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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行和黄莺敬完酒便穿着轻便的常服过来找白知徒他们话家常。
他们身边朋友不少, 可还是待在这几个人身边最轻松。
苏云檐敬了黄莺一杯酒,趁机调笑白知徒“你们怎么突然在台上说那么一段话,搞得我们白大师都泪流满面了。”
“胡说我才没有”白知徒立刻维护自己的高大形象, “我那是被辣椒呛着了。”
众人哄笑,黄莺把白知徒的杯子倒满, 和林知行一起认真地对白知徒敬酒,“白大师, 走心的话在台上都说了, 但我和知行还是想亲自站在你面前,对你说一声谢谢。”
谢谢当初的帮助,也谢谢这一段时间以来的陪伴。
“不客气。”白知徒端着酒杯,看了一下两个人的面相,笑道,“行啊你们俩, 今后就按照现在的路子走, 好好保持初心,不要搞乱七八糟的,下半辈子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两个人互相对视, 激动的心情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聊着天的时候, 林知行接了个电话。
和电话里简单聊了两句,林知行说“钟离离她哥过来了,说是庆祝咱们结婚,顺便把钟离离带走。”
“这位钟大少终于从外省回来了啊。”黄莺忍不住吐槽, 就是因为钟大哥一直在外省忙碌, 所以没办法即使带走自家脑残的妹妹。
林知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应该快到了,你们继续玩, 我去前面接待一下。”
白知徒看着林大少的背影,随口感慨“豪门少爷不好当啊,幸好我是个孤儿,天生地养,无拘无束。”
现在要是扔给他一对爸妈,他可能会当场嗝屁,太奇怪了。
“老白。”苏云檐握住白知徒的手腕,身体靠过去蹭了蹭他。
苏云檐自从听过白知徒小时候的故事后,就听不得白知徒这股无所谓的态度
孤儿怎么了,孤儿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他不希望白知徒因为孤儿而觉得伤心难过,他希望白知徒能感受到,周围有很多人是爱着他的。
白知徒不明白苏苏为什么最近这么爱护他。
但是管他呢
主动靠过来的大狐狸谁能拒绝谁能拒绝
温热紧致的身躯还有小心担忧的表情,自己仿佛是他心尖上的珍宝一样的感觉,谁能拒绝
白知徒顺势挨过去,和苏云檐你一口我一口,旁若无人的秀恩爱。
李济琛抠了抠自己的鼻梁,“突然觉得我有点多余。”
“我也觉得。”黄莺点点头,明明今天是她结婚,怎么这股甜蜜的氛围不是在她身上捏
突然,后花园的方向传来巨大的爆炸声,还有一阵阵的打雷声。
突兀的天气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白知徒端盘子的手微微一抖,之前那股不怎么美好的预感愈来愈强烈。
“怎么回事啊。”黄莺作为东道主,立刻提起裙子往后花园走去。
白知徒举着两把叉子恶狠狠地跟在后面。
待会要是在现场看到他那帮熊孩子,就用叉子把他们叉出去
后花园的犯罪现场,三个小道士在暴揍另一个用了引雷符的小道士。
“你是不是傻,你引雷过来,前面大厅的人不就都知道了”
“完了完了我好像听到脚步声了。”
金丝熊一挥爪子,“别慌,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他们只是想吓唬吓唬那个不怀好意的坏女人,谁知道坏女人被大蟒蛇吓得现在还没醒过来。
小道士们提议做点恶作剧,让她出出洋相。
用什么痒痒符,变大变丑符都可以,偏偏有个傻蛋摸出一张引雷符,一时不察就招了四道大雷过来。
这下好了,不仅引起了前面人的注意,地面上还留下四个大坑
金丝熊想到前几天见面的熊大哥,突然有了主意,“有了有了,我听熊大哥说,他就是用自己国家保护动物的身份让一个坏蛋坐牢了,我们也用用,快快,变成真身躺到坑里,抹点土,弄点血,速度”
金丝熊的主意得到一致认可,所有小动物立刻变成自己的本身,一个两个的倒在坑里,顺便给自己的脸上抹点土,弄得脏兮兮又可怜巴巴。
唯有那条大蟒蛇由于体型太胖盘不进去,只好伸出蛇信子装作自己已经不行的样子平躺在地面。
其他小道士们捏着符箓面面相觑“”
你们倒是可以了,那我们怎么办
白知徒和黄莺来到现场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么一副惨状。
两只金丝猴嘴歪眼斜地躺在一个不规则土坑里,金黄色的毛发上满是泥土,状态好像很不清醒。
金丝猴旁边还有一个坑,里面趴着另外一只金丝猴,它头上还有一只四爪朝天的金丝熊,他们的状态好像也很不清醒。
再往后就比较惊悚了,一条大蟒蛇直挺挺横在那儿,蛇信子耷拉在嘴外面,尾巴没入黑夜中,黄莺甚至无法判断这条蟒蛇到底有多长
黄莺“”
他们家开动物园了
不对,这些不是白大师带来的动物吗
救命了,它们要是死在这儿她要怎么面对白大师啊啊啊
白知徒一看这四个坑,和坑上还没有散尽的引雷符的味道,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磨叉霍霍,准备把这帮熊孩子叉起来
苏云檐眼睛比较尖,发现犯罪现场还有另一个人,指着蟒蛇旁边的一坨黑惊讶道“钟离离”
和黄莺连忙过去把人扶起来,查看生命状况。
幸好幸好,还有气儿,就是精神状态好像也不清醒
黄莺脑袋发蒙,天啊,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难道钟离离和小动物们大战了
白知徒举着叉子,突然发现树丛后面还有几个人影,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心里了然,沉声道“你们几个,是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们揪出来”
话音刚落,树丛后慢吞吞地出现小道士们的身影。
一个两个的明明都是乾坤泽的后起之秀,现在像犯了错的小孩子,全部蹲在白知徒的叉子下,举手投降。
乖乖把自己的雄伟壮举讲了出来,末了还像黄莺表忠心,绝不让坏女人欺负她。
听完整个过程的白知徒觉得两把叉子显然不够用,至少十把
黄莺却听得飙泪,她没想到只是邀请他们来参加婚礼而已,居然受到了这帮年轻大师们的保护。
瞧瞧他们一个个的,脸蛋还稚嫩着呢,上面还染着泥土,真让人心疼。
眼看白大师要行家法,赶紧挡在他们面前,“白大师,没事的,他们也是为了保护我,不要对他们生气。”
“真的”白知徒想修理他们也是怕黄莺生气,只要黄莺不生气,就什么都好说。
黄莺点点头,想说还是赶紧修整一下这里,结果这句话还没开口,他们身后就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林知行的声音更是清晰可闻,“什么后院有天雷现在这个天气怎么可能打雷啊行,那我去看看。不好意思,钟少,让你见笑了。钟小姐很活泼,我们都很喜欢她,她在我们林家绝对好好的”
林知行的话在看到眼前景象的时候戛然而止。
苏云檐此时还扶着钟离离,看看林知行,看看白知徒,又看看黄莺,手一松,让钟离离轰然倒地。
捻着鞋尖跑到白知徒旁边,羞羞,好尴尬。
他只是一个娇弱的,只有三百岁的小狐狸,这种奇妙场景他处理不了。
林知行想说钟离离在林家绝对好好的,可是现在这个情形,怎么看都不像是好好的啊
为什么他只是出去接了一个客人,钟离离就昏迷了
酒店的后院为什么突然多了四个大坑难道真的打雷了什么雷能让地面出现四个大坑啊
而且地上这么多动物是怎么回事,等等,这些不是白大师带来的朋友吗
不是人形的吗
林知行觉得,如果他的大脑是台计算机,现在大概已经爆炸了。
白知徒非常尴尬。
白知徒强装镇定。
白知徒开动他聪明的大脑,决定把锅都推给钟离离,反正钟离离也没有什么好心眼,让她背背黑锅也没什么。
“钟小姐虐待动物,对没错,她虐待国家珍惜动物。我们也是来到后院偶然发现的,你们瞧瞧,这地上的惨状,我都不忍心看了,也许就是因为上天有好生之德,看不下去了所以降了四道天雷吧。这件事告诉我们,要好好对待每一个生灵。”
苏云檐“”
老白,你好能胡编
黄莺“”
编的好就这样让钟离离名声尽毁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林知行看看白知徒和自己曾经受了委屈的媳妇,再看看钟少爷,脚步一转,和白知徒站到同一阵营,“什、什么,钟小姐居然虐待动物,还是国家级保护动物这不可能吧,钟小姐家教甚严,怎么会这么做呢。”
林知行虽然嘴上说着不相信的话,但陡然提高的音量和诡异的语气都在体现一个事实这件事是真的。
后面紧跟而来的宾客们都听到林知行这句话,惊呼出声,他们都知道钟家的地位,也见过钟离离,怎么也想不到只是一场婚礼的时间,就爆出来这么一个大新闻
黄莺的伴娘团们也在宾客队伍里,立刻跟上林知行的话,装模作样地说“哎哟,我早就看出来了,这个钟离离平时对待莺莺那叫一个心狠手辣。”
“你们都不知道啊钟离离之前还找人给莺莺下药呢改天下午茶叫我啊,我给你们细细讲讲这位大小姐究竟做了什么事。”
“真不知道钟家怎么养孩子的,居然养出这么一个女儿,啧啧。”
林知行的伴郎们也不落下风,为了自己兄弟插钟离离两刀,和伴娘们有来有往,互相打配合。
成功把其他人的心思都拉到这种豪门八卦上。
小道士们被白知徒折服了,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居然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最神奇的是,这些人居然都信了
有了把水搅浑的人,这场闹剧仿佛被坐实了一般。
钟离离在昏迷中就这么变成了虐待国家珍惜动物的罪犯。
然而并没有人去讨论这么多小动物是怎么进的酒店,也没人讨论钟离离脑子有病跑到婚礼酒店来虐待动物。
谁让钟离离平时趾高气扬的,人缘太差呢。
小道士们把自己的小伙伴们从坑里捞出来,扛着跑路了。
大蟒蛇体型太长,尾巴还落到了地上,所到之处吓坏了一众宾客。
白知徒擦擦额头上不能存在的虚汗,小小的送了口气。
伴娘伴郎们真给力,待会得给他们都包个符箓红包犒劳一下。
只是从刚开始就有一道目光黏在自己身上,真难受。
顺着目光看去,白知徒发现目光的主人就是林知行带来的那位钟少爷。
钟少爷看起来应该三十多了,一身墨蓝色西装沉稳霸气,冷肃又帅气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呆板。
他好像看白知徒看傻了。
白知徒鸡皮疙瘩起了一地,忙把自己旁边装透明的苏云檐揪出来,亲亲热热地挽上他的胳膊,“哎哟苏苏我头疼。”
名草有主了,主还很好看,把目光收回去吧
钟钟少爷看到白知徒这样,眉心紧皱,忍不住走过去,在大家的注视下拉住白知徒的胳膊,“你”
白知徒像被踩到尾巴的狐狸一样,疯狂甩胳膊。
苏云檐也终于反应过来,这人好像对他家老白图谋不轨啊
他这个正牌还未表白的爱人就站在这儿呢,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勾搭老白,岂有此理
苏云檐拍掉钟少爷的手,也像炸了毛的狐狸一样把老白挡在身后,“你谁啊怎么这么没礼貌。”
苏云檐,柔弱的三百岁小狐狸。
虽然柔弱,娇气,但能打。
钟少爷的手好像被铁皮扇了一巴掌一样,疼得厉害。
他摸着自己的手背,还是盯着白知徒的脸,语气急切,“你是孤儿吗”
白知徒“”
他狐狸大爷的,这个人是不是在骂他
林知行“”
钟大少这是怎么,怎么对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这么失礼,居然骂人家是孤儿。
哎等等。
林知行的视线在钟少爷和白知徒之间左右晃晃,突然觉得两个人长得有点相似
眉眼和鼻梁走向,还有下颚的线条,都极为相似
与其说钟大少和钟离离是兄妹,不如说钟大少和白知徒是兄弟
短路的白知徒的大脑恢复正常运作,他盯着钟大少看了一会,心里有了一个更不好的预感,“那什么,你你是不是有个弟弟,然后这个弟弟没了。”
“不是没了,是被人丢弃了。”钟少爷内心紧张,摸着自己的腕扣,“他被丢弃的时候还不到一岁,丢在一座无名山上了,就在青禾市。”
白知徒的心都开始颤抖了,“他他被丢掉的原因是什么。”
“长毛,我弟弟小时候身患怪病,身上长着许多白色的毛发,家里觉得他是怪物。”钟大少的声音微微发颤,“我、我是他的哥哥,弟弟被丢弃的时候,我正好在外面参加比赛,回家后才知道弟弟没了。我找了他很多很多年。”
白知徒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他就知道
他刚才盯着钟少爷的脸,想看看面相,结果算出来他有一个弟弟,却下落不明
再结合他和自己相似的脸,世界上还有第二种可能吗
该死的,他好像真的是个豪门少爷
如果钟少爷的话是对的话,他这个豪门少爷好像身上还有恩怨
钟少爷看着白知徒,终于问出那句话,“你是不是我弟弟”
“是啊,怎样”白知徒不知道怎么面对钟少爷,极度紧张之下反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松弛感,吊儿郎当地抄着口袋,还挽着苏云檐。
很多话甚至不经大脑,直接说出来,“这是你弟媳妇,一起见了呗”
苏云檐“”
老白,这会不会太草率了。
说完的第一秒白知徒也后悔了,在心里疯狂揪头发,他在说什么啊啊啊
刚刚扇了钟少爷一巴掌的苏云檐非常绝望,他硬着头皮伸出手,“你、你好这次我不会用力的。”
真希望现在能上网,这样他就可以实时搜索一下求助第一次见面就把老公哥哥当流氓打了,而且用力很大
“你好”钟少爷精神恍惚。
他只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的弟弟,结果连弟媳妇一起确认了
这个弟媳妇还是个男的
这么想着,钟少爷突然摘下自己手腕上的名贵腕表,“第一次见面也没准备礼物,这是我今天刚刚戴上的,就送给你吧。”
握着手心里还热乎的腕表,苏云檐觉得钟少爷不愧是老白的哥哥,两个人思维的跳脱是一脉相承的。
白知徒看着腕表,越看越不顺眼
苏苏的手腕是他的,那里只能带他的送的腕表
这个大少爷送的腕表是怎么回事,哪有第一次见面就送弟媳妇腕表的可恶
林知行觉得今晚实在太精彩了,“那个,不如我们去屋里聊聊”
黄莺扶着钟离离,十分同意,再不进屋她都害怕钟离离直接在这里挂掉。
钟少爷到这里都快半小时了,连个眼神都没给钟离离,怎么看都像不在乎钟离离的样子,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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