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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菊花在县人民医院住了一个多礼拜, 医生看她康复得还行,便让老夫妻俩办理了出院。
是谢挺开车去接的。
陶娇杏要是不知道耿菊花对她有意见还找谢挺挑拨,那肯定会给补品给粮食, 毕竟她是把耿菊花当成亲妈来看待的。
这会儿知道了曾经的关系自然也就回不来了。
谢挺把耿菊花和谢秋安从医院接回来之后,问陶娇杏,“我们要不要给爸妈一点钱”
按道理是得给的, 甭说是谢挺的亲妈了, 哪怕是隔房的长辈开刀做了手术, 到鬼门关前走上一遭, 也该给点钱, 这是基础的人情往来。
可陶娇杏不想凑上自己的脸去做这个人情往来。
当然,她也不会拦着谢挺去尽孝道。
陶娇杏不咸不淡地回答“你想给多少就给多少。”
谢挺“”他媳妇儿的脾气有点大,这都过去快十天了, 还没消气。
“媳妇儿,咱家的财政大权都在你手里管着,肯定是你说给多少, 我就给多少啊”谢挺把皮球踢给陶娇杏的时候, 还不忘轻轻拍了一下陶娇杏的马屁。
陶娇杏就吃这套,不过吃这套不等于自个儿的立场不坚定, 稍微一琢磨,陶娇杏就有了新的主意, “你给之前问一下大嫂给多少, 咱得给大嫂做足面子,怎么能比长嫂还显摆了呢咱要是给多了, 大嫂脸上挂不住。”
谢挺这下算是试出了陶娇杏心里的真实想法,确实没打算就此揭过,他也不敢再试了, 万一试过了劲儿,可别再弄巧成拙。
估摸着陶娇杏也没有亲自去老院子慰问受伤老太的想法,谢挺领着胖仔过去的。他没搞嘴上一套行动一套的猥琐做法,直接去问了马凤仙给多少钱,然后同谢坚一起去了老两口住的屋子里,把钱放到耿菊花的枕头跟前,聊了一刻钟才出来。
厂子里的事情倒也没那么忙,如今都稳定下来了,只是谢挺觉得给出来的钱实在有些少,略微拿不出手,坐在耿菊花跟前全身都不自在。
谢挺一走,耿菊花立马就招呼谢秋安数了一下送过来的钱。
谢秋安点完之后说,“两家都是给了二十块。”
“啥老大家给二十我能理解,老三也给了二十”耿菊花心里一动气,肚皮上还没长好的伤口就又开始疼了。
谢秋安看了一眼痛得龇牙咧嘴的耿菊花,问,“咋,你生老三的时候多给生了两条胳膊还是多给长了两条腿咋老大给二十可以,老三给二十就嫌少,偏心偏到山海关了吧。”
耿菊花一噎,讷讷地说,“这不是之前老三一直都给的多么他每回都给的多,这回突然一样了,搁谁心里不得嘀咕嘀咕你说老三这是啥意思”
“老三能有啥意思你是他妈,你就算再偏心再离谱,他也不会真把你咋。”谢秋安叨了一口旱烟,吞云吐雾了一番后才紧锁着眉头说,“这应该不是老三的意思,是老三家媳妇的意思。”
“杏子是个聪明的,我估摸她是猜到你干了啥了就那回送我去医院的时候,她冷着脸把老三喊出去说了一阵儿,你问老三他们夫妻俩说了啥,老三说没说啥,可老三那八棍子都打不出一个闷屁的性格,他说没说啥就真的没说啥”
“我心里算着,自打那回之后,老三家媳妇就没过来看过你吧。那回送我去的时候,好吃好喝准备了一堆,看着多半是不知道你造了什么孽。现在你回家来了,人也不过来看你一眼,只是让老三领着胖仔过来,钱也不多给了,和老大家持平了,你觉得这是老三的主意还是杏子的主意”
耿菊花躺在炕上眨巴着眼,一言不发地出了好一会儿的神儿。
谢秋安期间门偷偷关注过耿菊花几次,还试着探了两次耿菊花的鼻息和额温,确认耿菊花没和上次一样气炸了肺大泡、也没高烧不止还晕过去,他这才放心。
人嘛,总不可能生下来就想通所有的事,不然一辈子经历的那些挫折和坎坷也就变成了纯粹的苦难,而失去了教育意义。
谢秋安倒是盼着耿菊花在经过这件事之后能够想通,但如果耿菊花实在想不通,那也无所谓。
往后少去掺和人家过日子就是,当媳妇儿的时候讨厌婆婆手伸的长管的宽,当了婆婆之后就又想管媳妇儿的事,咋能这么双重标准呢
当了婆婆就头上长角了
耿菊花因为摸不准陶娇杏的态度而牵肠挂肚,陶娇杏却是一眨眼就把这事儿给抛在了脑后。
既然决定冷处理,那就认认真真地冷,犯不着表面上冷,心里天天eo上演苦情剧。
日子过得飞快,眨眼就到了去上海会见远方来客的日子。
陶娇杏把胖仔和月牙儿委托给了陶母带,当着谢挺的面塞给了陶母一千块,让陶母过日子的时候花,又给月牙儿和胖仔备足了奶粉,这才放心离去。
不是坐火车去的,是开着宋红琴的车从沈市一路开到上海的,二人路上交替着开,中途在山东淄博找了个招待所休息了一晚。
赶到上海之后,住的是迦楼集团旗下的酒店,比招待所不知道高档了多少倍,整个屋子都是细腻的白瓷砖贴出来的,还有面朝黄浦江的落地窗,陶娇杏的眼界都跟着开阔了不少,也算是见了世面。
距离与梵宝格的人会面的时间门还有三天,裴扬主动找上了门来,“娇杏姐,你初次来上海,要不让我做个向导,尽一下地主之谊”
“那感情好 ,我正想着去买点东西呢。”陶娇杏道。
裴扬豪气万千地说,“都来了上海,哪里需要娇杏姐你买单你看上什么随便说,我替你买单。”
这会儿的裴扬通身都是上海名流阶层的气质,如果不是陶娇杏见过他狼狈求技术支援时的窘样,这会儿估计都得微微动一下心,表示一下对翩翩贵公子魅力的折服。
可惜啊不是她碗里的菜。
陶娇杏故意道“行,我打算买辆车,路上开红琴的车开得很顺手,自己买一辆也方便出行,家里的货车实用是实用,可开着还是不方便了点。还有就是看看纸醉金迷的上海滩究竟有什么魅力,能成为全国人民做梦都想来的人间门天堂。”
裴扬的心一揪,买车可不是小钱。要是陶娇杏想买大衣,买丝巾,就算买最贵的奢侈品,也花不了多少钱,可车他小半年的零花钱得搭进去。
可自个儿已经把牛皮给吹出去了,哪能再反悔
就在裴扬揣着一颗滴血的心打算打肿脸充胖子的时候,陶娇杏解了他的纠结,“不用你掏钱,我爱人要是知道我花别的男人的钱,指不定要醋成什么样子。而且啊,只要梵宝格的生意能谈成,你觉得我会缺那点钱”
裴扬心里的压力陡松,“姐夫才不会这样想,我同姐夫都打过多少次交道了不如这样,娇杏姐你看上什么都自己买单,我给姐夫挑,我自个儿常买,什么好东西能配得上姐夫的身价,我心里门儿清。”
陶娇杏笑笑,“也行,回头再给你一个新原料,挺有意思的,国内应当用不上,但你如果想打开北欧和北美那边的市场,这个原料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得了人情,最好是当场就还回去,而且得还个更大的人情。
永远不要欠别人人情,永远不要给别人狮子大开口的机会,也是永远掌握人际交往的主动权。
一听说有新原料,裴扬的事业脑瞬间门就激活了,哪里还能顾得上逛街不逛街他恨不得直接把陶娇杏拖拽到迦楼集团最顶楼的会议室里签合同。
“娇杏姐,你同我说说,是个什么样的原料还有就是怎么个合作方式,和之前一样合作”
陶娇杏卖了个关子,“是一种多糖,从发酵银耳的过程中提取出来的,肤感很轻薄,但是保湿锁水能力特别强,还能在皮肤表面形成一层没有存在感但扎扎实实能抵御外界环境干扰的膜。”
“在咱们国家多半是用不上的,所以我一直没有做。但这种多糖对于那些生长在严寒圈儿的,靠近北极南极的,或者是靠近赤道的,天天被高原上的风吹的,都很管用。”
“其实,娇杏里一直都在用,但添加量不高,你真想做出点名堂来,不妨找迦楼集团的配方师做一个浓度高点的,保不准一举就把那边的市场给吃下来了。”
“至于合作,照旧就行。”
陶娇杏随手就给裴扬画了个饼,从娇杏系列护肤品中拆解出一个边边角角的原料出来,不仅能放长钱赚大钱,还收获了一个鞍前马后帮忙跑腿拎包的都市丽男。
接下来的几天里,陶娇杏冲分利用了裴扬这位有见识的拎包机器,不仅喜提一辆德产进口车,其它东西也买买买了一堆,衣服、围巾、首饰、手表、高跟鞋就算不算仿真区赚的钱,只靠现实里的进账,都够她使劲挥霍几辈子,更别仿真区赚得更多。
裴扬也没吝啬,给谢挺买了两套西装以及两块手表,还送了一瓶很出名的香槟酒。
直到会见梵宝格的前一天下午,陶娇杏才收了心,在酒店里扒了一下午交易区的那些奢侈品,在脑海中构建自个儿对于奢侈品的定义。
也就是这个时候,陶娇杏才意识到她对奢侈品的理解有多么浅薄。
奢侈品貌似并不只是富人的玩具,还代表着最高贵顶级的文化,最明显的指向就是有钱人的兴趣爱好,而人都是会向好的看齐,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奢侈品是人在飞黄腾达路上的标志有点打怪升级爆装备的意味了。
既然奢侈品背后是文化的较量,那陶娇杏觉得自己肯定不能输,自己不能丢了五千年文化底蕴的脸。,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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