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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第167章 除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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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雪就算真的试图刺杀过黎浔, 那也不是直接冲着姬珩的。

    骆璟良至此也没有将事情看得很严重。

    “我说过了,这件事我自会出面处理。”他说。

    “父亲你出面你准备怎么出面”骆长霖已经身心疲惫到甚至都不想再与他多说一个字了,但却又不得不说, “信王前段时间在军中展露头角, 怀王阴狠, 太子狭隘, 都已经将他视为眼中钉, 前两天黎家惹上的叛国官司就是证明。父亲你如今身居高位, 炙手可热,难道是要公然出面去信王面前投诚求和吗”

    自从信了骆雪所谓的梦境之后,骆璟良对和姬珩结盟一事已经迅速狂热起来。

    他抿了抿唇, 沉默着没有否认。

    骆长霖就当真是被他气笑了, 笑过之后, 心中涌上来的是更深的无力感“父亲你身居高位这些年,怎还至于如此天真权谋算计,非你所长, 怎么上回你为了替阿雪谋太子妃之位所栽的跟头还不够疼吗您现在在朝中的情况已然不乐观”

    “你够了”骆璟良现在哪里还听的进去劝,当即反驳“就因为为父如今在朝中被太子和怀王视为眼中钉, 所以我才必须要另辟蹊径,重新为整个骆家谋出路,难道要无所作为的等着太子或者怀王登上帝位, 然后再将我们整个骆氏一门打压的抬不起头来吗”

    骆璟良上回的一个决策,彻底将他自己和骆家的大好局面给毁了大半,骆长霖又何尝不知他此时的处境不妙, 可是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斤两他还不知道吗

    骆璟良博览全书,以史为鉴,在治国方略上的见解的确独到, 可要掺合皇子们的夺嫡大事

    都不用说皇家那一家子兄弟个个都是狠角色,他拿捏不住,不管靠上了谁都是与虎谋皮,单就说姬珩身边的那个黎浔

    骆璟良和骆雪加起来都不够那丫头塞牙缝的

    “父亲的意思是要扶持信王上位了”深吸一口气尽量的稳定情绪,骆长霖索性就把话和他说透了。

    “是。”骆璟良如今热血沸腾,在自家院里和自己的儿子之间已经不屑于掩饰了,“他刚在军中崭露头角,可见以前一直在藏拙,绝对是个可造之材,可是他多年未涉朝政,在朝中没有根基,在朝臣们当中也少支持,而这些人脉又恰是攥在为父的手中的。你说的事不过就是两个后宅女子之间的争端,信王但凡是有丁点儿远见,都该知道选择与老夫合作,握手言欢才是长久之计和与他最为有利的交易。”

    “呵”骆长霖闭眼苦笑,笑过之后眼中更是涌上来难以压抑的愤怒,“好,我们退一万步讲,就算信王真如父亲所愿,既有夺嫡之心,又愿意摒弃旧怨与父亲结盟,可是父亲,他前面终究还站着势力和人脉都不容小觑的太子和怀王。太子为东宫储君,名正言顺,这就是个越不过去的坎儿,怀王背后又有手握重兵实力强悍的母族支持,父亲你想拿什么与之抗衡如果有朝一日事情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生死关头你是能带着你手底下的一帮文臣逼宫夺位力保信王吗”

    太子和怀王那俩哪个都不是善茬,争斗这么多年,若是将来会落得个一无所有的地步,哪一个都得狗急跳墙,不管是太子东宫的府兵还是怀王背后的唐家,动起真格的来骆璟良能凭着手底下的一群文臣做什么

    在太平盛世时,朝政安稳,文臣们联合起来,确实足以左右朝政,影响朝纲,可是一旦卷进了夺嫡乱流之中,大家拿命去拼的时候,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就一文不值了。

    骆璟良被他说得心头微微一震。

    这些年来太子和怀王之间互相暗杀的事就时有发生,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这些事如果冲着他来,他确实扛不住。

    可是

    骆雪的梦里,他确实成功了,不仅成功了,而且功成名就,将整个骆家都推上了顶峰。

    这就说明

    他没有遇险,骆家也没有败落。

    骆长霖还在苦口婆心的劝“夺嫡的这趟浑水可不是这么好蹚的,父亲你真的有仔细的权衡思量过吗未必一定就会成功,而一旦落败,丢的就不是这座相府之内我们一家人的性命,要赔进去的是我们骆氏阖族百余人。父亲你作为一家之主,当然有权利替这一宅子的男女老少决定将来的命途,可是你没有资格只为了一己之私就将骆氏全族都拉下水。”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既做此抉择,就自然是有成功的把握。为父在朝将近三十载,难道还分不清眼前的局势吗我绝不做无把握之事。”骆璟良心中执念已成,油盐不进,也越发不耐烦起来,他站起来,激动的训斥“而且退一万步讲,这些年若不是靠着我们相府做后盾,骆氏一族哪有今日之兴旺为父做此抉择,将来他们都会跟得益,如今跟着承担一些风险岂不也是应当应分”

    “是,您出面办了族学,又靠着自己的人脉和门路扶持了族中不少的子弟入仕,靠着您的庇佑,整个家族蒸蒸日上,可是有福同享容易,能做到有难共担的又能有几个父亲你要去族中问问吗,他们之中又有多少人是愿意跟着您赴汤蹈火,一起冒这个险的”骆长霖也是据理力争,只觉得他这父亲简直就是幼稚的可笑了。

    不是他要灭自家的威风,而是人心冷暖,就是如此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他作为骆璟良的亲儿子,嫡长子,这般血亲,都只因他身患残疾就从一出生起就是被放弃的那一个,更何况是族中的那些人

    也不是说就非要拉着他们一起来承担些什么,实在也是骆氏一族苦苦经营到今日这般的局面实属不易,明知道骆璟良没那个本事参与夺嫡之争,就眼睁睁的看他带着全族的人踏上一条不归路吗

    “这件事由不得他们选。”骆璟良却已然是走火入魔。

    他和自己的这个长子向来不亲近,又因为根本驾驭不了他,所以生疏之余也开始忌惮,这时候就彻底爆发了“这个骆家是我做主,不是你,为父自然有为父的道理,这些年你远游在外,又怎知为父支撑这一大家子的艰难总归雪姐儿我是要留在家里的,她的事也容不得你插手。你若看不惯,就大可以再躲出去,家里的事不用你来指手画脚。”

    说完,便气冲冲的要甩袖离去。

    骆长霖所有的耐性也尽数耗尽,盯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不用我来指手画脚的话就没有今日之父亲您了。”

    骆璟良如遭雷击,脚步忽的顿住。

    他咬着牙,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腮边肌肉都因为隐忍太过而抽搐抖动。

    骆长霖已然是不想再与他浪费口舌了,等骆璟良忍无可忍的霍的转身时,他已经别开视线,重新表情冷淡的又看向了院中,一面冷冷的说道“您连族中的争端和自己的私事都料理不清楚,又怎敢妄想有能力在夺嫡的这趟浑水里全身而退”

    一个世家大族,里面牵扯到的利益和纠葛完全不亚于一座小朝廷,骆璟良虽然仗着自己有高官厚禄在族中备受尊崇,但是林子大了之什么鸟都有,有人因为利益不均,有人因为贪心不足,这些年找上他的麻烦事也不少

    他很清楚骆长霖指的都是什么,却怎么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的亲生儿子会拿这些琐事当面嘲讽他。

    “你这个”他也是恼羞成怒,指着骆长霖就要教训,骆长霖却根本就不肯再浪费时间在他身上了,唇角牵着一个冷蔑的弧度再度开口“总之阿雪今天我是一定要送走的,父亲你选吧,要么就照我的意思做,要么就咱们父子赶在年前往族里走一趟,你叫族长逐我出族,我离了骆家就再不会插手你这府上的任何。”

    此言一出,骆璟良便如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再大的脾气也当场哑了。

    他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儿子的侧脸,半晌也才是听了笑话一样,不可思议的哑笑出声“你说什么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父亲觉得这是威胁那就当是威胁吧。”骆长霖也不看他,面容冷淡,声音更冷,“我不知道阿雪究竟都跟你说了什么,但是今天我与她之间,您只能选一个”

    骆璟良一再的维护和宽恕骆雪的所作所为,这就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他就是被骆雪给左右和蛊惑了。

    纵然骆长霖还不清楚骆雪究竟瞒了他些什么事,但是在怂恿骆璟良参与皇子们的夺嫡之争这件事上,他和骆雪明明白白选的是两条路。

    所以,现在他让骆璟良选的其实不是儿女之一,而是这两条路之一。

    骆璟良腮边肌肉持续抽搐,眼神阴晴不定的盯了他许久,最后却是一语不发的甩袖而去。

    房门被撞开,砰的一声,又连带着撞了好几下。

    骆长霖坐在窗前,迎面的寒风刺骨,拂上他苍白的面颊,这个看似单薄又孤独的男人,却永远也无法叫人从他身上看出半点狼狈的迹象。

    他的灵魂,强大又冷酷。

    站在窗外的十安听闻他说要骆璟良逐他出族的话,心里的震撼也不比骆璟良少,骆璟良摔门而出之后十安才慌慌张张的定了定神“大公子”

    “收拾一下,走。”骆长霖并没有叫他说下去。

    “可是相爷他未必”十安却不死心。

    虽然大公子说话是重了些,可是相爷再糊涂也不至于为了保一个女儿就舍弃自己的嫡长子吧孰轻孰重,不是很明白吗

    骆长霖却无半点犹疑“他心意已决,绝不会改。我让他选,也仅是找个台阶脱身罢了。去叫九琼收拾一下,今天就走。”

    作为儿子,作为兄长,他该为骆璟良和骆雪乃至于骆家,该做的都做了,该争取的也都已经争取过了,可是他们不听不管

    他已经仁至义尽。

    十安虽然心里还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变故,但动作上却没犹豫,当即去叫九琼收拾东西。

    骆璟良那边刚被儿子撕下了遮羞布一般的当面顶撞了,气得跳脚,也没顾上再去管骆雪就直接回了书房生闷气,等暴跳如雷的转了一圈还不解气的出来已经是大半个时辰之后。

    他原以为骆长霖就是跟他赌气而已,出来才听说在这半个时辰的间隙里对方居然已经干净利落的打包走了

    “让他走”还不曾平下去的怒气再度上涌,怒骂一声又回书房,这回没忍住,狠砸了一堆东西。

    次日腊月二十八,太子这个年关不在京城,礼部筹备年关国宴和家宴的事需要有人盯着,本来这事情是交代给了四皇子的,但他也是头次上手皇帝不放心,临时又叫了姬珩过去一起盯着。

    黎浔这几天还是吐,但已经没有初始那几天那么严重了,府里的事年十九都能办,给备好了年货和年礼,黎浔一个人在家呆着无聊就干脆亲自回娘家送年货去了。

    不过黎家也是里外都忙,她虽闲着也不能耽误季氏的事,所以也只是坐了坐就告辞出来了。

    回府的路上,跟车的年念突然策马靠过来告知了骆家的消息“王妃,奴婢刚听了个消息,听说骆相和他家大公子闹掰了,昨天父子俩在书房大吵了一架之后骆大公子就仓促搬离了相府,今天又一早就去了宗族祠堂等着说骆相要将他除族断了关系。”

    骆长霖会和骆璟良意见相左甚至闹起来黎浔都不奇怪,但一下子弄到要逐出家门这么严重就实在出乎意料了。

    她一时也有点怀疑这事情真假,略想了下就匆忙道“骆家的宗祠远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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