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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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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宛被好奇攫住心神, 下意识不肯离开,只小心地扯了扯那块帆布,好将身形遮盖得更严实些。

    阿木尔这小机灵鬼亦是乖乖躺着一动不动, 郁宛倒奇怪她怎么发现这地方的,难道是跟新燕她们捉迷藏的时候

    这么小就懂得偷听,看来是非管不可郁宛如此想着, 浑然没察觉自己在干同样的事。

    那厢魏佳氏的声音也已传来,“娘娘既然清楚,何必还明知故问呢”

    郁宛心头一震,她原以为两人在开玩笑,没想到却是真的

    倒也是,谁会拿这种事说笑看来魏佳氏的确对皇后有敌意,而皇后亦对此心知肚明,难怪上次南巡时便气氛反常, 魏佳氏诊出喜脉, 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是生怕那拉氏会对她不利

    这些年两人虽然共事,却井水不犯河水, 郁宛从来没见贵妃私底下到翊坤宫走动,真是稀罕昔年淑嘉皇贵妃那样跋扈,对孝贤皇后可还是有礼有节呢。

    可这与先皇后又有什么相干

    郁宛屏气凝神, 只听魏佳氏叹道“娘娘又不是不知道德州发生过何事, 每每行至该处,臣妾心中总是愀然。”

    郁宛恍然,怪道南巡的时候贵妃情绪总是异样,她还以为是水土不服之故,原来是因为经过德州

    德州、先皇后郁宛细细品咂起来, 她也约略听闻过乾隆十三年先皇后落水旧事,可当时不是意外么贵妃为何咬着那拉氏不放

    那拉氏无心与她争辩,只懒倦道“本宫早就说过,你若有证据,不妨去万岁跟前揭发此事,若罪有应得,本宫甘心伏诛。”

    魏佳氏冷笑,“时过境迁,纵然找到凭证,娘娘您当真会承认么何况这些年来经营良久,阖宫谁不是被您收服了的,有太后在,怎么都会保住娘娘。”

    郁宛没想到贵妃也有如此尖刻的时候,她一直以为贵妃是偏白兔性格的人物倒不是说她多么纯良,而是从宫女时就见惯了人情冷暖,又蒙先皇后教化,理应礼数周全才是,这么以下犯上出言顶撞可不是她的做派。

    难道是心中恨极

    郁宛收回思绪,继续细听,就见那拉氏道“所以你才找到汪氏进宫,就为了离间本宫跟皇上,好为你的富察皇后报仇”

    果然汪氏获宠跟贵妃脱不了干系,这个郁宛倒是不意外,毕竟长相还能天生,可要学习富察皇后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唯有至亲之人方能做到虽然汪氏学得也不怎么好就是了。

    魏佳氏淡淡“臣妾只不过给她机会,做与不做全在她自己。”

    虽然万岁爷已经不在盛年,但荣华富贵依旧能迷人心窍,汪氏与那拉氏并无仇怨,可她知道怎样对自己有利,为此不惜甘当先皇后的影子,也成了捅向现任皇后的屠刀。

    那拉氏深吸口气,“你成功了。”

    汪氏的到来,让她跟万岁爷的夫妻情分雪上加霜,可毕竟没捅破那层窗户纸,她依旧是尊荣无限的皇后。

    贵妃却是不会就此作罢。

    那拉氏定定看着她,“你还有后手,是什么”

    魏佳氏待要说话,阿木尔却因胳膊肘压得狠了酸胀不已,忍不住甩了甩手臂,哪知底下的木板松动狠了,发出刺耳的咯吱音。

    郁宛暗骂了一句怨种女儿,赶紧捂上她的嘴,示意她安分些,自个儿且快步从帆板底下越过去,含笑道“二位娘娘都在这儿呢,外头才送来一筐上好的阳澄湖大闸蟹,等着咱们前去享用呢。”

    二人都是一副不相信的神情,那拉氏亦衔了丝冷意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魏佳氏看上去倒是稀松平常,只轻声道“豫妃你听见了多少”

    她并不惧怕郁宛将流言传出去,反正是撕破脸了传出去反而于她有利,她就不信万岁爷对先皇后的死因没有半分疑心,但凡彻查,那罪魁必得浮出水面。

    郁宛真恨自己这颗八卦的心,早些离开倒又好了,偏听见这些皇家秘闻,待会儿不会要将她灭口罢

    事已至此,她只能老实点头,“站了有一会儿了。”

    那拉氏哂道“你倒耐得住性子。”

    郁宛无地自容,这可不兴夸呢,早知会被卷入旋涡里,打死她也不当这个误入片场的路人,都玩成窃听风云了还。

    可她怎么也不信那拉氏会是害死先皇后的凶手,郁宛对贵妃道“娘娘方才所言是真的么”

    贵妃这会子是破罐子破摔了,不否认,只轻轻点头。

    郁宛看着那拉氏,“娘娘也不为自己分辩”

    那拉氏不言,转身望着烟波浩渺的江面。

    魏佳氏冷笑,“无可抵赖,你让她怎么辩”

    郁宛奇怪她为何这样有把握,“娘娘能为我讲讲当日之事么”

    魏佳氏神色复杂地看了那拉氏一眼,缓缓开口,“当年我还只是个小小嫔位,随帝后东巡伴驾,先皇后自从年前七阿哥夭逝,身子便已分外不妥,虽扎挣着随万岁爷出游,泰半却只能躺在船舱里,一天里只有三四个时辰清醒着,我跟伺候富察娘娘的泽兰日夜不寐服侍左右,偏那日万岁爷有事将我叫去,回来时便传出富察娘娘落水的消息”

    她紧紧盯着那拉氏的面庞,“当时只有娘娘您在船上。”

    郁宛蹙眉,“兴许是富察皇后自己不小心”

    魏佳氏带了一丝讥诮的笑意,“你想跟我说一个病得走路都费力的可怜人,她会自个儿离开舱房,到甲板赏月豫妃,本宫知你敬重皇后,可也不能一味偏袒。”

    郁宛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到底还是忍下,只听魏佳氏继续道“我事后也想找泽兰询问那日境况,可泽兰第二日就被调离宫中,不知去向,你叫我怎能不怀疑”

    郁宛道“富察皇后难道再无醒来”

    言下之意,她本可以去问当事人更清楚。

    魏佳氏心里无疑憋着团火,脸色也分外难看,“姐姐当时都气若游丝了,哪里还有余力指认真凶何况姐姐一向善识大体,即便明知有人谋害,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到底娘娘出身名门,又得太后器重,贸然讲娘娘的不是,还当富察姐姐嫉妒娘娘您直上青云、前途无量呢。”

    郁宛寻思了一会儿,说道“这话不对,如你所言,富察娘娘当时病势垂危,可那拉皇后已是贵妃,又何必急在一时半刻,安心等着不是更好”

    左右纯贵妃一个汉女是没法竞争后位的。

    魏佳氏冷笑道“我也不知她为何连几个月都等不起富察姐姐待她也不差呀,用得着临终还来这么一出,原本害命之人倒成了救驾有功,难怪万岁爷都对她交口称赞。”

    一想到富察姐姐在冰冷的江水里泡剩下半条命,她就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若非她当时身份太低,连接近那拉氏的机会都没有,她倒恨不得一命抵一命现在这样也好,与其让那拉氏干脆地死去,还不如痛苦地活着,看着她一点点失去最珍惜的后位,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郁宛看着此刻如同复仇女神一般的魏佳氏,森森觉得这人也不太正常,那个埋藏多年的秘密仿佛令她都疯魔了,此刻宣泄出来反而多了几分快意。

    而那拉氏只是怜悯地看着她,似惆怅,似扼腕。

    郁宛心念一动,“皇后娘娘,您到现在还打算隐瞒么您知道什么是不是”

    如果那拉氏真是被冤枉的,她大可不必同情贵妃;而如她不是被冤枉的,那就更不必心软,老早该除掉贵妃这个隐患。

    其中必然有何内情。

    魏佳氏瞬也不瞬地望着她。

    那拉氏沉寂半晌,终是用干涸的声音道“你猜得没错,孝贤皇后落水并非意外。”

    魏佳氏面上恨意一闪而过,可下一句却令她呆住,“乃是自戕。”

    她跌跌撞撞向后退了两步,苍白无力地抓着栏杆,“不可能,你骗我。”

    那拉氏静静道“本宫没必要骗你,泽兰只对先皇后尽忠,你以为她能听本宫使唤是先皇后故意将其支走,意图投水溺毙,只是本宫发现得及时,让侍卫将其打捞上来,因自戕之事有碍宫禁,富察皇后不愿被闲杂人等议论其身后事,更不愿牵连家族,因此本宫才代为隐瞒。”

    可她想皇帝应已猜到,否则不会第二日就料理了泽兰,将其调回原籍,还特意让泽兰一家远走。

    魏佳氏脸色更白了几分,“可那些药怎么说,娘娘病中虚弱,太医还开来那些强行进补的方子,林致远说是您的意思。”

    那拉氏道“是本宫的意思,可也是孝贤皇后的意思,那些方子本是催孕之用。”

    自乾隆十二年底七阿哥永琮凋亡之后,富察皇后一直想再有个皇子她知道万岁爷对嫡子有多执念可她当时的身体每况愈下,早已不适合受孕,连皇帝跟太后也安慰让她保养身子,皇嗣的事听天由命。

    可富察皇后怎能甘心,拼着一死,她也要为爱新觉罗留下子息,这不单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富察氏家族,于是悄悄命人找到那拉氏,求她施以援手。

    那拉氏还能怎么办呢她只能帮手。有时候她倒觉得自己跟先皇后才是知己,尽管她们不是最亲近的,可却有着相同的壮志,愿以女子之身闯出一番清平天地来,只不过先皇后是外柔内刚,而她则是茅坑里的石头,脾气又臭又硬,顽固到底彼时她很羡慕先皇后能得夫君爱重,宫中上下一致赞美,可如今才知,不管她们做得好与不好,结果并无太大不同。

    万岁爷需要的是解语花,而皇太后需要的,不过是个贴心的管事罢了。是她自视太高,以为人家离不开她,其实那位子由谁来坐都一样。

    富察皇后哪怕拼尽全力,也未能再怀上龙胎,身子反而日益衰败,病入沉疴,最终心灰意冷,在东巡德州的时候起了拙志。

    她看魏佳氏脸上还有些半信半疑,遂淡淡道“本宫早就说过,是你自己始终充耳不闻。如今本宫更有话撂在这里,当初万岁爷下旨立本宫为后,可不单是因为太后娘娘,还有孝贤皇后临终时的遗言举荐,信与不信全在你。”

    这个,郁宛倒是不怀疑。毕竟富察皇后船上薨逝时,皇帝跟太后都在身旁呢,一对质便能出来,那拉皇后犯不着说这种谎。

    魏佳氏显然也有些动摇,她吃力地扶着栏杆,以免自己栽倒下去说什么都不能在那拉氏跟前示弱。

    那拉氏看着她外强中干模样,目光仿佛柔软了些,“其实孝贤薨逝前最放心不下的倒是你,她千叮咛万嘱咐,让本宫好好照看,担心你在宫里独木难支,被人所欺。”

    当然,魏佳氏后续的举动表明她很有自保之力,可那拉氏却是记着孝贤皇后的忠告,尽量不跟魏佳氏发生冲突,哪怕她的成长太过迅速,甚至已能威胁到自己位置。

    那拉氏轻轻叹了口气,“只可惜,咱们注定当不成知己了。”

    魏佳氏的眼泪簌簌落下,当然不是被那拉氏所打动,而是惊喜于她的富察娘娘原来这样牵挂着她。

    郁宛看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有心叫她擦擦脸,颇碍观瞻,可贵妃毕竟是年近四旬的人了,她不能像对阿木尔那般使唤,只能尴尬地在一边看着。

    半晌才想起来问道“和敬公主与你合谋是不是你俩还商量了什么”

    魏佳氏迟疑刹那,还是坦诚道“和敬希望娘娘在这次南巡途中触怒龙颜。”

    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乾隆跟那拉氏关系岌岌可危,只差最后那一把火。

    可具体什么做法,和敬尚未告知魏佳氏,只说到时自当明了。

    那拉氏轻笑道“她倒看得起本宫,用得着一环扣一环地设计。”

    其实她还用得着旁人来教她怎么得罪皇帝么那拉氏自己都不觉得这后位能长久地坐下去。

    她看着面有惭色的魏佳氏,淡淡道“本宫今日说这些话,不是为了跟你和解,你大可以将你们的谋算继续下去,恨一个人,要比原谅对方容易得多,是不是”

    说完,便拂袖离开。

    郁宛也赶紧跟上,巴不得离开是非之地,经过那块帆板时下意识往旁边看了眼,还好阿木尔已经悄悄溜走。

    小丫头片子还是挺机智的,遗传她。,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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