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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民风淳朴筒子楼 难怪太监文这么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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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两人从民政局回来时, 赵淑芬已经炸好了小酥肉等着他们。

    余城吃火锅时,喜欢搭配一份小酥肉,而余城的小酥肉做法和外地有些不同, 是把五花肉切成细长条, 加入花椒等调料腌制,去腥入味,接着挂上面糊,放入油锅里油炸。炸好的小酥肉, 金黄酥脆, 每条酥肉上, 都点缀着一两粒炸好的花椒, 一口下去, 酥香在唇齿间散开,椒香化解了油腻, 馋得人想把舌头咽下去。

    就算是吃到了那颗花椒, 也不要紧,微麻在舌尖蔓延开后,竟生出一种画龙点睛的独特焦香,让人眼前一亮。

    “易天,你们先吃点酥肉垫垫肚子, 我马上去准备火锅。”想到佟易天从此就是自己女婿,赵淑芬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佟易天忙站起来,主动说道“妈, 我来帮忙吧。”

    佟易天的这一声“妈”,叫得赵淑芬心里就像是喝了白糖水一般甜,她忙笑道“你有这份心就行了,公共厨房小, 人多了反而转不开,你就在这休息着。”

    说完,赵淑芬便走出了门去往公共厨房炒制火锅底料,就连背影都透着喜庆。

    此时,屋子里就只剩下海云桃和佟易天,海云桃促狭地看着他,笑得眼如弯月“佟易天同志,你这口,改得真快。”

    佟易天看着盘里那通体金黄的小酥肉,轻声道“所以,你也应该改口了。”

    海云桃一时没反应过来“恩改什么口”

    佟易天抬起眼来,望着她,目光专注而温柔“改口叫我易天。”

    他是内双的眼皮,眼睑淡薄,眼眸漆黑,看似无悲无喜,但那眼神却牢牢攫住了她,温和平静,但却坚定。

    海云桃只觉得喉咙干涸,耳畔发烫,想要打哈哈敷衍而过,但他的眼神让她无法逃避,最终,她只能认输,低声唤了出来“易天”

    闻言,佟易天的黑眸内,漾起了几丝涟漪,而嘴角也噙上了朵不露痕迹的笑。

    海云桃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只觉得奇怪,怎么叫个名字都会脸红,她也太没出息了。

    不过再仔细想了想,也觉得不意外,她毕竟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和情感,在这个年代,民风保守,光是叫小名,四舍五入已经是法式吻的程度了。

    就像是一直吃素,忽然吃了一点肉星,那绝对能激动地跟喝了假酒似的,四肢乱抖,原地乱蹦。

    就在胡思乱想为自己找补时,海云桃忽然发现佟易天的右手手指骨结处,有一块小青紫,于是不由得好奇“你手怎么了”

    佟易天缓慢地眨了下眼,不动声色道“没事,不小心碰伤了。”

    海云桃正准备问需不需要给他拿药擦下,此时,门外传来了赵淑芬和邻居的谈笑声。

    赵淑芬之前把女儿女婿凭结婚证买的两斤硬糖又分给了邻居,邻居们礼尚往来,也拿出了自己家里的小吃食,什么五香炒瓜子,花生什么的给赵淑芬送来,又夸赞着海云桃和佟易天男才女貌,赵淑芬听完,高兴得合不拢嘴。

    佟易天听了会,评价道“看来,你们邻居关系都挺好。”

    海云桃点点头“对啊,咱们筒子楼里住的都是多年的邻居,只要有事,大家都是互相帮助,平时相处也融洽,和和气气的,从没有争吵打斗的事,民风很淳朴。”

    毕竟这筒子楼是原身从小长大的地方,海云桃怎么的也得夸赞几句。只可惜,她话音刚落,筒子楼下天井里立马传来了一阵不堪入耳的叫骂声

    “你个老贝戈人你不要脸你们全家都是贝戈货”

    “你才是贝戈货你个老不死的早晚嘴要烂得流脓”

    与此同时,筒子楼上上下下都响起了“咚咚咚”的跑动声,大家边跑,还兴奋地喊着“哎呀呀,又吵架了,快来看啊”

    屋内的空气顿时沉默了。

    佟易天用黑黝黝的眼神看向海云桃这就是所谓的民风淳朴

    海云桃感觉自己的脸被打得“啪啪”作响,额,好疼。

    她的亲亲邻居们,就不能多忍几分钟吗

    疼归疼,热闹还是要看的,海云桃赶紧跟着邻居们一起来到了走廊上张望。

    这一看才知道,原来在筒子楼一楼天井里叫骂的两人,是陈月凤和王秀贞。

    昨晚上,陈月凤和王秀贞在小澡堂外打得两败俱伤,两个人脸上都挂了彩,最后还是副厂长出面,让人拦住她们,再把周翠裙和马子文送入了医院。

    毕竟人家夜班工人还要用小澡堂呢,别耽误工厂生产。

    周翠裙是被敲晕的,送进医院后没多久便清醒了。醒来后,听王秀贞讲述了事情经过,顿时气得差点没当场离开人世。

    她原本是想把海云桃和马子文捆绑在一起,可谁知道,现在自己和马子文倒被绑在了一起。都说他们在小澡堂里寻找刺激,结果太激动晕倒了,被当众给抓了个现行,他们俩的关系简直用钢丝球都刷不干净了。

    周翠裙明白,这事肯定和海云桃脱不了关系。她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可也只能忍耐,暗自安慰自己,熬过这段时间,她马上就可以去首都当工农兵学员,到时候就可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也不必再听那些三姑六婆嚼舌根。

    周翠裙和王秀贞趁着天黑没人看见,偷偷回到了筒子楼里,悄悄关上门,准备苟上一段日子,避开那些闲言碎语。母女俩在自己家里跟做贼似地躲了一天,下午时饿得前胸贴后背,实在没办法,王秀贞便用围巾捂住陈月凤被抓伤的脸,趁着没人时,跟做贼般,赶紧跑去街上,买了几个烧饼回来,准备将就着填饱肚子。结果刚走到筒子楼一楼天井里,就看见气势汹汹的陈月凤朝着自己走来,一把便将她的烧饼给摔在地上,并放声大骂道“你个丧门星,好狠毒的心,居然趁着我不在,去医院偷袭我儿子你还想吃烧饼我看你就像是只烧饼”

    陈月凤是真的动了气,眼里都冒着火,恨不得把王秀贞给生吞了。

    马子文因为剧情修改,把自己砸得晕死,昏迷了一整夜。陈月凤在病床边守着,就担心自己这金疙瘩儿子出事。终于守到早上太阳升起时,马子文才悠悠醒了过来,这么长时间没吃饭,陈月凤怕宝贝儿子饿坏了,便赶紧去食堂买病号餐。

    结果当她端着香喷喷的病号饭回病房时,却发现儿子四仰八叉,奄奄一息趴在地上,脸上身上全是青紫,显然是被人给狠狠揍了。

    马子文用微弱的声音哼哼唧唧告诉陈月凤,说她去打饭后,自己则继续睡觉,结果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走进了病房,并反锁了门。

    马子文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头脸就被人用被单蒙住,伴随着黑暗而来的,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那人全程没有发声,但显然是个练家子,每一拳都打到要害处,疼得他连出声的力气都没了。

    那人动作干脆利落,打完之后直接走人,没留下任何证据。

    陈月凤回来后,看着儿子的惨状,又气又急,可是问遍了周围的医生护士病人,确实没人看见凶手的模样。

    陈月凤脑子飞速运转,忽然就想起了王秀贞。

    没错,肯定是那个被自己薅了一把头发的贼婆娘不服气,所以偷袭自己儿子

    想到这,陈月凤怒火中烧,安顿好马子文后便气冲冲来到了筒子楼,正好就撞上了买完烧饼,用头巾捂住脸,鬼鬼祟祟准备往楼上走的王秀贞。

    陈月凤才懒得和她废话,直接冲过去扯掉了王秀贞怀里的烧饼,并进行了一番破口大骂。

    王秀贞本来就一整天没吃东西,饿得心里跟猫抓似地,眼看马上就能吃到香喷喷的烧饼,结果现在那些烧饼被陈月凤扯得滚在地上,沾满了泥,顿时也气得眼都红了,忙回骂道“谁偷袭你儿子了你那个软骨头儿子谁稀罕偷袭你还我烧饼”

    王秀贞觉得太委屈了,这辈子只有她污蔑人,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污蔑真是岂有此理

    就这样,陈月凤和王秀贞开始在筒子楼天井里叫骂起来,陈月凤一口咬定就是王秀贞殴打了马子文,而王秀贞则骂陈月凤是脑子进了潲水在胡说八道。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脏话浓度超标,一时分不出胜负。

    整个筒子楼的人都趴在走廊围栏处,看得津津有味。海云桃也是一样,边拿着小酥肉“咔嚓”“咔嚓”啃着,边观赏着骂战。

    反正狗咬狗,一嘴毛。

    可就当她在悠闲吃瓜时,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了一道略带凉意的声音“陈大娘,我和我妈在家里休息了一整天,这才刚出门买点吃的,根本没时间去医院。再说了,我们俩都是女的,怎么可能赤手空拳就把一个男的打伤呢要我说,昨天和你家发生矛盾的,也不止我们一家。既然有人昨天可以把你从桌子上踢下来,那今天也可以去医院偷袭马子文同志啊。”

    昨天踢了桌子,让陈月凤摔下来的就是海国安,这话明显就是把矛头指向海国安了。

    海云桃转过头去,发现说话的人正是周翠裙。

    周翠裙昨天丢了那么大的脸,本来是想躲在家里一整个月都不露面。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陈月凤居然找上门来,在楼下破口大骂。听着那些粗鄙的词语,周翠裙是恨不得丢一个夜壶下去,砸在那个死老太婆头顶。可想到原剧情里,自己以后毕竟要嫁进马家,享受荣华富贵,暂时还不能得罪陈月凤这个未来婆婆。所以她只能忍住羞辱,从屋子里走出来,把矛头引向了海国安。

    偷袭马子文的,是不是海国安都不要紧,反正她不好过,海云桃家也别想好过。

    果不其然,陈月凤一听,发觉这话有几分逻辑,于是立马开始转变攻击对象,抬头指着海云桃,尖声骂道“没错,姓海的,你们这一家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海国安出来说清楚是不是他干的小兔崽子真是”

    陈月凤正骂到兴头上,忽然身后传来了海国安的声音“你爷爷我在这呢老太婆你再敢吼我妹,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大伙掉头一看,发现穿着蓝色工作服的海国安下班回来了,正一脸不快地盯着陈月凤。

    陈月凤向来欺软怕硬,看着人高马大的海国安,立即缩了缩脖子,但仍旧硬着声音道“你你别以为声音大我就怕你,你今天上午去医院把我儿子打得遍体鳞伤,你这是犯法,我要抓你去保卫科”

    闻言,海国安双眼立即发光,喜不自胜反问道“什么马子文被人打了那可太好了,我今天可得喝点酒庆祝下这好事是谁干的啊我高低得敬他一杯”

    众人一看这场景,开始逐渐打消怀疑海国安虽然有这把子力气,但是没这么高的智商。

    此时,住在筒子楼二楼的于师傅也做了人证,出声帮腔道“胡说什么呢人家小江和我是同一个车间,今天一大早就上班了,整天都待在车间里,哪有功夫去医院打你儿子”

    这下,大家彻底相信了海国安。

    陈月凤气得够呛,这海国安居然说自个宝贝儿子被打了是好事哼,要不是看他拳头硬,真想抓烂他的脸

    陈月凤虽然打不过海国安,但能骂过王秀贞,于是转过头来,把怒火继续撒在王秀贞身上,唾道“不是他干的,那就是你们母女干的你这个死了男人的丧门星,你女儿就是扫把星,只要粘上就倒霉”

    王秀贞哪里能受这番气,当即回嘴,两人又开始吵起来,脏话洋溢筒子楼。

    民风淳朴的筒子楼居民们眼里又再次泛起了兴奋的星星,开心地在走廊上吃瓜看热闹。

    看人吵架,简直比过年还开心啊

    但此时,海云桃倒没心情看热闹,听完王秀贞的话,她满脑子里都是疑问。

    昨晚上,那个一闪而过的黑影

    佟易天今天上午的忽然失约

    佟志意的那番话

    佟易天手骨上的青紫

    没错,种种迹象都表明了早上去病房殴打马子文的人,就是佟易天

    想到这,海云桃心脏“咚咚”跳动起来,忙看向佟易天,而佟易天则回视着她,眼眸平静无波。

    同样看着佟易天的,还有周翠裙,不过她的眼神里却是憎恨。

    都怪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居然和海云桃结婚了,还要把海云桃带去南城农场,简直就是个强盗偷了她的生育工具,还偷了她的躺平人生

    之前周翠裙在家里时,贴着门根也听见了海小建上门来吵闹的那一场。同样的,她也知道佟易天上午领证迟到的事。此时,周翠裙看着佟易天,脑子里某个念头忽地一闪而过。

    等下,该不会早上去医院殴打马子文的,就是佟易天吧

    没错,马子文想要对海云桃下手,那佟易天去揍他,不是天经地义吗。

    想到这,周翠裙立即跟打了鸡血样支棱起来,立马站在走廊边,用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道“陈大嫂,你可睁开眼看清楚,人家家里可不止一个男人”

    说到这,周翠裙看向海云桃和佟易天,眼里有着恶意的挑衅,故意拉长了声音道“如果打人的不是海云桃的哥哥,那就是”

    闻言,海云桃握紧了手掌,额上也浸出了薄汗。

    糟糕,如果周翠裙真说了出来,指不定陈月凤就要调查,佟易天毕竟是国家干部,要真是调查出什么蛛丝马迹,那他的工作会不会受到影响

    正当海云桃心跳如雷之时,佟易天却掀起淡薄的眼皮,用沉稳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周翠裙的话“周翠裙同志,听说你的工农兵学员推荐资格被取消了。你自己遭遇了这么大的人生挫折,却还有心情关心别人家的事,也真是热心。”

    这句话仿佛一记耳光,重重扇在了周翠裙的脸上,她双耳“嗡嗡”直响,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取消”

    佟易天用最平静的声音,说出了让周翠裙心胆俱碎的话“我听姑姑说,因为你昨晚和马子文同志在澡堂里发生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厂,影响实在太大,所以厂里的领导班子已经连夜开会作出了决定,取消了你的工农兵学员推荐资格。怎么,你还不知道吗”

    佟易天的姑姑佟佩兰为人稳重可靠,她透露出来的消息,那肯定是板上钉钉,不会再有改变。

    周翠裙听见后,浑身的血液都像是瞬间被抽走,一张脸苍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原本计划着只要自己再忍一个月,就可以远离这里,逃离那些闲言碎语,去首都念大学。虽然暂时失去了海云桃这个生育工具,但至少她还有重生这个金手指,她可以凭借着工农兵大学生的身份,抢先找到一份好的工作。

    可是现在,她的备用计划也破灭了。

    虽然说几年之后,会恢复高考,可她的成绩向来垫底,怎么竞争得过这些人啊

    这打击实在太大,周翠裙不敢置信,她披散着头发,跌跌撞撞地跑下了楼去。不行,她要去找厂领导问个清楚

    周翠裙跟个小疯子似地跑了,王秀贞也像是个大疯子般留在原地,眼神发直,不断地念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取消呢”

    要是别人,大家伙都会上前安慰一番,可王秀贞平日里就喜欢捧高踩低,总是拿着自己女儿马上要去当大学生的事,阴阳怪气贬低别人家的孩子,说其他的孩子以后没前途,只能给自己女儿当脚垫。大家伙心里早就憋着气,此时都冷眼看着她。

    陈月凤的技能就是痛打落水狗,此时忙唾道“呸,就算你女儿是大学生也配不上我儿子,现在更是配不上了以后别跟臭狗屎一样黏着我儿子我告诉你,想要进我们家的门,那首先模样要一等一的好,要温柔贤惠,家世也要好,能帮我儿子,更重要的是,还得会生养,会操持家务”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说要当陈月凤家的媳妇,必须长得像天仙,娘家还得有关系有钱,一边要生孩子,一边要做家务伺候她,还得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大家伙听了,都忍不住翻白眼。这个陈月凤,简直是在想屁吃哦。

    他儿子是长有三头六臂,还是有两个吊啊要求这么高

    有看不下去的邻居故意在旁边提高声线调侃道“哟,那这样的姑娘可不好找啊,一时半会要是找不到,就不怕耽误你儿子的终身大事”

    陈月凤抬头看向楼上的佟易天,冷哼一声,意有所指地道“怕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儿子可不像某些人,在乡下待久了,回城后也不挑剔,随便被人勾勾指头,就迷了眼,不管穷酸脏臭的就往家里娶。我眼睛可亮着呢,把那些小妖精的下贱招数看得一清二楚,可别想抢走我儿子”

    任谁都听了出来,陈月凤是在讽刺佟易天和海云桃。

    虽然佟易天和陈月凤没什么交集,但陈月凤就是看他不顺眼。主要是马子文以前在厂区里,可是出名的优质青年,可自从佟易天回城后,就被对比成了放牛娃。大伙都在说,佟易天人长得比马子文俊,又是军官转业成农场场长,是国家干部,工作也比马子文好。更重要的是,佟易天家通情达理,出的聘礼也多,比马子文这种有事儿妈的男人强上百倍。

    所以这次,陈月凤借机贬低讽刺佟易天和海云桃,想帮自己儿子出出气。

    听见陈月凤暗讽海云桃,佟易天眼眸内寒光闪过。

    但根本不需要他出手,旁边的海云桃抢先施展了技能,当即冷笑道“陈大娘,看你这咬牙切齿的模样,知道的以为是抢你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抢了你丈夫呢你也别急,要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姑娘,你们母子俩就凑合着过呗。”

    海云桃记得,在原剧情里,每次原身和马子文过完夫妻生活后,隔天早上,陈月凤便会露出怨毒的目光,故意找茬打骂原身。原身嫁进去后,擦个雪花膏,或者换件新衣服,都要被陈月凤用充满妒意的声音责骂,说她不正经,是学解放前窑姐的做派,想要带坏她儿子。

    海云桃看得出来,这陈月凤因为丈夫在生活里常年缺席,所以便在潜意识里把儿子马子文放在了丈夫的位置。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一直排斥着其他女人进入自己的家庭。陈月凤之所以折磨原身,就是觉得原身是个入侵者,抢走了自己的另一半。

    海云桃原本就想为原身报仇,没想到陈月凤还主动惹上了她,所以这次,海云桃干脆当众把这话挑明了。

    大家伙一听,顿时回过味来。

    没错,马子文因为条件不错,一直有人想给他介绍对象,可不管是再好的条件,这陈月凤总是能挑出女方的错来,连相亲见个面都不准。以前大家还以为她是自视甚高,现在听海云桃这么一说,便都醒悟了。

    这陈月凤可不就是把儿子当自己男人吗

    大家伙开始回忆起陈月凤和马子文母子间的种种古怪迹象,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没错,听说马子文是八岁时才断的奶。”

    “还有啊,听他们家邻居说,马子文十五岁时,都还是和陈月凤一块睡的。”

    “我的妈啊,这到底是养儿子还是养男人啊,也太恶心了吧”

    “难怪她刚才一直在说有小妖精抢马子文,这不就是大房的口气吗”

    大家伙越想越觉得恶心,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把儿子当男人,把未来儿媳当情敌,真是想想都要把隔夜饭吐出来。

    陈月凤确实是把未来的儿媳当成了情敌,所以才会对海云桃,对周翠裙,对一切接近自己儿子的年轻姑娘有敌意。她早就想好了,以后要是真娶了媳妇,不管再好,她都要磋磨一番。

    可没想到,这层心理却被海云桃当众挑了出来,被众人给知晓了。听着大家伙那尖锐的议论,她当即面皮像是针扎一般,涨红到发麻,气得头晕眼花。

    王秀贞刚才被陈月凤给落井下石,此时听见这话哪里肯放过,当即接过话头,指着陈月凤的鼻子一通骂道“我死了男人又怎么样,总比你把儿子当男人好你们这一家都不正常谁要是嫁进你们家,那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才是个没男人就活不了的老烂货”

    陈月凤哪里听得这话,顿时双目发红,“嗷”地张开十指,扑过去抓挠王秀贞的脸。王秀贞吃痛,惨叫一声,接着用力咬住了陈月凤的手臂。

    就这样,两人在筒子楼天井里打起来,惨叫声,尖叫声,不堪入耳的叫骂声再度响了起来。

    “民风淳朴”的筒子楼居民们双目发光,继续边嗑瓜子边开始围观。

    当个吃瓜群众真的是好幸福啊

    海云桃一家没空吃瓜,因为他们决定吃火锅。

    海大成在家里准备了个小炉子,上面放上小铁锅,铁锅里煮着早熬好的底料,红油翻滚,麻辣鲜香,二荆条,朝天椒,花椒等,炒制出了浓郁的诱人香气。

    大家围坐在火锅边,将食物倒入里面,边吃边感受着暖人的热气。

    牛肉特意腌制过,裹着芡粉,滑嫩鲜美,入口即化,软而不柴。

    毛肚,也就是牛百叶,放入锅内,七上八下,数15下,便可以食用,口感爽脆,颇有嚼劲。

    老肉片,也就是梅花肉,肥瘦相间,片得薄薄的,如同雪花,这个部位的肉,越煮越鲜嫩,吸收了汤汁,更为辣爽。

    土豆切成片,放入锅中,煮得软绵香糯,虽然是最常见的菜,却别有一番滋味。

    藕片也洗净切片,虽然在红油中煮了许久,可口感依旧清爽脆嫩,格外解腻。

    还有余城特制的红苕粉,煮至晶莹剔透,吃进嘴里,软软糯糯,口感绝佳,入胃后给人以极大的满足感。

    外间是寒风刺骨,而屋内却是温暖,每个人额头上都吃出薄薄的汗,锅内的红油,翻滚出幸福的人间烟火气息。

    在席间,佟易天告诉海大成和赵淑芬,农场给他发了电报,说是不日就有一批新知青要前来农场报到,许多工作还未落实,需要佟易天尽快回去。国家利益大于一切,佟易天决定明天一早就搭乘火车,返回南城农场。

    既然姑爷要去工作,那女儿肯定是一起出发,赵淑芬虽然很是不舍,可是在传统观念里,女儿出嫁了便是别人家的人,她必须得放手。于是,赵淑芬掩饰住眼里的落寞,挤出笑容,道“行,那我今晚就帮着云丫头收拾东西,明天你们一早就出发。”

    听见这,海云桃微微皱眉,海永利的事还没处理好,她怕自己这么快走了,留下父母被海小建他们欺负。

    佟易天似乎是看穿了海云桃的内心,便温声对赵淑芬道“不用了,妈,我先去农场里,把工作处理好,顺便也把新房布置打扫干净。云桃估计也放心不下爷爷那边,就让她多陪你们几天,慢慢收拾东西。”

    赵淑芬一听自然是欣喜,可是却又觉得于理不合,忙道“这怎么行呢,女人结婚后就应该以夫家为重啊,你们这还是新婚呢,怎么能因为娘家的事耽误呢”

    佟易天声音沉稳,话语里有种让人安心的气息“妈,云桃首先是你和爸的女儿,然后才是我的妻子,于情于理,她都应该以你们为重。另外,如果你们平时想她了,或者家里有什么事,随时来电报或者打电话,就算我一时走不开,我也会立刻买票送她回来的。”

    赵淑芬听见女婿的这番话,一颗心是彻底放了下来。女婿如此通情达理,女儿今后是绝不会受委屈的。

    而海国安听见后,对佟易天的敬佩之情更加浓烈了。

    佟大哥真的是好男人啊,他以后一定要娶这样通情达理的。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哦,应该是他以后要一定要嫁这样通情达理的。

    恩,等等,好像更不对了

    海国安皱着眉,陷入了自我疑惑之中。

    吃完饭之后,海云桃便送佟易天回家,顺便进行消食。而当走过筒子楼天井的时候,她发现地上又新增了两大把头发。

    不用说,肯定是陈月凤和王秀珍从对方头顶薅下来的。

    海云桃忍不住羡慕了,这年代虽然物质条件艰苦,但精神压力小,每个人的头发都浓密。不像她那个世界,随处都是秃头小宝贝,打架也只能薅出假发片。

    海云桃和佟易天并肩而行,虽然已是扯证上岗的新婚夫妻,但走在路上还是规规矩地相隔了一米左右的位置。

    此时,海云桃的耳畔传来了佟易天那微微压低的声音“我已经拜托好了姑姑,到时候他们帮忙把大件的行李给邮寄到农场上来。你不要背太多行李,别累着。”

    海云桃垂着眼,始终观察着佟易天手指骨结上的伤痕,她忍不住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佟易天继续开口,声音如温水,熨帖覆在她耳膜上“我不在的时候,佟志意会帮忙照顾你,有什么事情,找他就可以。”

    海云桃终于忍不住了,她停下脚步,抬头望向佟易天,决定开门见山“易天,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是不是应该没有秘密。”

    此时,暮色四合,天际晚霞温柔,与逐渐浸染的夜色混合,映出了绚丽的色彩。

    那温柔色彩覆盖在佟易天的脸上,衬得他眉目更加深邃。

    海云桃直视着他那双黑瞳,深吸口气,直接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今天早上,你是不是因为去教训马子文才会迟到”

    佟易天一瞬不瞬地望着海云桃,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闪过了回忆。

    昨晚上,厂区里最先是传说海云桃在澡堂出事,不过紧接着便有消息传来,说出事的其实是周翠裙。即便如此,佟易天仍旧决定去筒子楼看望安慰海云桃。谁知当他赶到时,却在筒子楼的院子里听见了海云桃和海国安之间的对话。

    佟易天这才知道,原来小澡堂里的事是马子文和周翠裙的阴谋,目的就是为了污蔑海云桃。

    周翠裙是女人,佟易天不便动手,但马子文是男人,他可以随便揍。所以,佟易天连夜赶到了医院里面,耐心等到清晨,待陈月凤离开之后,便走进了马子文的病房里,锁上门,将马子文套上被子,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佟易天之所以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倒不是为了工作着想,而是顾及着海云桃的感受。既然她不愿意声张,那么他必须尊重自己的媳妇。

    结束回忆之后,佟易天看向海云桃,一字一句地道“你说得对,夫妻之间不应该有秘密,所以以后受了委屈,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这算是间接承认了。

    果然,是他帮自己教训了马子文。

    此时,天际霞光颜色更盛,红彤彤的,似火般,泼洒进了佟易天的眼眸里,蔓延出了柔光万道。不知为何,看着他的眼睛,海云桃便感觉心“扑通”“扑通”直跳。

    这一瞬间,她忽然醒悟了,有些男人就算是“不行”,可是一点都不影响他的性魅力。

    别说,就算是和佟易天躺在床上盖被子纯聊天,也挺刺激的。

    难怪在她那个年代,太监文这么盛行啊。

    原来,无欲才是最浓的欲。

    恩,嫁给佟易天,她是真不亏。

    火车载着佟易天去了南城农场,而留在余城的海云桃也没闲着,接下来的时间,她跟着赵淑芬,东奔西走,到处买要带去南城的东西。

    其实在海云桃看来,自己只要带上金条和茅台酒就可以了。

    毕竟茅台酒要是留在家里面,很可能会被贪杯的二哥给喝完,为了三百万,她决定随身携带。

    而赵淑芬则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给海云桃带上,就担心她在那边会饿着。

    而这天,赵淑芬听说红心百货公司里来了一批“的确良”布料,便赶紧拉着海云桃去排队购买。“的确良”耐穿结实,颜色鲜艳,而且不需要布票,深受大家欢迎。所以每次百货公司进了这种布料,大家都会排几个小时队,有时候火爆到排队的群众把玻璃柜台都挤碎了。

    而在排队时,海云桃她们遇上了同样来购买“的确良”布料的佟奶奶和佟佩兰。佟佩兰拉着赵淑芬的手,说个不停,而海云桃则负责照顾佟奶奶。

    佟奶奶今天精神还挺爽利,看见海云桃也没认错,拉着她的手,一直在叫她桃丫头。笑着笑着,她忽然缓慢皱眉,道“桃丫头,我总觉得有什么事,忘记告诉你了,到底是什么事来着”

    海云桃忙安慰道“奶奶没事儿,不着急,慢慢想。”

    佟奶奶边想,边抬起头来,一下看见了头顶的“蜘蛛网”。

    这个年代,在百货公司每层楼的中央,都有一个高台,坐着一位收银员。收银员的头顶,有无数根铁丝,就跟蜘蛛网一样。每个柜台的售货员收取了顾客的票证和钱之后,便进行开票,再把各种票据用黑色的铁夹子夹住,用力一甩,铁夹子便带着票据通过铁丝滑到了位于本层楼中心的收银员那。收银员接过之后,进行收银,然后把发票以及零钱重新夹在铁夹子上,再“嗖”的一下,甩回售货员的头顶。最后,售货员再取下发票和零钱,递给客户。

    繁忙的时间段里,只看见无数的黑色铁夹子,在顾客头顶“嗖嗖嗖”来回穿梭,令人目不暇接。这就是当年各大百货公司流行的“钢丝收银”,方便顾客不用再去收银处排队。

    佟奶奶被那些钢丝以及飞来飞去的黑夹子吸引了注意力,也忘记了刚才要跟海云桃说什么。

    “的确良”1块5毛一尺,赵淑芬和佟佩兰各自扯了十来尺,足可以做两件衣服,如果有多余的布料,还可以单独做个“的确良”的假领子,戴在脖子上,就像是穿了“的确良”衬衣在里面,既时髦也实惠。物资缺乏的年代,群众的想象力也是无穷。

    排队买到布料后,佟佩兰提议道“对了,趁着今天有空,咱们去医院看下秦大娘吧。”

    赵淑芬点头,语带内疚地说道“这几天我和她爸都在准备东西,忙得脚不沾地,也没去医院看看。就我们家老爷子那脾气,肯定让秦大娘受了不少委屈。”

    佟易天和海云桃领证之后的隔天,秦大娘便去医院代替海大成照顾海永利了。

    赵淑芬觉得,依照海永利那性格,再加上海小建那搅屎棍,秦大娘肯定受气,应该待不长。她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等忙完海云桃的事后,便忍着气去医院照顾海永利。

    然而这话说出后,佟佩兰却眨眨眼,嘴角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嫂子,你放宽心,有秦大娘在,吃瘪受委屈的,只能是你们家老爷子和那个海小建。”

    闻言,海云桃浑身的吃瓜因子又再次苏醒,她赶紧拉着一群人去往医院。

    她要去看海家那一老一少两只王八,如何吃瘪,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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