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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第 76 章 乱棍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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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琳琅再次诚惶诚恐地表示不敢。

    就在这时, 太后宫里的太监却来传唤楚娘子,说是太后要立刻见她。

    看着静妃娘娘跟前的太监在,太后跟前的安公公笑道“小泉儿, 你不在静妃娘娘跟前伺候, 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那叫小泉的太监也没料到太后会这么快叫人, 于是讪讪一笑, 自是找借口离开了。

    安公公冲着那人的背影冷笑一声,转头便请楚娘子到宫里殿旁等。

    楚琳琅这才知道,原来太后还没听完经, 应该也不会现在召见她。

    那么方才安公公的话,明显是特意给她解围了。

    想到这,她不由得再次感激地朝着安公公道谢。

    安公公微微一笑“司徒大人说你第一次入宫, 让杂家帮衬一二,算不得什么忙, 楚娘子不必多礼”

    原来安公公的侄儿在一年前有一场官司颇为挠头, 是当时任大理寺少卿的司徒晟帮忙解决的。

    安公公欠了份人情, 所以司徒晟请他帮衬这楚娘子, 他自然乐得代劳。宫里的老人精, 比谁都清楚,谁是陛下眼前的红人。

    又过了一会,前面佛堂的木鱼梵音停歇,才有人叫楚娘子进来。

    等入了佛堂,楚琳琅一眼正看见原来陶雅姝也来了,跟她的母亲盘坐在一位雍容华贵的白发妇人身边,而她的女夫子华氏也在。

    她们应该是陪着太后一起刚刚听完了佛经,除此之外,还有一位白须和尚与她们对坐。

    看来那位白发贵气的老妇人, 就是太后了。

    楚娘子按照陶雅姝教她的礼仪,规规矩矩地给太后行礼之后,太后在宫人的搀扶下坐回椅子上,满意地看了看楚琳琅“果然容林女学教出来的,个顶个的像样子,走近些,让哀家好好瞧一瞧。”

    楚琳琅连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复又跪下。

    太后凝神看了看,不由得笑道“如今的孩子,长得真是越发的好,这等出众模样,我这般年岁,看遍了宫里的那些孩子,也没看过几个。”

    华氏也笑着道“可不是,我第一次见时,也觉得楚娘子生得好,这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是什么光景,可算是有真人可以想想了。”

    也不怪太后和华氏如此夸赞。楚琳琅是江南水乡的姑娘,本就生得纤细婀娜,再加上她那身赛雪肌肤,当真是让人眼前一亮,越看越爱看。

    这世间,可不光是男子爱美人。就是女子也喜欢看一看模样俊俏的小姑娘,养眼的,便如鲜花,总能叫人赏心悦目。

    太后笑吟吟地转头问华氏“就是她这么个纤瘦弱女子,救下了那么多人”

    华夫人笑着道“若不是我亲身经历,恐怕也不敢信,楚娘子当真是巾帼女豪杰。”

    楚琳琅身在宫中可不敢卖弄口舌,只是老实回答太后的话,表示若不是众人皆英勇退敌,只怕也不会让这么多女眷全身而退,她也是后怕得很。

    太后却满意点了点头“虽然是个女子,但是胆色不俗,我是连着听了几个从江口回来的夫人夸赞你,说是你努力说服众人下船,救了她们。来,给哀家说说当时的情形。”

    楚琳琅立刻明白了,久居宫里的老妇人这是要听说书。

    这个她可很拿手,于是便将当时的情形,加了些刺激佐料,来了段绘声绘色地讲述。

    这听得太后频频吸气,连一旁出家了的灵云大师都听得有些入神。

    就在一众人谈笑风生时,却听外面有人来报,说是静妃娘娘听说灵云大师来给太后讲诵佛经,特意带了一卷抄写的佛经进献太后,顺便请大师代为开光。

    太后不管宫里内务多年,对这位代为掌理六宫的静妃虽然看不顺眼,但多少要给些面子,便宣静妃入了佛堂。

    楚琳琅在一旁偷偷瞟了一眼,这位能在宫里独宠多年的静妃娘娘倒并非想象中艳丽动人的样子,而是长相文静,很是纤瘦,走的是病西施一类的路数。

    据说静妃娘娘曾经也是丰韵健美过。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刻意模仿逝去的方表姐,甚至为了模仿表姐病弱娇娘的身段,每日只定量一餐饭,从来都没有吃饱过。

    于是,凭借着这副病恹恹的模样,静妃娘娘宠冠六宫多年,没有对手。

    楚琳琅很敬佩这种为了争宠不惜一切的毅力精神,同时也对这种功利心机的女人敬谢不敏。

    但是很明显,今日这位静妃娘娘前来,并无太多敬佛之心,走进来给太后请安之后,那一双眼便立刻落在了楚琳琅的身上。

    太后给静妃娘娘赐了座,静妃娘娘却绕开了太监搬来的椅子,特意坐到了楚琳琅的对面,上下打量着她道“你就是那位勇救女学的楚娘子这几日宫里宫外,可都是在传扬着你的事迹啊”

    楚琳琅羞怯一笑,装出副拘谨的样子不再说话。

    司徒大人说过,入宫多看少说,少说才能少出错。

    这个静妃,先前就要见她,被安公公搪塞了回去。这回子又主动来到了太后的跟前,明显是窝着一股子邪气来的,就是不知在这太后跟前,静妃是不是能稍微收敛些统管六宫的管事娘娘的气焰。

    果然,静妃冷笑了一声开口道“你救了这么多人,原是该赏的,只是可怜我那侄女独独没有被救下来。她活着时候,为了顾忌名声,她娘老子全家都不肯吭声。如今我那可怜的侄女儿就此没了,我这做姑姑的却不能不问。今日这女学的管事华夫人也在,本宫正好要问问,当初为何偏偏只她没有下船听说这个楚娘子与宜秀那孩子一向不和,就在此之前还大吵了一架,可有此事”

    闻听这话,太后都是一愣,显然没想到静妃娘娘竟然跑到自己的宫里发难。

    而且这话,太后也是头一次听说,不由得也抬眼看向楚琳琅。

    楚琳琅听出了静妃话里的不善,也吃不准是什么人跑到静妃那搬弄了是非,所以她只是如实回答“当时水匪未到,虽则民妇说了,大家也是半信半疑。宜秀郡主当时困得很,执意要留在船上睡,谁的劝也不肯听,是以才有了后面的劫难是民妇的错,若当时也陪着郡主留下来,说不定还能与那些水匪搏一搏。民妇比这些同窗都痴长些年岁,平日都拿她们做妹妹看,若是有旁人说的争吵,大约也是闲着斗嘴几句,也是不大记得了。”

    楚琳琅这话说得很委婉,但是也基本解释清楚了。宜秀又不是被人强留在船上。当时她说有敌情时,众人都是不信,怨声载道的。那宜秀身份尊贵,她不愿下,谁还能拽她下来

    琳琅说应该陪宜秀留下的话,一听便是鸡飞蛋打的殉葬法子。静妃娘娘若是再刁难人,就是无理取闹了。

    至于争吵,宜秀为人,在书院里有几个没跟她吵过楚琳琅可从来都是忍让有加的。就算回敬,也没有面红耳赤地吵嘴过。

    不知静妃这最后一句,又是从何而来。

    静妃显然是不信,冷哼一声,转头对着太后道“太后,臣妾今日来,就是希望您能替云家枉死的女儿做主,代为调查一下真相为何这么多的贵女,非要结伴前往江口。臣妾听说,就是这位楚娘子最先提出要回江口探亲,才引来后面的祸端。”

    太后听到这,眉头微微一皱,疑问道“真有此事”

    就在这时,一旁的陶雅姝却开口道“各处女学一向有夏游的传统,听我母亲说过,她上女学那会,还结伴去过更远的地方。当初楚娘子是请假自回家探亲的,她一个学生如何张罗夏游是我们几个学子与华夫人商量了后,大家一起决定的,楚娘子也是后来才知。”

    陶雅姝说这话时,她母亲吴氏都微感震惊,觉得女儿今日造次了,真不该在这样的场合,替那楚氏开脱。

    谁看不出,这位静妃娘娘就是找茬发邪火来了。

    陶雅姝这时候开口,岂不是引火烧身吴氏暗暗心急,真恨不得掐一下女儿的大腿让她闭嘴。

    听了这话,邪火果然开始蔓延。

    静妃娘娘抬眼看向了陶雅姝,又是笑了一下道“不愧是陶家嫡女,说起话来,还真有些先皇后的风范,依着你的意思,这些贼子盯上你们,完全是凑巧了”

    华氏原本是不欲开口得罪静妃的。可是她一看连学生陶雅姝都开口解释,自己身为女学的掌事人,若是避嫌不开口维护无辜学生,那就太不像样子了。

    所以她也温言劝慰道“静妃娘娘,这游学的确是几个孩子求到我这,我又让她们回家与父母商量后才决定的,的确与楚娘子无干书院一直有夏游传统,谁也不愿见出了这样的意外”

    说到这里,华氏也有些说不下去了。说到底,这事岂可归咎个人,云家若要追责,书院自当承担大半。

    听到这,太后似乎也有些乏累了,语气冷淡道“这是佛堂,听不得那些打打杀杀,静妃若要审案子,不妨去大理寺升堂,不必来我这里挨个敲打人”

    听出了太后话里的不悦,静妃娘娘连忙起身冲着太后施礼,道“请太后赎罪,臣妾并非有意搅闹了太后的清修只是,我家宜秀性子烈,就这么早早去了,她娘成天到我这里哭,眼睛都哭肿了。我这个做姑姑的若不能替她伸冤昭雪,真是日夜寝食难安听说楚娘子和陶家小姐交情甚好,便是常常讥讽我家宜秀,害得她在女学甚是孤立,最后连下船避难都不肯带她好可怜的秀儿,姑姑身在皇宫内院,竟是帮衬不上你,任着你让同窗欺凌”

    说到这时,静妃娘娘竟然抽噎哭泣上了。

    若是宜秀不死,她还真没法拿着这个说事儿,只能做个哑巴绝口不提。

    可如今宜秀不在了,还是为了名节自尽,贞烈得很

    云家便是苦主,怎么闹都不为过。更何况,她昨日听到的说辞是这楚琳琅一心巴结陶家嫡女,联合其他学子处处排挤宜秀,以至于宜秀当时怄气,才不肯下船的。

    如今看来,这楚娘子的人缘还真不错,不光是华氏维护她,就连陶雅姝这个清高孤傲的都对楚娘子另眼相待。

    这两个人沆瀣一气,是穿一条裤子的。

    静妃原来并没有把即将入宫的陶雅姝放在眼中的。

    一个陶家的女儿,长得又有些肖似死去的先后,如何能得陛下宠爱

    可是如今,她云家的侄女却因为楚娘子联合陶雅姝之流排挤,而落难失节,足见她是个有心机的。

    难道陶雅姝就是算计着要让云家丢脸,给太子助力

    她今日细观,陶雅姝实在是太年轻了,容貌又不俗,比当年的皇后还要貌美些。

    这样的入宫以后,若是如此耍弄些心机,说不定还真能博得些宠爱呢

    静妃独大后宫多年,可不容得这样的人来跟她争宠。

    更何况陶雅姝出身不俗,得宠的话,不光太子如虎添翼,说不定小丫头有家世加持,还有太后的支持,还真能坐上那空虚了甚久的后位

    静妃不能不有所忌惮,提前防患于未然。

    至于这个楚琳琅,她是那司徒晟的管事,若是动她,便是不给那酷吏面子,不能不投鼠忌器些。

    不过听说她已经辞了工,不再是侍郎府的下人。这妇人新近还与一个书院的夫子勾搭上了,由此可见,司徒晟也不会屑于要这种水性杨花,出身卑贱的女子。

    如此一来,她倒是可以借着楚琳琅害死了她侄女这个由头,大闹一场,阻了陶雅姝进宫之路

    所以什么伸冤,都是无谓借口,阻止陶雅姝进宫才是最大的目的。

    就是想定了,静妃娘娘才如此锲而不舍地找着楚琳琅的麻烦。她立意将侄女的死,归咎到楚琳琅组织游学,侄女受到以陶雅姝之流的同窗排挤,让她错失施救机会的由头上。

    这样一来,静妃跟陶家的这个小丫头闹翻脸,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到陛下那哭求,不准欺负她死去侄女的陶家嫡女入宫

    于是说着说着,静妃已经是泪如雨下,哽咽得几乎要晕过去,只口口声声要楚琳琅和陶雅姝给她一个交代,为何满船的人,只有宜秀一人没有下来

    太后也没想到,静妃原来是这么疼爱侄女的人。

    人家侄女死得这么委屈,就算她贵为太后也不好申斥这胡搅蛮缠的静妃。

    她年岁大了,很是厌烦陛下后宫的事情,平时都懒得伸手。

    可这陶雅姝很得她的喜爱,眼看着静妃一顿乱棍狂舞,是要将陶家嫡女也拖下水,太后才开口道“你说别人欺负了郡主倒也罢了。陶家的小姐最是端雅,她连骂人都不会,怎么会欺负人静妃娘娘,你身在宫中,也算是长辈,说话也要有根有据”

    可惜静妃此番压根没想讲理,就是要闹个胡搅蛮缠,闹到陛下跟前才好

    这几日,因为她悲伤侄女哭红了眼睛,陛下来看了她好几次。

    也许是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像极了她的那位方表姐,陛下最近对她可是有求必应。

    静妃仗着盛宠,有恃无恐,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再来场悲痛欲绝,正好去陛下那演一演苦情的戏。

    只要她借着侄女自尽而亡的由头,咬死了是陶雅姝和楚琳琅排挤人造成的,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恳请陛下不许陶雅姝入宫。

    想到这,静妃干脆身子微微往后一倒,顺势做了昏迷状,只当自己是哭晕了过去。

    她身后的太监又是手忙脚乱地喊太医,佛堂里乱哄哄,便是再念几段心经也难以驱散这些嗔怨魍魉。

    楚琳琅一直跪在旁边不曾开口。这满堂都是仙班正神,哪里容得她这小鬼多言

    而且她也看出来了,太后这位老神仙明显镇不住妖妃的胡搅蛮缠。

    静妃这一昏倒,就是立意将事情搞大。最后少不得她这个气晕了娘娘的罪魁祸首挨板子。

    宫里的板子,是能活活打死人的

    此时就算她满腹机灵也无用,在绝对的权势跟前,哪有升斗小民的道理可讲

    司徒晟说让她放宽心,她今早摇龟壳还要摇出了个吉签,合计着这是两个王八蛋一起蒙她呢

    眼下的横祸该是如何闪避

    就在这节骨眼,突然有太监传话,说是陛下带着户部侍郎司徒晟来见太后了。

    这大晋仁皇帝一入佛堂,就看见静妃奄奄一息的光景,不由得眉头一皱道“这是怎么了”

    许是听到了陛下的动静,让人略略提神,静妃又是叮咛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看见了陛下,便颤着细软腰肢,踉跄起身,跪在了仁帝脚下,将她的委屈又哭诉了一遍。

    仁帝听了,正忍不住蹲下身要扶起静妃时,就听见身旁那个跟木头一样硬的酷吏开口道“依着静妃娘娘的意思,这次夏游,是陶家小姐和楚娘子刻意安排,用来陷害宜秀郡主的了”

    在陛下面前,静妃娘娘就不好搞胡搅蛮缠那一套了。

    她飞快抬眼看了看开口说话的司徒晟,语调幽幽地敲打着“司徒大人,虽然这楚娘子曾是你府上的下人,但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如此毒妇,大人还是莫要沾染了。”

    司徒晟垂眸施礼道“下官曾在大理寺任职,习惯了定罪需要刨根问底,不可信口开河,定人错处,跟她是不是曾是我府宅的下人不相干。若有冒犯娘娘之处,还请娘娘海涵”

    这话说的,简直是明晃晃指责静妃娘娘张嘴污蔑人,却拿不出真凭实据。

    静妃有心发作,可又要在陛下面前维持个弱柳扶风的样子,只能忍着气儿说道“如果不是因为这楚琳琅煽动女学的学子去江口,宜秀那孩子又怎么会遭受这飞来横祸若不是她联合陶雅姝这些小姐排挤宜秀,她为何会独自留在船上司徒大人,你会断案,请问我说的可有错”

    司徒晟沉声道“静妃娘娘可知,这伙子贼人原本是想要在哪里犯案”

    静妃被问得一愣,羞恼道“贼人犯案,我如何知”

    司徒晟恭谨而语气沉稳道“云国舅痛失爱女,便领大理寺严查此案,因为在下当时路过,也去绿洲增援,了解当时的情形,便被大理寺调拨去协助调查此案。幸而不负国舅重托,这案子有了些眉目。”

    这次荣林女学遇劫的事情,震动甚大。

    那云家死了女儿,如何甘心于是云国舅点名要查这次女学夏游是谁挑的头,是不是跟那些劫匪是否沆瀣一气更要查一查,为何偏偏别家的小姐都得救了,唯独他的女儿被遗落在船上。

    如今云国舅有些走火入魔,偏执觉得是有人要害他云家,仿佛这般,才能稍微减轻他对女儿的愧疚自责。

    可是这案子越查却让人越心惊。

    原来这伙子贼人最开始的谋划是,趁着陛下夏日行宫时,奇袭陛下和后宫妃嫔的船只。

    甚至在那贼窝里还发现了当初规划水道路线的图纸,甚至连行宫轮值的排表都一应俱全,种种细节连陛下看了都后怕。

    只是在重兵护送之下劫持天子妃子,这等难度太大,贼子们一时下定不了决心。

    正巧又有容林女学出游的事情,那方舟声势甚大,便将这伙来到了京城的贼人一路引到了南边作案去了。

    而重金纠结这伙穷凶极恶的水匪之人,似乎是荆国那边的,只是线索一路查到了北边就此断了。

    待审问出这等细节,再没人要追查女学的事情了。

    毕竟承办此案的大理寺官员都上奏说,容林女学的师生其实是替陛下与后宫妃嫔挡了灾祸,当真是天佑大晋吾皇。

    方才司徒晟与大理寺卿一同向陛下禀明其中的来龙去脉时,陛下阴沉了甚久,只将一只茶杯摔在了地上。

    如今大晋身处太平也是甚久,让一众官员都失去了警惕之心,浑然忘了荆国蓄养的都是怎样的虎狼,任其爪牙伸入了京城而不知。

    尤其是他那位国储儿子,居然还一门心思地与荆国权贵做起了生意,那伙贼子怎么不去劫了太子船

    那样可让他省心,再立一个不是那么热衷跟虎狼做生意的短视国储

    就在陛下稍微压制了火气后,司徒晟斗胆提了个不情之请,他听说今日灵云大师入宫讲经。

    他之前曾在寺庙供奉母亲的牌位,想要灵云大师加持,可惜一直不得见大师,若是方便,他一会想见见大师,正好送大师出宫。

    仁帝如今越发倚重这个年轻的臣子,司徒晟难得开口相求,这点要求又算得了什么,也不好驳了他面子。

    正好陛下也想去给太后请安,便带着司徒晟一同前往。

    君臣二人也没坐轿,只是一路走来,也顺便聊一聊荆国的时局。

    于是陛下便带了司徒晟来寻灵云大师,正好看见静妃娘娘向楚琳琅和陶雅姝发难的一幕。,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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