个角度, 她只能看到女人微偏着头与人说话的侧脸, 但也足够她心中泛酸了。

    是好看的。

    美貌、自信、性感、妩媚所有成熟女人的可爱,对方似乎都有。

    她也不知脑海里在那一瞬间为何会涌出这样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就是起了。

    可她又下意识地不想让顾尧岑觉察到她心里的这些情绪, 于是只能故作风轻云淡, 跳到了顾尧岑的面前, 引起她的注意,“有妇之妇,请注意一下你的眼神看的方向。”

    她一开口,顾尧岑立马如大梦初醒般,仓皇尴尬地别过眼,想扯出一抹笑,可实在无法笑得出来,也是,任谁见了时隔多年前那个相恋多年最终却惨淡收场的初恋,也无法做到若无其事,于是最后只得作罢,想同林草草多说几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又只是点点头,“嗯。”

    敷衍的十分不正常。

    林草草又暗自朝那个女人看过去,这才发现那个女人正朝这边走来,她无意识地绞了绞手指,又松开,像一个凑热闹的八卦少女一样,“老相好”

    顾尧岑却突然沉了脸,看着已经款款走来的女人,“不认识的人。”

    林草草清楚地看到已经走近的女人身子轻颤了一下,随即又仰起脸朝她们这边看过来,笑得友好又热情,“哦,原来不认识,那看来是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

    在女人说话时,林草草一直注意着顾尧岑的神色变化,母老虎神色未变,但她并没有回应那个女人的客气话。

    她虽然算不上很了解母老虎,但从她平日对待身边人的态度可以看出来,母老虎难以真的靠近,但表面上的礼貌做得十分周到。

    若是真不认识,她会微微一笑,“没关系。”

    可是,她没有。

    那那就是认识了。

    意识到这一点,林草草突然有些难过,不管母老虎是不想与故人相认,还是只是不想在她面前与故人相认,都反应了一个事实顾尧岑不愿与她分享她的世界。

    顾尧岑的沉默让女人微微有些尴尬,抬手拨弄了一下她耳朵上的耳环,稍许又看向林草草,明明是在打量她,但林草草却对这始终带着笑的眼神讨厌不起来,下意识地就说了一句,“没关系。”

    女人挑了一下眉,视线又回到林草草那撮微微翘起的呆毛上,“你的头发真可爱。”

    林草草不经夸,有些无措道“谢谢。”想了想又礼尚往来地回夸了一句,“你长得真好看。”

    “谢谢。”女人说着,又朝前走了几步,朝林草草伸出了手,“真好看的我,可以认识一下真可爱的你吗”

    她话是问林草草,眼神却频频去看顾尧岑,林草草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心中莫名就醋了,一咬牙就朝女人伸出手去,“nice to et you”

    这突如其来的英语,让女人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握住了林草草的手,“you,too”松开手之后,女人又主动自我介绍道“洛雪。”

    林草草思维还停留在那句“you,too”上,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林草草。”

    “林草草”女人歪着头重复了一遍,“很别致的名字,算是abb名字里的一股清流了。我也有个小名是个叠音名,叫卿卿。”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又在顾尧岑的身上扫了扫。

    林草草明白了,对方看似是在和她说话,其实话都不是说给她听的,她有些难受,不想和眼前这个叫洛雪的美丽女人说话了,可顾尧岑的无动于衷让她找不到台阶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哦,是吗都好听。”

    “不过小名不是我父母给我取的,而是就是和你身边这个人很像的故人取的,她说雪落的声音轻轻的,就取了轻轻二字的谐音字卿,有时醉里唤卿卿的卿卿。”

    “嗯,好听的。”林草草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洛雪,笑了一下,“这样的话,若是说给你的故人听,应当很动人。可惜了,姐姐说你是她不认识的人。”

    洛雪愣了一下,随即眉头蹙了起来,勾勒出恰恰好的歉意诚恳又不卑微,“很抱歉,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林草草当着她的面挽上顾尧岑的手,笑了笑,“你放心吧,我和姐姐都是十分大方的人,不会计较你话多的。”

    洛雪神色微微一冷,很快又笑了,“林小姐真可爱”

    “请夸我好看,谢谢。”

    洛雪“”

    “不好意思啊,我不喜欢别人说我可爱。”

    洛雪沉默了小会,才敛了笑,“林小姐,刚刚可是我有什么话冒犯到了你”

    “不算冒犯,只是我听了不开心。”

    “很抱歉,不知是那句话让你不开心了”

    “我也有个小名叫卿卿,巧合的是,我的小名就是我旁边的这位姐姐取的,更巧合的是,也是有时醉里唤卿卿的卿卿。”

    “是是吗”

    “是。”为此,林草草暗自掐了顾尧岑一把,仰头看向她,甜甜道“姐姐,你说你平日都怎么称呼我的。”

    生怕顾尧岑不配合,林草草又暗自掐了她一把,最终在她紧张的手都冒汗了时,顾尧岑终于张了张嘴,对着林草草,“卿卿。”如了不良少女的意,她抬眼看向洛雪,“你现在信了吗”

    洛雪脸上的笑意终于彻底散尽,脸色随着整个人都垮了一下,过了好一会,神色才恢复过来,看了顾尧岑一眼,视线又顿在了林草草身上,又认真且仔细地把人打量了一眼,“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草草笑得得体又礼貌,“请慢走。”

    洛雪一转过身去,顾尧岑就把林草草挽着自己的手掰开了,转身上了车,林草草满了半拍,但在顾尧岑锁上车门前一秒,拉开了车门,坐了上去。

    顾尧岑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十分配合你了,满意了吧”

    “顾尧岑,你在生气什么”

    “林草草,我也想问你,你是在做什么”

    “你们认识就是认识,你为什么骗我是那个女人把我当枪使,当着我的面,跟我老婆诉衷情,还不许我回击了”

    “顾尧岑,你搞清楚,我才是你的合法妻子。”

    “我不想跟你吵。”

    正在这时,林草草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通了才知道,是她的堂姐回来了,可以出发去扫墓了。

    顾尧岑耳力好,林草草接电话也没避开她,也听清楚了,抿唇想了一会才看向坐在副驾驶发呆的林草草,“走吧。”

    “顾尧岑。”

    “嗯。”

    “你会不会跟我离婚”

    顾尧岑呆了几秒,伸手去揉她的呆毛,“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林草草躲开她的手,“会还是不会”

    顾尧岑垂眸思忖了片刻,才低声道“你现在还小了,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林草草唇角勾了勾,却不是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气氛无端沉闷压抑,顾尧岑想起这位不良少女的当务之急,又故作轻松,“你明白什么了行了,你这个小脑瓜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你的当务之急是好好学习。”

    “我明白,你其实一直在等着跟我离婚。”

    看来不良少女这次是非要问个清楚明白了。

    林草草说得没错,她从结婚的那一刻起,就在等着和她离婚的日子。所以,她对她这个小妻子,原本想漠视到底,等着她主动要求退出这场婚姻。

    可是,小妻子并不安分,对她的冷漠,她会制造各种麻烦给她,把她的漠视变成生气和愤怒。

    不管是生气还是愤怒,有波澜的争吵始终要比相安无事的冷漠来得热烈。她让她做不到漠视不管,于是最初的逼对方退场变成了如今的她等着对方主动退场。

    其实,还是有些许感情的吧,怜悯也是。

    顾尧岑揉了揉眉骨,慢慢吐出一口浊气,“我没有。”

    “你明明就”

    顾尧岑伸手堵住了她的嘴,“等你高考后,我跟你仔细说。”

    林草草看着她,顾尧岑再度开口,“好吗”

    林草草点了点头,顾尧岑才拿开手,笑了一下,“真乖。”

    林草草瞪了她一眼,“结婚了,是不能出轨的。”

    顾尧岑点了点头,“这话我也认同。”

    林草草哼了一声,转身下车,想了一下,又转过身来看着顾尧岑,“要不你别去了,我就祭拜一下我爸妈,很快的。”

    顾尧岑挑眉,“既然只祭拜爸妈,那我更应该去了。”

    仿佛心尖被掐了一下,林草草觉得又麻又痒,她看着顾尧岑,突然想,这么漂亮的女人,在跟她一样的懵懂青春的岁月里,也应该有些风花雪月的故事才不辜负这具美丽的皮囊。

    所以,有过往,有旧情人,有一个“有时醉里唤卿卿”的卿卿其实无可厚非。

    她会生气,仅仅只是嫉妒。

    这么一想,林草草突然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两人从车里出来时,林有才已经带着一大群人正朝这边过来,人群里不知谁惊呼了一声,“卧槽,是保时捷”

    随即,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顾尧岑和林草草,准确的说,是看向了她们身后的银色保时捷。

    隔了好一会,走在林扬身边的女人才发出一声阴阳怪气的反问,“林草草,这车是你的”

    林草草偷偷瞄了顾尧岑一眼,心里盘算着我与母老虎结婚了,婚后财产一人一半,这保时捷四舍五入一下,也就相当于自己的吧

    于是,她眼睛都不带眨地说着大话,“当然是我的,不是我的,难道还是你的”

    若是换个人问,林草草倒也不会这么说谎,主要是这个说话阴阳怪气的人就是她那个堂姐林凤芝,和她妈段翠云一个德行。

    她小时候没少被这个堂姐当丫环使唤和打骂,后来嫁人了,婚后生活不太幸福,没事就跑回来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扫把星,把所有的不幸都推到她身上。

    她现在就是故意要到她面前炫耀,让这个堂姐看看,她这个娇养大的娇小姐越过越惨,她就不一样了,越过越幸福。

    显然,林凤芝不愿意相信的,“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就是这个姐姐给我买的。”

    顾尧岑看了林草草一眼,没有拆穿她,但也没有帮腔。

    她不说话本就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高冷气质,对旁人来说,她的沉默就相当于默认。林凤芝看了她一眼,再看林草草,虽仍心有不甘,但语气却缓和了不少,“你这车还挺漂亮的。”

    看着林凤芝那副吃瘪的样子,林草草就得意的尾巴要上天,并适时地拍了一下顾尧岑的马屁,“那当然,我姐姐的眼光还能差”

    林凤芝恨的牙痒痒,但面上倒收敛了不少,看着顾尧岑,还扯了一抹笑,“姐姐人长得好看,眼光也好。”

    听到林凤芝这自来熟的一声“姐姐”,顾尧岑的眉头蹙了蹙,“我不叫姐姐,你可以称呼我一声顾小姐。”

    林凤芝被她这么不留情面的话怼的又恼又难堪,但也不敢发作,只好讪讪住了嘴。

    她不说话了,人群里一些眼冒星星的少年郎立马朝林草草凑了过去,“草草姐,这还是我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这这样的豪车,能不能让我拍个照”

    林草草又偷偷看了一眼顾尧岑,没见到人脸上有厌烦,她大手一挥,“拍吧拍吧,但不能把我的车碰坏了啊,不然让你们赔。”

    她从小到大,被同龄孩子欺负的多,但因为她打架又凶又讲义气,性子又不像一般姑娘家那么忸忸怩怩的,喜欢她维护她的男孩子也多。这带头起哄要和她的保时捷合影的人,就是之前唯他马首是瞻的一个小弟。

    知晓接走林草草的人是出手这么阔绰的人,这一行人立马对她和顾尧岑高看了几分,这一路去山上扫墓,都特地让她们走在前头。

    这种小县城不像大都市,空置的地多的是,采用的还是原始的土葬方式,墓山就在后山,通往墓山的地方没有修建马路,只能走路过去,大概二十分钟。

    有了保时捷带来的冲击,一路上都有人上赶着和顾尧岑搭话,尤其是林扬,一路上都在旁敲侧击地问顾尧岑的工作。

    顾尧岑看在他之前态度尚好的份上,并没有漠视他,但也不热情,林扬说十句,她敷衍地应一句,至于工作什么的,她半个字都没泄露。

    到了墓山,顾尧岑看着遍地的坟冢,觉得有些新奇,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墓山,她一直以为,墓山都跟g市的公墓一样的。

    “伯父,我们要赶时间,这回就不一一去祭拜了。”

    林有才看了顾尧岑一眼,点了点头。

    林草草并没有把她和顾尧岑拿了结婚证的事说出来,倒也不是她离开家就忘了这些人的恩情,而是当年她爸妈死后,没有人再定期给他们大钱,而又担心林草草马上要读的大学和将来的婚嫁,一个个都把她当成烫手山芋,那时谁都不愿收下她爸妈最后的存款三万块钱。

    因为收下这三万块钱,除了要负责她爸妈的葬礼和要负责她的往后外,还包括要给车祸受害人赔偿十万。要不是当时宋女士从天而降,带她去了g市,她现在还不知要被这些人如何嫌弃。

    她只是,不想和这些嫌弃了她整整十八年的人再参与她往后更多的人生了。

    而在他们这里的规矩,外人其实是不能来祭拜先祖的,林有才能让顾尧岑跟着来,都是看在那辆保时捷的面子上。

    林有才应下后,又从篮子里拿了一些香和几落纸钱给她,犹豫了一下,又把手中的弯刀递给林扬,“你陪你妹妹过去,先去帮着整整你二叔的墓。”

    林扬十分乐意,接过弯刀就跟着林草草她们过去了。

    林草草爸妈是一同出车祸去世的,死后就合葬在一起,葬在第一排墓地的最后面。

    半年都没有的新墓并不像其他的墓那样杂草丛生,只是黄土上长了些杂草和小树苗,林扬用弯刀把小树苗都砍了,林草草就沉默着把墓上的杂草拔了,边拔就边掉眼泪。

    不由自主地。

    她出生起就没有好好在爸妈身边呆过一天,偶尔也有怨和恨,但她至少还有个期盼和寄托,被伯母等人刻薄了的时候,她敢对骂对打,也是因为知晓她还有父母这个依靠的。因此,伯母等人对她再不喜,也不敢对她做得太过分。

    然而,父母一死,她的期盼和寄托没了,当这些她最亲近的亲人对她展露的不加掩饰的恶意时,她才明白,她最后的保护伞其实也没了。

    顾尧岑就站在她身边,听着她吸鼻子的声音,也没有出声安慰,而是朝已经看完了小树苗的林扬道“谢谢你了,你先去忙你的吧,让草草这里跟她爸妈说说话。”

    林扬大约也猜到了一些林草草的心情,安慰了几句就识趣地往上面去了。

    等人走远了之后,顾尧岑才拍了拍林草草的肩膀,“想哭就哭吧,你堂哥走了。”

    顾尧岑这一句话,让林草草立马哽咽出了声,顿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哭一边跟顾尧岑控诉她爸妈的不负责任,“他们把我生出来,就是为了让我寄人篱下的明明前一天才告诉我,说他们可以回家了,从此以后我们一家三口不会再分开,可是 可是隔天,我收到的就是他们的死讯 ”

    “顾尧岑,我再也没有爸爸和妈妈了。”

    “他们去了天堂,还有留在人间的爸爸和妈妈,我的爸爸和妈妈不就是你的”

    林草草呼吸一窒,随即哭声渐歇,睁着两泡泪眼仰头看着顾尧岑,“你今天在这里说的话,我爸妈都会听到的。如果如果你不说到做到,就会”

    “就会怎样”

    林草草大了一个大大的哭嗝才道“我爸妈会不喜欢你的。”

    这哪里算是威胁,别说她没见过这岳父岳母,就算见过,他们的喜欢与否,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顾尧岑把系在手腕上的丝巾取了下来,递给林草草,她外出的时候都习惯往手腕上系条丝巾,有些场合拿包不方便的时候,这丝巾戴在手腕上能备不时之需,比如眼下,拿来擦眼泪鼻涕。

    “擦擦吧,不然你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爸妈看到了该有多难过。”

    “用这个也太浪费了。”

    天蓝色的丝巾轻薄又柔软,林草草这样不懂欣赏的人,也知这小小一方东西怕是价格不菲,毕竟顾尧岑身上没有低廉的东西。

    林草草总觉得用这个是暴殄天物,不太乐意,顾尧岑又看她的手因为拔草有些脏兮兮的,犹豫一下,“把脸仰起来。”

    林草草隐隐知晓她要做什么,心中霎时又软又甜,但还要嘴硬,“做什么”

    唱反调是不良少女的习惯了,顾尧岑懒得和她啰嗦,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先用丝巾擦了擦她的眼睛,然后才给她擦了鼻涕。

    “我来我来”擦擦眼泪还行,擦鼻涕就有点羞耻了。

    “别动,你手太脏了。”顾尧岑皱了皱眉,帮她把鼻涕擦了,左右看了看,也找不到垃圾桶,只好把丝巾和林扬砍下来的小树苗扔在一起。

    有了其他情绪的冲击,林草草心里的难受也好了不少,再弯腰拔坟冢上的草时,也没有再哭了。

    新坟冢没多少杂草,她很快就清理干净了,把林扬留下来的树杈插在了坟冢上,提着钱纸往上面去挂。

    顾尧岑第一次看这种扫墓的形式,看到林草草这熟稔的做派,又四处看了看,发现大家都是这样做的,这些坟冢上面,都是插着树杈,挂着各式各样的钱纸,有五颜六色的,但大部分还是黄色的。

    “还有最后一串,给你来挂。”林草草挂到最后一串时,像想起什么似的,把钱纸递给顾尧岑。

    “这有什么讲究吗”

    “没什么讲究。”林草草看顾尧岑接过了钱纸,在她挂上去前又道“你挂的时候在心里默念,爸爸妈妈,请保佑我啥啥的”

    顾尧岑一脸懵“保佑我啥啥的那是什么”

    “就就你有什么愿望想要实现啊”

    “扫墓还能许愿吗”

    “”林草草深吸了一口气,“就老辈说,给家里的这些过世的长辈挂钱纸,他们会帮我们实现愿望的。”

    顾尧岑懂了,不好意思问怎么许愿的,四下看了看,正好看到斜对面的坟冢上,一个男子拿着一串钱纸双手合十,闭着眼念念有词,她也赶紧照做,口中念道“爸爸妈妈,希望你们保佑草草今年高考能金榜题名。”

    “你就不能许个切实际一点的吗还金榜题名,你就是在为难他们。”

    “所以,你要加油,好好学习,不要让爸爸妈妈为难。”

    “你这是在为难我。”亏她把最后一串留给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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