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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第六十九章 【二更合一】“我还有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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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年关已过, 三城的冬天却还远未结束。寒风骤起,细微的雪粒子飘散下来。冰冷的空气吸入肺中,一片刺痛之感, 刺得江月如坠冰窖一般, 身体不住地打了个寒战。

    察觉到江月的异样, 衡襄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激动得甚至有些颤抖, “医仙娘娘不答话, 难道是这出戏不够好看可惜了, 前几日也有一出好戏呢”

    就在江月忙着诊治流民的时间里, 杜成济和陆珏分别率人来抢母蛊迷心蛊的子蛊已然能迷人心智,制造康健无比的假象,母蛊的效用更在子蛊之上。

    杜成济和陆珏身为主帅和副帅, 亲自来抢夺母蛊, 不用说, 自然是听闻战事即将结束的当今皇帝的手笔。

    一人你争我抢, 明面上瞧着只是为了一个御前立功的机会, 却是各藏了心思,出手狠辣,不留余地。

    “医仙娘娘当时是没瞧见,同为一方将帅的一人, 打的你来我往, 难分难舍, 宛如斗兽场的里头的野兽”

    换成平时,杜成济未必敢这般对着陆珏下毒手。但陆珏出京时,便是被御医诊断为活不了长久的人,便是死在战场之上, 以当今的性情,也不会多说什么。

    同样,陆珏敢弄死杜成济,也是因为杜成济能想到把他的死推给叛军,他也亦然。当今对亲生儿子都凉薄的很,对臣子就更没有什么爱护之心。阵前只有陆珏一个主帅,反而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一人借着抢夺母蛊这趟公差,不遗余力地铲除异己。

    衡襄脸上刻着诡异花纹的面具占据了江月整个视线,她不能动弹,也出不了声,干脆把眼睛闭上。

    衡襄观察了她一阵,见她没再生出情绪起伏,才继续道“你肯定在奇怪,十日的工夫,陆珏再嗜杀成性,怎么就等不得呢哈哈,他确实是等不得了。毕竟那母蛊被他抢到之后,已经被送回京城了。蛊虫之间皆有感应,那母蛊到现在还活着。光风霁月的九殿下,似乎是没有把医仙娘娘费心查明的真相一并传回去呢那个觊觎圣药已久的昏君,会不会已经让人试过子蛊之后,就把母蛊服下呢”

    “母蛊虽比普通的子蛊强不少,但到底命门还在。我听说中原的年节过后,天气就会一日热过一日。若那昏君真的服下母蛊,怕也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吧你说,这十日光景对陆珏重不重要”

    他在江月耳边旁若无人的说话的时候,熙军在第一轮箭雨之后,已然开始攻城。

    喊杀声震天,未多时城墙上的叛军已经死伤过半。

    有个身着盔甲、将领模样的男子快步登上城墙,“至多一个时辰,城门就要告破。教主还请速速离开。”

    “唔,也是,此处吵吵嚷嚷,没得扰了我同医仙娘娘说话的兴致。”

    衡襄拖拽江月,沿着来时的路下城墙。

    江月的穴位被点住,连脖颈都无法活动,只能用余光去看向战局。

    因知道服用过圣药的叛军惧怕高热,熙军早就备足了干柴和火油,沿着城墙四周放火。

    漫天的火光之中,江月看见有斥候从从熙军后方快马而来。

    眨眼之间,那斥候就到了陆珏身前。

    陆珏执着一杆银枪,本不错眼地观察着战局,也不知道那斥候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偏头过去细问,露出了一丝空门。

    而与此同时,先前来建议衡襄先行离开的那名叛军将领,也看见了这一幕,捡起地上一副地上遗落的弓箭,直接对准了百步开外的陆珏。

    江月心中一凛,努力想操控着笨拙的身体撞向他。

    而比她更快一步的,是衡襄出手,悄无声息地一掌击在那将领的背后。

    那将领武艺不低,但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半分没有防备身后。

    他只来得及骇然地扭头,喊出一声教主,便从高耸的城墙上坠落了下去。

    “麻烦。”衡襄不悦地啧了一声。

    下来之后,衡襄并没有带上江月逃走,而是领她回到了前头的宅邸。

    这宅邸大概就是丘黎族在彭城的老巢,也模拟着城池的模样,在四周建立了护卫的高墙和角楼。角楼特殊,位置隐蔽,并没有设置楼梯,而是四面悬空,只有武艺高强之人才能上去。

    江月被衡襄抓着一只胳膊提了上去。

    角楼之上,衡襄已经使人备好了茶水和烛火。

    彭城已经乱了,登高望去,随处可见惊惶的百姓,而这宅邸里却是死寂一片,再看不见半个人影。

    “嗨呀”衡襄拍了下自己的面具,“原说医仙娘娘怎么一言不发,忘了给你解穴松绑了。”

    黑色的衣袍被扯下,衡襄给江月送了绑,解了穴。

    衡襄伸手示意江月在石凳上落座,还倒了茶水往她面前推了推。

    江月沉默地落座,没碰那冷得快结成冰的茶水。

    衡襄随手脱了面具,面具之下又换了一张面孔,现下,他是个容颜清俊的青年。

    青年托着下巴,看着角楼下乱成一团的街景,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呵欠,随后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江月,“好生无聊,且还得等上好一会儿呢,还是跟医仙娘娘说话有趣。”

    被布团堵住嗓子太久,又看着那么些人死在眼前,江月强压住恶心感,嗓音滞涩地开口道“你还想说什么,接着离间我和陆珏”

    “这怎么叫离间呢”衡襄一脸无辜,“天地可鉴,护族神明在上,我前头与你说的话,若有半分虚假,我死后永坠黑恶地狱。”

    江月活动着僵硬的手腕,嗤笑出声,“你这样的人,死后不去地狱又该去往何方呢”

    “哈哈,去地狱也行。反正也有陆珏陪着,我会在地狱耐心地等他的”

    江月复又闭上眼睛,不去看他那张癫狂的脸。

    角楼上安静了一阵子,衡襄掰着手指头清数道“我说了陆珏杀了我那傻妹妹,说陆珏杀了杜成济,说陆珏把母蛊献给自己的亲父,你都不为所动。也就陆珏射杀百姓的时候,你略激动了一些。你这医仙我瞧着比那陆珏还欺世盗名呢。”

    修仙之人,本就是不会有什么圣母之心。况且,江月也早就知道陆珏并非什么纯善之人。她所求的,只是希望他能克制住心中的恶念,尽可能地做一个好人。

    江月道“他杀你妹妹,杀杜成济,皆是事出有因。他将母蛊献给皇帝,那也是皇帝想要,服不服用,是皇帝的选择。若皇帝理智尚存,即便陆珏有所隐瞒,便也该知道这世间根本没有不会存在什么圣药。至于城墙上所见即便那些百姓愚顽,又服蛊日久,本就寿数不长,可他们确实无辜,陆珏做的不对,但我想听他解释,而不是你这疯子的单方面的说辞。”

    “听他解释若他的解释像我说的那般,就是为了争取时间回京,谋夺皇位,医仙娘娘又当如何”

    “那也与你无关。”

    “你就这么信他”衡襄止住了玩世不恭的笑,像遇见了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的谜题,起身绕着桌子走了两圈,最后停在窗前,“从前头陆珏逃脱到现下,满打满算也不到一年半。你凭何这般”

    “与人相交,不是按着时间算的。”

    “那按什么算”

    “大抵是按一些你这种人、这辈子不会懂得东西来算吧。”江月顿了顿,“我劝你也不必再费什么口舌,你看着也不像那等蠢人,以为几日的工夫,三言两语,就能劝我真心归顺。再说现下这种状况,我即便归降,又有何用不若还是将我再绑了做人质,学陆珏前头一般,挟持我出关。我是百姓心中的医仙,不是无名无姓的百姓,陆珏再心狠,也不可能不顾我的性命不是”

    衡襄又笑起来,“医仙娘娘不必试探我,相处的时日虽短,但你也看得出,我未曾有过那等想法。陆珏是打不死的怪物,我却是已经活够了。如你说的,人死如灯灭嘛,我还等着早些灭灯,好下地狱等着陆珏呢。”

    江月睁眼,灿然一笑。

    脸色惨白的少女,经过一连好几日的奔波,清瘦得脸颊都微微凹陷。而那双眼睛,却依旧明亮皎洁,流光溢彩。

    “好,那就如你所愿。”

    少女声音轻柔,像一片羽毛悄无声息地落在这浓重的夜色之中。

    话音落下的同时,立于窗边的衡襄已经脚步踉跄,浑身发软,跌坐在地。

    他气喘如牛,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好些个死透的蛊虫。

    “我的冰蚕蛊全、全死了”衡襄脸上浮现出诧异之色,而后抬头看向江月,“如此之多的剧毒,你从何处得来”

    从临时营地离开的时候,江月已经对着他用光了随身携带的毒。而入彭城之后,那个负责看守江月的女子也给她搜了身,搜走了一切东西。

    现下这么大剂量的毒药,当然是江月在芥子空间里制作的。且是一路上就在计划了,但因为不确定衡襄身上到底有多少冰蚕蛊,便不敢冒然下手。

    十分地为一亩,到了方才,一分地里最后的药材也让江月用完了。这角楼之上再无旁人,再不下手实在说不过去,江月便予了他全力一击。

    如果蛊虫是衡襄的底牌,那么芥子空间就是江月的底牌了。

    她自然不会亮出底牌,只是沉默地退后了几步,缩到角楼另一个临窗的角落里,防备着衡襄暴起伤人。

    衡襄确实还有保命的东西,只见他从怀中摸出一枚蛊虫服下之后,很快就能站起身。

    江月略有些烦躁地蹙了蹙眉,但也没有自乱了阵脚。

    一人聊了这么多,那个死去的衡姣才是丘黎族中的巫医,衡襄至多就是会养蛊和驱使蛊虫而已。

    她配的都是剧毒,且用量极大,衡襄就算有比冰蚕蛊更厉害的东西,那么一只,也绝对不够。

    至多,只是延缓毒性发作而已。

    “医仙娘娘,好一个医仙娘娘”衡襄手脚虚软地爬到到了石桌前坐下,“你和陆珏,可真是一对啊。不过我也说啦,我本也没准备活,你别害怕,我现下还是不会对你如何。”

    只听咚一声巨响之后,附近的吵嚷声骤然加大,城门的方向火光冲天。

    不知是谁尖声叫嚷,划破夜空“城破了,城破了”

    两军厮杀声渐起,半个时辰的工夫,声音又渐渐低了下去。

    一队人马突破了城门口的重围,朝着这宅邸的方向而来。

    尽管隔得甚远,但江月一眼辨认出为首骑马的那人正是陆珏。

    一行人行至宅邸附近,只见成千数百的黑袍人从四面八方汇聚而去。

    黑袍人并不阻击,也不与他们巷战,而是再次抓出个好些来不及躲藏的百姓,用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挟持在身前。

    陆珏掷出手中银枪,宛如游龙,直接将一个百姓和黑袍人一道钉死在墙上,而后挥手示意其他人一道行动。

    他身边跟着个身形格外高壮的男子,身着厚重铠甲,那更是壮硕如熊。应当就是熊峰了。

    熊峰似乎是不愿意这般行动,慢了一瞬,只见一个方才还在黑袍人刀下苦苦求饶的百姓,突然奔向了他,双手一撕,直接将他坐下的马撕成两半。

    熊峰狼狈地扑下马来,与此同时,叛军的刀也掷向了他。

    依旧是陆珏,解下腰间银鞭,将人勾住往回一拉,这才让那人和砍刀擦肩而过。

    而那百姓也在使用过一次神通之后便立刻倒在了地上,生死不明。

    “原来这就是一个不留的理由。”江月呼出一口长气,弯了弯唇,随后看向衡襄,“这大概就是你的后招所谓最后的无辜百姓,又不知道让你下了什么蛊,比那迷心蛊的回光返照还可怕。真要放这些人出城,才是真的放虎入羊群。”

    气息虚浮的衡襄却根本不答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街巷处的情景,拍着栏杆狂笑不止。

    江月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

    衡襄是个疯子无疑,却是个心思深沉的疯子,真要疯到不知所以,根本不可能成为丘黎族的族长,极乐教的教主,率领一方叛军作乱这么多年。

    哪里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江月把舌尖上的伤口再次咬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思绪混乱的时候,癫狂的衡襄正不错眼地看着陆珏率人厮杀。

    “不够,不够,怎么还是不够”他神神道道的念叨着,然后伸手触碰了窗前的一个装饰物,机关声音再次响起,几息工夫之后,从这宅邸的四面八方又涌出好些个黑袍人,冲向了陆珏率领的那方人马。

    依旧是和前头一样的招数,黑袍人的第一目标并不是攻击,而是寻出许多百姓,重复之前的举动。

    就好像好像故意送去给陆珏杀一般。

    衡襄满意地笑道“够了,就快够了”

    江月惊讶得浑身颤栗她亲眼看到陆珏附近的黑气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电光火石之间,她终于理出了一丝头绪,“你在逼陆珏杀人”

    衡襄没有回答她,但江月捕捉到他抓着窗垣的手紧缩了一瞬。

    会武之人对身体的掌控力远超常人,前面的几日,两人不断地互相试探,江月没在他身上寻到一丝破绽。

    但现下他身中剧毒,只凭借药物强压毒性,已然成了强弩之末,这才有了现下的光景。

    江月不再看他,将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

    人有所为,必有所图。

    丘黎族的所图,是成为天下共主。衡襄几次提到大熙的圣祖皇帝,提到陆家子孙,都难掩恨意,那么他们的所图还得加上一条,那就是向陆家寻仇。

    “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江月浑身颤抖,紧紧握拳,指甲都陷在肉里。

    衡襄没再表现出什么异样,脸上神情无辜,“医仙娘娘凭何这样说我一开始就说不会对你如何,这一路上都是以礼相待呀。即便是现下我中了你的毒,都未曾对你做什么哩。”

    江月说不是,“我说的不是你抓我的开始,是时间上,陆珏从彭城逃离之后的开始。”

    衡襄没再接着俯瞰街景,转过身抱着胳膊,对着江月挑了挑眉,示意她可以接着说下去。

    “你几次提到衡姣,对她并无太多感情,甚至还不如提起承钧帝时在意。她身份再贵重再要紧,但到底这彭城还是你做主。旁的不说,这角楼位置如此特殊,陆珏即便是逃出去,只要让前头那个擅使弓箭的人上到这处,放上一支冷箭,伤重的陆珏怎么可能逃到城门附近”

    江月努力平复着情绪,尽可能地让声音不再颤抖,“所以,陆珏的出逃,本就在你的计划之内,是你一手促成。”

    “医仙娘娘怎么这般说那可是陆家子孙,我再疯,也不至于”

    时间紧迫,江月直接打断道“如果我猜,当初你在陆珏身上试的蛊,成功了呢前头你那么折辱他,拷打他,确实不像是想留他性命的模样。直到直到你听从了衡姣的建议,给他种下迷心蛊,发现他体质异于常人,在他身上试蛊,还试成功了”

    “我对蛊虫知之甚少,只知道那东西会寄居在人的脑内。大脑是人体最复杂的器官,管理着人的情绪和思想迷心蛊乱的是人的理智,那你那不知名的试验蛊,比迷心蛊更厉害,并没有影响陆珏的神志,目标是他脑中掌管情绪的部分”

    衡襄恍然道“咦医仙娘娘不愧是再世华佗,倒是给我了新思路呢。”

    江月并不被他干扰,“所以你默许了陆珏出逃,又在城墙上,有人寻到他的破绽时,直接要了那人的命。因为这场战役,你本就是要陆珏赢”

    要陆珏被逼着对百姓动手,制造杀孽,要他生出许多负面情绪,要那不知名的蛊虫彻底破坏他脑中、掌管着情绪的部分。让他成为那蛊虫的傀儡,届时被丘黎族蛊虫所控的陆珏成为天下共主,怎么不算是达成了目标呢

    要知道丘黎族的种族观念和其他种族不同,他们一族本就是民风开放,吸纳汇聚了四方种族于一处。在他们的认知里,并不是说非要自己的族人坐上皇位才算完成了大业。

    而陆家的子孙变成那副模样,同样也算是向已经作古的承钧帝复仇了。

    也难怪,难怪在那个同样叫江灵曦的、穿越之人的讲述里,在这方世界本来的发展中,江月没有穿越过来,原来的陆珏也不会死。就像迷心蛊可以催动人的生气一般,那不知名的、更厉害的蛊虫,应也可以有类似的效用,让陆珏再多活几年。直到最后,让陆珏死于旧伤复发。

    心口处泛起细密的疼痛,如丝线般撕扯着江月,她已经不是在对着衡襄说话,而是说给自己听,帮助自己理清思路,“所以你抓到我之后,也未曾拷问我如何破解你族的迷心蛊,寻求改进之法。因为开始你就在撒谎”

    最初,陆珏的血并没有那么大的效用,衡襄口中所说,什么一开始就发现蛊虫进入陆珏的血就死了,根本就是一派胡言。迷心蛊只是对他不起效用,是从彭城逃出去的陆珏,身上发生了变化。

    “陆珏日前夺走的母蛊是假的,他身上那不知名的蛊虫,才是真正的母蛊这才是他的血可以解除子蛊原因。”

    也是陆珏身上的黑色气运一直未曾消退的原因。

    这才是真正的黑龙惑世的劫难所在

    衡襄不再故作无辜,拍着窗垣哈哈笑道“医仙娘娘,委实让我惊讶。这么会儿工夫,居然能猜出我数年间的苦心筹谋。可惜啦,都晚咯”

    “怎么会晚”江月看向角楼之下,街口处,陆珏手持银枪浴血奋战,他四周的黑色气运已如黑云一般,但好在尚未完全凝成实质,“我已经勘破你的底牌,找到了症结所在,我会”

    我会救他。

    话未出口,江月一阵恍惚,她看着衡襄笑得如鬼魅一般,逼近她,“医仙娘娘对我使毒,我自然也会对你下蛊。你猜的不错,真正的母蛊就在陆珏身上。那些不中用的子蛊,唤作迷心,母蛊却有另外一个名字,叫作恶烬,恶念起,万物烬。它才是父亲和我的心血,不惧高热,不会被任何大夫从脉象上发现端倪,只是起效的条件更为严苛一些我自认算无遗策,唯一没算到的大概就是,陆珏从彭城逃出去后遇到了你,他那般心狠手辣的人,在这么久的时间里,居然没有被恶念控制,努力地想做一个好人,致使恶烬一直没有苏醒,不过”

    “不过没关系,因为我还有最后一张牌,就是你呀。”,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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