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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休沐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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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员外一时想不出词来, 只能尴尬大笑,表示相信自己的眼光,他觉得楚娘子一看就是个旺财的命。

    这路牌也没有她说得那么贵, 至于租金若不满意,还可以再商量。

    楚琳琅将话点透了,便收了算盘, 站起身, 微微一笑道“陈员外您有侄儿在太子跟前听差, 自然是路子广, 靠山硬, 能盘得起大宗的买卖。可是姐夫与我,都是小本经营, 哪里够得上那路牌姐夫,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大姐夫听这话越来越下道,有些让陈员外下不来台,他生怕贵人被气跑了, 直冲楚琳琅使眼色。

    可是楚琳琅看也不看, 微笑着继续说着“陈员外连我有几条船都打听清楚了, 想必也知道我与我这大姐乃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这姐妹之情, 无非就是能帮的时候帮衬一把, 不能帮时,也不可自不量力。我跟大姐向来无生意上的往来, 若陈员外与大姐夫投缘, 那么我就先祝你们生意兴隆我还有事, 先告辞了”

    说完, 她也顾不得大姐楚金银尴尬的表情,起身便下楼去了。

    她并不是迁怒大姐, 不过看大姐夫占便宜没够的样子,她若不及时划清界限,只怕那陈员外还要拿捏着大姐夫,而大姐都要跟着大姐夫遭殃。

    若大姐怪罪她,就此与她疏远了也好。

    太子能派人费心摆这么大的局,背后的目的不可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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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楚琳琅心事重重,真是希望能立刻见见司徒晟,跟他说说太子派人接近,打算策反她的事情。

    他毕竟是站在朝堂上的人,了解的事情也比她多,看得也能远些。

    可惜司徒晟跟户部的人下了职田,这两天都不能回来。

    没想到,她刚回府,大姐楚金银后脚就追撵过来了。

    楚琳琅以为她要责备自己害得姐夫下不来台,没想到楚金银却是一脸愧色道“我都听懂了,那个陈员外要结交的是司徒大人啊怪不得如此财势的生意人,要结交我们这种小米商。你大姐夫就是眼皮子浅的人,之前被人骗得差点倾家荡产,却还不长记性。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听大姐这么说,楚琳琅的心里一松,微笑道“大姐体谅我的难处,不怪罪我就好,我怎么会迁怒姐姐”

    听她这么一说,楚金银并没有松口气,反而眼底有泪,哽咽道“可可是你姐夫不但早早就跟他签了一份租契,还跟那陈员外额外借了银子,多租了好几条船,上了满满的货,自信满满要大干一场。可按着你的账,这注定是稳赔的买卖啊你走了之后,陈员外也跟你姐夫翻脸了,表示在商言商,若是到时候拿不出银子,就要揪着他见官可怜我一双儿女还小,怎么就摊上个这么糟心的爹妹妹,你可要救救你姐夫”

    说完这话,楚金银再忍不住,哽咽大哭了起来。

    楚琳琅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姐姐,只是无奈说“我早跟你说过,姐夫若要做什么生意,须得先跟我商量,可是这么大的事情,你现在才告诉我”

    楚金银羞愧地低头“我家的事情,都是你姐夫做主的。我管不了他。”

    楚琳琅叹口气,将大姐还给她的银票找出来,又塞到大姐手里“这钱先不必还,拿回去应应急。你回去跟姐夫说,宁可认赔,也不要去北地行船。那个陈员外背后的势力很大,杀人越货的事情也能做出来。只是赔银子的事儿,倒也不算什么。及时跟陈员外撇清干系,才最重要你也说了,那陈员外极力拉我入伙,都是冲着侍郎大人罢了。人家对妹妹我是有恩的,我万万不能给他沾染麻烦。姐夫欠他的银子,先退些货物,再慢慢想想法子,亏了银子而已,总能慢慢堵上。可若被他们拿捏住了,以后就不是花银子能解决的了。”

    说到这,楚琳琅顿了顿,提醒大姐“若你们还不肯听我的,我真是无能为力了。若是以后再有这样的饭局,我可能就不会像今日这么给姐夫面子了。若是等我开骂,姐姐你也要在中间作难的。”

    楚金银知道三妹妹的脾气,那是敢跟父亲对着顶的,今日她没直接翻脸,的确是很给她这个当大姐的面子了。

    楚金银有些羞愧地点头,只能先回去,把琳琅的说给丈夫听。

    送走了大姐之后,楚琳琅觉得胸口有些发闷,肚子也开始有些痛。

    这痛意倒是熟悉,自从新婚那年运货,琳琅在雪地里被冻了一次后,每次来小日子时,都会疼上几日。

    年轻的时候,她并没有理会,现在病根深种。尤其是有烦心事时,反应就更加猛烈。

    有时候疼得厉害,她都忍不住想把头往墙上撞。等她回屋一看,果真来了癸水。

    夏荷给她准备装了草木灰的长布袋,又铺了床,琳琅更衣之后就裹着被子,抱着烫肚子的汤婆子,又喝了一碗姜汁糖水,便精气全无,萎靡在了床榻上。

    按照往常的惯例,头两天是要疼死人的。楚琳琅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么躺着。

    如此睡到半夜,果然痛意更甚起来。她起身去解手,出了净房之后,在小院子里走时,就疼得直不起腰来,只能蹲在了地上

    正疼得额头冷汗直冒,眼前隐约冒出白星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问“怎么了”

    楚琳琅费力扭头一看,原来是司徒晟不知什么时候回府了。

    往日玲珑八面的女管事现在疼得嘴唇直打颤,连问个安都做不到了。

    司徒晟见状立刻弯腰将缩成一团球的她抱起,几步就将她送入了卧房,然后转身准备唤人备车请郎中。

    楚琳琅可不想半夜丢人,连忙扯住了他的衣袖“无妨,不过是女人常有的毛病,过两天就好,不用请郎中。”

    司徒晟抬头看着脸盆木架上挂着几个装了草木灰的袋子,这才恍然琳琅说的毛病是什么。他不再说什么,转身就出去了。

    楚琳琅有些尴尬地将脸埋在枕头里。

    要不是不得已,她也不想说。女人这几日太晦气,男子一般都要回避血光晦气,主动避开的。

    譬如她的前夫,每逢这类日子,都会自动搬去书房住上几日。

    司徒晟一定也觉得晦气,这才一声不吭就走了吧。

    她费力在被窝里转了个身,却怎么也调整不好舒服的姿势。

    过了一会,只听房门吱呀响起。楚琳琅扭头一看,原来是换了便服的司徒晟,一手端着放了小砂锅的木托盘,另一只手夹着他的枕头进来了。

    楚琳琅从被窝里露出个头发蓬乱的脑袋,瞪看着他,小声道“你要干嘛”

    他之前半夜出现在自己的院子里,还好解释。无非是办了一天公务,想要回到府里寻寻芳泽,跟她讨些慰藉罢了。

    可是现在自己都明确告诉他,她的小日子来了,他怎么还夹着枕头来,一副要跟她过夜的样子

    难道,他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癖好不过,还真听说某些男人有迎血而上的癖好

    楚琳琅咋舌之余想,他若真敢玩这么大的,可别怪她不客气,将他踹下床扫地出门

    可是她言语试探后,司徒晟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楚娘子还真是见多识广,什么奇巧事儿都知道”

    说完,他打开了煨热的砂锅盖子,原来里面有三副腾热的膏药帖子。

    “我上次给你请的宫中太医,说你体寒,大约这样的日子会遭罪。我便请他给你开了几副膏药。只有几味药有些难配,才拿来得迟了些。太医说这药膏敷贴两个时辰之后就要再换一副,若是白天还方便些。可你也等不及了,你自放心地睡,等到换药的时候,我帮你换上就是了。”

    嗯,原来如此楚琳琅知道自己冤枉了大人,还说出那么胆大新奇的话来,又让司徒晟白捡了笑话。

    她现在不光肚子疼,还脑壳疼,只干笑缩到被窝壳子里,不肯出来。

    不过司徒晟却拉着缩壳子的小乌龟不放。他拿了一副软化的药膏递给了楚琳琅,让她先贴在肚脐上,然后他将枕头摆在琳琅的身边,靠坐在她的身后,用温热的手掌,按摩她后腰的八髎穴。

    打惯了拳的指腹,按摩起来也有模有样,缓重得益。

    也不知是药膏起了作用,还是他按得太好,方才还钻心刺骨的疼居然慢慢缓解了许多。

    按摩之后,司徒晟也没有离开,只是顺势从背后搂住了琳琅,让她躺在他宽实臂弯里。

    楚琳琅小声催促他走,说“你难道不知,男子挨到女子血光是会触霉头的,还是离我远些吧”

    司徒晟沉默了一下,淡淡自嘲“我见过的血光太多不差你这一点。”

    楚琳琅却以为他说的是在刑房里审犯人时撞见的血腥。也对,他一个曾经的酷吏,什么样的血肉模糊场景没见过。

    这么躺在他的怀里,似被太阳晒过的棉被包裹,实在是舒服极了。楚琳琅也懒得再赶他,只是乖巧依偎在他怀里。

    二人头挨着头时,各自挂在脖子上的平安符也不知不觉缠在了一处,楚琳琅伸出手指要解开缠绕的细线,可是他却啄吻起了她的手指。

    楚琳琅咯咯地笑,忍不住顽皮去啃他略带胡茬的下巴,却听着男人闷哼了一声,在她耳边道“真当我是死人再撩下去,小心我迎血而上”

    楚琳琅连忙往后一撤,瞪着含笑看他的男人,觉得这人似乎是被自己带坏了,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讲

    她也不敢再跟他闹,连忙说些正经的事情。

    当说到那马营副指挥使的堂叔似乎准备给她下套的时候,缠在她腰际的手臂不由得紧了紧。

    楚琳琅并非要跟他抱怨受了他的牵连,而是想要提醒他“最近搬家,你雇了好多人手进来外院。既然有人立意要在你府中安插堪用的人,应该不光是冲着我一个下手要不要减一减院子里的人手,免得人多嘴杂。”

    司徒晟将脸埋入了她纤细的脖颈,含糊道“不必,若是他若能安插些人进来也好,有了别的眼线,便不会再去折腾你。我这又不是深宫大内,没必要弄得铜墙铁壁,水泄不通,勾得人更加好奇。只是内院不要让后雇的人进来,让他们在外院晃就是了。”

    楚琳琅无奈叹气“可是若有人想要构陷你,顺便找人弄些东西塞进你的府院里可怎么得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司徒晟觉得管事的话有道理,便道“要不然,过两日你就坐船去岭南吧。等时局安稳,我再去接你。”

    楚琳琅都要被他给气死了,她又不是怕被他连累,看他说的都是什么话

    楚琳琅方才也是被他撩拨得猪油蒙心,壮了胆,昏了头说出这等邀人的话。

    可她再想说,却发现窝在她脖颈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酣然睡去了。他几日都没回府,也不知在外面吃住得怎么样。

    不过当楚琳琅动了动时,他也醒了。一睁开眼,便发现怀里的女人猫儿一般的盯着他看。

    他最近又在朝堂上捅了甚大的马蜂窝。在户部整顿职田的过程中,太子的外祖永宁国公府因为职田亩数甚大,也在清查的名单之内,而且还查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楚琳琅立在窗户边,看见后院被枕头打中了后脑勺的男人在瞪她。

    等天亮,楚琳琅才彻底睡透,往常都会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第一个夜晚,居然睡得比平时都要酣畅些。

    等冬雪走了,司徒晟走到餐桌旁说“别缝了,先吃饭。”

    这样的话,简直大逆不道地要浸猪笼,却让闻听的男人有些血脉泵张,热血沸腾。

    楚琳琅低头不看他,闷闷道“我一会去厨房跟冬雪她们吃,你见过哪个院子里的管事跟主子一起吃饭的”

    司徒晟自从养母去世后,就没有正经地过人间的那些俗节。

    但如今府中有个爱花的女管事,这节日可就不能马虎过了。

    夏荷抬头正看大姑娘立在敞开的窗口,以为她又在吹风,一边放水盆一边道“怎么又吹风,不知道疼惜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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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晟现在可不信这女人遇事会跳河,不过她瞪起人来,眼睛像要杀人,腮帮子又鼓得像要哭出来。

    司徒晟眼底的睡意消失,定定看着她,却并没有回答,眸中的深意有些让人难懂。

    不过楚娘子可不是豆芽皇子,死瘟生不上道,姑奶奶还不玩了

    待油灯耗尽,琳琅也窝在他的怀里,酣然睡去。

    明日就是仲春花朝节了,这等二月里的隆重节日,向来是大晋的一景。

    她开着玩笑,可惜屋里另外两个人都不接话,安静极了。

    这虽然不是她该碰的男人,可都送到眼前了,且让她浅尝辄止,放肆占据他这片刻温存

    楚琳琅小心地挪了挪身子,将被子往他的身上盖了盖,伴着跳动的烛光,看着他若山峦起伏的眉眼鼻梁。

    见司徒晟瞪她,楚琳琅也依旧坚持“我的名节啊咱俩现在什么关系你让丫鬟们看见了,是逼我跳河”

    而这时换成了折腾一夜的司徒晟睡得深沉。

    就在夏荷端着脸盆进来推开门的时候,楚琳琅刚刚挥舞手臂,掷沙包一般将司徒晟的枕头扔出后窗。

    期间,司徒晟还起了两次,将在屋里炭火旁热好的膏药给她换上。

    若是以前有谁跟她说,司徒晟是个好色之徒,她打死都不会信,以前二人独处的时候,他也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楚琳琅将针线放回笸箩筐里,来到桌前坐下,司徒晟夹了一个萝卜油饼放到了她的嘴边,然后问“肚子还疼不疼”

    听了佳人邀约黄昏后,他眯着眼盯着她不说话。

    只是花篮附赠的贺单子,须得司徒晟自己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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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想到她以前不经意流露的话头,司徒晟疑心她只是馋他的身子,只想尝完味道就拍屁股走人。

    冬雪看见那袍子划出的口子,还笑着问大人这是爬山跃脊了怎么刮出这么大的口子

    这等偷人的活儿,她真是有些干不来啊

    司徒晟听了这话撂下筷子,绷着下巴道“你又见过哪个管事敢支使主子跳窗再不过来,我就抱你过来了。”

    司徒晟忍不住低头,在她软嫩的脸颊上轻吻一口,却听到她用刚睡醒,略带沙哑的声音低语“不要对我太好,以后我戒不掉,该怎么办”

    他的眸光深邃,看人的时候总是让人摸不到底儿。

    谁想这男人方才还黏人得不行,现在却跟吃饱了似的,莫测高深地看着她。

    如今场院大了,桌子也多,再不必像在集萃巷子般,众人挤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

    琳琅迷迷糊糊地要自己弄,却给男人低沉的声音催得昏昏沉沉“我一下就弄好了,你不必睁眼,睡吧”

    她有些转不开脸儿,用力拍开司徒晟圈着他的手臂,想站起来往外走。

    不过对于司徒晟来说,挨罚就是受赏。他已经许多日不能得清闲了,正好借着三日的功夫,在家陪陪身体欠奉的女管事。

    楚琳琅不待他再说出什么让人脸红的话,伸手就捏住了他的嘴,然后附在他的耳旁,小声道“得过几天呢,你等入夜再过来”

    司徒晟却再次抱住她,在她耳边问“怎么还恼了我不是在想,到时候走门,还是跳窗呢”

    听着外面隐约传来夏荷说话的声音,琳琅睡意也彻底消散了,顾不得再说些痴人梦话,连忙小声催促着司徒晟快出去。

    两个人窝在书房拟写单子的时候,无论楚琳琅说什么,司徒晟都心不在焉地说好,然后忙着自己的。

    难怪堂堂皇子在他的面前都温顺若羔羊。

    这其实是重拿轻放,和稀泥的做法。

    于是模样周正的侍郎大人想想,居然真的掀开后窗,长腿一跃跳出去了,可惜窗户框上有一根木钉子,撕拉一声,划坏了大人新做的衣袍。

    楚琳琅收住了笑,松了劲儿坐回到床上,有些怅然想原来与人偷情竟这般累心,难怪周随安以前做了那勾当,回家都是有气无力,不爱搭理人的样子。

    司徒晟说“今日休沐顺便避避风头。”

    太子气愤,便替国公爷请奏陛下,要求严查辱没老臣清誉的佞臣司徒晟。

    可是虽然罚了司徒晟,却并没有让他停缓下那边职田查账的进度。

    夏荷一抬头看见大姑娘笑得诡异,便摸了摸自己脸,疑惑地问“在笑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陛下竟然这般偏颇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也着实出乎百官的预料。更是让那些官员明白,这司徒晟这么有恃无恐地查他们的账,其实就是陛下的真意。

    这类赏花的世俗佳节,更与他无缘的。

    当冬雪给大人送早餐时,楚琳琅也刚被叫到大人的房中,帮着大人缝刮坏的衣袍。

    琳琅让仆役买了两车花回来,然后她指挥仆役摆满了院子,又让丫鬟出门选买了些名贵品种的花篮。

    她假装没看见,咣当一下关了窗,然后冲着夏荷笑。

    司徒晟被她推到圈椅靠背上,眨着弯长的睫毛,略显无辜“前天晚上还跟我说什么迎血而上这样的虎狼之词,我还以为”

    司徒晟这个人,似乎从来不会说诓骗女人的花言巧语,楚琳琅近似自言自语地说完那话,也没指望他说些什么“戒不掉就永远在一起”的蜜语甜言。

    陛下当着百官的面,不轻不重地斥责了司徒晟一番,还勒令他在家自省三日,以后办差才能更谨慎些。

    楚琳琅气得捶他的肩膀“哪也别想进来,都锁上”

    最后楚琳琅气闷了,一把推开司徒晟,又整了整自己凌乱的衣领子,气结道“让你写都送什么面果子,谁请你吃吃果子了”

    家家户户无论花种贵贱,都要摆得满院。

    这个男人实在是俊帅,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可私下里却是如此体贴周到,叫个女人,谁能受得住他这些温柔小意的手段

    想到这,楚琳琅小心翼翼地在他的唇角轻吻。

    冬雪觉得气氛怪怪的,撂下早饭,就赶紧走人了。

    不过等他要出门时,楚琳琅却急得拽着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从房门出去,要跳后窗。

    楚琳琅准备了六个花篮,依着司徒晟的名头,送给他的上司同僚,随着花篮赠送的,还有赠花人随赠的各种面果子糕饼和祝语一类,如此互相送送花神,也算热络了气氛。

    楚琳琅咬了一口饼,含糊道“不疼了,对了,你今天怎么没有去早朝”

    不过因为大人下的令,后雇来的人都进不了内院,所以内院还是集萃巷原来的那几个人。

    其实这世上又有什么戒不掉的人只是看时间与距离的成本有多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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