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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第 54 章 借一借皇玛法的威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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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福子的话还没有说完, 好脾气的弘历就厉声呵斥道“小福子,你这是做什么你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方才我是怎么交代你们的你信不信我要额娘将你赶出去”

    小福子跪地,泪如雨下。

    弘昼还是第一次在弘历面上见到这般神色, 将给弘历准备好的糕点递上去,正色道“哥哥, 你怎么了”

    “难道你连我都信不过了吗”

    “可是弘晟堂兄他们又为难你了”

    弘历摇摇头, 一言不发。

    弘昼作势就要往外院书房走, 更是边走边说“既然你不愿意说, 那我就去找阿玛好了, 要阿玛去问问三伯, 这下就什么都清楚了。”

    弘历果然急了,拉着他的袖子道“弟弟”

    “不能告诉阿玛”

    弘昼转身,看着他的眼睛,目光中带着怒气“那难道就叫你这样白白受欺负不成我头一个不答应。”

    弘历是知道他的性子的,凡事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如今兄弟两个一起到了花园湖边坐下, 弘历这才一五一十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道了出来“自你被皇玛法接进宫没多久,弘晟堂兄就能下床了, 他那样好面子的一个人被当众打了板子, 哪里能咽下这口气”

    “可你不在, 弘晟堂兄就将这笔账算在我头上,经你失踪一事后,他凡事不敢闹得太过,便不准学堂里的哥哥弟弟们与我说话。”

    “若是这般也就罢了, 我是去念书的, 又不是去说话的”

    “可今日弘晟堂兄实在是太过分了,当众说你没有规矩,说你在宫中得皇玛法不喜我一时忍不住, 就与他争论起来,你没有争过他。”

    “到了我上茅厕时,茅厕的门不知又怎么打不开了,我去找弘晟堂兄理论,弘晟堂兄却说不知道。”

    “等着我上马车时,不知道怎么了,踩脚的小杌子却是塌了,所以才害我摔成这样子的。”

    “一定是弘晟堂兄在捣鬼。”

    “可这等事无凭无据的,哪里好瞎说说了只会叫阿玛为难。”

    弘昼仔细一想,觉得弘历的话也有道理,可他却道“可不管怎么样,咱们难道就要吃了这闷亏不成”

    “不行,这笔账不能就这样算了”

    说着,他更是拍了拍弘历的肩膀道“哥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将这事儿告诉阿玛的,我也要叫弘晟堂兄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

    恶心人嘛,谁不会

    弘昼的心里当即就有了计划。

    甚至为了这个计划,放弃了在四爷跟前求来的三天假,打算明日就去诚亲王府会会弘晟等人。

    翌日一早,弘昼就穿戴整齐。

    不,他这已经不仅仅是穿戴整齐,可谓是穿金戴银,将自己所有的宝贝都戴在身上。

    他身上穿的是惠妃娘娘请了自己陪嫁宫女做的小褂,脚上穿的是太后娘娘送的鞋子,鞋子上还镶着两颗硕大的明珠,脖子上挂着皇上送给他的长命锁初秋的天儿,他甚至还将皇上赏给他的孔雀翎披风都穿上了。

    可谓五彩缤纷,富丽堂皇。

    耿格格如今怎么看弘昼怎么觉得他像一只五彩斑斓的孔雀,觉得好端端的孩子送进宫几个月,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

    但她怕伤了弘昼的心,委婉提醒道“弘昼,你,你当真要这样穿着去诚亲王府大红色的衣裳配上这孔雀翎披风,瞧着瞧着太喜庆了些。”

    要知道就算过年,弘昼也没穿的这样喜庆过。

    弘昼今日可是要去诚亲王府好好显摆一番的,当然穿的要多富贵就有多富贵。

    他坚决摇摇头,道“额娘,我觉得这样穿挺好的。”

    耿格格

    她没去过紫禁城,还以为紫禁城流行这等穿搭之法,犹豫片刻还是道“嗯,是还不错。”

    “只是弘昼,虽已到了秋天,可今儿还是挺热的,你确定要穿这件披风”

    饶是弘昼脑门子和鼻尖已经出了汗,他再次坚决点点头,顶着耿格格等人不解的目光走出了缓福轩。

    他这一路,可谓回头率再创新高,仿佛每个人脸上都写着“五阿哥进宫一趟怎么成了傻子”的神情。

    在王府门口,弘历看到弘昼,也是一副看小傻子的模样,摸了摸弘昼汗渍渍的额头“弟弟,你不热嘛”

    弘昼死鸭子嘴硬道“我不热啊”

    弘历无情拆穿了他“既然你不热,为什么你额头上都是汗”

    弘昼想了想,正色道“这是虚汗虚汗昨晚上没睡好的缘故哥哥,快走吧,当心去迟了。”

    他是第一次去学堂如此积极。

    等着弘昼以如此耀眼的形象出现在诚亲王府,以弘晟为首的一干人也是面露讥笑。

    不过弘晟可不傻,知道弘昼不像弘历是个软柿子,可不敢随便多话。

    可弘晟不招惹弘昼,弘昼却还要替弘历报仇的,径直走到弘晟跟前,扬声道“弘晟堂兄你笑什么难道觉得我今日这般打扮不好看吗”

    说着,他更是正色道“我今日这披风可是用的孔雀尾巴上的羽毛做的,弘晟堂兄,你们诚亲王府养了两只孔雀是吧我这一件披风可是皇玛法赏的,一件披风得用上千余头孔雀的羽毛。”

    他那胖乎乎的小爪子更是掸在那油光发亮的孔雀翎上,扬声道“你们可知道这件披风多么贵重吗皇玛法说了,这样的披风就是整个大清都找不出几件来,你们还敢笑话我这披风不好看”

    在场皆是龙子皇孙,都是见惯好东西的人,自一眼能够瞧出这孔雀翎价值不菲,别说他们没有,就是连见都没见过。

    弘昼又指了指脚上的鞋子,扬声道“这鞋子你们可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老祖宗赏的”

    “这鞋面上镶嵌的两颗珍珠可是好东西,是故去太皇太后留给老祖宗的了。”

    他将自己身上的宝贝从头到脚都介绍了一遍,是一件都没落下,到了最后听的一众皇孙们眼睛都直了。

    世人皆捧高踩低,皇孙们也不例外。

    特别是当他们见着弘昼一挥手就命小豆子捧着两盒子蟹粉酥进来,所有人顿时倒向弘昼,一个个争先恐后道“这就是蟹粉酥我听我阿玛说过,说就是在紫禁城,也只有皇玛法与老祖宗能随意食用蟹粉酥,每个妃嫔手上分得的蟹粉酥都是有数的。”

    “哎呀,我还没吃过蟹粉酥了,这蟹粉酥真好吃”

    “对了,弘晟堂兄,你不是说弘昼堂弟在宫中很是顽皮吗所以皇玛法才一直将他留在宫里头教导吗”

    弘晟脸色是红一阵白一阵。

    弘昼一听这话,顿时讶然道“弘晟堂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皇玛法嫌我顽劣不懂事吗”

    “哪里有你这样当哥哥的”

    说着,他就嚷嚷着要去出去“不行,我得去找三伯,要三伯还我一个公道。”

    “人生来在世,最重要的就是名声二字,弘晟堂兄这样说我,叫我以后怎么做人说不准以后连媳妇都娶不到了”

    弘晟堂兄连忙拦住他,就算心里愤恨不已,却还是赔着笑道“弘昼堂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是兄弟们之间说些玩笑话而已,你这样当真做什么”

    弘昼看着他,是一言不发。

    弘晟脸上的笑是愈发勉强,只道“弘昼堂弟,想必你也知道,我阿玛最近身子不大好,正在家中养病。”

    “你素来是最孝顺不过,何必要因为这等小事儿惹得我阿玛不高兴”

    弘昼见状,微微叹了口气,道“罢了,熟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最孝顺不过,自然也不愿意见到三伯因为你这样的儿子伤心难过。”

    “今日若你肯当众与我赔个不是,这等事就算了。”

    弘晟最见不得弘昼这般蹬鼻子上脸的样子,当即怒气就涌了上来,可他身边的弘暹却低声道“大哥,算了,你就低个头吧,若这事儿闹到阿玛跟前,阿玛说不准阿玛又是打你板子的。”

    弘晟没法子,只能低声道“弘昼堂弟,都是我的不是,我不敢开玩笑与大家说那些话的,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寻常人听到这话定会说“没关系”,但弘昼听到这话却是摇摇头,长叹一口气道“弘晟堂兄,怪不得大家都那样说你”

    弘晟道“大家说我什么”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偏偏他是做了亏心事的,自然心里慌得很。

    弘昼转身道“那我可不能说。”

    他一转身,簇拥在他们身边的人都跟着他走了,一个个更是七嘴八舌道“弘昼堂弟,我听我阿玛说皇玛法很喜欢你,是真的吗”

    “皇玛法可是送你了一匹汗血宝马有机会能叫我们见一见吗”

    “对啊,这蟹粉酥真好吃,你这里怎么有这样多是皇玛法赏你的还是老祖宗赏你的”

    从前他们簇拥的对象是弘晟,如今却变成了弘昼。

    弘晟心里难受极了。

    更要命的是弘昼虽年纪小,但对人却是赤忱大方,很快就与这些皇孙们打成一片,他们更是对着弘昼热络极了。

    一时间,弘晟这个诚亲王世子就从热灶变成了冷灶。

    还是要多冷就有多冷的那种。

    到了课间休息时,弘历见热的一脑门子汗的弘昼终于舍得脱下他的孔雀翎披风,在心里替他松了一口气,趁无人时低声道“弟弟,皇玛法每隔一段时间就差人给你送两盒子蟹粉酥,你自己都不够吃,今日你将蟹粉酥都分给了大家,你吃什么”

    他知道弘昼这是在替他出气了。

    像弘晟这样好面子且狂妄自大的人,众人冷落他,奚落他,疏远他,比杀了他都叫他难受。

    弘昼笑着道“没有蟹粉酥不吃就是了,只要见到弘晟堂兄过的不好,我心里比吃了蜜还舒坦。”

    弘历原以为事情到此就能告一段落。

    可他还是太低估弘昼的报复心了。

    今日弘昼可谓身在学堂,心在弘晟身上,弘晟前脚刚离开屋子,后脚他就跟了上去。

    弘昼看着弘晟去了茅房,听到弘晟如厕的声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火折子点燃炮竹丢了进去。

    随着“嘭”的一声。

    弘昼似闻到了某种难闻的气味,下一刻更是听到弘晟那气急败坏的声音“谁谁在外头我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

    弘晟很快就提着裤子追了出来。

    只可惜,他出来的太晚了。

    弘昼早已溜之大吉。

    不明所以的弘历则按照弘昼的交代,正带着大家来到茅厕旁的竹林砍竹子,可谓众人齐齐出动。

    原因很简单,因为弘昼说了,皇上当年御驾亲征时曾用竹筒装水喝,竹筒装的茶水带着一股子淡淡的清香,很是可口。

    这些人虽是皇孙,但大多数人与皇上的见面仅限于逢年过节时被阿玛提溜进宫,夹在人群中给皇上磕个头而已。

    别说皇上不认得他们,恨不得与他们连话都没说过。

    所以对他们来说,皇上一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别说皇上说茶水装在竹筒里味道清冽,就算皇上说太阳每日从西边升起来,他们都会纷纷称是。

    所以,正准备去砍竹子的一伙人瞧见身上沾着屎啊尿的弘晟,一个个是惊呆了,更是齐齐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他们何曾见到过如此炸裂的场面

    弘晟顾不得身上的腌臜,甚至顾不得脸上还有屎星子,气急败坏道“弘昼了给我滚出来”

    弘历虽事先并不知情,却很快猜到了这事儿与弘昼有关系,如今只能硬着头皮撒谎道“弘晟堂兄,你找我弟弟做什么”

    第一次撒谎的弘历只觉得双颊滚烫,低声道“他,他方才还在学堂里睡觉了。”

    在场的人方才可都见到弘昼坏笑着直奔学堂而去,自是心知肚明,可一边是皇上的爱孙弘昼,弘昼笑眯眯与他们说了许多宫中的趣事,还招呼他们吃了蟹粉酥,一边是平素就盛气凌人的弘晟大家都选择了沉默,没有一人开口。

    弘晟压根没将弘历放在眼里,没好气道“你当我是傻子不成”

    “不是弘昼那小崽子害得我如此,还能有谁有这样大的胆子”

    眼瞅着弘晟一步步朝自己逼近,弘历吓坏了。

    他是真的吓坏了。

    隔着老远,他就能闻到弘晟身上一阵恶臭,若是不小心叫弘晟碰到自己,岂不是自己也脏了

    向来宠辱不惊的弘历面色大变。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弘昼厉声呵斥道“弘晟堂兄,你又想欺负我哥哥吗”

    他觉得弘晟简直是脑子秀逗了,居然还以屎相逼未来的皇上小命不想要啦

    弘晟脸色铁青,转身直奔弘昼而来“好,我不找弘历,我找你。”

    “说,方才是不是你做的”

    “做什么弘晟堂兄,你在说什么”弘昼一向觉得对付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办法,对付弘晟这样的人,就得不要脸才行,如今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向他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弘晟知道自己已沦为众人笑柄,便存了与弘昼玉石俱焚的心,一步步往弘昼靠近。

    说时迟那时快,弘昼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棍子死死将弘晟抵住,不给他靠近自己的机会,更是道“弘晟堂兄,你要干什么”

    寻常人是怒极反笑。

    可到了弘晟这儿却是怒极要哭,他闻到自己身上那一阵阵恶臭,强撑着不叫自己的眼泪掉下来,更是道“你说我要干什么”

    他指了指抵在自己心口的棍子,几乎是嘶声力竭道“若这事儿不是你做的,那这根棍子又是从何而来”

    弘昼瞧他像是耐心尽失的模样,仍耐着性子解释道“皇玛法说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听说了哥哥昨日的境遇后就想着寻个防身之物。”

    “弘晟知道这棍子搁在丐帮里面叫什么吗叫打狗棒,专为打狗量身定做”

    弘晟见他不仅知错不改,还敢暗戳戳骂自己是狗,再也忍不下去,夺去弘昼手上的打狗棍,哦,不,是棍子,顿时直冲弘昼而来。

    吓得弘昼撒丫子就跑,一边跑更是一边嚷嚷道“不好啦”

    “不好啦”

    “弘晟堂兄疯啦”

    虽说弘昼人矮腿短,但偷溜经验丰富,今日更是跑的是曲折形路线,主打一个叫弘晟猜不透摸不着,一时间弘晟虽在他身后穷追不舍,却也是步步紧逼。

    他们所经之处可谓人人驻足,纷纷惊叹,下意识揣摩弘昼的话是不是真的。

    细想之后,他们觉得弘昼的话说的没错。

    平素意气风发的世子爷最好面子了,今日浑身腌臜不说,也不回去洗澡换衣裳,还追着雍亲王府的五阿哥满院子跑,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等老三接到消息匆匆赶来时,看到这一幕可谓惊呆了。

    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奋力奔跑,面色铁青,双眼猩红,辫子散乱也就罢了,身上更是屎啊尿的糊成一团,如今更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声接一声到“弘昼,你给我站住”

    “我要宰了你”

    老三第一反应也是这孩子莫不是疯了

    如今就是他们兄弟斗的是你死我活,也没人敢明面上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扬声呵斥道“来人,还不快将世子拉住”

    可就弘晟这样子,谁敢上前

    一众小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上前了,可无人敢凑近,一来是弘晟身上的味儿太难闻,二来是弘晟正值暴怒,已经红了眼。

    老三没办法,只能亲自上前,呵斥道“弘晟,你是疯了不成”

    说话间,他一把拽住被小太监团团围住的弘晟,没好气道“你这是做什么”

    弘晟的委屈与怒气在看到自家阿玛的这一刻到达顶峰,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哽咽道“阿玛,弘昼,弘昼他实在是欺人太甚”

    说着,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是越看越难受“我,我一定要宰了他”

    老三恨不得当众给他一巴掌,低声道“你疯了不成这等话你心里想想也就算了,如何还敢当众说”

    “若来日这小崽子进宫告你一状怎么办到时候别说你,就是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想要拍拍弘晟的肩膀,可手都抬起来了却又放了下来,方才他握住弘晟的手腕子倒还好,如今只见他衣裳上脏兮兮的一片,便是亲儿子还是会嫌弃的,手又放了下来“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都知道,你放心,若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弘晟重重点了点头,一个感动,一把就紧紧抱住老三。

    刺鼻的臭味儿直钻鼻腔,老三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更是身子绷的紧紧地。

    不远处的弘昼看到这一幕,不由感叹一句真真是父子情深

    可就算如此,他也不得不上前打断道“三伯。”

    老三终得以脱身,面上不知是笑还是哭,扫了弘昼一眼“弘昼,你出宫了”

    弘昼点点头,率先告状起来“三伯,你一定要替我哥哥主持公道啊”

    若一个人的眼神能够杀死人,那弘昼现在已经死了有千次百次。

    老三一愣,不明所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弘昼看来,自己这可不是恶人先告状,而是迫于无奈保护自己,便一五一十将昨日弘历如何如何受欺负这事儿道了出来,最后更是道“我相信三伯肯定是个帮理不帮亲的人,昨日一事您仔细一查就能知道我哥哥有没有撒谎。”

    说着,他更是微微叹了口气“至于弘晟堂兄说什么我不得皇玛法喜欢,皇玛法将我留在身边管教这等话,若三伯能够秉公处理的话,我就不会告诉皇玛法的,若不然,我也不敢保证自己会说出什么话来”

    方才弘晟好不容易熄灭的怒气顿时又被点燃,即便有两个小太监拦着他,他也一副要上前来同弘昼理论的架势“你这个小崽子,方才你不是说我与你道歉这事儿就了了吗如今你又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弘昼扫了他一眼,一副“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咋咋呼呼”的眼神,正色道“对啊,我与你的事儿是了了。”

    “弘晟堂兄,亏得之前还有人夸你学问了得,子不教父之过这话,难道你没听过我与你的事虽已经了解,可与三伯之间的账还没算了。”

    他已将话说的很明白三伯,若你不处置你那宝贝儿子,你就等着去皇玛法跟前解释吧。

    若换成从前,老三兴许还不会将这话放在心上。

    有些事情,死不承认就行了。

    只要脸皮够厚,怕什么

    可如今他已不敢再冒险。

    他本就得皇上厌弃,若皇上一个不高兴,他落得与老大,老二一样终身幽禁的下场怎么办

    想及此,老三也顾不得身上沾的那些屎啊尿的,强撑着笑道“这是自然,弘晟做的不是,我肯定要罚他的。”

    说着,他也不看弘晟,冷声道“来人,将世子禁足三个月,这三个月里,世子哪里都不能去”

    弘晟只觉得天都要塌了“阿玛”

    弘昼勉为其难点点头“既然三伯决定对弘晟堂兄小惩大戒一番,那我就不计较这事儿了。”

    这话说完,他这才高高兴兴离开。

    弘晟却是万万没想到,这只是他不幸的开始,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在弘昼的刻意渲染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京城上下人人都知道诚亲王府世子不大聪明,若真是个聪明的,谁会一身屎尿追着自己堂弟喊打喊杀的

    甚至连与弘晟定了亲的富察家听说这消息,也寻了个理由退了这门亲事。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今日弘昼宛如战胜的公鸡一般,牵着弘历的手雄赳赳气昂昂离开了诚亲王府。

    方才那一幕实在太过于骇人,以至于上了马车,弘历才缓过神来,低声道“弟弟,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大好若是叫阿玛知道了”

    弘昼老气横秋拍了拍弘历的手道“哥哥你别怕,他们不敢将这事儿告诉阿玛的。”

    “就算告诉阿玛也无妨,阿玛责怪我也无妨,大不了我请皇玛法管教阿玛一顿,明明是弘晟堂兄有错在先,难不成我们就要站着由他打骂吗”

    “这世上可没这样的道理,谁要是欺负了你,那就是欺负了我,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弘历别提多感动了,只觉得有弘昼在可真好。

    怀着忐忑且感动的心情,弘历是半夜都没睡着。

    弘昼倒是睡得正香,正做着美梦呢,却被叩门声吵醒了。

    他一个激灵就起来了。

    大半夜的突然有人敲门,要么是四爷来了,要么是年侧福晋生了,如今年侧福晋产期在即,显然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等弘昼穿好衣裳赶去耿格格屋子时,偷偷来送信的小太监已经走了,只剩下常嬷嬷一脸喜气与耿格格禀告“说是年侧福晋生了个小格格,说来也是怪了,那小格格本是足月出生,却瘦弱的像猫儿似的,想来是年侧福晋身子弱,所以小格格也是如此。”

    耿格格倒不是很计较这些“罢了,这事儿与咱们也没什么关系。”

    她不由想到了弘昼刚出生时身子也不好,便道“甭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当娘的心头肉。”

    她说这话时,一扫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弘昼,含笑道“弘昼,你怎么起来了可是被敲门声吵醒了”

    弘昼乖乖点了点头。

    迎着烛光,他只觉得耿格格和当年不大一样,虽说耿格格的性子仍是温温吞吞,算不得强硬,却不像从前一样一味任人拿捏,更是在内院有些眼线,若不然今日也不会有小太监前来缓福轩送信了。

    他凑到耿格格身边,笑着道“额娘,您也给我添个妹妹吧。”

    常嬷嬷等人是忍不住连连点头。

    耿格格却是将他抱住,含笑道“额娘有你一个人就够了。”

    翌日一早,弘昼与弘历都没有前去诚亲王府。

    家中添丁进口是大事儿。

    更不必说年侧福晋诞下小格格,众人生怕自己落得个轻贱怠慢年侧福晋的名声,一大早皆齐齐去探望年侧福晋与刚出生的小格格。

    等耿格格牵着弘昼的手去年侧福晋院子时,年侧福晋正躺在床上养身,身边搁着个摇篮,摇篮里躺着个皱巴巴的女娃娃。

    小娃娃尚未长开,但眼缝长长的,可见以后定是个眼睛大的,皮肤红红的,可见以后定是肤白胜雪。

    弘昼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小的娃娃,正想要凑上前去看一看,可乳娘就已眼疾手快将小娃娃抱了起来。

    弘昼

    怎么说了,他知道尚连动物都有领地意识,可他只是个四岁的小娃娃啊,又是当着年侧福晋的面,难道还敢害这孩子不成

    年侧福晋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却并未出言训斥,足见乳娘行径是得她授意的。

    她虽一直心心念念想替四爷生个儿子,可女儿都已经生了,她自也将女儿看的如珠似玉,宝贝的不得了,生怕有人要害她的孩子。

    耿格格瞧见这一幕心里却不大舒坦,却还是含笑与年侧福晋说话“小格格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您看,这眉毛长得像王爷,眼睛长得像您,长大了后定是个美人胚子。”

    年侧福晋昨夜生产极尽凶险,方才又已应付了福晋等人,如今精神有些不济,心不在焉与耿格格说着话。

    耿格格也不似当初那样没眼力见,略说了几句话后就带着弘昼离开了。

    三日之后。

    小格格举办洗三礼。

    她虽是个女儿,但却是四爷心尖尖女人所生的女儿,洗三礼办的极盛大,越过了王府中的所有孩子。

    像钮祜禄格格等人瞧见小格格洗三如此排场,心中本是不大高兴的,可洗三礼将要结束时,也不知是小格格娘胎里带来了病弱之症,还是方才受了凉,竟大口大口吐奶起来。

    好端端的喜事儿最后是草草收场。

    李侧福晋等人面上隐隐可见笑意。

    弘昼也是在场的,瞧见这一幕并无太多感触,只是心疼刚出生的小儿罢了。

    谁曾想这一切只是开端,当天晚上小格格就止不住吐奶,不仅雍亲王府内的陈老大夫来了,年家送的大夫来了,就连宫中的太医都来了两位可诊来诊去,并未诊出小格格有什么不对劲,一众大夫们的意思皆是小格格太小的缘故,兴许大些就好了。

    年侧福晋心里一个咯噔。

    在这个年代,康健的婴儿都不一定能够平安长大,更别说生来带着病弱之症的孩子。

    到了最后,年侧福晋已是谁都不肯相信,派人送信去了四川,请在四川任总督的二哥年羹尧替自己寻摸两个名医进京。

    可惜这封信还未来得及送到四川,小格格就没了。

    这一日,雍亲王府落下了第一场冬雪。

    年侧福晋悲痛的哭声传遍了半个雍亲王府,哀哀戚戚,叫人听着就难受。

    弘昼与弘历刚下学回来,原本两个小娃娃正高高兴兴商量着一会在碳盆子里烤红薯吃,就听到了这等哭声,更见着一众太监是步履匆匆,当即就猜到了什么。

    果然,等着弘昼与弘历回到缓福轩,就听说小格格没了的消息。

    昨日弘昼瞧着天气阴沉沉的,就与弘历说好若今日下雪他们就聚在缓福轩吃锅子,吃火锅这等事嘛,就该人多才热闹。

    故而钮祜禄格格也在缓福轩内,如今更是将声音压的低低的“我听说年侧福晋说是李侧福晋害了小格格,更是将人证都揪了出来,是小厨房的一个小丫鬟,福晋已带人从那小丫鬟的屋子里搜出些许红花来。”

    “年侧福晋的意思是就因这红花,所以害得小格格体弱,早早没了。”

    暂不提这话耿格格相不相信,正忙着烤红薯的弘昼听到这话只觉得好笑。

    年侧福晋多聪明的人啊

    当初她刚进王府时兴许有些心高气傲,骄兵兴许会败北,但自她被四爷雪天罚跪后,便将自己的小性子与傲气都收了起来,深知王府里过日子不容易,拿出十二分耐心来。

    这样的她,可是李侧福晋拍马都及不上的。

    弘昼猜想以年侧福晋的机敏,只怕一早就查出小厨房宫女的不对劲,却一直稳而不发,想将李侧福晋的小辫子攥在手里,可如今女儿没了,伤心欲绝的她总要找几个人与自己一起难受才是。

    可怜的李侧福晋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耿格格如今在雍亲王府虽有眼线,但这等辛秘八卦却是探听不到的,低声道“真的”

    钮祜禄格格点头道“自是千真万确。”

    说着,她的眼神扫向弘昼与弘历兄弟两人,见他们仍在专心致志烤红薯,便低声道“这事儿李侧福晋都已经承认了,不过她却说年侧福晋害死了郡主。”

    耿格格虽聪明了些许,但骨子里却还透着几分憨厚的“郡主哪个郡主”

    钮祜禄格格与她耳语道“咱们王府还能有哪个郡主自是得皇上亲封的怀恪郡主。”

    “李侧福晋更是拿出郡主死前留下的遗书,说这封遗书并不是郡主的字迹,还说当日庄子附近曾有人见到鬼鬼祟祟之人,更书什么是年侧福晋害死了郡主,想逼的她与三阿哥自乱阵脚,好给年侧福晋肚子里的孩子腾位置。”

    说到这儿,钮祜禄格格是直摇头,低声道“真是狗咬狗,一嘴毛,可怜王爷本就心烦,还得处理这些糟心事儿,不管最后落得什么答案,都狠狠戳了王爷的心窝子。”

    弘昼仔细想了想这番话,只觉得钮祜禄格格这番话便非全是真的,却也是八九不离十,只觉得年侧福晋看着是柔柔弱弱,没想到是真狠啊

    不过他又仔细一想,觉得年侧福晋若不狠,当初也做不出想要去母夺子的事情来。

    随着弘历一声“弟弟,红薯好了”,弘昼的注意力就全落在烤红薯上。

    这可是弘昼最近最爱做的事情之一,虽说其中滋味不算太好,时常烤糊了或烤焦了,但好玩比好吃更重要,甚至还命大厨房送来了一小筐子红薯来,专供弘昼烤着吃。

    不得不说,四爷的确是雷厉风行,还未等冬日的第一场雪融化,事情就已真相大白。

    李侧福晋收买年侧福晋院里小丫鬟是真,只是年侧福晋是个极谨慎之人,红花根本没能被下到她的吃食之中。

    年侧福晋买通人杀害怀恪郡主更是真,虽说她有年家相助,但四爷抽丝剥茧一层层查下来,很快就真相大白。

    刚历经丧女之痛的年侧福晋正在月子里,顾不得悲痛欲绝,跪在地下道“王爷,妾身只是一时糊涂,妾身承认的确是有私心,只是王爷您向来聪明,您也该知道郡主一直留下来不是好事儿。”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郡主做下的丑事传到旁人耳朵里,甚至传到皇上耳朵里,您该怎么办”

    这话看似处处为四爷着想,但四爷听闻这话却是怒火中烧。

    他是相信年侧福晋的,若非如此,断然不会将怀恪郡主做下的丑事说与年侧福晋听,却没想到年侧福晋却直往他的软肋插刀子,插得是鲜血淋淋,插的是心如刀绞。

    四爷听到她这番辩解什么话都没有,甚至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抬脚就走了。

    雍亲王府众人虽不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从四爷那阴沉沉的面色也能窥探一二,王府上下整日宛如被一片乌云笼罩。

    就连顽皮的弘昼都不敢去招惹四爷。

    像他这等无脸无皮的倒不怕四爷心情不好斥责他,只是觉得四爷未免太可怜了些,不愿再见四爷心情不好。

    别说弘历,弘昼生辰没有大办,一直到冬月,雍亲王府还是半点喜气都没有。

    但这一点不影响弘昼的心情。

    虽说在雍亲王府日子过的略有些压抑,但到了诚亲王府他却是可以畅快做自己。

    弘昼依旧每日与弘历一起去诚亲王府念书,自弘晟在弘昼手上狠狠吃瘪一次后,倒也有心想报仇,可却发现施行起来比登天还难,一来是弘昼比兔子还警觉,二来是整个学堂的皇孙们都与弘昼交好,帮弘昼盯着他了。

    弘昼念书依旧是三天打鱼三天晒网,每日陪着弘历到了诚亲王府,这里瞧瞧那里看看,霍霍了不少老三的好东西。

    请神容易送神难。

    老三再次觉得古人诚不欺我

    倒是四爷偶尔碰见弘昼,觉得这孩子听话的简直不像他,心中有些许欣慰。

    很快,朝中就发生了一件叫四爷高兴的事儿。

    前些日子皇上率领一众臣子前去热河巡视,带上了老八等一众皇子,老八这随行机会可谓得来不易,乃是老九与老十等人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求来的。

    本就有心将水搅浑的皇上没道理不答应,到了热河,恰逢老八生母良妃娘娘的的忌日,近些年来郁郁不得志的老八愈发悲痛,只差了两个小太监与皇上说了一声,则脱离队伍私自去拜祭良妃娘娘。

    孝顺并不是坏事儿,可老八此举分明就是没将皇上放在眼里。

    更过分的是前去拜祭良妃娘娘的路上,老八也后知后觉知晓这事儿做的不对,差人送了两只上等的海东青送给皇上赔礼。

    谁知两只海东青送到皇上跟前时,已是奄奄一息。

    皇上勃然大怒,当众斥责老八行事毫无忌讳,更是道出当年老二初次被废,四处结党营私,甚至当年对老二起了杀心。

    这话皇上可没冤枉老八,想当初朝中拥护老八之人可是不少,像佟国维,马齐,阿灵阿,纳兰揆叙等人都是他的拥护者,这些年皇上发落的发落,降职的降职却没想到老八仍在朝中有不少支持者,甚至还有人以“术士张明德尝相允禩必大贵”这等言论。

    别说皇上了,谁听到这等话都会不高兴。

    这消息送到雍亲王府时,四爷脸上总算泛起了点喜色。

    这会子他正在花园散步,见弘昼与弘历正撅着屁股在花园里烤红薯,瞧见两个孩子忙的是热火朝天,淡淡道“只怕以后老八再无翻身之日。”

    一旁的戴铎点头称是,低声道“真是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了。”

    说着,他更是迟疑道“可奴才思来想去,只觉得这事儿实在不对劲,就算八贝勒再傻,也不会傻到如此地步,先是不与皇上请示就私自离开热河,又送了两只死鹰给皇上只怕有人故意害八贝勒。”

    这与四爷的想法是不谋而合,点头称是“过些日子皇阿玛就会回来了,如今咱们不可轻举妄动,越是这等时候,皇上越是忌讳我们与朝臣来往过密,稍有不慎,皇阿玛就会降罪的。”

    戴铎想了想,却摇头道“王爷,可若错过此等良机,只怕就再没这般好的机会了。”

    四爷知道戴铎的意思。

    这几年来,四爷一向对外展示的是与世无争的形象,这等形象虽能叫皇上放心,却怕众臣子以为他真的对皇位一点想法都没有,便是有人有心想要支持他,见到他这等态度也会作罢。

    四爷膝下的谋士是在精不在多,戴铎在其中更有“小诸葛”之称。

    他的眼神扫向不远处正捧着黑漆漆烤红薯吃的起劲极了的弘昼,含笑道“奴才记得上次王爷说隆科多似乎很喜欢五阿哥五阿哥与隆科多见第一面就熟稔起来,更是邀请隆科多来雍亲王府做客,奴才觉得可以从五阿哥下手”

    四爷想也不想,一口就回绝道“不成,弘昼还小,哪里能身涉险境”

    许多时候戴铎觉得四爷聪明绝顶,不过一直对外藏拙罢了,但有些时候戴铎又觉得四爷将家人看的太重要了些,比如今日“王爷莫要担心,不过是以五阿哥为由头与隆科多等人亲近而已。”

    “若这事儿真闹到皇上跟前,皇上难道还会斥责一个小孩子”

    “更何况,皇上如此偏疼五阿哥,定不舍得责怪他的。”

    话虽这样说没错,但四爷却觉得弘昼像如今这般挺好的。

    他膝下子嗣本就少,一个弘时已被养废了,唯剩下弘历与弘昼,他半点都舍不得这两个孩子冒险。

    戴铎再次相劝,却见压根劝不动四爷,索性扬声将弘昼喊了过来。

    方才弘昼就一直感觉到有目光紧紧追随自己,听到戴铎喊自己,迈着小短腿哼哧哼哧跑了过来,手上与嘴上还黑漆漆的。

    四爷微微皱眉道“你手上嘴上都沾的什么”

    弘昼正色道“阿玛,我方才吃了烤红薯还没来得及擦嘴了。”

    说着,他似猜到四爷要说什么,忙道“你们不是喊我过来吗我一着急,就没顾得上擦嘴擦脸。”

    戴铎扫了四爷一眼,见四爷面上并无怒气,含笑道“五阿哥,您可喜欢您的舅公”

    殊不知弘昼的嘴甜已成了习惯,猛地一想根本就没想到这个所谓的“舅公”是谁,小眉头一皱,道“舅公什么舅公”

    戴铎提醒道“就是故去孝懿皇后的弟弟,隆科多大人啊,奴才记得听王爷说过,说您在乾清宫门口碰到他,还邀请他来王府玩了。”

    弘昼拉长声音道“哦,我想起来了。”

    说着,他的眼神就落在四爷面上,那眼神有点像看傻子似的“不过我那说的只是客气话,我与舅公只有一面之缘,实在说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四爷

    戴铎一愣,继而却是笑了起来,道“那您可愿意跟着王爷去佟佳府上看望舅公”

    一听说能出门,弘昼头点的宛如小鸡啄米似的,连连道“愿意,我愿意的”

    四爷皱了皱眉,正欲开口说话时,戴铎却是袍子一撩,跪下来正色道“还望王爷三思而后行,如今八贝勒势微,这对您来说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往前数上几年,佟佳一族当家作主的还是佟国维,这人可是不折不扣的老八党,如今他年纪大了,佟佳一族已交由隆科多做主,若能得佟佳一族支持,四爷最后成功的机会可谓大大增加。

    弘昼很快就会过意来,拽着四爷的胳膊道“阿玛,我要去看望舅公,我可喜欢舅公啦”

    他小脑袋瓜子里清楚得很,只有四爷当上皇帝,他才能有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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