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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丽知道自己不应该主动问, 她跟章漾之间压根就没什么交情,甚至因为交流会上的事,估计后者对自己都没一丝好感, 今天章漾的帮忙,也许不过是觉得她太可怜。但现在, 蔡丽还是忍不住问了。
“你结婚了”
章漾闻言,顺着蔡丽的目光一看, 才注意到后者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刚才抬手捏鼻梁的那只手上。
可能是因为在这时候想到了跟自己结婚的那个人,章漾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 在这瞬间露出了个浅淡的笑容,随后点头, “对啊。”
蔡丽觉得口中有些苦涩, 哪怕咽一咽口水,都觉得嗓子眼里苦得难受。
“对不起。”她忽然说。
章漾像是觉得意外一般, 挑了挑眉。
蔡丽感到自己对章漾说了那三个字后, 似乎整个人都一下变得轻松了不少,她知道自己跟周伟的事, 可能章漾都知道得差不多, 再加上今日,估计自己在跟前的年轻女子眼里,已经没了什么秘密。
“上一次在交流会上, 对不起。”蔡丽解释说,“我嫉妒你, 所以才会说那些话, 做那些事。对不起”
章漾张了张嘴,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不是很想说什么虚伪的“没关系”, 毕竟当时她的确觉得好笑又生气, 但现在看着落魄时的蔡丽,她也做不出来还要踩两脚的打算。所以,她干脆保持沉默。
“这就是我的报应吧。”蔡丽也不在乎章漾的回答,她轻声说,“是我爱慕虚荣,抛弃了一个一直对我好的人,现在也要被人抛弃。”
章漾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到后者脸上的灰败和了无生气,她最终还是开口劝说道“不就是遇见了一个烂男人吗以后的路还长着,为了这么个人失魂落魄,实在是不值得。”
她不评判别人的私生活,但是像陈红星这样的男人,实在是不值得任何一个姑娘为他难过。
蔡丽苦笑,她现在的一切都是陈红星的,她哪里能像是章漾这样有底气觉得陈红星是个垃圾,想踹就踹
何况
“你觉得我应该跟他分手吗”蔡丽抿了抿唇。
章漾盯着对面那堵上白下绿的墙壁,上面有斑驳的痕迹,她一边想着这医院可以再粉刷一次,一边随口回应着蔡丽的问题
“不应该吗这样的男人,你留着是为了再让他来折磨自己吗你现在不想分手,难道不觉得不是因为自己离不开他,而是不愿意承认当初你为了他而跟别人分手的决定是错误的吗”章漾不疾不徐说着,“说到底,这是你不敢面对自己的错误,不敢承认。”
但是,成年人始终都要学会的就是直面自己的错误,接受自己就是平凡的人。是个人,总是会有犯错的时候。重要的难道不是应该纠正错误吗拨乱反正,重新走回属于自己的人生的大路上。
章漾这番听起来平静又平淡的话,让一旁的蔡丽久久没能出声。
是这样吗
刚才自己听见的那些话,简直一针见血,直接将她心底最不愿意承认的小心思挑破。蔡丽无意识地拽紧了自己的衣服,她知道章漾说的话一点也没有错。
她忍不住偷偷看着身边气质卓然的女子,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比不上对方的。她原本以为章漾看穿了自己,脸上会有嘲讽,可现在她在章漾脸上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蔡丽进了手术室。
想了想,章漾还是在离开之前,去护士站问了护士,在医院有没有护工。
所幸是好消息。
章漾爽快地付了钱,拜托护工等会儿照顾蔡丽,然后转身离开医院。
离开医院之前,章漾穿过门诊部大楼,路过大厅时,听见一阵吵闹声。
她下意识偏头看了眼,因为距离她很近,章漾清楚地听到空气里传来的几句话。
似乎跟医患有关,还有什么开药的事,她很快走了出去,在路上倒是琢磨了一番有时间将医患关系这一类的新闻安排上。
下车到报社公交站台,章漾刚走进报社的大院,一抬头,忽地一下愣住了。
自从她来到报社起,在章漾的印象里,报社大院里就一直挺冷清的。
哪怕单位的占地面积不小,可里面的工作人员实在太少,总免不了看起来空荡荡的。
哪怕她和同事们笑着打趣聊天时,也因为人少,院子里几乎不会出现人声鼎沸的这种现象。
可现在,章漾站在传达室的门口,刚把包里的工作证拿出来,抬头看见院子里出现的密密麻麻的人头时,她愣住了。
章漾压根就没反应过来眼前这是什么情况,她转身后退一步,特意看了看外面朱红色的瓷砖上挂着的黑白的单位铭牌,确认上面的确是挂着首都晚报的招牌,证明着她没有走错。
“王大爷,今天这是什么情况”章漾看向了此刻坐在传达室里的值班大爷,意外问。
王大爷嘿嘿一笑,然后将面前那值勤本朝章漾手中一递,上面记录的都是访客信息。
“今天不是咱们报社招聘吗就章老师你和小柳前脚离开后,后脚就有陆陆续续的应聘人员来我们单位咯。你看,这上面来访原因都写着应聘面试呢。”王大爷说完后,忍不住还感慨了两句,说什么他在报社的传达室里工作了这么些年,今天还是头一次看见单位里这么热闹。
章漾听到这里时,脸上闪过一丝意外后,很快就扬起一抹笑。
她从来没想到在晚报上刊登的招聘效果,竟会有这么好,好到她都有些不敢相信。
走进院中,多数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来应聘。
一个个穿得都很正式,宽松的西装套装,有的人还拿着黑色的扁扁的公文包。
章漾走进去时,她格外与众不同的打扮,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想到在场的年轻人,很可能有一部分在未来会成为自己的同事,章漾在迎上那些好奇打量的目光时,友好地冲着院里的人笑了笑。
胡杨是西城财报的记者,她也关注本地新闻。不过在前不久,她都还没有订阅过首都晚报,相比于别家的报纸而言,首都晚报的本地新闻内容单薄无趣,不少都是鸡零狗碎的东西,她没什么兴趣。
但最近因为她一直追的叫“元旦”的作者,冷不丁给首都晚报供稿,换了发表文章的地方,作为元旦的忠实粉丝,胡杨最近不得不订阅了首都晚报。
没多久,胡杨就发现了首都晚报的本地新闻似乎跟之前有了不少变化。
从前的b版新闻,让业内人一看都觉得没怎么花心思的,可现在,变得很不同。章漾和柳媛放在上面的新闻,选择了精而有代表性的当地新闻事件刊登报道。
从变化的新闻质量能看出来,首都晚报可能会在以后发展当地新闻。
如此一来 ,胡杨每天在看元旦的小说时,也会将b版晚报扫一遍。昨天,胡杨拿到晚报,就被最中间的招聘消息吸引了目光。
她现在的工作还算稳定,西城财经虽不比一线的大报社,但在做财经这一块,相当专业。可是胡杨在看见首都晚报上的招聘消息写着“不用坐班,工作时间自由”这行字时,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那一刻就动心了。
如果能提前下班的话,谁能不喜欢
尤其是对于工作效率很高的人而言,这简直就是诚意满满的福利。
太具有诱惑性。
但在胡杨的记忆中,首都晚报做的并不是什么综合性的报纸,很单薄的两页报纸,翻翻就没了。当她认真阅读了招聘信息后,胡杨眼睛亮了。
首都晚报是准备开辟新的栏目,包括不限于体育、财经、军事、娱乐艺术等栏目。这一则招聘信息空缺的岗位人员还不少,光是从这一点,她也能看出来一点这家报社改变的决心。
胡杨今天在单位请了假,很干脆来了首都晚报单位。
没想到,胡杨在这里还遇见了自己的老同学。
“田高”胡杨见到前面不远处熟悉人,开口打了一声招呼。
田高是她大学同学,只不过两人毕业后,分别去了不同的单位。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田高去的是财经杂志。
田高听见声音,回头也看见了胡杨,他的眼中同样闪过一丝惊讶。
“你也来面试”田高将自己靠前的位置让给了身后的两人,干脆直接退到了胡杨面前。
胡杨点头,“你怎么也来了你们杂志社不是还挺不错吗”都是一个圈子的人,她也有留意过田高的单位。
田高苦笑一声,“那你可能没有仔细看过我们杂志里面吧,我已经很久没有担任过第一作者了。”
像是他们这样采访金融人士和分析经济市场的人,差不多一篇稿都由一个人完成足够,没能是第一作者,显然前面是加了别人的名字,至于加的人是谁,外人行哪管那么多。
田高是被杂志社里的关系户搞得苦不堪言,他本来就有想辞职的想法,当知道首都晚报的招聘时,便直接过来了。
胡杨沉默片刻,不知道怎么安慰。
“那你这回是肯定要跳槽”胡杨问。
田高“如果今天的面试顺利的话,应该是的。”
这话让胡杨诧异,“你面试了几家就确定了首都晚报吗这家在之前可是从来没有做过金融这方面,万一什么时候上面的人说要取缔这一板块,你想好了退路吗”
这也是胡杨自己担心的,首都晚报在此之前都没有扩展金融方面的栏目,她都不知道这家能给金融栏目多大的版面。
田高冲着她有些神秘笑了笑,“我端午的时候参加了一场婚宴,恰好新娘的同学就有宁修思,我跟他在一桌。”
宁修思在章漾来报社之前,也算是报社的二把手,加上他又是北大毕业,在北京城里,有不少他的同学,跟他相关的一些消息,在圈内流传很快。
“我跟他聊了聊,听说他们报社最近来了一新人,就是上月全国闹得很大的人口贩卖案,不是有个年轻姑娘还帮助警方破案吗那姑娘,现在就在他们报社任职。现在首都晚报的改革措施,都是出自这位之手。宁修思跟我说,她做的决定都会实行到底,是个可靠值得信任的人。所以”他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我打算试一试。”
田高在说这话时,也是章漾从医院回单位的时候。
当章漾从院中走过,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时,他自然也看见了那道窈窕的身影。
田高和胡杨都有听见周围不少人好奇章漾的身份,在小声讨论着
“那是谁”
“也是报社的员工吗看起来跟我们不太一样。”
“哈哈哈比我们好看不过刚才那位女同志真的回头对我们笑了诶,我估计应该是单位哪位同志的家属吧,这模样要是在我们圈子里,难道还会有人不认识”
田高和胡杨对视一眼,纷纷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些不同寻常。
“那,好像就是宁修思说的他们报社的新同事,章漾。”
田高说。
“听说是从国外回来的,留洋十数载,平常很低调,不过上次的交流会,张德铭带着她去认了不少大人物。”
胡杨虽早有猜测,但现在听见这话,她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番。
在跟田高聊天之前,她原本还以为首都晚报换了个经验丰富的前辈来管理,但万万没想到,那个人是章漾,而且看起来是这么年轻的姑娘,还很漂亮。
章漾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被外面的人讨论着,她甚至不知道就因为有人认出来了她,做出留在她们报社的决定。
今天面试是人事部负责,二面才需要自己,章漾暂时没管那么多。
下午时,章漾接了个电话,随后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怎么了”还在办公室的宁修思见状,不由开口问。
“大东门那边出了命案,现在有人闹事。”章漾飞快说着,“康福药店,药死了人,死者家属抬着尸体堵在门口。”
组里就只有她和柳媛两人负责b版,柳媛现在还在整理早上出去的采访稿,她说完后立马准备出门了解时事情况。
等到了康福药店时,周围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看热闹的群众。
在小小的药店门口空地上,有一头发灰白交杂的老太太,跪在地上,神色哀痛到木然。在她的身边,只有一块木板抬着的尸体。在尸体上,铺着一洗得发白的床单。
“造孽哟,这孤儿寡母的,听说这小伙子是老来子,年纪轻轻的,才二十多岁,母亲都七十多了,现在儿子走了,老太太一个人可怎么活啊”
“还不是这黑心的药店,人家小伙子不过就是一次感冒,开的什么药居然感冒药都吃死了人”
“要我我拼命”
“可怜得很,你看这老太太在这里跪了大半天了,里面的人也没有出来。”
跟着章一起过来的是摄影小羊,是个比章漾大不了几岁的胖乎乎的年轻男子。见到此情此景,脸上不由染上了一抹怒色。
像是大东门这边的店铺,好像都是房东自家经营,一楼是门店,二楼就是住宿的地方。
眼前这家药店也是如此,现在出了事,一楼的门店直接关门,老板一家估计都躲在了二楼上。
小羊大名羊为党,人如其名,是个积极向上充满正义感的青年。
“这还没有报警吗”小羊拉了就近一个围观的路人,开口问。
那路人臂弯处还挎着竹编的菜篮子,兴致勃勃看热闹,听见这话,摇摇头,“这谁去报警我哪儿知道可能有人报了吧。”
小羊眉头一皱,跟章漾请示了一番,他扛着设备便先去打电话。
像是这种情景,就算是他们做新闻媒体的,也不能对着人死者和家属拍个不停,拍个背影,和店铺门牌就足够。
等到小羊回来时,他就发现周围的人群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散开了不少,而他家的主编现在正坐在已经关门的药店的台阶上,身边还有刚才那位跪在地上求公道的苦主。
小羊诧异地看着章漾,不知道她是如何在短时间里劝退了那些看热闹的群众,现在竟然还跟那位看起来颇为固执的老太太搭上了关系。
小羊观察着那位老太太的神情,在跟他家主编讲话时似乎还算是友好。他转头一看周围还有不少想过来围观看热闹的人,不由眉目一凶,站在了药店门口。那样子,活脱脱地就像是一尊煞神,叫人靠近时都不由掂量一二。
章漾抬头看了一眼后,很快收回了目光,她继续跟身边的老人交谈着。
最开始章漾走到老太太身边时,老太太还固执要跪在地上。这姿态,一面是威胁,一面也是恳求药店的老板出来商量。
但现在死者直接被抬到药店门口这事,已经足够让药店老板退避三舍,说什么都不肯开门,更不可能真出来协商。
“您这样先把自己身体熬垮了,那日后还有谁能帮您讨回公道呢”章漾在她耳边劝说,“我是首都晚报的记者章漾,如果您有什么需求,也可以一并告诉我们,我们尽最大的努力帮助您。”
老太太这才缓缓地转头看着她,最后被她劝说着不要再跪着。
老人年纪大了,骨质疏松都是常事,还像是这么跪了老长的时间,站起来时差点没摔倒,幸好被章漾扶住。
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老太太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药店门口,章漾倒也不在意,直接跟着人坐在了脏兮兮的台阶上。
也许是章漾的身份让老太太觉得她还算靠谱,便絮絮叨叨跟她讲了起来。
死者是老太太的儿子,今天才二十五岁。家住北京郊区,死前在工地做搬运工的活儿,扛水泥,板材,砖块等体力活。
“雷子是从去年来的城里,以前他每个月有时间都会回家,但这个月他没有回来,也没个信儿,我不放心,知道他上工的地方,就跟着同村的人一块儿来了。”老太太拿着一块有些污迹的手绢擦着眼角的泪,那褶皱的眼皮,似乎因为眼周发肿,都变撑开了许多,“可是我见到雷子时,他早就没气儿了就在工地旁的小房间里,一个人躺在床板上,可怜的孩子,不知道这样了多久,都没有人发现”
老太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死者是死在工地的样板房里,同村一起来干活的人说他前几日就因为感冒请假,没有上工。大家在工地上干活,也都早出晚归,回来几乎直接到头就睡觉,哪里有多看雷子一眼。本来以为雷子只是重感冒发烧需要休息,谁也没想到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在了样板房里。
当老太太找来时,惊动了周围不少人。
儿子死了,老太太想讨个说法。
可是工地老板又哪里是那么好相处的主对方甚至还觉得一个小工死在了工地周围,晦气得很。别说让老太太讨要到一分赔偿,甚至还恨不得倒要赔偿。这又不算是工地事故,老板更是横得很。
何况一个乡下来的打工仔,能有什么背景势力拿捏老太太不过像是呼出一口气那么简单。
最后还是跟着雷子一起出来的同乡看不过去,这事儿可能还真赖不上工地老板,但小小的感冒就能把一条人命带走吗
同乡认定了是雷子去诊所买的药有问题,房间里还有吃剩的感冒药和医生的手写处方。
他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老太太,便有了今天章漾看见的这一幕。
章漾听完后,不由沉默片刻。
她能猜到雷子那位同乡的想法,老太太年纪大了,家里骤然失去了顶梁柱,以后的日子是什么样还难说。在工地老板处拿不到赔偿,那能把这一切过错推在药店老板身上,只要能有一笔赔偿金,能让老人后半辈子不用为生计发愁,就行了。
这想法,章漾不知如何评判。但她知道,如果只是靠着老人自己的推测的话,想讹上药店老板,恐怕不行。
所幸这时候警察很快来了。
跟章漾推测得差不多,警察也不可能就凭着同乡的猜测觉得药有问题,就将楼上的药店老板带走。可老太太固执,坚决不同意离开。
没办法,几位警察不由商量着派一个人拿着药去医院问问,顺便看看能不能检验。
章漾在一旁安抚着老人的情绪,当耳边传来几个药品名称时,她不由拧了拧眉头,抬头朝着几位穿着制服的人看去。
刚才那药名,她听着很耳熟,似乎不久前在哪儿听过一样。
章漾低头认真回忆了片刻,倏然一下站了起来。
“我知道了。”章漾突然开口,她感觉到面前的几位警察的视线都落在了自己身上,“我知道这药是什么了。”
今天她在医院听见的那争吵声,原来并不是医院的医患关系恶化。章漾仔细回想了一番那时候自己转头看见的场景,分明就是病患家属在抱着白大褂的医生痛哭。
“这连翘胶囊害死人”
她以为是医生开错了药,但医生显然是在安抚对方情绪,而且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场面应该是家属对医生泄愤,而不是抱着对方痛哭流涕。
而刚才,章漾听见警察念的雷子的药品中,也出现了这名字。
章漾脑海里顿时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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