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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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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玉兰带着一肚子气离开了家属院, 回到家里心里还堵得慌。

    她捂着胸口靠在沙发上,唉声叹气说自己难受,这可把罗大富和罗大哥两人吓坏了, 以为她心脏出了问题, 要送她去医院。

    罗小妹和罗初明也都赶紧跑出了屋, 只有罗大嫂一个人撇嘴,嘴里小声嘟囔着“又装病。”

    “不用去医院, 我就是被初夏气到了,歇歇就好了。”王玉兰看到儿女这么关心自己, 被初夏这个不孝顺女儿气到的她,又重新被安慰到了。

    她的教育没有错,儿女们都听她的。她再次肯定, 初夏就是被人挑拨了,最有可能的就是她婆婆,没看到初夏去趟西北就说婆家好了。

    “当家的。”王玉兰看向罗大富, 叹口气,一脸心疼地说“岑家人不行,当初你真的救错人了。”

    说着, 王玉兰眼里露出后悔的神色“当初把初夏嫁给他们家也嫁错了, 现在白白送给他们家一个好闺女, 当家的你也没得到什么回报,发达的人都心黑啊。”

    罗大富本来还没想那么多, 王玉兰这么一说, 越想越觉得她说得对。

    初夏嫁过去之后, 现在直接不认娘家人了,还那么气他和玉兰,以前初夏不是这样的。

    王玉兰还在说着, 眼里滴下来几滴眼泪“刚刚我去找初夏,你不知道她说什么,她居然觉得婆家比咱们娘家好。初夏对家里这样,和岑家一定有关系。”

    她认为她找到了初夏变化的原因,无比后悔痛惜当年把初夏嫁到了岑家。

    在自私的人眼里,她从来没有过错,有错的都是别人,也从来不会反思自己。

    罗大富已经完全代入了王玉兰说的,也是又气又悔,重重拍了下桌子说“你说得对,当初我就不该救岑海诚”

    岑海诚是岑父的名字。因为岑家没有一直按照他想的给他想要的,罗大富后悔当年的做法,却忘了,他其实已经从岑家得了很多好处。

    罗大富越想心里越觉得煎熬,他忍不住又给岑父打去了电话,依旧是警卫接的。

    听着警卫那不变的打太极的话,他直接火了“你让岑海诚接电话,问他是不是忘了我救过他的命,是不是真的要做那个忘恩负义的人”

    小刘已经得了岑父的命令,他肯定听领导的,因此他还是一直安抚着罗大富,一点不准备把电话给岑海诚。

    罗大富气得要命,也没能和岑父通上电话。

    不过挂了电话之后,小刘就去向岑父报告了,把罗大富说的话重复给他听。

    听完之后,岑父沉吟了下说“如果他下次再打电话说找我,你把电话给我,我和他说。”

    罗大富不甘心找不到岑父,加上王玉兰天天在家里叹气心疼初夏的工作,说岑家做事不地道。

    他果然又去给岑父打电话了。

    “我找岑海诚,他还是没空”罗大富对小刘已经没有一点好语气,话中都是不耐烦。

    小刘按岑父说的说“首长现在有空,你等一下。”

    罗大富本来还以为警卫又是拿老借口敷衍他,没想到这次岑父会接他的电话。

    在听到电话里岑父威严的男声时,罗大富愣了下,随即想到自己打电话的原因,就开始骂。

    说岑家人不厚道,教坏他的女儿,让她和娘家闹,不孝顺父母。

    “大富。”岑父忽然叹口气叫他的名字“你还记得你以前的样子吗你当初当兵时的样子”

    时间会改变很多,包括以前有缺点,但起码还算是正直的人。

    罗大富当场愣在了原地,好像被人当头一喝。但他早已经不是纯粹的战士,他已经完全和王玉兰思想同步了。

    当你信任一个人时,并且和她同床共枕几十年,她的思想,会无时无刻不渗入到你的脑海里,慢慢把你变成和她一样的人。

    更何况,罗大富本身就不是一个道德感多高的人,也就毫无意外他现在变得更加自私自利了。

    “你不要和我扯以前,我最后悔的就是以前我怎么那么傻,救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

    岑父听到他这话,知道罗大富现在的想法了,他已经对岑家对他产生了恨,没法改变了。

    “大富,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我永远感谢你救了我。我是不是真的忘恩负义,你我心里都清楚,你只是觉得我给的不够多,不够偿还你救我的这条命。”

    罗大富本身就不是什么能藏话的人,他向来有什么说什么,岑父这么一说,他立马“哼”一声“是又怎么样命多值钱,没有命你什么也不是,我救了你,你还就是天经地义”

    岑父也有自己的原则“我给你的已经很多了。你当初在部队里不想干了说转业,是我帮你的。你想去老家省城,也是我悄悄帮你,你娶媳妇没钱,是我拿的钱,你家里有困难的时候,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一个不字

    你说要让你女儿嫁到我家,我让峥年和初夏相亲,大富,我能做的都做了,但是你和你媳妇又是怎么对初夏和安安的”

    罗大富一点没觉得自己有错,也不觉得王玉兰有错“初夏是我闺女,我们把她养大她孝顺我们就是应该的我闺女都嫁到你家了,是你们得了便宜结果你们岑家得了好又来挑拨初夏和我们的关系,岑海诚,你们当领导的心真黑,就会欺负我们小老百姓。”

    岑父发现自己和罗大富说不清,他简直顽固不化,也不解释了,直接问他“你还想要什么”

    罗大富说出王玉兰让他说的话“把初夏的工作要回来给初明。”

    岑父毫不犹豫“这个我做不到。”

    罗大富又开始骂他忘恩负义了,岑父一把把电话挂了,转身告诉小刘“你去告诉通讯员,以后如果还是罗家打来的电话,不要再接过来了。”

    如果没有之前罗家对初夏和安安的那些事,岑父不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他以为罗大富还有点良知,但从电话里看来,他一点点悔意都没有,还觉得初夏对他们不够孝顺,已经没救了。

    岑父不会再助长他们的欲望,就像他对罗大富说的那样,他能帮的罗家都帮了,他问心无愧。

    罗大富没有从岑家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王玉兰眼里是控制不住的失望,还觉得罗大富没用。

    如果救岑父的人是她,她心头就忍不住一阵火热,可惜了。

    初夏的工作王玉兰不可能这样轻易放弃,她对伤还没有完全养好的罗初明说“初明,你二姐以前最疼你,你这会儿头上还包着纱布,你去求求她,说不定她就心软了。别和她硬碰硬,先拿到工作再说。”

    她摸着罗初明的头,一脸的疼爱。

    不止罗初明自己,王玉兰还去见了自己大女儿,让她休息时跟着罗小弟一块儿去找初夏。

    罗家的心思初夏现在还不知道,她现在正给岑淮安在学校里交费报名呢。

    学校里人来人往,都是大人带着小孩,初夏又碰到了臣臣妈妈。

    上次和臣臣妈妈说过减肥的时候,她就没再见过她。毕竟两人不是一个单位的,她又去西北那么多天。

    今天也是碰巧了。初夏刚交完费想带着岑淮安回家,臣臣妈妈正好看见她了,一脸惊喜地叫住她。

    “安安妈妈,你看看我有没有瘦”

    臣臣妈妈抬起双手转个圈让初夏看,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冬天的衣服太厚,减重不多难看出来,初夏仔细去看臣臣妈妈的脸,确实瘦了些,脸能明显看出来比之前小了些。

    她也是这样和臣臣妈妈说的,臣臣妈妈立马喜笑颜开“我就说我瘦了,臣臣和他爸还说没看出来,就是他们眼睛不好。”

    臣臣已经站到了岑淮安旁边,皱着脸悄悄和他说“我妈妈过年的时候,见到每个人都要问她瘦了没,还天天问我和我爸爸。”

    他一脸苦恼地叹口气“我觉得我听得我耳朵都瘦了。”

    岑淮安看一眼他的耳朵说“你感觉错了,你耳朵没瘦。”

    不仅没瘦,还又胖了,过年吃得太好,臣臣的脸胖了一圈,像个白白胖胖的发面馒头的。

    臣臣妈妈拉着初夏说自己这段日子怎么减肥的“我按你说的做,一开始没什么感觉,但是几天过后我上称一称,就发现掉了几斤,可把我高兴坏了。我和你说,我过年前减得最好,一过年,我没控制住自己,多吃了几口肉,又长胖了点,不然你今天见到的我更瘦。”

    臣臣妈妈越说越兴奋,而且初夏还会回应她的话,夸她做得对。

    她能减下来肥也是多亏了初夏,她真的太欢喜她了,说什么也要请初夏和安安去吃饭。

    “咱们去老字号的那家国营饭店,他们家做的鲤鱼培面简直是一绝。”

    说起吃的来,再没有比臣臣妈妈更懂的人了,她要不是爱吃会吃,咋会把自己吃得这么胖。

    鲤鱼焙面,是本省的名菜,有悠久的历史。

    这家老字号国营饭店不是初夏常去的那家,距离纺织三厂不近,坐公交车坐了一个小时才到。

    臣臣妈妈对初夏说“要不是这里距离咱们那边太远了,我肯定天天来吃。”

    初夏笑着接道“那我等会儿可得好好尝尝。”

    初夏和岑淮安也一样爱吃美食,不过她们不是易胖体质,没有臣臣妈妈那样的担忧。

    甚至初夏还想把岑淮安养得稍微圆润些,白白胖胖的小包子更健康可爱。

    岑淮安跟着坐了一路的车过来,期待也是比较大,他和臣臣坐在一起,臣臣的话特别多,不用他问,就把饭店里有名的菜都说了。

    “安安,我跟你说,我妈说的店里的菜可好吃了以前我妈妈经常带我来吃,可是我妈妈说减肥后,好久没带我来了。”

    臣臣脸上止不住的兴奋,说起吃过的菜,都在咽口水了。

    岑淮安被他说得更加期待了。

    臣臣妈妈一看就是常来这家饭店的人,对饭店非常熟悉。进来之后不仅服务员认识她,连厨师都认识她。

    “姐,这次还是老样子”

    臣臣妈妈娴熟地说“我们这回人多,你看着再上几个招牌菜。”

    语气带着股自信,跟刚刚和初夏说话时的亲密模样完全不一样,一看就让人知道这人是有见识的,而且家境很好。

    初夏看她一眼,低头喝面前的茶,茶味道清冽,是好茶。

    臣臣妈妈和服务员说完,看到初夏在喝茶,笑着也端起茶杯喝一口说“他家的茶也好,我是不会品,不知道啥茶,就是觉得味道不错,臣臣爸爸爱喝这里的茶。”

    笑容还是初夏熟悉的朋友之间的笑。

    初夏没有多想臣臣的家庭,不管臣臣妈妈和她丈夫是什么职位的人,她和她交朋友只是因为孩子玩得好,两人又性格相投,和其他的没关系。

    “我也觉得味道很好。”初夏微笑着说“这次跟着你过来,我和安安有口福了,你不说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这样一家饭店。”

    臣臣妈妈和初夏说起来这个餐厅的由来。这里距离纺织厂太远,初夏不知道很正常。

    菜陆续上来,第一道菜就是臣臣妈妈强烈推荐的鲤鱼焙面。

    鲤鱼是糖醋鲤鱼,焙面是现拉的龙须面炸制而成,面如发丝,色泽金黄而又透着些红。

    臣臣妈妈看着那菜,眼睛都在发亮,拿着筷子对初夏说“你快尝尝。”

    初夏先用公筷给岑淮安和臣臣都夹了一筷子面,才自己夹一口吃。

    原本被炸得蓬松酥脆的龙须面,沾了糖醋的汤汁,外面有点绵软,内里还是脆的,咬一口甜中有酸,酸中又带着些咸,口感极其丰富。

    “好吃”初夏的眼睛一亮。

    臣臣妈妈笑起来,她最喜欢别人爱吃她介绍的美食了,她又对初夏说“其实吃鲤鱼焙面还有个说法,先吃龙肉,再吃龙须。龙肉就是说的鱼肉,龙须就是面。不过咱们自己吃,不讲究那么多,想咋吃咋吃。”

    说着她也夹一筷子面吃,一脸享受地说“就是这个味道,我可太想了”

    鲤鱼焙面里面的鱼也好吃,据臣臣妈妈说,都是精心挑选的新鲜的黄河鲤鱼,肉质细腻紧实,配上酸甜的汤汁,口感一绝。

    初夏和岑淮安很喜欢这道菜,特别是岑淮安,本来就爱吃甜,这道菜完美符合他的口味,吃得头也不抬,汤汁不小心弄到脸颊上都顾不得擦。

    初夏掏出来手帕给他擦擦脸,让他不要吃那么快“鱼肉有刺,你小心点。”

    臣臣同样把自己糊成了小花猫,他拿筷子没有安安熟练,因此都是把菜弄到一个小碗里吃,吃得又快,嘴边就弄到了很多汤汁。

    他也不在意,吃得很香。

    接下来上的也都是饭店的名菜,扒羊肉、酸辣广肚,每道菜都做得极好。

    当然初夏和安安觉得最好吃的,还是鲤鱼焙面,果然是饭店经典名菜,名不虚传。

    吃到后面,臣臣妈妈就开始控制自己了,看着初夏她们吃,自己在那里一直喝茶。

    嘴里念叨着“不行不行,不能再吃了,不然又胖了。”

    初夏看着都替她难受,有美食只能看着不能吃,这对爱吃的人来说太残忍了。

    结束吃饭,臣臣妈妈又问了些初夏减肥的一些事情,初夏不是专业人士,只能从中医的方面给她些建议。

    “还有,你一定要坚持,像今天你做得就很好,一定要管住嘴。”

    臣臣妈妈信服地点头,她瘦了,现在她更是把初夏说的话都记在心里,准备照做。

    和臣臣妈妈分开时,臣臣还非常不舍得安安“安安,明天上学你可要早点到啊还有你的连环画不要忘了带”

    最主要的是连环画,他和安安一直换着书看,之前那些西游记他念了一个寒假。

    臣臣妈妈不喜欢打打杀杀,给臣臣买的的连环画都很和谐,他更喜欢安安的连环画。

    翌日,天气骤冷。

    本来梁州这边的气候比过年前暖和了,现在又突然降温。这很正常,叫倒春寒,有时候还会下雪呢。

    不过今天没下雪,就是天阴沉得厉害,初夏给安安加厚了衣服,把他裹得鼓鼓囊囊,给他在书包里带上雨衣,送他去上学。

    开学第一天嘛,她又不上班,几步路的距离,正好当早晨锻炼。

    一出门,“嗖嗖”的冷风吹过来,初夏只感觉脸上的热气瞬间被刮没了,她有些后悔地问安安“你今天一个人上学可以吗”

    岑淮安并不想,脸上露出失望“可是妈妈,昨天你不是答应了今天要送我去学校的吗”

    他一脸难道你要反悔的模样,看得初夏不好意思说不去了,摆摆手说“我随便问问,走吧。”

    她一咬牙,跟着岑淮安走进倒春寒的冷风里,真的很冷,风感觉比年前的还要冰冷刺骨,她赶紧用围巾把脸遮起来。

    这时候初夏就庆幸岑淮安的学校距离家属院近了,不用走太久。

    而且走了一段路,身体也热起来,除了露出来的眼睛被吹得有点难受,其他地方并没有太冷。

    初夏把岑淮安送到校门口,给他整理了下围巾说“新年开学,到学校要和同学说新年快乐啊,还有,不许在学校玩炮仗。”

    岑淮安“妈妈,那都好久之前的事了,现在我不会在学校玩炮仗的。”

    初夏摸摸他戴着帽子的脑袋“乖啊,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手套戴好,不要冻到手了,快进去吧。”

    “嗯。”岑淮安和妈妈挥挥手,提了提书包带子,朝学校里走去。

    初夏跺跺脚,也赶紧回家了。

    家里暖洋洋的,屋子小冬天就是有这个好处了,正合适学习。

    初夏现在不上班,就全身心投入学习中。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岑淮安那种过目不忘一点就会的天才,所以她学习还是很刻苦的。

    她有着别人没有的大量试卷,自然要珍惜,因此她回来后,天天都在做试卷。

    做完之后对着答案修改,把错题搜集起来,练会自己易错的知识点,再翻书去记不会的知识点,就是这样查漏补缺,一点点提高。

    在学校里的岑淮安,领到了发到的新书,他认真地在书上一笔笔写上自己的名字,等着回家后再和妈妈用报纸包上书皮。

    臣臣在书上写了好几个名字,写了擦擦了写,还是觉得自己写得不好看。

    他扭头看看岑淮安的名字,一脸的佩服“安安,你的字写得真好看”

    再看看他自己的,更难过了“为什么我的字这么丑啊”

    岑淮安看一眼他写的名字,大的大,小的小,笔画和笔画之间分得开开的,看着都不像一个字了。

    他沉默了下。

    妈妈说好孩子不能说谎,他不能骗朋友,他认真地点了下头说“确实有点丑。”

    臣臣的肩膀瞬间耷拉下去,扁着嘴说“那怎么办我也不想写这么丑。”

    岑淮安“回家练字。”

    臣臣长长叹口气,他不想练字,练字好累,他回家后只想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动画片那么好看,比练字快乐太多了。

    看着名字,臣臣还是很不满意,他擦掉,努力想怎么才能让名字更好看。

    他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出来一个好办法“安安你帮我写名字吧只有两本书,求求你了。”

    他拽着岑淮安的胳膊摇晃,胖胖的身体在椅子上扭着,大有岑淮安不写就要一直说的意思。

    岑淮安想了下,在被他烦和写书名之间,选择了写书名。

    结果他就发现,臣臣根本不讲信用,说好的只有语文和数学书,可是练习本也让他写。

    “这是额外的,不行。”

    臣臣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岑淮安,突然掏出来一大把糖果说“我请你吃糖,好多种呢。”

    岑淮安一看到那堆糖,就想到了他牙疼补牙的经历,立马摇头说“我不吃糖。”

    嘴里这样说着,眼睛还看着那些糖果,明显口不对心。

    臣臣想了想,又从口袋里翻了翻,找出来一块包着漂亮糖纸的吃的,上面还写着英文。

    为什么岑淮安知道是英文呢,因为家里妈妈买的那本他看不懂的书就是英文的,糖纸上面的符号和书上的一样。

    而且现在初夏也教了岑淮安简单的一些字母和英语单词,没有教很多,她准备等他上一年级的时候再系统教,现在他还有点小。

    “这是巧克力,我小姨从国外寄过来的,安安你给我写名字,我送给你吃,巧克力可好吃了。”

    岑淮安吃过巧克力,在西北的时候吃的,奶奶买的是小小的像窝窝一样的,里面还有好喝的汁液。

    妈妈说那叫酒心巧克力,他很喜欢吃巧克力,不过妈妈不许他多吃。

    岑淮安这下子没有抵抗住诱惑,默默把臣臣的练习本都拿过来写上了名字,写完之后,他问臣臣“还有吗”

    臣臣开心地摇头“没有了”把巧克力给了岑淮安。

    岑淮安拿到巧克力,直接剥开糖纸吃。

    这块巧克力和他以前吃的不一样,有点点苦,没有那么甜,但还是很好吃。

    岑淮安一口一口吃完了,还有点意犹未尽。他把糖纸收起来,准备回家问问妈妈哪里有卖,以后想吃了就可以用小红花和妈妈兑换了。

    中午臣臣忍不住拿出来他的炮,又想在校园里放炮仗了。

    岑淮安严词拒绝他“不要。”

    妈妈走之前还说不让他放,而且回头被老师抓到,又要罚扫地,他不喜欢每天起更早来学校打扫卫生。

    臣臣也不失望,收起来炮仗说“那我们去操场玩吧,我有新买的弹珠还有卡片。”

    岑淮安不想去,他想练字或者下棋也行。

    奈何臣臣一直在他耳边说“去玩吧,去玩吧,坐着多没意思啊,外面操场上好多人,很好玩的。”

    岑淮安被念叨得烦了,皱眉站起来往外走“走吧。”

    操场上确实很多人在玩,不管天多冷,小孩子永远都是不怕冷的那个群体。

    当然,也是脸上冻疮最多的那个群体,大部分人都顶着一个红得过分的脸蛋,上面也都被风吹得皴了。

    臣臣拉着岑淮安到操场,加入班里其他人的打弹珠游戏里,还想拉着岑淮安来,被他拒绝了。

    “我不喜欢打弹珠。”他站在旁边看,看着看着,觉得无聊了,就往一边走,准备绕操场一圈回教室。

    走到操场最东边的尽头,那里的墙角是学校草长得最高的地了,树也多,上回安安和臣臣玩炮仗就是在这里,因为不容易被老师发现。

    这次岑淮安又路过这里,还下意识往柳恬上次在的树后看了一眼,看到了一点点衣角。

    岑淮安又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有看错,确实有人,他准备离开,有人也和他没有关系,他这次又不玩炮仗。

    结果他刚走了两步,就听到树后被风带过来的女孩子小声抽噎的声音,很像柳恬的声音。

    岑淮安想到柳恬的妈妈,还有上次他受罚的事,往外继续走。

    他心里还想着小孩子哭很正常,他们班同学,有的被老师叫起来回答不上问题就会哭,和其他同学吵架会哭,丢了笔也会哭。

    不过走了没多远,岑淮安还是转身回去了,走到了树后面,果然是柳恬在哭。

    她坐在树后面的枯草上,脸埋在膝盖里,两只胳膊抱着膝盖,看起来特别伤心。

    “你为什么哭”

    岑淮安的声音突然响起,把柳恬吓了一跳,她立马抬头往上看,就看到了岑淮安。

    柳恬的脸上还挂着泪珠,眼里带着惊恐。

    看到同班同学,她立马抬起来胳膊擦脸,可是眼泪根本擦不干净,越擦她越急,都快把脸上的冻疮擦出来血了。

    岑淮安皱眉拉住了她的胳膊“你不要擦了,我已经看到了。”

    他想了想又说“我不会笑话你的。”

    柳恬不擦了,低着头也不说话。

    岑淮安蹲下来,又问她“你为什么哭有人欺负你吗”

    柳恬摇摇头。

    她一直不说话默默流泪,岑淮安也没办法,他拿出来自己手帕说“你不要哭了,给你擦擦。”

    岑淮安其实不想管闲事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过来了。

    柳恬没有接手帕,声音很小地说“我不用。”

    岑淮安又把手帕收起来,等了一会儿,柳恬还是不说话,他就准备走了。

    刚抬脚,柳恬就说话了“我妈妈不想给我交学费了。我哥哥都上了五个一年级了,我妈妈还是让他继续上,我学习比我哥哥好,她说我浪费钱。这学期她没给我交,老师说再过一星期不交,我就不能上学了。”

    岑淮安听完之后,对于柳恬的妈妈更讨厌了。她妈妈说过,这叫重男轻女,他们家属院就有。

    “你爸爸呢”

    柳恬抽抽鼻子说“我爸爸没有钱。”

    她爸爸听她妈妈的,她妈妈不让上学时她爸爸没有说话。

    岑淮安也没办法了,学费的钱好多,柳恬爸爸妈妈不给她教,他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就算有人帮她交了学费也没用,到时候她爸爸妈妈不让她上,交了钱也可以退。柳恬只能去改变她妈妈的主意。

    “你只能想办法让你妈妈同意你上学。”

    柳恬的眼里一片迷茫,她就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会哭的。

    岑淮安想了想说“你可以去问问老师怎么办”

    其他的他也不知道了。

    岑淮安心情不好地回了教室,他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小孩子有这么多无能为力的事情。

    他虽然和柳恬没说过话,但是他也不想她上不了学。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中午回家时他还闷闷不乐,邦子和他一起走,看出来了他情绪的不对,问他怎么了。

    岑淮安摇摇头没有说,他觉得柳恬的事情不能告诉太多人,她应该也不想很多人知道。

    邦子不问了,拍拍岑淮安的肩膀说“你不要想太多了,有些事越想烦恼越多。”

    岑淮安“嗯”一声。

    在路口,他和邦子他们分开,一个人往家属院走,没走多远,他听到了小动物“哼哼唧唧”的声音,有点像刚刚出生的小狗。

    岑淮安脚步顿了下,想回家,但脚步不知道怎么地就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了。

    在路边胡同的墙角的缝隙,他看到了两只小狗,非常小,一只纯黑色的,一个土黄色的。被冻得瑟瑟发抖,挤在一起哼唧着,看着很可怜。

    而它们的眼睛还圆溜溜地睁着,看到他就好像看到救星,立马更着急地“哼唧”了起来,想往他这里爬。

    岑淮安看了它们一会儿,从口袋里找出来手帕盖在它们身上,又从书包里找了找,没再找到合适的东西。

    他转身往家里跑,进到家门叫了声“妈妈”,就去找他以前的旧衣服。

    那些旧衣服他没舍得扔,全在衣柜角落地堆着,找出来之后,在初夏奇怪的目光里,又快速跑了出去。

    他用旧衣服把小狗围起来后,才松口气,摸摸两只小狗的头回家。

    在岑淮安的脑子里,养小狗是有钱人家的事,他们家不是有钱人,根本没有养小狗那个想法。

    回到家里,初夏问他刚刚为什么那么快跑出去,还拿了他的旧衣服。

    “以前我让你扔了你的旧衣服你都不扔,怎么现在忽然想扔了”初夏笑着,明显知道岑淮安不是去扔旧衣服。

    岑淮安把两个小狗的事情告诉初夏“它们太小了,可能活不了。不过我还是不想它们冻死。”

    初夏放下了筷子,站起身说“它们在哪里,带我去看看吧。”

    “妈妈”岑淮安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初夏揉揉他的头说“只给它们衣服,不给它们吃的,它们也会饿死。走吧,我们其实可以养它们的。”

    初夏觉得养只小狗也不错,可以培养安安的爱心。

    岑淮安听着初夏这话,眨了眨眼睛,心里突然有点高兴。

    他带着初夏往外走,又有点担忧问“那妈妈,咱们家的钱能养得起小狗吗”

    初夏长长“嗯”一声思考着说“小狗那么小,需要吃奶粉,奶粉很贵,可能真的会养不起。”

    岑淮安有些急,想了想,咬咬牙忍着心疼说“妈妈,你要是真的养不起的话,也可以用我的钱养。”

    他在心里算算自己存的钱,觉得养个小狗应该不会花完吧。

    大不了,他再努努力卖东西,应该能养得起。岑淮安还是不忍心看小狗死。

    他只要想到小狗看他的眼神,就像他以前肚子饿时,看别人手中的馒头一样,他就没办法对小狗真的不管。

    初夏听到他这话,没忍住笑了出了,她摸摸他的头说“你说的,到时候用你的钱可不要心疼。”

    岑淮安皱着一张小脸,虽然心疼,还是“嗯”了一声。

    逗了他一下,初夏又说“其实也不用那么贵,我们还可以用米汤养。”

    岑淮安立马松口气,皱着的小眉头都松开了“妈妈,我可以把我的米汤分给它们。”

    “行。”

    两人走到两只小狗的地方,初夏看着小狗,伸手用衣服包着把它们抱起来。

    “走吧,我们回家。”

    这两个小狗有点脏,这会儿天太冷,没法给它们洗澡。不过初夏准备去店里买点药,给它们杀杀毛上的虫,如果买不到合适的,她就准备自己做点。

    要是在后世就好了,送去宠物店什么都解决了。

    “妈妈,我还有个事要和你说。”,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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