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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第15章 梦中情卷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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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成为一个正常人。”

    六岁时, 狗卷棘这样告诉父母。

    “为什么呢”爸爸问。

    他委屈道“喊同学站住,却总让不认识的人跟着停下来。”

    妈妈忍俊不禁,将奥特曼塞进他怀里, 驱赶他自己去玩。

    大人都不觉得小孩子能有什么痛苦。

    事实也确实如此。

    狗卷棘蹲在檐下,白发柔软的耷拉着, 大大的紫色瞳眸望着手里的玩具, 摁住奥特曼的胸膛, 在一顿biubiubiu的音效下,很快就忘了烦恼。

    狗卷宅旁边紧挨着佐佐木家。

    有一对大他几岁的兄弟。

    一个叫春, 一个叫又青。

    莫名的他不喜欢佐佐木又青,更喜欢找春玩,虽然后者总是趾高气扬, 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模样。

    “才不要带小萝卜头玩。”即将升入高中的佐佐木春说。

    这话令狗卷棘差点爆炸,跳脚间被人摁住头轻松推开。

    “小矮子,哥哥要上学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高中生吗

    还在读小学的狗卷棘将心爱的奥特曼依依不舍地塞进床底,从那之后佐佐木春会做的事他都照着做。

    佐佐木培养的下代家主是个同性恋

    你注意点场合,棘还在呢

    真是不可思议

    哪那么大惊小怪,都什么时代了思想还那么古板

    听我把话说完

    佐佐木一族的史谱归溯起来大概近千年,也就是奈良时代

    怎么可能,那不得和御三家齐平

    大概啦, 大概啦

    传说他们的先祖和两面宿傩有着不清不楚的

    雪下得好大。

    白花花地淹没了房梁瓦块, 也吃掉了石子小路。

    繁华的东京都市被一片灰霾包裹,飞雪荡漾中, 连风声都变得软绵无力了起来。狗卷棘趴在暖炉边假寐,听着爸妈压低声音的八卦。

    世界一片平和,鼻尖飘荡着甜茶沸腾的香气。

    他在暖热的炉火中, 没来由地想起了佐佐木春。

    对方是不是同性恋这个问题没有人比他更有发言权了。

    那是升入国中后的第一个暑假,他嫌屋里闷爬上院落的大树乘凉佐佐木的老宅和他们家一样,偏中式又掺杂和风的建筑。

    有时候视力太好也是一种烦恼。

    木头镌花的栅格窗朝外推开,佐佐木春伏在案机前,怀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怎么看都看不清楚,只知道在那一角外飞的空隙里佐佐木春伸长了颈,寸头在光中格外扎人眼球,忽然一只手从他身下伸出,用力拽住他的衣服。

    像是拼命承受着什么,指骨隐隐泛白。

    佐佐木春抬起眼,上挑古典的凤眼被红晕点缀,直直朝他的藏身所看来。

    阳光穿过四下纷飞的叶片,狗卷棘摔倒在地。

    他的心跳快得不能自己。

    震惊、好奇,还有跃跃欲试。

    青春期悄无声息地砸开了他懵懵懂懂的心扉。

    一瞬间仿佛长大了般,实际上只是被刺激到了而已对于佐佐木春这个人他没有任何奇怪的念想。

    那年的冬天极冷,医院里连哭丧声都少有。

    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如同没有情感的机器,成群结队地来又匆匆离开,等走道空了他才提着果篮进到病房。

    屋子阴冷,明明有空调却不见人开。

    他放下果篮,抬手摁开遥控器,低头时看到了佐佐木春乌青疲惫的脸。

    印象里从没见过对方这么平和的一面。

    佐佐木春总是高高扬着下巴,一副看不起所有人的姿态,这下枝头凤凰变成了无人问津的麻雀,实在惹人唏嘘又可怜。

    狗卷棘看了一会儿,确定人暂时不会醒来后正准备打道回府,却被一把抓住手臂。

    惊了大跳,回头发现佐佐木春正满脸茫然地盯着他。

    一时间两人都像宕机了般谁也没开口,忽然佐佐木春瞪大眼,乌青的嘴啊了半天才蹦出句“梦中情郎”

    什么东西

    狗卷棘迷惑不已,下一秒被一口鲜血喷了满脸。

    当真是惊喜交加啊

    没一会刚刚离开的医生又回来了。

    稀里糊涂的变成了他被医生骂,每天都得抱着保温盒到点来投喂病号。

    看上去对方还挺自在,半点没有让小几岁的邻家弟弟在大冬天跑腿的愧疚心。

    但其实狗卷棘有点喜欢现在的佐佐木春了。

    两人像真正的兄弟那样挤在一起看视频,在佐佐木春时不时的清奇吐槽下,狗卷棘如同获得了知己,睁大眼睛鲑鱼、鲑鱼地叫

    一开始佐佐木春还有些迷惑他为什么老拿食物说话,一番威逼利诱后,惹得狗卷棘恼羞成怒喊了句住嘴,对方瞬间乖了。

    更像一朵焉巴巴的花,躺在床上双眼瞪圆没一会竟然睡着了。

    怎么总是不打招呼地睡过去。

    佐佐木春出院后,时不时给他带零嘴吃,就像医院里那样,投喂着被父母管束的自己。

    “有个工作得暂时离开东京,之后就不能带饭团来看你了。”

    寸头少年眉骨凶戾,眼中却柔软泛光,纤长细指中的香烟在空中飘摇,眨眼便被呼啸而来的寒风吹散。

    他们分别时,狗卷棘站在护栏内,一直目送他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饭团还是当天吃才更香。

    第二天他没能去学校,因为躺进了医院。

    得知是吃多了导致不消化后,爸爸露出好气又好笑的表情,可在听到谁给他的饭团后,难得沉默了。

    忽然手掌摁紧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要确实了心声在行动。”

    “至于妈妈,有爸爸在不用担心。”

    闯了祸,狗卷棘不敢问他什么意思,垂着头,眼睛巴巴地看着手心,直到后来佐佐木春的身边出现了另一个少年。

    一开始只是觉得好玩,但被再三拒绝回东京聚餐后,他感应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又一次被拒绝了他再也坐不住,有种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的恐惧感

    得知人去了冲绳,马不停蹄地买好机票,等飞机落地,如预想的那样吓了他们一跳。

    他弯着眼,紫水晶般的瞳眸亮着心满意足的光。

    当天夜里他们挤在一张床上,佐佐木春倚在床头翻看着他看不懂的股盘数据,难言的,狗卷棘感到一阵陌生。

    只不过分别半年,为什么浑身的气息比从前更混沌、忧郁。

    “春。”

    佐佐木春从手机中抬头,看着他恍惚了好一阵才定睛。

    狗卷棘忽然就不快乐了。

    从没有过这种心情,他向来懂事,知道咒言会给周边人带来危险后,把语言从自己身上剥除。

    虽然爱捉弄人,但内里的个性十分可靠。

    手机向前递去“出什么事了吗”

    佐佐木春摇头,风轻云淡道“没有。”

    就在几天前,他们用短信聊天时都不是这种态度,狗卷棘张合着嘴许久默默躺进了被窝。

    第二天各自搭乘飞机回家时,狗卷棘拉住伏黑惠,压得人弯下腰后才将手机递上去。

    “春有点不对劲,能帮我照看下吗”

    伏黑惠似乎在疑惑,抬头朝人看却被他一把摁住头,没一会两人打闹起来,分别前,伏黑惠木着脸冲他说“知道了。”

    他和惠时不时在e上聊天。

    得知人回东京后狗卷棘激动得不行,可左等右等也没等人找上门。

    爸爸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拿扇子敲打。

    “都快成望夫石了,怎么,确定喜欢上他了”

    狗卷棘捧着西瓜,懵懵地抬起头。

    “连最爱的饭团都不吃了,整天捧着个手机乐呵,一没接到消息就跟天塌了似的,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笨蛋。”

    什、什么

    “佐佐木家那小子啊。”爸爸闷了口清酒,嘶呀一声爽后,屋檐下的风铃徐徐晃起。

    他说“喜欢就主动点,那孩子也不算差啦。”

    要怪就怪咒术界腐朽陈旧的世代陋习。他放下酒杯,倚在地上,冲光中的儿子说“爸爸和妈妈觉得很对不起你呢。”

    “一家子都能正常说话,只有你从小顾及这又顾及那,还被别的小朋友拿石头丢,哦那次家里出差你被留校罚站是春去接你的吧”

    “好家伙,原来这么早就情根深种了啊。”

    啪嗒,西瓜落了地,艳红的果肉碎成数块溅了满身

    狗卷棘惊慌失措却藏不住爆红的脸,一双紫水晶般的眼睛鼓鼓瞪着他,大喊“鲑、鲑鱼干”

    声音颤抖怎么听怎么逗趣。

    在爸爸哈哈地大笑下他飞奔进房间。

    躺在床上一阵头晕目眩,心脏在呐喊啊,仿佛回到了那年暑假,自高高的树干上落下来,四面舞动的林叶里是他怎么都抑制不住的心跳。

    当天夜里他做了梦。

    古朴的秀雅的窗台上伏着一个寸头青年。

    从狭小的空隙中露出一张芙蓉花般的脸,眉骨凶恶,眼睛却似水般温柔,随着冲撞泪珠子落在衣襟上,炸开一朵露骨的花。

    接着从他颈后探出一道身影。

    狗卷棘看见自己探头吻住了佐佐木春。

    一觉醒来,他躺在床榻上,许久许久回不过神。

    和佐佐木春确定关系时他仍有种做梦的感觉。

    青年的头发长了,而他也顺利升入了高专。

    某天对方从他怀中醒来,摸着头发说“我想剪头。”

    狗卷棘默默拿下他的手团进自己掌中,像动物般亲昵地贴近他,用脸颊蹭着头发,深深嗅着其中的沐浴香。

    佐佐木春问他“不想我剪”

    诚恳地点头,“鲑鱼。”

    于是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天假期,被人拖着在理发店呆了足足八个小时,但结果狗卷棘非常满意。

    当天夜里,他缠着人从客厅一路滚到床上,蓝粉的浅发紧贴青年白皙的肌肤,汗水一路滑落,悄无声息地浸入深处。

    佐佐木春眉眼含情,仿佛要将他的呼吸一并拿走的艳鬼。

    好喜欢。

    他好喜欢他。

    没有特别的理由,就像在吃到最喜欢的饭团那样,无论身还是心都被对方轻而易举地填满。

    直到美梦破碎。

    “抱歉,我没喜欢过你。”

    佐佐木春从来不是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

    同理,他也不会在紧急情况下拿这事开玩笑。

    盯着人,想问他这段时间去了哪里,为什么不留下音讯,还在生气吗,不要开玩笑。千言万语皆因为咒言变得难以吐露,就像是面对心爱之物损坏而手足无措的工匠。

    站住。

    站住。

    站住

    站

    “不要让我恨你。”

    四面的尖叫下,他只能看着人越走越远。

    爆炸吧、碾碎吧、滚开、去死。

    如同被尖刀划破喉咙,囫囵咽下满嘴的腥液,周身疲累但他不能倒下。

    普通人都藏好了,得再去看看还有没有幸存者

    顺便将佐佐木春抓回来。

    毁天灭地的轰隆巨响下,迎面的飞刃将钢筋建筑切割的分明,狗卷棘已经力竭,千钧一发下保住了身体,可手

    于是又是轰然一响,他躺在残垣破壁中,仰望着被层层帐覆盖的天空。

    嗓音吱喳,想说却说不出话。

    意识陷进混沌中,他好像看见了佐佐木春。

    立在公寓的窗台前,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烟,烟雾徐徐上扬,在一片低飞的阳光中回头看来。

    手里的水壶溅湿了地板,可没关系,打湿了在打扫就好。

    他在笑,就足够了。

    狗卷棘想起幼时的自己。

    想要成为一个正常人的自己。

    怪他笨手笨脚,没办法像世人那样用言语将如同烟云的佐佐木春套牢。,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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