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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Chapter 98 凡吾不允,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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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他是怎么追来的他是怎么追到这里的”司机拼命发动异能, 越野车却像焊死一般纹丝不动,混乱中他疯狂一拍方向盘“妈的怎么都是一死杀出去”

    轰一声车辆炸开,气流如千万利箭, 苏寄桥挥手从半空抽出一把短刀, 惊天动地劈向白晟咽喉。

    苏寄桥动起手来绝对不像他看上去的那么柔弱,一时间山石碎裂,大地摇撼, 眨眼过手十余刀,电光石火间只见白晟垂目波澜不惊,二指当空夹住刀身, 微一发力。

    咔嚓。

    金属迸断亮响,断刃飞射而出。

    几个异能者正一起不要命地冲向白晟,刀刃呼呼打旋飞来, 如死神镰刀当面而至, 瞬间穿透了所有人的身体

    漫天血花接连爆开, 几人同时惨叫砸地, 鲜血如喷泉般高高迸溅。与此同时啪一声清响, 白晟反手打了个响指, 透明屏障平地升起,适时护在沈酌身前, 哗啦挡住了喷洒而来的血箭。

    那简直就是压倒性的力量差距。

    苏寄桥知道别无选择,霎时心念电转,fata strike发动,几缕鲜红光丝萦绕在指间, 眼见就要伸手探向白晟眉心。

    但下一刻,他瞳孔猝然扩张,眼中映出了白晟身后真正的形象

    地狱狼王遮天蔽日, 深红双瞳穿透虚空,像一尊顶天立地的巨大神明。

    暴君20,因过度残暴而破坏力翻番,免疫一切精神攻击。

    s级精神异能被彻底粉碎,鲜红光丝化作了千万光点,无声无息消弭无形。

    紧接着白晟居高临下的面孔再度出现在苏寄桥眼中,语气平稳到了冷酷的地步“你只有这点东西吗”

    苏寄桥牙关一紧,闪电般四指刺向白晟咽喉,却被白晟一记重逾千钧的铁拳捣中腹腔,内脏碾碎声清晰可闻。

    轰隆

    苏寄桥如炮弹般撞上山岩,当场将山坡完全震塌

    树木成排倒下,碎石暴雨倾盆,硝烟滚滚直上天穹,十余里外清晰可见。

    白晟高悬在半空,掌心中森寒光芒一闪,凝成一把锋利的长刀,映出了他森冷的眼睛

    “我答应过沈酌把你剥皮抽筋,不过怕脏了我自己的手,碎尸万段效果也是一样的。”

    铿锵金属擦响,他握刀指向地面上的苏寄桥“去死吧。”

    “不”突然一道沙哑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只见保护罩后,沈酌一手紧紧捂着额角,勉强站起身来,染血的白衬衣凌乱狼狈,抬头望向白晟,神情茫然恍惚

    “不要伤害他,不要伤害苏寄桥你是什么人”

    白晟的眼神终于发生了一丝变化。

    “沈酌”他加重语气问。

    如果在场有第二个精神系异能者,就会看见沈酌此时的大脑混乱不堪,甚至连声音、景象、触觉和感知都是颠倒错乱的,白晟的身影在他视网膜中映下了多重幻影,根本看不清楚。

    这个人是谁他心里错乱地掠过一个念头。

    明明应该是厌恶的,因为化学物质与s级异能裹挟出一股不可违逆的恐怖力量,就像病理性的强迫症,每个神经元都在强烈应激,逼他对这个人产生无穷的厌憎。

    但每当他快要屈服于这种力量时,潜意识深处却有另一种微弱直觉,仿佛钩子刺进血肉,带给他尖锐的痛苦。

    好像哪里不对。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你是谁”沈酌胸腔剧烈喘息着,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耳边嗡嗡直响,那个人好像正一步步走来,耐心地反复呼唤自己的名字。沈酌闭上眼睛,试图从脑海中搜索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记忆,但每当他这么做的时候,触电般的剧痛都会猝然闪现,贯穿脑髓。

    “别伤害苏寄桥,别出现在我面前”沈酌踉跄退后,因为痛苦而眼前发黑,仿佛千万根钢针刺穿心脏“你快走,我不想看见你”

    白晟站住脚步,目光晦暗莫测。

    “他不记得你了,看见你只会平添痛苦而已。”身后不远处传来苏寄桥的声音,他半边身体被碎石压住,开口便呛出了好几口血,但语气却隐隐带着病态的亢奋“fata strike发动后的暗示是不可违逆的,知道他现在有多憎恶你吗”

    “”

    “逆转爱憎持续终身,不会因为施术者死亡而消失,效果只会随着时间越来越强烈。所以来啊,当着他的面杀了我,猜猜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将在他心中得到永生,我的名字代表不可磨灭的怀念和爱意,就像他对你的憎恨一样持久永恒。”苏寄桥含着血的笑声仿佛从胸腔里震出来,“你算什么东西,白晟我才是占据沈酌灵魂的人,我永远在他心里留下了名字,他永远都不会再想起你”

    明明是濒死的诅咒,却因为得偿夙愿而狂喜,因为心满意足而战栗,每个字都让人毛骨悚然。

    “”

    白晟背对着他,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半晌才淡淡道“是吗”

    苏寄桥仰靠在满地血泊中,只见他向沈酌遥遥抬起一只手。

    沈酌一手紧捂心腔,用力大到隔着手套都能看见关节筋骨突起,踉跄向后退去。但他扛不过隔空而来的力量,被无形的绳索一把拦腰捆住,呼啸着拽进了白晟怀里。

    “放开我”

    逆转爱憎一下释放剧烈刺激,简直像脑髓被活活撕裂。沈酌咬牙就要推开白晟,却被后者死死禁锢在臂弯里,掌心强行按住了他的后脑。

    “你讨厌我吗”白晟低沉道,“可是我爱你啊。”

    沈酌鼻端被迫埋进他侧颈,明明是应该厌憎无比的人,皮肤却散发着无比熟悉而好闻的气息,像大海一般将人淹没至顶。

    剧痛。

    他双手不稳,紧紧抓住了这个叫白晟的人,溺水逢生般呼吸着。

    但越忍不住被那熟悉的气息引诱,就越感到钻心剜骨般的剧痛。

    “放开我,我不认识你我不该认识你。”沈酌剧喘着,被贯穿颅脑的痛苦逼得无路可走,发泄地一口咬住白晟侧颈,逼出几个字“放开我”

    牙齿没入肌肉,滚热鲜血一涌而出,浸透了大片衣领。

    然而白晟没有反应,甚至半点痛苦的表情也没有,只安抚地一遍遍抚摩沈酌脊背,继而偏过头亲了亲那被冷汗浸湿的黑发。

    “别怕,忍一忍。”他低声道,“马上就没事了。”

    几个进化者身受重伤,倒在远处呻吟挣扎,白晟一手把沈酌按在怀里,转身毫无情绪地望向他们。

    “姓白的,你根本不配进化,总有一天荣先生会把你”

    濒死的怒骂尚未落地,白晟抬手斜着一划。

    砰砰几声躯体迸开,骨骼内脏爆成红雾,那几人同时化作了血肉的齑粉

    空地上只剩苏寄桥一人,满身是血苟延残喘,死死盯着沈酌的背影,铿锵一声拔刀就要站起身。

    但紧接着白晟一句话把他按在了原地

    “你以为这世上有任何异能在我面前是不可违逆的吗”

    苏寄桥瞳孔压紧“你说什么”

    “这世上真正不可违逆的异能只有一种,”白晟声音不见一丝喜怒,平静如幽冷深潭“是因果律。”

    “”

    苏寄桥心头蓦然泛起一片冰凉的预感。

    “完整的因果律武器可以达成宇宙最大熵减,包括逆反时间轴,切断进化链,甚至对低维文明进行毁灭式打击。当然,我作为单独生命个体所能发动的因果律只是完整武器的一部分,即抹消第一级因果关联。”

    “当一个人在活着的状态下被因果律抹除时,他曾经创造出的物质价值、达成的直接伤害、甚至他生育的子女,都会随之彻底消失。也就是说,你的fata strike将不复存在,你对沈酌的精神攻击将被完全熵减。”

    “他甚至不会记得一丝痛苦,就像你对他而言的全部意义,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有一点厌烦和虚无。”

    苏寄桥血液仿佛被冻住了,难以置信地喃喃道“不可能”

    “我一向避免对活人使用因果律。”白晟抬起颀长五指,“恭喜你成为了第一个。”

    破风撕裂锐响,苏寄桥不顾一切纵刀扑来,但他在白晟面前根本没有任何胜算,鲜血迸射中被隔空擂向山壁,整片胸骨塌陷下去,无数巨岩化作了石粉。这人完全是个疯子,反手一刀捅向自己咽喉,想要赶在因果律发动前自尽,但空气凝成的利箭飞旋而至,唰唰唰唰钉穿血肉,把苏寄桥双掌双腿牢牢钉死在了山岩边。

    “永别了,陌生人。”白晟冰冷道。

    仿佛流星穿越长空,白晟一手将沈酌按在怀中,纵身向后飞掠,顷刻从高空拉开数千米之距,一线致命寒光从他指尖闪现

    凡吾不允,即不存在。

    因果律的清光吞噬了山林。

    半径3000米的辽阔土地就此化作无生命区,最后一幕是远方大地上,苏寄桥面孔苍白,死死看向沈酌,那疯狂犹如眺望遥不可及的月亮。

    s级异能逆转爱憎就此消失。

    一缕剧毒的鲜红光丝从沈酌眉心释出,随着苏寄桥的扭曲、痛苦与绝望爱恨一起,彻底湮灭在了永恒的虚无里。

    高空大风凛冽,沈酌伏在白晟肩头,仿佛刚从一个荒谬不经的梦中醒来,浸着鲜血的眼睫良久才勉强抬起。

    他的精神还非常颠倒混乱,好像已经认出了眼前这个叫做白晟的人,又好像对整个世界都没有丝毫感知。半晌他搭在白晟另一侧肩上的手抬了起来,指尖充满试探,轻轻划过这个人挺拔细窄的鼻梁,留下一抹血痕。

    “”白晟握住他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了下冰凉的指关节。

    “睡吧,”他轻声道,“回去再跟你算账。”

    沈酌没有听见他说什么。

    他太疲倦了,闭上眼睛坠入了黑沉的深眠。

    与此同时,数万公里以外。

    教堂十字架下。

    一小片水波纹状的镜子悬浮在荣亓掌中,镜中画面终结于暴涨的白光,随即因果律吞噬了全部视野。

    “”

    荣亓无声地呼了口气,反手解除异能,镜片消失在了空气中。

    “苏寄桥就这么死了”野田洋子难以置信,半晌气愤地脱口而出“他明明与您做了交易,答应我们把沈监察带回来,他”

    “不奇怪,”荣亓淡淡道,“他反手刺伤你哥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趟几乎不会成功了。没有空间穿梭异能,他从那个白晟手里逃走的可能性小于百分之一。”

    教堂沉重庄严的桃木大门在身后缓缓合拢,荣亓抬脚走下台阶,十余个异能者尾随在身后。广场之上晨光微明,映在他沉郁的眼底,突然似乎想起什么“主席先生送回去了吗”

    一名手下点头“已经原路送回了,他不会背叛我们的。”

    荣亓颔首不语。

    野田洋子还是有点疑惑不解“他只是个普通官僚而已,您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客气为什么您不直接勒令他交出钥匙”

    “我们需要各方面的主动配合,需要让他们真正认清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沈酌既然已经知道关于傅琛的真相,接下来必定能猜到我们的意图,人类的戒备只会越来越森严。”

    荣亓站在车门前,望向渺远天际,微微眯起眼睛。

    “毕竟得到一具承载因果律的双s容器不是件容易的事,”他轻声说。

    “那样的灵魂,驱散起来总是要冒一点风险。”

    广场上的青石板倒映天光,长风掠过街道,城市渐渐苏醒。

    穿过城区直至尽头,ehbc议会大楼正响起钟声,矗立在变幻莫测的天幕下。

    申海,郊区。

    火炉燃烧发出噼啪轻响,夜风呜呜撞击着窗棂。

    建在半山的别墅非常安静,天鹅绒窗帘遮住了无边夜色,宽大主卧里铺着软厚的浅色地毯。

    白晟往玻璃方杯里倒了点威士忌,把酒瓶轻轻放回桌上,琥珀色酒液中冰块叮当作响。

    “精神状态非常不佳,”他对着手机说,抬眼看向大床。

    灯光晕黄,被褥凌乱,昏睡中沈酌仍然紧蹙着眉心,仿佛在某个离奇不经的梦境中本能地抵触什么。

    白晟一路亲手把沈酌从缅甸带回来,但没送回监察处,甚至没进申海地界,而是直接安顿在了郊外这栋度假别墅,理由是沈监察的安危至关重要,必须时刻处在最高安全级别范围里。

    荒郊野外,辽阔无人,远方传来长风奔袭的吹哨声。

    “你不让任何人上门,隔着电话也没法判断姓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通话那头传来伊塔尔多魔女的声音,“水溶花问体温有升高吗”

    白晟走到床边,指节亲昵蹭了蹭沈酌挺秀的鼻梁,“没有。”

    “心率呢”

    “比正常稍快。”

    “那没什么事,应该是神经药剂和精神攻击的遗留反应。”伊塔尔多魔女懒洋洋说,“根据我对精神异能的深刻了解,虽然你抹除了苏寄桥那个小贱人的fata strike,但遗留副作用起码要持续好几个小时到一两天才能结束,毕竟痛苦和副作用算在一级因果关联范围以外”

    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沈酌蹙眉动了动。

    白晟站起身,像头无声的黑豹,走出了主卧。

    起居室落地镜映出了他的侧影,只随便套了套居家裤,精悍的上半身光裸着,清晰的腹肌与人鱼线蜿蜒收进裤腰,光脚踩着地毯走向窗前。

    “啧啧,真可怜,我就说早点进入臣服期就没这事了吧,双s信息素肯定能对抗异能造成的精神影响。哎,当初是谁装大尾巴狼要先礼后兵,我看我随礼的这一盒套子钱大概是到死也送不出去了水溶花你拍我干嘛,我说错了吗”

    白晟沉沉地笑了声,眼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幽光。

    落地窗外夜色广袤,映出了他结实修长的脖颈,以及颈窝里那个血迹干涸的咬痕。

    “白先生,”手机那边换了个人,传来水溶花公事公办的声音“国际监察总署那边来函询问我们一件事,说缅甸副监察波昆在迷宫里不明原因身亡,而且尸体也消失了,他们想知道你对尸体的去向有没有线索”

    白晟挑眉重复“线索”

    “说是现场有目击者,看见迷宫破解后你专门回去兜了一圈,带走了波昆副监察的尸体,之后就不知所踪,所以总署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水溶花耸了耸肩,“毕竟是个副监察,还是要给当局做个交代的,重点是他们需要做尸检来确定波昆的死亡原因”

    “不清楚啊,”白晟漫不经心,“我有带走尸体吗我一点也不记得了,目击者看错了吧”

    还没从迷宫出来的时候,白晟是打算把缅甸人的尸体带在身边寸步不离的,但当时必须立刻行动去找沈酌,而且卡梅伦也在场,因此就没顾得上。

    但那并不代表白晟忘了这件事。

    解除迷宫后的第一时间,白晟立刻回头从半山腰找到了那个缅甸人惨不忍睹的尸身,抛进山谷后不惜用因果律将之泯灭得干干净净,连个细胞都没剩下。

    “一定要用因果律吗,白先生”当时褚雁还不明所以,疑惑地问“缅甸当局应该会想要确认这个人的死因吧,他这是到底怎么死的”

    风拂起白晟的头发,看不清眼神,只有远处因果律的寒光映在眸底。

    “唔,”他答非所问地道,“应该是死于一种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的原因吧。”

    “完全不记得了,实在是爱莫能助。”白晟靠在别墅落地窗边,慵懒地道“也许被深山老林里的野兽吃了吧。啧,真可惜。”

    水溶花哭笑不得“好的那我就回复总署说对波昆副监察不幸身亡表示慰问,很遗憾我们这边帮不上忙了伊塔尔多你干什么你不要给他乱建议”

    伊塔尔多魔女再次抢过话筒“标记他吧让他进入臣服期堂堂双s差点被人偷家的惨剧还想重演第二遍吗你难道不想让姓沈的从此以后对这世上的其他s级统统免疫”

    “要是给沈酌知道了咱俩下个季度奖金都得泡汤”水溶花忙不迭把魔女搡开,对电话道“沈监察的情况一旦发生波动可以随时来找我们,监察处的医疗资源24小时待命,好吗白先生”

    白晟微微笑着,不置可否,挂断了电话。

    他转身推开主卧的门,大床上却已空空荡荡。

    哗哗水声从浴室里隐约传来。

    光脚踩在地毯上,发不出一丝声响,白晟悄无声息地按下浴室门把。

    花洒开到了最大,满室水雾迎面而来。

    沈酌蜷缩在浴室角落里,十指深深插进黑发,因为用力而指关节青白,掌心中露出的下半张脸异常憔悴。

    他似乎是本能地想通过热水冲刷来寻求某种安抚,但那其实无济于事。化学药物混合精神攻击留下了痛苦的副作用,让他在混乱和眩晕中沉浮,湿透的衬衣贴在身上,咽喉乃至锁骨线条深深没入衣领。

    在黑色大理石地砖的映衬下,皮肤显出一种触目惊心的冷白。

    “怎么了”白晟半跪在他面前,毫不在意花洒喷溅的水浸透了裤腿,五指扳过了沈酌下颌,让他注视着自己。

    “还想不起我是谁吗”

    “”沈酌喘息着,涣散的视线很难聚焦,眼神中充满了陌生和抵触,下意识想要扭头。

    “真可怜,”白晟喃喃道。

    然后他突然俯身吻住了那湿润张开的唇。

    水流当头而下,沈酌伸手竭力推拒,但白晟掌心牢牢按着他后脑,就好像是一种凶悍的吞噬,连肺部的氧气都要榨取干净,直到沈酌整个人被推得向后,脊背重重撞上了大理石墙壁。

    “不”

    沈酌终于挤出一个字,用力挣开桎梏,因为缺氧而眼前阵阵发黑。白晟却慢条斯理地舔了舔嘴唇,从裤袋里摸出弹簧刀,铮一声打开森寒刀刃。

    然后他重重划开自己掌心,鲜血登时汩汩涌出。

    白晟一手扳开沈酌牙关,不顾挣扎把血灌了进去,直到他吞咽了好几口。

    强横鲜明的双s信息素被灌进咽喉,只代表一个意思安抚、镇压、强制屈服。

    精神攻击的副作用根本无法与之抗衡,仅仅几分钟内,大脑中拉锯般的痛苦消失,眩晕极大减轻,理智终于一点点回到了沈酌脑海里。

    虽然只是暂时的缓解。

    “你”他急促呼吸着,慢慢恢复了神志,如梦初醒般喃喃道“白晟”

    “嘘,”白晟竖起一根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头顶花洒倾泻而下,热汽蒸腾而起,他们两人都完全湿透了。水珠从白晟凌乱支棱的头发滴到肩膀,顺着沟壑分明的腹肌洇下去,裤腰松松挂在胯上,肌肉线条悍利漂亮,像一头懒洋洋的猛兽。

    “别怕,那个缅甸人的尸体已经被我处理了,没有人发现异常。”

    白晟单膝半跪在大理石地面上,这个姿势几乎把沈酌完全压在了浴室墙角里,声音带着危险的低沉。

    “没有人发现他死于hrg的进化药剂反噬,就像没人知道,三年前泄露hrg项目进度的那个内奸不是苏寄桥,也不是傅琛而是你自己。”

    狭窄逼仄的空间里,沈酌仿佛静止了,最后一丝血色都从脸上消失。

    温热水汽却仿佛在他脸上凝成了一层剔透脆弱的薄冰,不知过了多久,哗哗水声里终于响起他沙哑的声音“你怎么猜到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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