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 玄幻小说 > 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 > 第62章 六十二个前男友

第62章 六十二个前男友

聪明人一秒记住 笔搜屋 www.bisowu.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bisowu.com

    一秒记住【笔搜屋 www.BISOWU.COM】,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黎谆谆没有沉思太久。

    不论南宫导和黎不辞之间到底有何关联, 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待她从此地离开之后,再将他召过来仔细研究便是了。

    这般想着, 她又看向屋子里面面相觑的两人。

    纵使黎殊移开了剑, 看着不辞的目光仍是警惕不善。

    方才黎殊刚睡醒, 脑子还未转过弯来。如今仔细想一想,这院子左右都设下了结界, 旁人进不来, 他们也出不去,躺在榻上的少年若不是不辞, 又还能是谁。

    她的视线在少年脸上打量了片刻, 想不到他竟是长得如此之快。一化形便是三岁稚童, 过了一夜就成了五六岁的模样,而今日直接长成了十三四岁的模样。

    若是按照这个进度长下去,他岂不是过不了三四日,就要变成耋耄之年的白须老人了

    不辞唤了一声“师父”

    黎殊回过神, 看着不辞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被身形撑破的白衣裳,不知想到了什么, 视线忽然下移, 落在了那片缝得歪歪扭扭的开裆裤上。

    黎殊“”

    早知道不辞长得这么快, 她昨日是绝对不会给他缝什么开裆裤的。

    向来清冷的面庞上,难得浮现出淡淡的薄晕。她神情不自然地别开目光,从储物戒中又取了一套白衣出来,丢在他身上“把你身上的”

    黎殊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他身上被撑得破烂的白布条子,抿了抿唇“身上的衣裳褪下来,换上这套新的白衣。”

    “哦。”不辞乖乖应了一声, 接过她递来的白衣,便开始脱身上的烂布条。

    黎殊怔了一下,大抵是没想到他会直接当着她的面褪衣裳,她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直至她走出房门,神色犹在恍惚着。

    这样下去可不行,虽然不辞的心性还像是个懵懂的小孩子,可他的外表已是十几岁的少年模样。

    他现在还完全没有男女之别的概念,以至于他不觉得在她面前赤身有什么不对,更意识不到他不应该半夜一声不吭爬到她榻上来。

    黎殊正沉思着,要如何教会不辞男女之间的避讳,便听见不辞在屋里又唤了一声“师父。”

    她回过神,问道“穿好了吗”

    不辞低低的嗓音从屋内传来“师父不辞,不会穿。”他说话像挤牙膏般,两三个字一起往外蹦。

    黎殊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犹豫了一瞬,朝着屋内走去。

    不辞没有骗她。

    他是真的不会穿。

    黎殊昨日帮他穿过一次衣裳,他便学着黎殊的样子,像模像样往身上套去。

    但是由于她今日给他的白衣没有开档,所以他找不准白衣上的各个窟窿应该哪一面朝下。

    当黎殊看到那被他拧巴得乱七八糟的白衣,她默了一瞬,禁不住叹了口气。

    “下来。”她将他从床榻上拽了下来,抖了抖那皱褶的白衣,目不斜视地教他穿着衣裳,“这个是袖子,左手伸进左袖子,右手伸进右袖子”

    总之院子里就他们两人,黎殊只教他如何穿了外袍,却没有教他穿亵衣亵衣这般的贴身衣物太过私密,她不好将自己的拿给不辞穿。

    裤子自然也是要穿的。

    黎殊站在不辞身侧,让不辞抬起一条腿来,将他细削光滑的左腿套进了裤腿里“你已经长大了,以后便要这样穿衣裳”

    她总要弯下腰,才能将不辞的腿套进去,但一弯腰,便会看到白绡衣袍下若隐若现的物什。

    黎殊自出生以来,就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尴尬的时刻,她尽可能低下头,让自己的视线不接触到不辞。

    时间似乎被拉得极慢,简直是度日如年至少她是这样认为。

    黎殊屏住呼吸,凝心静神,用着一张冷冰冰的面容意图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便如此度过了难捱的穿衣教学时间。

    就在她以为自己终于解脱的时候,那一口气还未吐出来,又听到不辞道“师父,把尿。”

    黎殊“”

    大抵尴尬到了极致,连吸进去的空气都是尴尬的。

    她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不辞,你已经长大了,你要学会自己大小便。”

    这是黎殊第二遍告诉他“你已经长大了”,不辞歪着头,一黑一红的眼瞳中写满了不解“什么叫长大”

    黎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含糊道“就是长高了。”

    不辞点头“我长大了。”

    她不欲在这上面纠缠太久,正准备拉着不辞去茅房解决,扯着他往前走了两步,她才发现他还赤着脚。

    前两日不辞年龄小,不是在板凳上坐着,便是赤着脚丫在院子里摇摇晃晃的走,许是他年龄太小,她看着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现在不辞一长大,再光着满院子脚乱走,便觉得有些怪了。

    黎殊扫了一眼他的脚,少年的脚踝精致纤细,尽管他的脚掌看着骨骼匀称,颇为秀气,若是穿她的鞋子还是小了。

    她想了想,将储物镯里那双收了许久,还未来得及送给花危的踏云靴拿了出来。

    黎殊和花危是同一天出生,刚巧花悲的父辈又与黎家家主是旧友,便趁着玩笑话将两个人的姻缘定了下来。

    这双踏云靴乃是狸鲛织造,不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是极为珍贵之物,她本是准备等到生辰那日,送给花危作为诞辰礼。

    如今想来,怕是也用不上了。

    看着不辞脚底的尘色,黎殊先带他去了小解。待他解决完生理问题,她从压水井压了一桶水出来,招手示意他过来坐下。

    不辞的脚掌清瘦有力,线条利索,但脚指甲却像是野兽的爪子般锋利,又长又尖。

    她先教他如何清洗干净双脚,将他的脚掌放进水桶里时,他似是被清晨的井水冰得颤了颤。

    黎殊问“很凉吗”

    不辞看着她“凉是什么”

    她想了想,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掌放进了水桶“一年分为春夏秋冬,春寒夏炎,秋凉冬冷。现在正值秋日,气候微寒,你若是触摸到了什么冰冷的东西,便如同此时,温度低的触感就叫做凉。”

    黎殊又补充了一句“反之,若是烈日炎炎,感觉到温度很高,口干舌燥,那就是热。”

    不辞点点头“不凉。”

    “现在我正在教你怎么洗脚,你要看仔细了。”黎殊松开他的手腕,纤细的指覆在他的脚背上,用着不轻不重的力度搓着白皙的皮肤,“拿手去搓,将皮肤表面的灰尘搓干净,再用清水去冲洗。”

    不辞原本还在认真地看着,学着。直至她握住了他的足底,微微抬起,指尖还未刚刚搭在他足心上,他便下意识地往回抽了抽脚,蜷着脚趾,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黎殊怔了一下,才知道他怕痒。

    她松开手“你自己洗,洗好了叫我。”

    不辞应了声,有模有样学着她,将本就白皙的双脚洗得干干净净。

    黎殊进屋里拿了趟剪子,回来时他已经将洗脚水倒掉,又自己打了一桶井水,正弯着腰用修长削痩的手指撩拨桶里的清水。

    此时金乌悬在头顶,木桶里映着阳光照耀下来的水波,清透的水面上浮动着碎金子一样的光影,明明灭灭,虚幻晃动着。

    有那么一瞬,黎殊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恍惚。她又忍不住生出了那个想法不辞真的是上古魔种吗

    她只短暂地怔了怔,很快就回过神。

    “井水寒,莫要贪玩。”黎殊将他嬉水的手掌捞了出来,奇怪的是,他的手泡在井水里那么久,竟是一点都不发凉,掌心还滚烫滚烫的。

    她握住他的手掌,四指垫在他掌心下,以拇指指腹固定住他的手背“别动,我给你剪指甲。”

    不辞的手指甲和脚指甲一样,明明手足是正常人的模样,指甲却好似豺狼虎豹的爪子,尖长勾人。

    黎殊坐在他对面的小板凳上,神色仔细地修剪着他的每一根手指指甲,许是怕一下剪的太短他不适应,便给他贴着指甲的游离线往上留出了一小部分。

    剪完了一双手,她又握住了他的足尖,小心翼翼将脚指甲也剪好,便从储物戒中取出了原本要送给花危的踏云靴。

    不辞现在穿着还有些显大,双足在靴子里晃晃荡荡,但他的脚型应该是还要再长的,想必明后日穿着就刚好了。

    “师父。”他摸着肚子,那异色的双瞳望着他,“不辞饿。”

    “我教你生火做饭。”黎殊这样说着,却不禁有些心虚。

    在天山上,虽然花悲和蔼风才是师祖的亲传弟子,但因为她的剑术精湛,五岳六洲无人可敌,每每操练弟子时都是她亲自号令。

    她能管教天山千余名剑修弟子,却控制不了灶火大小和饭菜的咸淡口味,恨不得将厨房都烧掉。

    黎殊走到菜地里摘了些麦子、青菜和红辣椒,那是她前一天晚上种的,有灵露滋润只一夜时间就长成了熟作物。

    她让不辞将麦子洗干净后,放在厨房门口的磨盘里研磨成粉。而后凭着记忆中的感觉,教着不辞怎么和面。

    说是教,倒不如说是两个人一起摸索。

    黎殊只见人这样做过,但她还是第一次上手操作,和面的手法还不如不辞。

    她原本还准备放在盆里等着面团回暖,慢慢自然发酵。也不知是不是不辞的掌心太温暖,湿黏的面团边揉边发酵着,不多时就已经发酵出了形状。

    黎殊觉得不辞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她又指使着他将火生上,自己则将面团擀成薄薄的面皮,准备切成细长的面条煮面吃。

    她想象中的煮面很简单,只要等水烧沸腾,将面条丢进去就是了。

    但事实上,黎殊丢进去的面条都黏在了一起,连带着那点洗干净扔进去的青菜一起煮烂了。

    她假装看不见快要烂成一锅粥的青菜面条,自顾自盛出两碗来,加了点香油,放了些盐,切碎了红辣椒点缀在碗里,便这样端上了餐桌。

    一如昨日那般,黎殊无从下口,匆匆忙忙吃了两口,便撂下了筷子。而不辞倒是吃得很香,见她碗里还剩下不少面条,他问“师父,不吃了”

    说罢,他又道了一句“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

    黎殊“”

    她实在难以下咽,却怕给他做一个浪费食物的负面榜样,只能又勉强自己吃了一小半。

    或许是不辞瞧出了她的勉强,他拿过她的碗“师父,不辞,替你吃。”

    他吃得很快,却并不显得狼吞虎咽,反而举手投足中透出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

    黎殊看着他仰头将碗里的面汤都喝了干净,顿时生出淡淡的惭愧早知有今日,她便精进一下自己的厨艺了。

    可这想法一冒出来,她又觉得很怪。早知有今日,她是绝不会让师祖冒险设阵摧毁不辞,便耐着性子等到天官来探查,她也不会成为不辞的师父。

    “热。”不辞喝完面汤,伸手在嘴边呼扇着,“师父,不辞热。”

    黎殊怔了一下,看到他微微泛红的面颊,反应过来他应该是想说辣。她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不进食了,但还未辟谷之时,她是喜欢吃辣的。

    所以昨夜她种麦子的时候,顺手种了些红辣椒,倒是没想到不辞吃不了辣。

    黎殊递给他帕子擦了擦额上的薄汗,又教了他分辨热和辣的区别。

    这顿饭吃完后,不过刚刚午时。黎殊将锅碗刷了干净,正准备教不辞识字,却见他踩着板凳,在遥望着院子墙檐的另一边。

    无妄城北巷虽然偏僻,但也有百姓居住。黎殊本以为院子的隔壁没有住人,搬了板凳踩上去往那边一望,才知道隔壁院子里住着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小孩。

    大抵是由于结界隔音的缘故,隔壁院子里孩童的嬉戏声,并未传到他们的院子里来。不过若是站在凳子上靠近墙头仔细听一听,还是能听见孩童说话的声音。

    不辞眼眸眨也不眨,直直盯着那隔壁院子里围着土堆玩耍的姐弟两人“师父,他们,是谁”

    “邻居。”黎殊怕那两个孩子看到他的异瞳被吓到,轻攥着他的手臂,将他从板凳上扯了下来,“小孩子才玩土堆,你已经长大了,大人就要读书识字,辨别是非。”

    不辞好似有些失落,却很快收敛起情绪“嗯,不辞,是大人。”

    黎殊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取来了自己的佩剑,握着霜勾剑的剑柄,以剑刃为笔墨,在院子里的地面上划着“今天师父教你写你的名字”

    她三两笔写完了不辞二字,又取来一根树枝,让不辞来写。不辞呆呆地看着,歪七八扭地画出了自己的名字。

    黎殊怎么看那字,怎么觉得丑,便像是歪歪扭扭爬行的虫子。她蹲下身,从他身侧伸出手去,握住他攥着树枝的手掌“这样写。”

    她离他极近,说话时的呼吸堪堪喷洒在他耳侧,湿热的气息钻进耳洞里又酥又痒,令他禁不住侧过头,定定地看着她。

    不辞想要靠她更近一些,他是这样想的,便也这样做了。

    他倏而贴近她,将脸颊蹭上她柔软清香的鬓发间,猝不及防的动作让黎殊唇瓣微翕,忘记自己在说什么。

    “你干什么”她回过神来,往后一撤身子,拧着眉看他,“不辞,我是你师父。”

    不辞点头“师父。”

    他眼瞳中毫无恶意,更没有世俗的情欲,清透而炯炯有神。不辞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什么不妥,他只是想亲近她,犹如孩童亲近父母。

    黎殊深吸了一口气“不辞,不可以离师父这样近。你是男子,我是女子,男女有异,便要遵守世间礼法,不可对女子如此轻薄怠慢。”

    不辞似懂非懂地看着她,大抵是没有听明白她话语中的含义。

    看着他纯真无邪的无辜眸光,黎殊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乱,她松开手,站起身来“你将这两个字写上百遍,需得练熟了。”

    “我去种些棉花,做两床被褥御寒。”说罢,黎殊便直直朝着菜地走去,“若是写完了,你便在院子里自己玩一会。”

    不辞应了声,低下头继续写了起来。

    黎殊种好棉花,又在菜地里多种了几种农作物,浇完了灵露,便进屋用自己的白衣改制被套去了。

    而不辞按照她的命令,先在地上写了一百遍的不辞,直至写得熟了,那字迹不再歪歪扭扭,他才放下树枝。

    他想进屋找黎殊,又想起黎殊说,让他写完之后自己在院子里玩一会,便搬着板凳站在墙头向隔壁继续望着。

    这一次,他站得时间有些久,久到隔壁的姐弟两人也发觉到了不辞的存在。

    寡妇中午的时候出去做活儿了,只剩下姐弟两人在院子里玩耍。

    姐姐穿着花布褂子,用红绳绑着两个辫子,瞧着有十岁左右的模样。而弟弟年龄稍小些,身上穿着黑布褂子,脸颊被风催得通红,人中上还挂着两条长短不一的鼻涕。

    大抵是因为年龄小,又是在无妄城中长大,没见过什么妖怪魔修,姐弟两人看到不辞的异瞳,丝毫不觉得害怕,反而露出好奇的神色。

    “你是新搬来的邻居”姐姐盯着少年俊美的脸,竟是微微有些羞涩,“你长得真好看。”

    无妄城的女子十四岁就要嫁人了,即便她才十岁出头,却比少年模样的不辞看起来成熟一些。

    不辞听不懂什么叫好看,他没有说话,只看着姐弟两人。

    “你叫什么名字”她忍不住开口,“我叫王妮子。”

    这次他回答了王妮子“我叫不辞。”

    “不辞”王妮子睁大了眼,疑惑道,“哪有人姓不的”

    不辞歪了歪头“师父,叫我不辞。”

    “师父什么师父”她想了许久,“反正我没见过有人姓不百家姓里也没有这个姓氏,你爹姓什么”

    不辞问“爹是什么”

    “爹就是爹啊,每个人都有爹,还有娘。”她道,“我爹死了,你爹呢”

    王妮子这样一问,不辞就不说话了。

    见他又沉默下来,只一双眼睛盯着她弟弟用水和出来的泥巴堆看,她不由道“你也一个人在家要不然你翻墙头过来,和我们一起堆土玩”

    不辞摇头“师父说,小孩子,才玩土堆,不辞长大了。”

    “你看着是比我大一些。”花妮子问他,“那你可有婚配,已经成亲了吗”

    “什么是成亲”

    “成亲就是就是一男一女拜过堂之后,两个人睡在一间屋子里。”她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何解释,“我娘说长大了便要成亲的,还要在屋里生孩子。”

    不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直至天黑之前,不辞才从板凳上下来。他又饿了,但是黎殊还没有从堂屋里出来,他就去菜地里摘了些蔬菜,学着她午时的样子,将蔬菜洗净切好,进厨房去做饭了。

    等黎殊缝好了套被褥的罩子,不辞也做好了饭。晚饭还是青菜煮面条,但他煮的面是面,汤是汤,跟晌午时吃得那顿浆糊米粥般的面条完全不同。

    黎殊看着已经做好的晚饭,亦是有些惊讶。她没想到不辞竟然这般聪慧,见她做过一遍就学会了如何和面,擀面,还将面条下得很有食欲。

    不辞将碗筷都布好了,她洗了个手便坐下尝了尝他手擀出来的青菜面。小油菜和切碎的红辣椒卧在面条里,面汤里泛着淡淡的油花,咸淡适中,面条煮的韧度刚好,嚼着不塌不软,比起面馆里做的手擀面也不差。

    “味道不错。”黎殊不吝夸赞,一边吸着面条,一边道,“以后我口述做饭的步骤,你来做。”

    不辞虽然听不懂她的赞美,却知道她此时看起来是开心的,便也笑了起来“好。”

    黎殊吃了小半碗下去,喝面汤的时候注意到不辞还未动筷,神色一顿“你怎么不吃太辣了吗”

    不辞迎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师父,我姓什么”

    “”她大抵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问,默了一瞬,“你姓”

    黎殊刚想说他姓“不”,便听到不辞道“花妮子说,百家姓里,没有不。”

    百家姓自然没有不了,他的名字不过是她随口起的。

    “花妮子是谁”她的关注点却禁不住偏了偏,看向院子墙头里的小板凳,“你又趴墙头了”

    “邻居。”不辞言简意赅道“师父,我姓什么”

    尽管不辞看起来心性单纯,比那七、八岁的孩子成熟不到哪里去,遇到什么问题却非常执拗,并且他瞧着就不好骗。

    “你没有姓。”黎殊也懒得绕弯子了,直言道,“你没有爹娘,所以你没有姓。”

    他问“不辞,为什么,没有爹娘”

    这一句话,又给黎殊问沉默了。

    她总不好告诉他,他是上古魔种,乃天地间的恶念、欲望所化,便是直接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黎殊想了又想,抿唇道“既然我收你为徒,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便跟我姓黎。”

    “黎”他念着这个姓氏,低声喃喃道,“黎不辞。”

    从她口中得到答案后,黎不辞就捧起面碗开始吃饭了。他倒是不傻,只在她碗里放了红辣椒,没再往自己碗里放了。

    吃过晚饭,黎殊本以为黎不辞会就此消停下来,等她将棉花弹开塞到被褥里,正准备盖被子睡觉,就见黎不辞坐在了她床榻边,一双异色的眼眸幽幽望着她“师父。”

    她现在一听见他叫师父就头疼“又怎么了”

    “我长大了,我们睡在一间屋子里”黎不辞问,“师父,我们什么时候,生孩子”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isowu.com 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