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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第 94 章 数数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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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论龌龊浪荡, 没有比爬上好友夫君床榻更脏的女人了

    楚琳琅不过是正经和离罢了,可从来没有故意勾引过有妇之夫

    她原本不打算跟这陶慧茹起正面的冲突。就像她当初在绿洲劝告陶雅姝那般, 宁可得罪君子, 不必得罪小人。

    可惜陶慧茹太不要脸,几次三番坑害自己和司徒晟,如今又跑到自己跟前找骂。既然这小人已经记恨她了, 得罪五分, 还是得罪十分那就没有太大的差别了

    她索性也不装了,只捡痛快的先骂一骂陶慧茹

    楚琳琅以前见到这位国公爷的女儿,现任太子的姨母,都是言语客气,给足了她面子。

    以至于陶慧茹惯从高处审视这妇人, 虽然知道楚氏有些心机, 善于逢迎, 却没有将她太放在心里。

    低贱的鼠儿再狡黠,也不能当成人来看啊

    可万万没想到,这妇人说话这般尖刻,上来就暗示她品德不洁。

    这婚前私通,当时在京城里闹得风言风语,正是陶慧茹的死穴, 她最恨别人提起这段往事。

    这一下太猛,陶慧茹脸色一变,气得脸色涨红道“你你这泼妇”

    说到这, 陶慧茹发现自己失态,反而失了气场。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镇定下来,想要拿捏住楚氏, 冷笑一声,意味深长道,“年纪轻轻竟然这般没有家教。难不成是司徒晟给了你底气,敢羞辱堂堂国公之女哦。也是,你应该还不知,你那位情郎司徒晟身份怪不得觉得自己一飞升天,目中无人了”

    陶慧茹笃定司徒晟绝对不敢将身家性命交托给如此下贱女子。

    喜欢这楚氏是一回事,可告知他乃被皇帝灭门的将门之后,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像这类满脑子算计的市侩商妇,一旦知道了实情,只怕魂儿都要吓飞了。

    若这楚氏知道,也是不敢告发,免得自己受了牵连,必定会想法子离开司徒晟,远离京城。

    所以陶慧茹故意卖了关子,打算一点点告知这楚氏,她究竟勾搭上了什么麻烦男人

    可是没想到,楚琳琅却微微一笑道“他自然是陛下爱重的臣子,忧国忧民的栋梁了”

    陶慧茹恶毒一笑,故意挨近琳琅,缓缓开口道“你难道不知他其实是罪臣杨巡之后,是个本该死掉,却隐姓埋名,见不得光之人”

    说完话的这一刻,陶慧茹心中畅快极了,只觉得多日的郁闷也要一冲而散,只等着看楚琳琅茫然失措,渐渐惶恐的样子。

    可惜她的话音刚落时,她的衣领子便被楚琳琅死死拽住了。

    终日在贵妇堆里巧笑嫣然的女子,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凶悍之气,故意挨得很近,贴着陶慧茹的耳朵说“你这话除了跟我,还跟谁提起过”

    陶慧茹以前虽然看过这女人扯廖静轩的衣领子,可从没有想过,她竟会毫无预兆地冲着自己动手

    平日总是阿谀奉承,拍马捧屁的女子,突然露出土匪样的气质,着实吓人一跳

    陶慧茹想要挣脱,却发现这看起来纤柳样的细胳膊劲儿这么大

    她何时受过这等折辱一气之下,就想回手给楚氏一巴掌。

    可惜她并不知,楚琳琅少时,简直是个假小子。

    除了偶尔帮着船工扛盐包,做些粗活,还会跟半大的小子在盐船上打架,很少有败绩。

    所以陶慧茹一动胳膊,楚琳琅便早有准备,一把推开手,轻巧后躲,闪开她这一巴掌,然后抬手便回敬了陶慧茹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将个端庄老尼的脸打歪了,又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

    这一巴掌全都是私人恩怨,毫无感情冲动可言。

    楚琳琅不知陶慧茹疼不疼,反正她自己的胳膊都震得微微发麻。

    她老早就想这么做了,此时痛快甩手,冷笑道“给杨毅出招,将荆国人引到我店里的,就是你吧这一巴掌,是替我的丫鬟冬雪打的”

    当初听司徒晟说,陶慧茹认出了司徒晟,还去跟杨毅对峙,楚琳琅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

    因为她之前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引荆国人入她的店糟践人的法子,实在不是武将杨毅能想出来的

    等听到陶慧茹也搅和到其中时,楚琳琅真是用脚趾都能猜出这是何人手笔

    陶慧茹先前几次三番寻麻烦的帐还没算,却还敢跑到自己面前来卖弄口舌,挑拨她和司徒晟的感情

    若能忍了这个,她干脆跟这假尼姑的姓算了

    陶慧茹真是被楚氏给打蒙了

    毕竟她乃是国公嫡女,从小金尊玉贵地养大,嫁人以后,虽然跟杨毅时有口角,也会有些动手争执。

    可杨毅也不会用这么大的气力打她啊

    如今她却被个一直都没放在眼里的市井妇人如此打骂,直气得浑身发抖,只捂脸颤音道“你个下贱女人,也敢打我”

    楚琳琅笑了。

    她敢干的事情,可多了去了反正今日也成了泼妇,她也豁出去了,干脆脱掉一只鞋操在手里,又是拽着她的头发,用鞋底子用力抽打“你不下贱勾引有妇之夫坑害自己的亲侄女里通外敌引着叛贼纵容荆狗闹事如今你又来坑害司徒晟,到我眼前搬弄是非”

    楚琳琅怕引来人,骂的声音不大,陶慧茹也怕引来人,打又打不过,只能狼狈抱头躲闪,却不敢喊人。

    没有办法,楚氏这婆娘骂的句句都是能让人名声尽毁的罪状。

    陶慧茹真没想到,那司徒晟竟然毫无保留,将自己的身世全都讲给这个楚氏泼妇听了。

    更没想到,这泼妇如此不要命地维护司徒晟

    陶慧茹更怕自己大喊引来儿子和仆役,若是听到蛛丝马迹,可就后患无穷了

    可这样一来,她挣脱不开楚琳琅的按打,只最后将脸贴在了地上,抱着头不敢起。

    楚琳琅打得痛快了,便直了直腰,擦了擦汗,再顺便将鞋穿上。

    她长出了一口恶气,便可以从容展示自己的杀手锏了。

    于是她从自己的里怀掏出了陶赞替自己写的那封家信,在刚刚爬起身的陶慧茹面前扬了扬“看到了吗这是你儿子写的字字句句都是思念兄长父亲,盼着弃暗投明,助父亲一臂之力。尤其是这句母亲亦盼着早日与你破镜重圆感动得都叫人落泪”

    陶慧茹抬眼便看见了熟悉的字体,这这不是儿子陶赞的字迹吗

    她伸手想要抢,却被楚琳琅灵巧躲开,微笑着道“陶寺官的字迹独特,据他说,是他苦练出来,京城独一份的花体字呢作假不得你以后只在家敲打木鱼,倒也罢了。若是再敢出来兴风作浪,你儿子和你,全都别想摆脱干系”

    毒女人的心思不好猜测,虽然她应该顾忌着儿子,不敢触及晋仁帝的逆鳞。

    可万一对杨家耿耿于怀的老皇帝哪天归西呢陶慧茹便没了受牵连的顾及了啊

    可有了陶赞亲笔写给父兄的亲笔信,还有他和母亲都想早日跟父亲团聚的言语,不管换了谁当皇帝,这都是里通外敌的铁证

    说明了陶赞老早便知司徒晟是他的兄长,还甚是思念他那个当叛徒的父亲呢

    陶慧茹想着那信的内容,气得浑身都乱颤“赞儿怎么可能写下这些胡言乱语他从来不打听他的父亲的你是灌了什么汤药,竟让他写下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你你有什么便冲我来,赞儿最是单纯无辜你为何要害他你平白污蔑人,可是要遭报应的”

    楚琳琅穿好了鞋子,失笑道“原来你也知道污蔑人是要遭报应为何坑害起别人来却毫无愧疚你放心,只要你没有害人之心,我自然不会拿着这页纸胡乱攀咬别人咱们这是先小人,后君子”

    说到这,她又笑盈盈地问陶慧茹“陶居士,您还有别的事儿要问吗哎呀,头发这么乱,要不要我帮您整理整理不然一会陶公子问起,您就不好应对了”

    陶慧茹现在满身的狼狈,头发也被楚琳琅扯抓得乱极了,却努力维系国公府嫡女的尊严,冷冷道“不必了”

    就在楚琳琅转身的功夫,陶慧茹又是不甘心地追问道“那司徒晟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他为何要潜伏在朝廷之中他是要报杨家灭门的血海深仇这条路最后都是个死啊你是个聪明女人,为何要执迷不悟,非要跟他这等亡命徒连在一处”

    看陶慧茹还心有不甘地挑拨离间,楚琳琅轻轻一笑“其实我也不大理解你,你当初为了做杨毅的妻子,费尽心机,甚至昧着良心害人。可是最后,当杨家遭难时,你却第一个跟杨毅划清界限,撇清了干系难道你们是只可有福同享,却不能有难同当的夫妻吗”

    陶慧茹冷笑“怎么你要居高临下审判我换成任何人,都会做出我这样的决定,毕竟他枉顾大义,只顾苟且偷生我的儿子那么小,我怎能不为他考量难道你不会吗”

    关于这个问题,楚琳琅还真是想过,毕竟司徒晟身世复杂,乃是罪臣之后。

    她怎么能不去想,一旦事情发展到最坏的结果,她该何去何从呢

    所以听了陶慧茹的问,她只是淡定笑了笑道“若是我,大约会带着幼子,一路去找我的夫君。因为我爱之人,必定是光明磊落,胸怀抱负的君子,怎可别人说他投敌,我就尽信了我要找到他,亲自问清事实,我是他的妻子,一家人,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听了她的话,陶慧茹微微愣住了,因为她从来就没曾想过,当初杨毅投敌的消息会不会是谬误。

    更没有想过,带着儿子千里迢迢去找寻他,问个究竟。

    不过这等说辞,实在是太荒诞了

    杨毅投敌,是不争的事实而她当初的做法也无可挑剔,不然她的赞儿怎能长得这般康健

    这个楚娘子没有身处过她的境地,说的这些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大话

    想到这,陶慧茹朝着楚琳琅冷笑“我行事再怎么下作,也比你强也不看看自己的年岁,专朝着年岁小的男子下手要不要脸”

    楚琳琅以为她是说自己在勾搭陶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想到陶慧茹接下来又道“你这般痴情也是无用司徒晟就算不嫌你再嫁之身,也断不会娶个年岁比自己大的女人”

    她看楚琳琅听了这话一愣,便是了然笑道“怎么他没告诉你他多大了吗我算算,是小你三岁,还是小四岁啊女人啊,可没有男人禁老,也许再过几年,你这个当姐姐的就要呈现老态了”

    她还没说完,却发现那楚氏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出竹林。

    当陶慧茹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凌乱的鬓发,又整理了衣裙,自觉勉强能见人时,才忍着脸颊和头皮的疼,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竹林。

    等她上马车的时候,陶赞正懒散躺在车厢里,津津有味地看着野史话本,并没有抬头看母亲。

    陶慧茹忍着气儿问儿子“你给你兄长写信了”

    陶赞正看到精彩处,连眼皮都没抬,只心不在焉道“我又没有兄长,要给谁写信你是说我那几个外放做官的表哥”

    陶慧茹强忍着焦灼,又问“那楚琳琅的手里,怎么会有你给兄长写的信”

    陶赞继续懒散道“都什么跟什么啊是今日法会休息时,她得空要给父兄写信,奈何那字太丑,她有些担心她兄长和父亲看不懂,我便好心给她誊抄了一遍。咳,没想到她身世这般可怜,她的母亲是妾,被赶出了家门,她正想法子劝她父亲,跟她娘破镜重圆呢对了,她还夸我字写得好,说我这才华,做个寺官有些可惜呢”

    听了傻儿子的话,陶居士都要气得吐血三升了

    她总算闹明白了,楚琳琅手里的信是怎么来的了

    什么给父兄写信那楚琳琅的兄长都被她自己亲自送到县衙监狱里去了难道是要写信问询出狱的父兄,那几日的牢饭好不好吃

    还有她那个做小妾的娘,当初是拼命才跟主家恩断义绝的,怎么可能盼着“破镜重圆”

    这压根就是给儿子下的套

    她和杨毅都是精于算计之人,怎么生出了陶赞这般缺心眼的傻儿子来

    方才在竹林里连挨打再受骂的气,陶慧茹也是顶不住了,一把扯过儿子手中闲书,用书脊拍着陶赞的脑袋“你怎么这么蠢,既然是家书,写什么弃暗投明你难道就不生疑这话,谁能信”

    陶赞从小就是被陶慧茹娇宠长大,哪里被母亲如此劈头盖脸地骂过

    被骂得委屈了,他忍不住一推母亲,然后冲着车夫大喊“停车”

    然后他气哼哼地跳下马车,扬长而去。

    陶慧茹在后面大喊,也不见儿子回头。

    她也是不明白了,一向乖巧的儿子怎么最近越发叛逆,总是不叫她省心

    一定是楚琳琅这个女人又给儿子灌入了什么要命的话

    陶慧茹的心里真是气急了,可她又没法跟儿子说这内里的曲折弯绕,不然依着他的天真不设防,只怕不经意间就能将这泼天秘密说出去,给自己找来杀身之祸

    想到这,她拿起佛珠,努力平复心情。可到了最后,却是一把将佛珠扯断,噼里啪啦掉满整个车厢

    楚琳琅你千万别落在我的手中,我绝对要让你不得好死

    再说楚琳琅,这趟法事算没白辛苦,竟然从尼姑养的傻儿子那骗来“家书”一封。

    有了这等说不清的把柄,本可以让人略略高枕无忧,不必担心这个陶慧茹拿着司徒晟的身世大做文章。

    可是楚琳琅这一路却是心头火起。

    陶慧茹说司徒晟今年应该是二十有二,生肖说得也是言词凿凿。

    在这类事情上,司徒晟的继母应该不会撒谎或者记错,毕竟她之前找温氏的儿子找得十分辛苦。

    而且再想想司徒晟以前瘦小的样子,的确是比自己小个二三岁的样子。

    只是成年以后,他高大的个子,还有沉稳的性格太麻痹人。他说自己比琳琅大,琳琅还就傻乎乎地相信了

    她本以为司徒晟对自己也算是知无不言了,却没想到,他居然还留了这一手

    等回到别院时,冬雪正和观棋有说有笑,一起拿肉骨头逗弄观棋送给她的土狗。

    一看大姑娘回来了,冬雪便兴冲冲地指给大姑娘看“大姑娘,观棋送来的,说是正好满一岁,可以看家护院了呢”

    没想到大姑娘慢慢蹲下,伸手掰开狗嘴,很是仔细看着那狗的牙口,那狗儿被楚琳琅的气场震慑住,不敢挣脱,只能拼命后仰,小声呜咽。

    而楚琳琅则是越看脸色越发黑沉。

    观棋突然有些忐忑,也跟着蹲下,小心问“楚娘子这狗不对吗”

    楚娘子冷飕飕地看着他“狗牙都没长整齐,也叫有一岁了”

    啊观棋压根没想到楚娘子会这么仔细数狗牙,他连忙也看看,果然还差些。

    他立刻尴尬笑道“许是养狗的人家记错月份了,不过这狗不错,体格壮实,叫声大,就算差些月份,看家护院没问题的”

    观棋越说,声音越小,因为楚娘子的眼神太他娘的吓人了

    看那架势,他再多言,楚娘子就要掰开他的嘴数牙了。所以观棋干脆闭口捂嘴,然后讪讪表示,回去再换个足月份的回来。

    冬雪也看出自家大姑娘的心情不好,连忙冲观棋使眼色,让他赶紧将狗抱走,别惹大姑娘不痛快。

    楚琳琅冷笑看了看观棋抱狗的背影,依然哼着气道“小东西也敢装大”

    等狗被抱走了,楚琳琅也净了手,换了衣服,淡淡问“司徒大人也来了”

    冬雪一边递帕子一边道“您不是嫌练字坐的椅子有些矮,腰背也不甚舒服吗大人方才拿了椅子去后院的工棚改一改,奴婢一会去告诉大人,说您回来了。”

    楚琳琅没有吭声,只是闷声不响地拿起绣了一半的衣服,盘腿坐在床上绣。

    可惜方才她打了人,累得自己胳膊发酸,绣了两下也绣得心浮气躁。

    今天司徒晟来她的京郊别院也来得甚早,他在后院做了半天木工,可平日总是如翻飞的蝶儿,一脸欣喜迎着他的女人今日回府却不去看他,却只安稳呆在她的房里绣着花样子。

    司徒晟进屋的时候,楚琳琅倒是慢慢抬起了头,上上下下地看着他。

    司徒晟直觉她的眼神不善,便低头检视自己,因为做了木工,所以换了一身方便的短衣长裤,虽然沾了些木屑,可身上的穿戴并无不妥啊

    不过还没等他问,楚琳琅便简单说了她今日跟陶慧茹热络打了一架的过程原委,又将那封书信交给司徒晟。

    司徒晟听得都微微一愣,大概是没料到跟自己有一脉之缘的弟弟会这么蠢。

    不过这也让他明白了楚琳琅今日反常的原因,定然是跟陶慧茹争执,心里不痛快,才没来找自己

    想到这,他又仔细看了一遍蠢弟弟的“投诚信”,心里一时百感交集。

    他想起跟楚琳琅重逢时,她便大着胆子做假账拿捏人。

    没想到这两年的功夫,她在“作假”路上更是精益求精,已经能做到找人代笔了

    楚琳琅坐在床榻,手里虽捏着绣花针,却也不绣,趁着他看信的功夫,又像数着狗牙一般,上下打量司徒晟后,漫不经心道“我也没想到陶赞这般单纯,不过只要他母亲不过分,我们也不必用这书信。”

    司徒晟将信收好,想了想,猜着自己那个弟弟无故献殷勤的缘由,忍不住试探问道“他是不是对你有什么不敬之心”

    楚琳琅微微一笑,媚眼如波“我长得这般好看,又没有改嫁,有男人冲我献殷勤不是很正常的吗”

    话虽然在理,可这话是能当她男人面儿说的吗

    司徒晟目光一沉,正要开口,楚琳琅却语气轻快地接道“可他那么年轻稚嫩的男子,我怎能入得口你知道的,我可不喜欢比自己小的小个两三岁都不行”

    司徒晟紧抿了一下嘴巴,掸了掸衣襟上的木屑,淡淡道“话不能这般说,你无非是不喜欢年少轻浮的男人,若是行事沉稳可靠的,年龄小些,也值得女子托付终身的。”

    楚琳琅挑着眉,拉着长音道“怎么可能就算装着沉稳,那瓤子里也是稚嫩臭小子,就跟那狗牙没长齐一样,装是装不像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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