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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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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马车开始爬坡, 明玉才察觉出不对,来的时候一路平坦,回去怎么还走上山路了。

    又一想, 可能山里有近路她不知道。

    走了一段下坡路,马车停下, 明玉迷迷糊糊听见了开门的吱呀声, 有人出了马车,有人进来,用被子将她裹成一个茧竖着抱了下去。

    明玉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可眼皮特别沉, 头昏脑涨,四肢冰冷, 脸却热得厉害。

    吹了一阵冷风, 四周变得温暖,丝丝水气侵入肺腑,冷硬的身体终于放松,明玉再也支撑不住昏沉睡去。

    半夜被热醒, 明玉翻了个身,碰哪儿都是软软的, 好像陷在了棉花堆里。

    抽出手想掀开被子凉快凉快,耳边有人低语“别动, 你发热了,得捂出汗来。”

    是多尔衮的声音。

    对方吹出的气息拂过耳边碎发, 让明玉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你、你怎么在这里”

    “就这么大地方, 乌云和娜塔住隔壁,我出去睡,合适吗”

    多尔衮嘴上说着出去睡, 却把明玉搂得死紧“这里是赤鹿山你的那个小田庄,屋子还在修缮,炕烧不热,我抱着你睡,你捂出一点汗来,我们明天才能继续赶路。”

    他给自己解释“你来之前,大汗下了军令,让我明天天黑前赶回盛京城。你要是病了,肯定拖慢行程,我天黑赶不回去,可能会罚银子。”

    “罚多少”明玉关注点被带偏。

    多尔衮在黑暗里勾了勾唇“至少五千两。”

    五千两

    还至少

    皇太极怎么不去抢

    辛苦种一年暖棚,刨去成本,赚到手的银子也不过这个数。

    抱就抱吧,反正隔着厚厚的棉被,她也不吃亏。

    晚上捂出了汗,第二天明玉好了许多,可头还是晕的,手软脚软使不上力气。

    想着那五千两罚银,明玉哪里坐得住,催多尔衮先走。

    多尔衮却当着乌云的面演起了夫妻情深,说明玉还病着,他不能丢下她不管,怎么催都不肯走。

    眼看过了中午,多尔衮再不走,五千两银子就没了,明玉又急出一身汗来,四肢还是软的,头却不晕了。

    “我好了,我跟你一起走。”明玉挣扎着要起来。

    多尔衮按住她“不行,还要再休养几日。”风寒养不好,容易落下病根。

    “那罚银怎么办”明玉快急哭了。

    多尔衮忽然有点想笑,他知道明玉财迷,没想到能财迷成这样。

    贝勒府的中馈都在明玉手里,她应该知道他的家底,为了区区五千两银子,连命都不要了。

    早知如此,就不该提罚银的事。

    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多尔衮沉吟片刻,看向乌云“劳烦姑姑先走一步,请大福晋在大汗面前说项。”

    刚刚明玉催多尔衮的时候,乌云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也猜到大汗此举与大福晋的用意恐怕是一样的,于是领命,安慰了明玉两句,先行回城复命去了。

    “能行吗”乌云走了,明玉还不放心。

    多尔衮让她给气笑了“罚银子也是罚我的银子,又不用你出钱,你急什么”

    明玉理直气壮“我们是一家人,你的银子还不是我的银子”

    我的银子是我的银子,你的银子也是我的银子。

    谁想从我手里抢银子,我跟谁急。

    明玉的关注点在后半句,多尔衮在前半句“是,我的都是你的。”

    明玉得到这一句承诺,很满意,觉得嫁给多尔衮也挺好。

    毕竟,如此赏心悦目的人形提款机可遇不可求。

    雪越下越大,到了中午白茫茫一片,坐马车下山很危险,不得不留在田庄,等雪停了再走。

    明玉把魏循叫来问吃食可够,魏循笑着说足够。

    之前明玉打算让他搬到田庄专心种粮食,魏循就开始修缮屋舍,还顺手储备了一些粮食,足够田庄里的人吃上半个月。

    还有他们带到军营的菜肉蛋奶,昨天多尔衮只让把蔬菜拿到灶上,其余的一样没留都带了回来。

    魏循走后,明玉感觉有点冷,让娜塔把厚绒斗篷拿来盖着。

    娜塔没拿斗篷,直接搬了一床棉被过来给明玉盖好,伸手摸了一下炕沿,愁道“这坑是新炕,火墙也是新的,怎么烧都不热福晋还病着,可怎么好”

    明玉觉得娜塔有点小题大做,没接她的话茬,转而问“墨尔根代青去了哪里”

    “魏先生进来的时候,墨尔根代青正指挥人烧炕呢。”

    娜塔笑道“墨尔根代青看着冷冰冰的,其实最在意福晋了。咱们刚到的时候,魏先生忙着安置院子里的人,墨尔根代青只为福晋一个人忙前忙后。”

    想起什么似的,眼前一亮“墨尔根代青还说,要是炕一直烧不热,他就带福晋去后边的温泉池子里泡水。昨天半夜烧炕的时候,福晋冷得厉害,墨尔根代青就抱着福晋去泡了温泉,等泡回来福晋的烧都退了。”

    明玉脑中响起晴天霹雳“什么你说什么”

    娜塔懵懵懂懂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明玉掀开被子,发现身上的旗装换了,连贴身的内衣都换了。

    娜塔红着脸解释“奴才想跟去伺候,墨尔根代青不让。”

    趁人之危

    趁火打劫

    他怎么敢

    明玉又羞又怒,多尔衮恰在此时撩帘进来,迎面被一个靠枕砸中,多尔衮伸手接住,抬头对上明玉喷火的眼睛。

    “怎么了”他问,好像个没事人。

    明玉把娜塔支走,裹紧棉被“我身上的衣服是谁换的”

    多尔衮把靠枕重新扔回炕上“我换的,怎么了”

    “你”明玉你了半天,也找不出指责的话来。

    名义上,多尔衮是她的丈夫,丈夫给妻子换衣服,只能说温柔体贴,任谁也挑出毛病。

    实际上,她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想来已经烧糊涂了,多尔衮带她泡温泉,是为了救她,就算方式方法有问题,也不应该受到指责。

    “为什么不让娜塔进去伺候”明玉脸是红的,眼圈也是红的,将与生俱来的易碎感烘托到了极致。

    多尔衮不由放轻声音“我当时也很冷。”

    也就是说明玉根本不敢想象那个的画面。

    “你明明知道,我们还没有你怎么可以这样”明玉抱紧自己,声音里带着哭腔。

    多尔衮走到炕边,坦坦荡荡坐在炕沿上看着明玉“没有什么比保住性命更重要。”

    明玉让他滚,午饭晚饭都没吃,半夜又烧到迷糊。

    再次清醒,松软的被窝里除了她自己,还有多尔衮。

    明玉尖叫一声,下意识掀开被子,见自己穿着一身中衣,而对面男人只穿了一条亵裤,上身赤裸着,胸肌腹肌一览无余。

    明玉差点当场去世,多尔衮压下被明玉掀起的被角“天太冷了,炕烧不热,你又不想泡温泉,我不这样,你怎么发汗退烧”

    “娜塔呢”明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多尔衮无奈“也冻病了。明天,不管雪停不停,我都会带你离开这里。”

    这鬼天气,才离开多尔衮的身体,明玉冷到颤抖,牙齿打架,发出轻微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多尔衮捞过明玉,任凭明玉挣扎,把她紧紧箍在怀里,用体温暖着。

    “明玉,我们是一家人。”多尔衮拍着明玉的背,轻轻安抚,“是亲人,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大约人在病中格外脆弱,也可能是亲人两个字对明玉来说诱惑太大,挣扎几下便不动了,任凭多尔衮抱着她,拍着她,轻声哄她入睡。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明玉醒来的时候,多尔衮还在沉沉睡着,呼吸几乎没有一点声音,安安静静,规规矩矩。

    她自己则像个八爪鱼一样贴在对方身上,枕着他的胳膊,骑着他的腿,脸贴在脖颈处,鼻尖抵着突起的喉结。

    满满的依恋和占有欲。

    明玉闭了闭眼,昨夜肯定被原主附体了,荒唐啊

    轻轻收回腿,下一秒膝盖撞到了某处坚硬,对面闷哼一声,明玉赶紧闭上眼装死。

    太特么尴尬了

    身为武将,多尔衮睡眠很轻,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惊醒,更别说如此暴击了。

    他将明玉从身上择下去,对方没有像昨夜那样立刻攀附上来,多尔衮垂眸一笑,也不拆穿,坐起来穿衣服。

    穿戴整齐,回头见明玉仍旧保持着别扭的睡姿,多尔衮弯腰给她掖好被子,提步出了卧房。

    乌云走了,娜塔病了,明玉带了一堆生活用品却没想着多带一个侍女出来,吩咐侍卫烧好水,多尔衮只得自己端着铜盆进屋伺候明玉梳洗。

    反正已经被看光了,还在一个被窝里滚过,明玉也不是个矫情的人,他愿意伺候就伺候吧。

    梳洗完,魏循端了早饭来,明玉问起娜塔的情况,魏循说娜塔已经退烧了,也吃过早饭,只是怕过了病气不能来进来伺候。

    “福晋若不嫌弃,我”

    “我嫌弃。”魏循话说一半,被多尔衮打断,“备车,吃完饭回城。”

    魏循迟疑“雪还没停。”

    多尔衮瞥他一眼“雪停之后更冷。”

    魏循低头应是,听多尔衮吩咐“骑兵在前,侍卫在后,先把下山的路清理出来。我和你骑马,福晋和娜塔坐车,车里多放被褥,烧开水灌水囊,不要放火盆。”

    下山坡路多,再加上路滑,马车容易倾斜,放火盆不安全。

    索性赤鹿山并不高,坡度也缓,前后用了两个时辰,终于从半山腰上平安挪了下来。

    回到贝勒府已经是午后了,马车才走到角门,明玉吸了吸鼻子“怎么这么大的烟味儿”

    娜塔也闻到了“好像谁在用劣质炭生火。”

    管事很快迎出来,明玉问起烟火味儿是怎么回事,管事边咳边说“天太冷了,后院暖棚烧木头地温不够,夜里冻死了几棵草莓秧,吉兰改用黑炭,日夜地烧,暖棚里的西洋菜是保住了,人都要熏死了。”

    明玉第一个想到达林泰“吉兰母子呢还住在后院吗”

    管事掩口咳了几声“后院住不了人了,奴才斗胆做主让后院的人搬到前院住。可吉兰不愿意,说暖棚里的西洋菜离不了人,死活要留在原先的住处,达林泰也不愿意离开吉兰,现在后院只剩下她们母子二人了。”

    明玉才进角门就熏得有点难受,吉兰的住处在后院的后罩房,离暖棚最近,住在那里可怎么受得了

    更不要说达林泰还只是个小孩子。

    明玉让管事快把吉兰母子叫来前院,下了马车歉意地看向多尔衮,终于明白他所说的烟火味是什么意思了。

    刚开始种暖棚的时候是在仲春,虽然有倒春寒,到底没法跟真正的冬天相比。

    再加上那时候只有一个暖棚,烧的是木头,烟火气并不明显。

    现在不一样了。

    盛京冬天严寒,烧木头地热不够,银骨炭烧不起,烧黑炭熏人,几个暖棚一起烧,日夜不停,早晚整个贝勒府都没法住人。

    幸亏多尔衮的贝勒府建在城边上,占地面积大,也没什么邻居,不然早被四邻八舍找上门来了。

    多尔衮仍旧面无表情,感受到明玉歉意的目光,淡声开口“外面冷,进屋说吧。”

    没成亲之前,多尔衮一直住在前院书房,书房隔壁的山水院是多尔衮的寝院。

    多尔衮领着明玉直接去了山水院,正房烧了火炕火墙,温度适宜,明玉坐在炕上,喝了一盏热茶,乱糟糟的心绪终于平静下来。

    第一次来山水院,忍不住细细打量。

    正房除了有炕,布置陈设跟书房没什么区别,一整套黑漆家具,多宝阁上没有珍宝摆件,全是书,俨然变成了一个大书架。

    炕上铺着毛皮毡子,灰扑扑的,黑漆螺钿炕桌上摆着一套填白瓷茶具。

    以上就是正屋的所有了,与后院的富丽堂皇形成鲜明对比,严重割裂。

    很难想象,前院后院是一个人家。

    等明玉安置好,多尔衮进宫复命,魏循带了吉兰母子进来。

    吉兰还好,只是眼睛熏得有点红,达林泰一直咳嗽,见到明玉也不敢往上扑了,规规矩矩站在吉兰身边。

    明玉招呼达林泰上炕来,吉兰不让“总是咳,吃了药也不见好,怕过了病气给福晋。”

    明玉白她一眼“糊涂为了暖棚,命都不要了我再晚两天回来,你是不是打算带着孩子直接熏死在后院了”

    “福晋恕罪。雪太大,奴才怕雪压垮了毛毡冻死秧苗。”吉兰忙跪下解释,“福晋救了奴才母子性命,把暖棚交给奴才,奴才不敢不尽心。”

    明玉让娜塔把达林泰抱上炕,亲手倒了茶水喂给他喝,边喂边说“我当初救下你们母子,就是为了让你们好好活着暖棚是很重要,可再重要,也没有人命重要”

    没来由地想起多尔衮在田庄对她说过的话没有什么比保住性命更重要。

    莫名有点感动。

    在心里,她把吉兰母子当家人,看到吉兰为了保住暖棚差点伤害自己,伤害达林泰,她又生气又心疼。

    多尔衮也说他们是一家人,他把她当亲人,所以看到她冻病,一时情急做了那样的事。

    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多尔衮愿意把她当成亲人,明玉也可以把他当亲人,哪怕没有爱,只有亲情,这样过一辈子,好像也不错。

    毕竟这世上有两情相悦,也有兰因絮果。

    前世在襁褓中被父母抛弃,整个童年都在一个又一个收养家庭流转,少年时在孤儿院经历了无数离别,长大以后穿梭在不同剧组。

    明玉累了,很想有一个稳定的家,一个固定的亲人。

    在前院安置好吉兰母子,明玉又开始头疼暖棚的事,把魏循叫来想办法,也没想出一个两全之策。

    要么关掉暖棚,要么在冬天放弃整个后院。

    明玉哪个都不想选。

    午饭摆上炕桌,多尔衮踩着饭点回来了,明玉心不在焉地起身给他让地方,心不在焉地侧坐着吃饭。

    直到给多尔衮布菜的时候脚蹭到了他的腿,对方拉过她脚腕,让她的脚心贴在他腿上。

    明玉这才醒过神来,想把脚挪开,又觉得这样做很怂,索性往他那边挪了挪,把一只脚伸到了他腿下面。

    多尔衮盘腿坐着,腿与火炕之间有一个空隙,明玉侧坐在他身边,脚刚好能伸进这个空隙,被对方的腿虚虚压在火炕上,又暖和,又安心。

    多尔衮看她一眼,给她碗里夹了一块红烧鹿筋“懂我说的烟火气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玉轻轻踹他一脚“正为这事发愁呢。”

    多尔衮也不躲,反而朝她这边挪了挪,把明玉的两只脚都压在腿下“你想没想过用温泉我去南边的时候,见过那边的人在温泉上搭暖棚种花木。”

    明玉一拍多尔衮的大腿,对呀,她怎么把现成的天然地热给忘了。

    不用烧炭,能省下大笔的银子。

    刚从赤鹿山回来,那里遍布温泉,她名下的小田庄也有,多尔衮还带她

    往事不堪回首。

    明玉埋头吃饭,脸恨不得扎碗里,闷声说“好主意。多谢。”

    多尔衮也想到了什么,再没说话,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

    下午有军报送来,多尔衮又出去了。

    明玉找来魏循和吉兰商量利用温泉地热建暖棚的事,魏循也说见过,吉兰虽然没见过,但觉得很可行,可以一试。

    本来打算等雪停了再去田庄看看,魏循等不及带上一点生活用品,黄昏时分出门赶往赤鹿山实地考察。

    吉兰也没闲着,把达林泰交给明玉,直接去找管事,托他采买一批建暖棚用的材料和工具,然后一头扎进暖棚里准备种子、调配肥料,直忙到月上中天。

    吉兰才接走达林泰,多尔衮回来了,明玉让娜塔去休息,她自己坐在炕上铺被褥。

    按照之前的习惯,一个铺在炕头,一个在炕尾。

    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雪,明玉把炕尾的被褥往炕头挪了挪,又挪了挪。

    瞧着中间的炕桌碍事,便想将炕桌挪到炕尾,奈何炕桌死沉,推了几下纹丝不动。

    这时多尔衮沐浴完走进来,正巧看见明玉在推炕桌,于是过来帮忙,先把炕尾的被褥挪到炕头,与明玉那边的对接排好,单手拎起炕桌放到炕尾靠墙的位置。

    明玉坐在自己的被褥上,脚尖点着多尔衮的被褥,示意他往旁边挪,多尔衮假装没看见,拖鞋上炕躺好。

    明玉“”

    输人不能输阵,明玉也宽衣躺好,转头看多尔衮“你去吹灯。”

    多尔衮合着眼“为什么是我”

    之前炕桌在两人中间的时候,明玉负责吹灯。

    明玉“啧”一声,懒得跟他废话,小心翼翼跨过多尔衮去炕尾吹了灯,折回来时算计着步数,故意在多尔衮腿上不轻不重地踩了一下。

    然后脚腕一阵酸麻,明玉低呼着被人拖进了暖烘烘的被窝儿。

    “你、你放开我”门外有值夜的婆子,明玉动弹不得,也不敢大声叫。

    多尔衮抱紧明玉“放开你,让你踩着我玩儿”

    “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信。”

    明玉还病着,很快没了挣扎的力气,脸贴在男人心口,一字一顿“你心里有人,别对我太好。”

    多尔衮搂着明玉的手臂一僵,旋即又紧了紧“你心里不是也有人”

    明玉在多尔衮怀里翻了个身,背对他。

    多尔衮勾着脖子再次将明玉捞进怀里“他是汉人”

    明玉“你怎么知道”

    大金和蒙古两边他都查过了,没有叫祁陈的人。

    “做官的还是商人”明玉从小在科尔沁长大,从没离开过草原,能去草原的汉人,不是官员就是行商。

    明玉黯然垂眸“不重要了。”

    “什么”

    “他死了。”

    死在二十二岁那年,与现在的多尔衮同岁。

    “对不住。”

    “没什么。”

    没来由的,听说那个叫祁陈的男人死了,多尔衮忽然有点伤感“十四岁的时候,父汗母妃都死了,我差点跟去,是她救了我的命。”

    第一次听多尔衮主动提起布木布泰,明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静静听着。

    听多尔衮讲,友达以上恋爱未满,进一步没资格退一步不甘心,连吃醋都名不正言不顺的故事。

    听完,明玉送他两个字“活该。”

    多尔衮“”

    由此联想到那些毒花,明玉恍然“那些花原来是针对大汗的”

    若皇太极死了,按照嫂婚制,布木布泰有机会嫁给多尔衮。

    只可惜皇太极命硬,过了好多年才被毒死,布木布泰不得不尽义务,在海兰珠怀孕无法侍寝的时候顶上,给皇太极生了一个儿子。

    有了儿子,布木布泰的心自然偏向了她自己生的,而非自己爱的,把多尔衮当驴使。

    等多尔衮受了情伤自己作死自己,再来一个卸磨杀驴,以图彻底化解她和顺治之间的积怨。

    明玉穿过来,误打误撞破坏了布木布泰的计划,可多尔衮对这件事的态度,就很值得玩味了。

    “大汗早一天被毒死,你就能早一天娶到心上人,那时候你为什么帮我不帮她呢”

    不但不帮忙,还给了布木布泰好大的没脸。

    三十两银子,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等了半天,似乎经过一番思考,才听多尔衮道“大汗同样有恩于我,我不会为了一个恩人,去伤害另一个。”,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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