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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番外7 且将新火试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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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只能跟着另一边的库赞做“桥”跨越壁垒不同, 想要返回原世界的话还是蛮容易的,因为这边到处都是赫佩尔的牵引坐标眷者。

    但是显然只靠眷者当坐标的话,能定位到具体的世界, 却没办法定位到更精准的具体位置,所以回来的赫佩尔是被世界随机投放的。

    “ennn,这是把我扔哪来了”

    猫头鹰站在焰云上四下望了一圈, 没有听见大面积人类活动的声音, 无论哪个方向都只能看见大海。

    她短暂的思考了两秒钟,打算先随便选艘船蹭下电话虫, 于是赫佩尔开始向离她最近的声音移动。

    “咦这个声音”

    与此同时, 正跟库赞一起等在马林福德海湾附近的泰格突然抬头看向新世界的方向。

    “她回来了。”

    “是么。”库赞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虽然在成为金星之后,赫佩尔就把库赞的眷者身份还给了他, 但无论是库赞还是其他眷者,他们都没有泰格与夜游神的关联深。

    那毕竟是曾被夜游神平分过供奉的人。

    与其他因为对赫佩尔无所求而被动得到身份的人不同,泰格是真正的神眷者。他根本不会被距离限制,无论赫佩尔在这个世界的哪个角落,他都能感知到她的方向, 像是真正的生命卡。

    有破空声传来, 库赞及时抬手接住了那个从渊之国飞过来的电话虫。

    投掷过盘古城之后, 在生死线游走过一圈的乔雷尔觉醒了, 他现在可以任意选择要不要刷新自己的靶。

    被标记成靶其实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但无论是乔雷尔还是库赞, 都未曾提过要把标记抹去。那是他们之间无言的默契赫佩尔对库赞完全不设防, 所以乔雷尔亲自留下了一道防线。

    相似的事情也发生在一期身上,她手里有着库赞的生命卡,如果库赞胆敢背叛的话, 他就会成为极光的敌人,不死不休。

    跟在赫佩尔身边的这两朵花,作为王庭里数一数二的颜值担当,在不了解渊之国的人眼中,他们几乎就是纤美和温柔的代名词,无论怎么看似乎都比其他几位大臣好说话。

    但其实这两朵花却一朵比一朵凶,无论他们曾经是什么样的人,现在都是不折不扣的鹰派。没办法,毕竟他们两个是被猫头鹰亲手重新种下的种子,这位园丁,可从不用温室养育幼芽。

    “昨天是不是熬夜了”

    电话虫中传来赫佩尔的声音,这只几乎不睡觉的猫头鹰反倒质问起作息规律的人来了,“又是提前离队自己骑回来的吧你的副官早晚被你气死。”

    她揪着些不痛不痒的小问题数落他,对话日常到仿佛这就是极普通的一天,而不是刚刚进行了跨世游。

    “等不到你平安回来,我可睡不着啊。”毕竟是跨越了一个世界,这是此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没有人知道其中有着怎样的隐患,又是否存在着危险。

    在赫佩尔离开的每分每秒,库赞的心其实都是提着的,他不是在担心她还会不会回来,而是在为跨越壁垒这件事本身感到忧虑,“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回来之后做个检查吧”

    “不用,我自己就能听得出身体有没有变化,别担心,没事的。”

    在赫佩尔说话的同时,有吵闹的背景音同时响起,库赞听着那极具特色的suer口癖,有些意外,“你在草帽海贼团那”

    “嗯,被丢到他们附近了,也挺好的,还能吃到小骷髅做的早饭。”我可以给佩妮姐做一辈子的早饭色厨子。啊找死吗绿藻头哟吼吼吼

    库赞

    “我刚才让乔雷尔通知政府和本部了,从今天开始连放七天假,这场记忆覆盖对你们来说简直就是精神污染,都先缓缓吧。”

    “你也先回家,冲个澡然后睡一觉。泰格在旁边吗”

    “我在。”泰格都不用赫佩尔提,他已经明白她想说什么了,“我会看着青雉让他回家休息的,放心吧。”

    确实想直接出发去找赫佩尔的库赞可恶。

    他试图挣扎一下,“啊啦啦,我可不困啊。”

    “不,你困。”赫佩尔估计库赞从南海回来的那一路就没怎么休息过,事实上她猜得很对,库赞最近确实一直没怎么睡过一个整觉。

    “回家之后记得给我的鸢尾浇水,然后把垃圾倒了。我走的急,咖啡机好像没关,你帮我看看。”猫头鹰直接把自家大将安排得明明白白,熟练的镇压了一切无效反抗。不过她只是想让库赞好好睡一觉,而不是真的不想见他,被另一个世界的遭乱程度刷新世界观的赫佩尔其实现在也很想他,“睡醒之后去桃桃岛找我吧,带你去看花。”

    藏蓝和鸦黑看多了,赫佩尔现在只想看到薄荷绿与粉橘。

    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明明最开始的时候她这边的世界也没什么鲜亮的颜色,可现在再让她站在一堆暗色里,她就浑身难受。

    在挂上电话虫之后,赫佩尔短暂的叹了一口气。

    “有烦心事吗,dy”

    布鲁克坐在一旁拉起了小提琴,舒缓的音乐像是自带温度的软毛毯,将赫佩尔包裹在其中。

    “算不上烦心,但确实不太开心。”赫佩尔舀了一勺海鲜粥送入口中。山治的手艺确实好得出奇,都说美食会治愈人心,这话应是不假的,至少赫佩尔觉得自己有被这碗粥治愈一点。

    娜美对这句话深有感触,确实不算烦心,但也实在是开心不起来。

    得到记忆的她昨天直接失眠了,只要一想到另一个世界的贝尔梅尔会因为选择让女儿活而被阿龙杀死,她就想要发抖。

    “那个阿龙。”

    赫佩尔已经从娜美那得知了另一条世界线发生的事,泰格死后太阳海贼团分崩离析,阿龙几经波折后跑去了东海的可可亚西村,在那当起了“天龙人”。

    她倒是没想到娜美与自己的缘结在了阿龙身上,“我的阿龙才不会做出那种蠢事,他现在是龙宫王国的国王军军队长,早就不是海贼了。”

    “这样啊。”娜美缓慢的用小勺子搅着面前的山治牌爱心咖啡,有泪珠无声滚落,“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真的,真的很”娜美说不下去了,她捂住嘴,想要把呜咽咽回去。

    “呜呜呜,艾斯,嗝,唔,好吃呜呜呜艾斯”

    与娜美不同,路飞放任自己大声的哭嚷,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

    坐在赫佩尔右边的路飞,正一边为另一个世界的艾斯流泪,一边往嘴里塞着他的专属早餐。那确实十分的专属,毕竟只有他自己一大早就要吃肉。

    为了方便区分,暂且把赫佩尔存在的这个世界称之为a,另一个称之为b。a与b之间虽然保持着时间点一致,但整体的时间线却相差了一年,也就是说,a是b的一年前。

    所以这场记忆覆盖对赫佩尔这边的人来说,不仅仅是多体验了一次完全不同的人生,还相当于多加载了一年份的“经验包”。

    这一点在草帽海贼团的身上表现得尤为突出。

    因为这边没有3d2y事件,所以被熊拍去世界各地的船员们并没有在原地修炼那2年,他们早早的集合在了香波地群岛,提前进入新世界冒了一年的险。

    在与b世界的自己交换完记忆后,这帮人简直就像是用一年份的冒险经历向另一个自己交学费,用另一种方式将错过的东西重新学了回来。

    但学回来的只有知识和经验,身体可不会跟着一起进化,所以弗兰奇现在十分的想要把自己从头到尾重新改造一边。

    “这边的世界好像没有瓦波合金,真是suer难办啊”

    瓦波合金是瓦波尔被路飞打飞之后在流浪的途中无意中用吞吞果实制造出来的形状记忆合金,在b世界被广泛的用于各种地方,连伽治都用那个合金研发出了最新款的作战服。

    但这个世界的瓦波尔被路飞打飞之后没有流浪,他跑去渊之国跟特里告状去了。

    “没事,瓦波尔的新王国也是我的附属国,我让他再合成一次就可以了。”赫佩尔看了眼跃跃欲试的弗兰奇,“还需要什么东西就直接跟极光说吧,你是汤姆的弟子,他拿你当儿子看,那你就是我的家人。”

    “极光会对你开放t2级别的权限。”

    说到汤姆,原本还精神奕奕的弗兰奇突然就开始泪奔,毫无过渡。他跟路飞此起彼伏的叫嚷着,为另一个世界的家人痛哭流涕,“呜啊啊啊啊师父”

    “艾斯”

    赫佩尔“”

    赫佩尔又吃了一口海鲜粥,不再言语。

    她就说这场记忆覆盖像是一场精神污染,那种身临其境的再活一遍,真是想想就要发疯。如果是幸福的记忆倒还好,可偏偏幸福这两个字几乎就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那种遭乱的世界,究竟有几个人能获得幸福。

    山治将特调果汁放到赫佩尔面前,“还好我不需要在人妖岛待上两年。”他可不想穿女装格斗完全不想不想不想

    这个世界的山治在离家出走之后,因为被赫佩尔当流浪猫捡走养在羽翼下,所以反而在暗世界的地位不降反升。就像卡普总是会在同僚面前大笑着夸“不愧是我的孙子”一样,在山治去当海贼之后,赫佩尔也经常会有意无意的在其他人面前来一句,“我家小骷髅”什么什么的。这其实都是一种表态,他们是在向外传递着信号那是我家的小崽子,你们看着办。

    至于月步,但凡是赫佩尔身边使用踢技的人,都早早的被她教过怎么使用月步。制空权在猫头鹰眼中根本就是必拿分,山治也好,小冯也好,他们早就在赫佩尔的折磨,哦不,是教导下掌握了这个明明是海军六式之一的体术。

    所以b世界的那两年在a世界的山治眼中根本就是大写的浪费,那段记忆对他来说是真真正正的精神污染非常污染

    “我倒觉得你应该去人妖岛待上几年。”索隆直接开了嘲讽,“好好治治你的花痴病。”

    “哈想打架吗你这个路痴”

    “那,那个。”

    有小巧的脚步声一点点蹭着靠近赫佩尔,“我,我也想要买东西”

    乔巴藏在索隆身后观察了赫佩尔很久,在赫佩尔即将吃完早饭的时候终于鼓起勇气离开了他的藏身处,嗯,虽然他完全是藏反的状态就是了。

    “我想在极光买草药,可以吗”

    猫头鹰看着蹭到她面前的小驯鹿,觉得他有意思极了,“当然可以,极光什么都有。”她趁乔巴反应过来之前上手挼了他一把,“看你这么可爱,给你打七折吧。”

    突然被揉脸的乔巴表示受到了惊吓,他怪叫着开始在餐厅里跑圈,最后直接扑进了罗宾的怀里,“啊啊啊要被吃掉了”

    赫佩尔

    赫佩尔挑眉看向坐在一旁装傻的乌索普,“又是你干的好事”

    “啊哈哈哈,我不是,我没有”他才没有说过什么鸮会吃小孩的话

    赫佩尔对这个耶稣布的儿子印象很深,因为他是她少数几个总是听见谎言的人。这家伙不仅总是对她说谎,还总是对自己说谎,似乎说谎这件事已经刻进了他的本能里。

    但说谎归说谎,这小子在做事时却诚实得很,差不多就是知行合一的反义词。

    要赫佩尔说,乌索普之所以会出现这么别扭的性子,完全就是耶稣布的错。父亲角色的缺失往往会给孩子带来一定程度上的性格缺陷,在已经有debuff的前提下,这对留守在村庄的母子还要因其海贼的身份而受到舆论的牵连,简直就是毒上加毒。

    乌索普能以一个“好人”的身份长大成人,完全都是他母亲的功劳。他的母亲尽全力保住了乌索普本身自带的勇敢底色,这才得以让他总是能在陷入绝境时爆发出真实的自己,然后向死而生。

    猫头鹰慢吞吞的喝着山治的特调果汁,没有为难乌索普的意思。她其实还蛮喜欢这小子的,所以她不怎么喜欢耶稣布。

    猫头鹰不是很懂既然一定要选择大海,又为什么一定要结婚生子。可能这就是海贼吧,可以为了抛弃一切,包括妻子和孩子。

    “话说回来,我是不是应该赔给你们一个舵手”赫佩尔咬着吸管含糊的说道,“这边的甚平是不可能给你们的,他是太阳海贼团的船长。”

    “倒也不用说赔吧。”因为赫佩尔不喜欢烟味,所以山治没有点燃自己的香烟,为了抑制烟瘾,他含着一个棒棒糖,所以声音也有些含糊,“我们是我们,他们是他们,总是不同的,没必要完全一样不是么。”

    “没错我要自己找”边哭边吃,边吃边哭的路飞突然加入了谈话。

    因为在记忆里失去了哥哥,又差点失去山治,所以路飞现在既无法停止哭泣,也无法停止“吃”这件事本身。这是山治做给他的早饭,这可是山治做给他的早饭无论如何都要吃掉,一定要全部吃掉

    “呜呜呜嗝,我自己找”

    赫佩尔看着鼻涕眼泪一起流的路飞,在他即将当面表演只要是山治做的食物就算脏了也要全部吃掉之前,赫佩尔直接捏着他的脑袋把他抻离了那盘烤肉。

    “你可饶了我吧,小混球,我不想看到这种助兴节目啊。”

    罗宾发动花花果实的能力在路飞身上长出手臂,用餐巾给他擦了一把脸,“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多谢,好多了,但显然没什么用。”赫佩尔看着在她手里哭得更卖力的路飞,“我过来的时候你不是都已经缓得差不多了吗这是后反劲”

    在刚刚抵达万里阳光号的时候,路飞虽然明显也哭过且十分蔫吧,但他明明都已经开始平静了,结果看了赫佩尔一眼后,这小子反倒开始更上头了。

    赫佩尔不问还好,她这一问,直接把路飞送上了第三波。

    路飞在草帽海贼团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放下了手中的骨头,他居然在吃肉和回答之间选择了回答。

    又是熟悉的橡胶缠绕,路飞把赫佩尔里里外外缠了好几圈,“呜啊啊啊啊可是艾斯死了真的死掉了而且那边为什么没有你啊你也死掉了吗”

    “我没见过你啊你没去戈尔伯山吗可是那边也没有好吃的极光商会,那边什么都没有”

    虽然路飞不擅长思考,可路飞却要比所有人都更早感知到异样她不存在。

    她是不存在的。

    那个世界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个伙伴。

    与赫佩尔的听不同,路飞的听是聆听万物之声,他是唯一一个能听见赫佩尔声音的人。不是因为尼卡,这是他自己的天赋才能,他听得到赫佩尔本身。

    他听到的是我。

    路飞的话颠三倒四且毫无逻辑,前后也不搭,像是在乱喊,但赫佩尔听明白这小子在问什么了,亦为他的敏锐感到惊讶。

    路飞发现了最可怕的地方a与b之间,与他相关的一切都存在,大家听起来是一样的。可赫佩尔的波长是不同的,所以她的声音跟所有人都不一样,那些跟在她身边的人听上去也与别人不太一样。

    路飞不知道那份不一样是什么,但他知道艾斯在被救走之后,声音也变得不同了。

    现年18岁的路飞在另一份记忆里度过了声音正常的19年后,明白了赫佩尔才是那个异常。

    有赫佩尔的世界是异常的。

    所以艾斯是真的死了。

    他是真的死了

    眼镜怪人只有一个,所以只有他的艾斯是活着的,听明白一切的路飞根本就停不下来,他就是想哭,他就是想哭

    “呜啊啊啊啊”

    被路飞蹭了一脖子鼻涕和眼泪的赫佩尔

    赫佩尔虚弱的向罗宾伸出手试图得到救助,“带我去洗澡,issa sunday。”

    被叫代号的罗宾轻笑着起身,走到这位至今也没开除她的社长面前,帮她把路飞撕了下来,“好了路飞,不要再哭了。”

    “记忆可不是为了让人沉沦才存在的,请打起精神来吧。”

    “你不是什么都没有失去吗”

    山治接过挂在罗宾手里的路飞,“这个笨蛋就交给我吧。”

    他有些头大的看向自家不知道为什么如此上头的船长,“我再给他做点东西吃,罗宾酱带佩妮姐去冲,冲,冲个澡”

    话说到一半被自己脑补出的场景带跑,原本异常靠谱的形象立刻碎了一地。

    “啊我也想要和罗宾酱跟佩妮姐一起冲澡”

    乌索普无语的捂住脸,他起身按住了荡漾的山治和挂在山治身上的路飞,“这两个笨蛋就交给我吧。”

    赫佩尔笑眯眯的看着乌索普,“果然很可靠啊,d。”

    突然被叫另一个世界超羞耻代号的乌索普“不要用那个称呼叫我啊啊啊”

    万里阳光号的浴室修建得很大,甚至还有个小温泉。

    于是冲完澡的赫佩尔头顶毛巾跟罗宾一起泡起了温泉,“啊,活过来了。”

    猫头鹰懒散的趴在温泉边沿,她看向背靠池壁的罗宾,“哎呀呀我的小知更鸟身材真好我有眼福了”

    被调戏的罗宾十分淡定,她先是低头看了眼自己,然后又故意去打量赫佩尔,“可是,社长似乎要比我大呢。”

    同样腹黑的罗宾不再对赫佩尔感到恐惧之后,完全招架得住赫佩尔那些小小的恶趣味,她甚至开始反向打趣,“说到眼福的话,果然还是那位青雉先生更有眼福一些吧。”

    赫佩尔看向似乎完全放开的罗宾,有些稀奇,“你不怕我了”

    “”

    罗宾将碎发抿回耳后,“与另一个世界的我相比,我要幸运很多。”

    她其实从未真正走出过赫佩尔的保护圈,一直只在浅层的黑暗里徘徊,那些真正的恶意都被极光提前按回了暗流,未曾真的出现在她面前过。

    但这份保护太过隐秘,如果不是从另一个自己的记忆里见识到了真正的暗世界是什么模样,她可能永远也不会有所察觉。

    “社长大人果然很过分,完全不给别人感谢的机会。”issa sunday大胆的指责起了issdionysia,“居然让我变成了承载着恩情却不自知的笨蛋,真是太过分了,社长。”

    被控诉的猫头鹰眨眨眼,她开始往罗宾的身边凑,“耶胆子很大嘛小鸟”

    被战国他们叫着那只鸟的赫佩尔开始管别人叫小鸟,但是罗宾在她眼里确实是小小一只,毕竟她还没有她的权杖高。

    赫佩尔轻易的捏住了罗宾的脸颊,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开始往两边扯,把这个大美人捏成了面团,“看来路飞把你养得很好嘛,都已经这么活泼了。”

    “人果然还是要晒太阳才行,只有温暖的阳光才能驱散那些冷。”

    所以

    希望另一个世界的路飞能顺利的带来黎明,然后高悬于天穹,成为世界的太阳,所有人的太阳。

    希望他能成功觉醒,敲响那只沉睡的解放之鼓,敲给所有人听。

    那样的话,那一边的大家应该就能走出泥沼了吧会幸福的吧会活着的吧

    战国的白发和库赞的断腿在赫佩尔眼前一晃而过,她没忍住叹了一口气,也收回了在罗宾脸上作乱的双手。

    猫头鹰开始用指尖轻点罗宾的发旋,“你想不想把古代文字教给别人”

    罗宾被这个问题惊住了,她难得的有些茫然,“古代文字不是禁忌吗”

    “哦,是吗那现在不是了。”

    赫佩尔收回手,她也背靠在池壁上,跟罗宾排排坐,“我可是金星,我说得算。”

    “不过,也确实不能一上来就大范围的解封,人多了反而容易被旧派浑水摸鱼啊。”赫佩尔歪着头盘算了一会,然后在罗宾愈发惊讶的目光中指向了自己,“你觉得我来当第一个学生怎么样罗宾老师”

    “有没有什么学习笔记之类的东西那种文字很难吗我还想先去约会的诶,可不可以先让我自学啊”

    罗宾看着身边这个自顾自就安排起后续的女人,突然就觉得自己被一种巨大的不真实感击中了她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那道锁在历史上八百年的枷锁就变得粉碎,再不能束缚任何人。

    只有阳光才能驱散那些冷吗

    或许并不是。

    壁炉可以,温泉可以,毛毯也可以。只要是想要得到温暖的人,总会找到自己取暖的方式,所以最重要的,其实是“想要”本身不是吗

    罗宾抬手捂住自己被捏红的脸,她听见自己的身体发出了声音,“不难的,我可以先给你一份最基础的字形对比。”

    “如果你也对历史感兴趣的话,我可以为你举行博士考试。”

    奥哈拉被战火点燃的影子再次浮现在罗宾眼前,她看向记忆中那棵不断燃烧的全知之树,看着那片笼罩住她整个人生的滚滚浓烟。

    罗宾恍惚间觉得自己再次回到了那片火海,只是这一次,似乎,是新的火焰。

    她听见自己轻声说出了那句原本再也不会说出口的话,“只要通过考试,就可以成为历史学家。”

    “还有学者证明的徽章呢,很漂亮的,你”

    “好呀。”

    还不等罗宾说完,赫佩尔已经点头同意了,她向罗宾伸出手,满脸的理直气壮,“不过我没有教材,你要给我。”

    “哦对了,还有,我真的打算先去约会的,罗宾老师可不能催我哦。”问题学生还没开始学就已经先展露了问题学生的本质,她笑眯眯的说出了十分任性的话,“当然,催我也没关系,反正我会逃课。”

    罗宾“”

    可惜罗宾不认识鼯鼠,否则这一刻她一定会想要请教一下那位鼯鼠中将,究竟是用了怎样的魔法,才能在社长大人如此我行我素的前提下,还能教给她那么多东西。

    啊,果然,一定是奇迹吧。

    罗宾突然笑了起来,她学着赫佩尔那个有些挑衅的表情,也笑眯眯的说出了任性的话,“那我就把你的徽章换成木头的。”所有曾在巴洛克当过干部的人都知道,issdionysia最喜欢亮晶晶的东西了,于是罗宾故意说起了完全不闪亮的材质。

    但是被“威胁”的赫佩尔却没有生气,她很满意现在这只尽情做自己的知更鸟。

    “木头就木头嘛,木头也不错的,反正都是罗宾发给我的徽章,超级正宗。”

    没错,超级正宗,还是suer的suer那种。木头也好石头也好,哪怕是用泥土制成的,也改变不了那枚徽章的本质。

    那将是来自奥哈拉的徽章,是空白了21年后终于发出的第二枚。

    但那绝不会是最后一枚。

    自她开始,那些徽章将源源不断的流向世界各地,全知之树将再次发芽,历史会在新时代里重新取得它应有的地位。

    过去永存,未来亦不灭,会有新生的奥哈拉重新出现在海图上,再次成为世界的记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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