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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第 1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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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 在护士的带路下,几人找到了罗老师的病房。

    罗建白家境很好,又是大学老师, 住的是医院的单间病房。

    阳光充足, 窗台明净, 插了好几个花瓶的鲜花。

    “罗老师, 您休养得怎么样了”时蔓提着水果放到罗老师病床边的床头柜上,满脸愧疚。

    其他同学也围在一旁, 关心地看着罗建白。

    “我没事。”罗建白的右手还包着厚厚的纱布,他却晃了晃, 让时蔓安心, “你看,这挺好。”

    “手术成功吗有没有伤到筋骨”时蔓屏气问。

    对弹钢琴的人来说, 手有多重要, 时蔓非常清楚。

    罗建白微微一笑,“很成功。”

    他知道时蔓在意什么, 补充道“医生说了,完全不影响以后弹钢琴。”

    时蔓总算长长舒了一口气,也跟着笑起来, “那就好。昨天多亏了罗老师, 我没来得及好好和您说声谢谢。”

    “是我该谢谢你才对。”罗建白却反过来, 说自己要跟时蔓道谢。

    时蔓愣住,不明所以地看着罗建白。

    其他同学也一脸茫然。

    他们都知道罗老师是为了保护时蔓才受伤的, 遭这么大罪,怎么反而要感谢她

    罗建白露出欣慰的笑容,颇有几分超脱的高人气质,问时蔓道“还记得我们探讨过的问题吗命运交响曲的演奏情绪。”

    时蔓怔忡着点点头, 还是不明白罗建白忽如其来的道谢是因为什么。

    罗建白唏嘘道“这次的经历,让我对命运两个字忽然有了新的理解。我想,我以后也能弹出命运交响曲的真谛了。”

    说话间,罗建白的眼睛里泛起亮光,“所以,时蔓同学,谢谢你。”

    时蔓很是无措,明明是她惹来了生死危机,罗建白却要对她说谢谢。

    难怪都叫他“音痴”,钢琴音乐倒真是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等罗建白正式休养好,拆了纱布,将时蔓还有几位同学都叫去钢琴教室,他重新弹了一遍命运交响曲。

    时蔓还有同学们都惊为天人,她这才明白当时罗建白所说的“谢谢”并不是在说笑,也不是在客套。

    原来到了某个级别以上的演奏,的确与技巧无关,而在于阅历与理解。

    罗建白也算是因祸得福,经过这件事,钢琴水平更上层楼。

    他很庆幸自己当初不假思索地保护了时蔓,这本就是身为老师的职责,竟也得到意料之外的收获。

    此事过后,罗建白更注重对学生们的培养。

    学钢琴,不止要每日练习琴艺,钻研技巧,也需要学做人,从日常百味里去体会琴曲要表达的情绪与思想。

    只有弹奏充满感情的钢琴曲,才能真正打动人。

    而不是那些所谓炫技,只有匠气,没有灵气。

    不过对于时蔓来说,罗老师对她的要求只剩下苦练。

    因为罗建白很惊讶地发现,时蔓实在太有灵气了。

    之前时蔓能弹出命运交响曲的深厚,并不是偶尔。

    她是真的对命运有所感悟,且比他更多。

    虽然不知道她这么年轻哪来这样的阅历,但也足够让听到的人惊艳。

    不止是命运交响曲,时蔓弹任何曲子,情绪都非常丰富,很轻易就能感染到听她弹奏的人。

    她弹琴,不像是光在弹琴,而是在讲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

    琴音绕梁,也弹进人的心里。

    罗建白知道,这是属于时蔓的天赋,就像她唱歌能有那么多人喜欢,也是因为她那独一份的感染力。

    陷入她的情绪场里,就会跟着她一起开心,一起悲伤,一起走进她所表演的那个故事里,沉浸其中,仿佛身临其境。

    因此,当期末考试临近,罗建白叫时蔓多练琴,纯熟掌握那些技巧就行。

    这是时蔓上大学以来的第一次期末考试。

    背后是京北文工团,享受的是脱产学习的待遇,时蔓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考,绝不能辜负团里给她的支持。

    时蔓那不服输的性子又上来了,她牟足了劲儿,把罗老师说的“多练琴”个字刻在脑海里。

    准备考试的这段时间,她每天早上六点起,洗漱完去食堂吃过早饭,就到钢琴房练琴。

    弹一整个上午,好几个钟头,然后去吃了午饭,回到宿舍午睡一会,养足精神,下午继续练琴。

    又是连续好几个钟头,除了起身喝水,屁股再不会离开琴凳。

    重复的同一首钢琴曲不断在钢琴房内响起,外面路过的人耳朵都听得起茧了,她还在弹。

    吃过晚饭,时蔓又会拉着室友一起去钢琴房,继续练。

    因为自从上次之后,学校多了规定,晚上来琴房练习,必须两人以上一块来。

    所以室友才被时蔓抓了“壮丁”。

    室友有时候累得狠了,想休息,却被时蔓拖着走,毫不留情。

    室友耷拉着苦瓜脸,哀嚎道“蔓蔓,你就不觉得辛苦吗”

    弹琴这么枯燥的一件事,为什么有人可以除了吃饭睡觉,所有时间都花在这上面。

    “不辛苦啊,期末考试你不想取得好成绩吗”时蔓理所当然地反问。

    谁不想取得好成绩,可这过程付出着实艰辛。

    室友在两边摇摆,被时蔓拉入琴房,只能拖拉着尾音,“天呐蔓蔓,我这次要是考了高分,一定请你吃饭。”

    “怎么”时蔓掀起钢琴琴盖,慢条斯理地坐下。

    “得感谢你天天叫我来练琴啊,我爸妈估计都想象不到我能有这么勤奋的一天。”室友表情夸张,守在时蔓的钢琴旁,“听你弹一首,我再去旁边弹。”

    “好啊,正好你帮我看看这段连奏,怎么这两个音就是没办法捆起来呢”时蔓沉浸在技巧的钻研中,张口闭口都和弹琴有关。

    不仅将时间都花在弹琴上,时蔓的耐心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她期末考试准备的钢琴曲是很难的一首,技巧非常复杂,只能通过“熟能生巧”来掌握。

    一遍两遍无数遍,只要音节有一丝的凝滞,她都会重新来过,追求完美,任何察觉到的瑕疵都要想办法将它抹去。

    毕竟罗老师说过,弹钢琴这件事,只有技巧是可以通过努力改进的,也是最明显就能看出一个人是否勤奋认真的。

    同样,这也是最基本的东西。

    无论是新人还是大师,都应该对技巧表示虔诚的尊重。

    高强度的练习,让时蔓做梦的时候手指都还在动。

    因为她在梦里,也在练琴。

    文工团的人绝对想不到,以前那个爱偷懒,动不动就撂挑子,脾气骄纵,娇生惯养的时蔓,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当你付出远超常人的努力和汗水时,便也能获得你想要的收获。

    果然,在期末考试中,时蔓稳定发挥,拿到了全系第一的好成绩。

    她达到了自己的目标,也没有辜负团里的期望,这样的成绩单完全证明她值得被重视、被培养。

    同样,时蔓也在这样漫长艰辛的努力中,悄无声息地发生了改变。

    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时蔓了。

    从梦境里醒来,她就一直在慢慢变好。

    期末考过后,就到了大家都期待的寒假。

    时蔓也不例外。

    来京南城这么久,因为距离太远,学业也刚起步,非常忙碌,所以她一整个学期都没有回家。

    现在,终于能放寒假回去过年,与亲朋好友们相聚,她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回去。

    可还是要老老实实跟着凌振坐火车。

    除此之外,时蔓还带上了田锦欣母女俩同行。

    因为时蔓放寒假的时间,正好是田锦欣她们这批新兵去文工团报道的时间。

    既然顺路,便一块乘火车,田锦欣的母亲身体不好,这样能有个照应。

    对于时蔓的青睐和帮助,田锦欣和母亲简直感谢得不得了。

    一路上都不断点头颔首,“谢谢”总挂在嘴边。

    时蔓都听腻了,可无论和她们说多少次“不用这么客气”,她们却还是执着地表达着感恩。

    毕竟,时蔓对她们的恩情太重,她们无以为报。

    唯一能还的,就是口头和行为上这真挚的表达。

    时蔓下了火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将行李都交给凌振,说她要先送田锦欣去团里。

    一来,田锦欣和母亲初来乍到京北城,完全不熟路。

    二来,田锦欣是时蔓特录的,时蔓很清楚,田锦欣的报道并不会那么轻松顺利。

    只不过,无论怎样的有心人在等着她,时蔓都不在怕的。

    来到文工团的大门口,田锦欣母女俩仰起头,都露出进了大观园般的神情,眼里满是新奇与震撼。

    京北文工团是全国响当当的几个文工团之一,果然名不虚传。

    无论是这大铁门,还是门口站岗的战士,以及那刻着伟人语录的影壁,还有那高高矗立迎风招展的红旗,都让她们张大的嘴巴难以合拢。

    “时队长,你回来了”路过的女兵看见时蔓,忙高兴地跑过来打招呼。

    田锦欣因这一声叫喊回过神,她看看女兵脸上兴奋的表情,又看看时蔓,忍不住抿起嘴角。

    果然,这儿的人也像她一样喜欢、崇拜着时首长。

    时蔓在和女兵说话,“今儿团里好像有些不一样,到处张灯结彩的,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吧。”

    “是啊时队长,不过这些红条红灯笼都是迎接张大首长的,他今天来咱们团里视察呢。”女兵站得笔直,笑盈盈地回答时蔓。

    与此同时,这位被提到的“张大首长”正在团长张志新办公室的沙发上坐着。

    江兰芳同样站得笔直,敬了个军礼,表情严肃地说道“首长,我要举报我们团里一位同志虽然团结、保护、维护同志是很重要的,但我想,如果身边的同志犯了错,我也不应该包庇她,而是帮她一起改正”

    张志新吓了一跳,他明明是叫江兰芳进来汇报这段时间的优秀工作成果,怎么说起这个来了。

    可是,来不及阻止,江兰芳已经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首长,我要举报的是我们器乐队的队长时蔓,如今她正在京南艺术大学进行脱产学习。前段时间,团里将京南城的招生工作交到她手上,可是她竟然利用手中的权力,对一个女孩进行了特录”

    “那女孩根本没有来现场参加复试,所以也根本没有出现在那天的录取名单上。”

    “可是时蔓同志,第二天将那个女孩的名字加了上去。您可以调取录取名单查看。”

    “还有,不仅这样,她还让团里的后勤处给那女孩单独批了一间平房作为宿舍,这根本不合规矩。团里新来的兵都是住宿舍的,平房只有干部才能住。”

    江兰芳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表情非常正义而愤慨,她对这种滥用私权的行为表示无比唾弃。

    她一边说的时候,张志新一直朝江兰芳拼命使眼色,慌得不行。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江兰芳干嘛要提起这一茬

    这江兰芳真是的,怎么就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呢

    江兰芳要是有意见,咱们团里自己关上门说啊,怎么能当着大首长的面说这个

    张志新真是急得脚趾头都弯了,眼角也开始抽搐,然而江兰芳已经全说了出来,就像泼出去的手,收不回来。

    他只好硬着头皮,去看大首长的神色。

    大首长沉默听完,刚刚的笑容已经完全沉下去,他看向张志新,眉头皱起“张志新,你眼睛怎么了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被大首长这样一瞪,张志新额头的汗都快滴下来了。

    他身体僵硬地站着,正要说话,敲门声忽然响起。

    时蔓轻脆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团长,时蔓归队,向您报道”

    办公室内,人表情各不相同,但都有着同样的讶异。

    好巧不巧,时蔓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

    张志新如芒在背,又去觑大首长的表情。

    张大首长端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叫她进来说话。”

    “是。”张志新亲自走过去开门,“时蔓同志,欢迎你回来。”

    他趁机又朝时蔓使眼色大首长在过问你特录的事,你就自求多福吧。

    因为要表达的意思过于复杂,张志新觉得自个儿的眼角又抽筋了。

    然而,时蔓压根就没看他,她抬眸扫视一圈,朝张大首长敬了个礼问好,又看向江兰芳,“你也在啊。”

    但时蔓的神色很明显已经知道江兰芳在这里。

    张志新又使眼色使了个寂寞,他垂下发酸的眼角,轻咳一声,重新板起面孔,露出属于领导的威严,“时蔓,你在京南城招生特录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时蔓眉梢一挑,故作不解地看向张志新。

    张志新的脚趾再一次急弯,他很想咆哮出来你快解释啊快跟大首长说清楚啊

    可有大首长在,他不敢大声发飙,只能循循善诱道“你不是在京南城特录了一个叫田锦欣的考生吗”

    “是啊,我乘火车回京北城,还正好捎上了她。”时蔓点头承认,表情坦然。

    一旁江兰芳差点没笑出声,时蔓这回答,不正好证明她和田锦欣关系匪浅吗

    竟然敢当着大首长的面这样说,光是这让人浮想联翩的关系就够她喝一壶的。

    江兰芳越想越得意,趁热打铁,她连忙追问,“我听说,田锦欣的名字是你后来加上去的”

    “对,没错。”时蔓点头承认。

    江兰芳已经藏不住笑容,她勾着唇角又问“那她来文工团不住集体宿舍,而是单独住平房,也是你安排的”

    “嗯。”时蔓再次承认,目光坦然,“有问题”

    江兰芳看向张大首长,微笑道“首长,我没有问题要问时蔓同志了,您看怎么处理”

    张大首长沉思片刻,起身回头看了时蔓一眼,“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安排专人进一步调查核实。”

    江兰芳脸上的笑容一僵,还以为当场就能听到首长对时蔓的呵斥。

    明明时蔓都已经承认了,怎么还要调查。

    果然时蔓就是仗着长得漂亮有靠山。

    江兰芳不甘心,忍不住大声道“时蔓这就是在给田锦欣搞特殊这对文工团其他人都不公平”

    张大首长定定看向江兰芳,淡声应允,“这件事,我会让文工团所有战士都得到一个公平的交代。”

    江兰芳这才稍稍安心,张大首长往外走,张志新连忙跟上去送他,关门时却回头狠狠瞪了江兰芳一眼。

    张志新实在是气坏了,本来团里内部能解决的事情,竟然闹成这样。

    等办公室内只剩下时蔓和江兰芳两人,安静的气氛忽然变得剑拔弩张。

    江兰芳睨着时蔓,幸灾乐祸道“时蔓,你竟然敢滥用私权,给人搞特殊化,还那么明目张胆你这次死定了”

    时蔓低眉轻轻一笑,“江兰芳,我是不是该谢谢你,我刚放寒假回来,你就送我这么一份大礼。”

    “不用谢,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江兰芳挺着胸脯,鄙视道,“时蔓,真没想到你去外面念一学期的大学就变得胆子这么大,你就等着被处置吧。”

    “真的吗我真的会被处置吗”时蔓泰然自若地问。

    “怎么你还想靠你的婆家和娘家撑腰你别做梦了张大首长可是最铁面无私,谁的面子都不会给的”江兰芳仰起脸。

    “那就等着看吧。”时蔓不屑地朝江兰芳一笑,头也不回地推门走了。

    望着时蔓的背影,依旧那么漂亮、趾高气昂。

    不知为什么,江兰芳后背忽然莫名其妙窜上几分拔凉的忐忑。,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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