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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几张惊骇欲绝的面孔。逍遥子仅仅向前踏出一步,那无形的剑意威压便如同实质的山岳,轰然压在玄诚道长、萧太后与韩世擎的心头,令他们呼吸凝滞,血液几乎冻结。
玄诚道长蜷缩在地,胸口那半截挣扎嘶鸣的灰色蛊虫虚影让他痛不欲生,更让他魂飞魄散的是逍遥子那洞彻一切的目光与直指本源的质问。他感觉自己所有的秘密、所有的依仗,在这位深不可测的“逍遥真人”面前,都如同阳光下的薄冰,脆弱不堪。【《天骄狂尊》17k(拾七楷)首发,打击盗版,尊重原创!欲知前世,请看本人完本小说点点《神箭遗恨》】
“我……我说!我说!”强烈的求生欲压倒了对幕后之人的恐惧,玄诚道长嘶声叫道,汗水混合着血污浸透了他的道袍,“母蛊……母蛊不在我身上!在……在太后娘娘赏赐给我的那尊‘九凤朝阳’玉雕之中!就供奉在澄心苑的静室!”
萧太后闻言,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猛地指向玄诚道长,尖声叫道:“你……你胡说!哀家何时赏赐过你什么玉雕!你竟敢污蔑哀家!”
玄诚道长为了活命,也顾不得了,急声道:“太后!是您半年前亲手所赐!您说此玉雕能汇聚灵气,助我炼丹!还叮嘱我务必日夜供奉,不得有误!那玉雕内蕴藏的,就是控制陛下体内子蛊的母蛊啊!若非凭借此物,我如何能远程操控子蛊,影响陛下龙体!”
“你……你血口喷人!”萧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却掩不住眼底那一闪而逝的慌乱。她确实赏赐了玉雕,但当时只以为是寻常宝物,能助长玄诚道长的“神通”,更好为自己所用,万万没想到竟是如此阴毒之物!
韩世擎也惊呆了,他虽觊觎权力,想借联姻上位,却也没想到牵扯出如此骇人听闻的弑君阴谋,而且自己的盟友太后似乎也深陷其中?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想要撇清关系。
逍遥子懒得理会他们的互相指责,目光如冷电射向玄诚道长:“指使者是谁?与魔头有何关联?”
玄诚道长浑身一颤,眼中露出极度的恐惧,仿佛那个名字是某种禁忌:“是……是一个自称‘影魔使’的人找上的我!他……他传授我这‘蚀龙蛊’的炼制与操控之法,许诺事成之后,助我突破人仙,享无尽荣华!他……他身上有股让我灵魂战栗的气息,绝非寻常修士!他……他提到过……‘圣主’即将归来……需要凡俗龙气为引……”
影魔使!圣主!逍遥子眼中寒芒大盛!果然与遁走的魔头有关!是天阴魔,还是邱鹰?他们竟在暗中布下如此棋子,汲取凡俗王朝龙气,试图加速恢复甚至进行某种仪式?
“那影魔使现在何处?”逍遥子逼问。
“不……不知!他神出鬼没,每次都是他来找我,我找不到他!”玄诚道长惶恐道。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甲胄碰撞之声,显然是被刚才的动静惊动的宫廷侍卫赶到了。
“太后!陛下!发生了何事?”侍卫统领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天骄狂尊》17k(拾七楷)首发,打击盗版,尊重原创!欲知前世,请看本人完本小说点点《神箭遗恨》】
萧太后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尖声叫道:“快!快将这擅闯寝宫、意图行刺的逆贼逍遥真人拿下!”
逍遥子冷哼一声,袖袍随意一拂。
一股柔和中带着无可抗拒的力量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刚刚冲入殿门的数十名精锐侍卫,连同那位即将进入人仙初期的侍卫统领,如同撞在了一堵无形的气墙上,闷哼声中,尽数被震飞出去,跌落在殿外广场上,虽未受伤,却一时气血翻腾,无法起身。
这一手,彻底震慑住了所有人!包括隐藏在暗处的几位皇室供奉,感受到那股沛然莫御的力量,也都噤若寒蝉,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逍遥子不再理会面如死灰的萧太后和韩世擎,目光转向年媚儿,她不知何时也已赶到,正站在殿门口,震惊地看着这一切。
“媚儿,你看住他们。我去去就回。”逍遥子话音未落,身形已从原地消失。
下一刻,他便出现在了西苑澄心苑的静室之中。室内果然供奉着一尊尺许高的羊脂白玉雕,雕刻着九凤环绕朝阳的图案,工艺精湛,宝光莹莹。但在逍遥子眼中,这尊玉雕内部,正盘踞着一团不断蠕动、散发出阴邪晦暗气息的灰色能量核心,正是那母蛊!
母蛊似乎感应到了极大的威胁,剧烈地颤抖起来,玉雕表面浮现出丝丝裂纹。
“孽障,还想作祟?”逍遥子并指如剑,一道凝练到极致、蕴含着纯阳破邪之力的星辰剑罡射出,并非攻击玉雕,而是如同最精密的手术刀,直接切入玉雕内部,精准无比地缠绕住那团灰色能量核心!
“吱——!”一声尖锐到超越人耳极限的嘶鸣从玉雕内部传出,那母蛊在纯阳剑罡的灼烧下疯狂挣扎,散发出浓郁的污秽之气,试图污染剑罡,却如同冰雪遇烈阳,迅速消融。
不过数息之间,那团灰色能量便被彻底净化、湮灭,只留下一缕青烟消散。玉雕本身也失去了所有灵性,变得黯淡无光,“咔嚓”一声,碎裂成几块。
就在母蛊被净化的同一时刻,养心殿内,昏睡中的年承基猛地身体一颤,喷出一大口漆黑如墨、散发着腥臭气的淤血!淤血之中,似乎还有一丝细微的灰色残影扭动了一下,便彻底消散。
“陛下!”
“御医!快!”
养心殿内顿时一片慌乱。但年承基在吐出这口淤血后,虽然依旧虚弱,脸色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一丝红润,紧锁的眉头也舒展了许多,呼吸变得平稳悠长,陷入了真正的沉睡。那缠绕他心脉与识海的阴蚀之气,已然随着子蛊的消亡而消散。
逍遥子感应到年承基的变化,微微点头。他身形再动,返回慈宁宫。
此刻的慈宁宫,气氛诡异。年媚儿持剑守在门口,虽然修为未完全恢复,但那份云仙派掌门的威仪与决绝,足以让殿内残存的几人不敢妄动。萧太后瘫坐在凤椅上,失魂落魄,她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韩世擎脸色惨白,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再无之前的傲气。玄诚道长则如同烂泥般瘫在地上,气息奄奄。
逍遥子归来,目光首先落在玄诚道长身上:“你助纣为虐,以邪术谋害君王,罪无可赦。废你修为,交由云萝国律法处置。”
他屈指一弹,一道劲气没入玄诚道长丹田。玄诚道长发出一声凄厉绝望的惨叫,周身灵气瞬间溃散,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彻底萎顿下去,昏死过去。百年修行,付诸东流。
接着,逍遥子看向萧太后,眼神冰冷:“萧氏,你为权欲,引狼入室,几近倾覆国本,可知罪?”
萧太后浑身一颤,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恐惧与不甘,但触及逍遥子那毫无感情的目光,她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瘫软下去,喃喃道:“哀家……知罪……”
最后,逍遥子看向韩世擎。
韩世擎感受到那目光,如坠冰窖,连忙丢下佩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真人饶命!真人饶命!晚辈……晚辈只是一时糊涂,受了太后和这妖道蛊惑!晚辈对长公主绝无强迫之意,全是……全是太后逼迫啊!”
看着他这副摇尾乞怜的丑态,年媚儿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逍遥子淡漠道:“镇国公府,教子无方,勾结妖邪,意图不轨。削去世袭爵位,韩世擎,废去修为,圈禁府中,终身不得出。”
同样一道劲气没入韩世擎丹田,他惨嚎一声,步了玄诚道长的后尘,修为尽失,瘫倒在地。
处理完这些首恶,逍遥子对年媚儿道:“媚儿,接下来的事,交由你处置。陛下蛊毒已解,需好生休养。朝政之事,当由陛下康复后自行定夺。至于太后……如何处置,亦由陛下圣裁。”
他的意思很明确,皇室内部的权力更迭,他不便过多插手,由年媚儿这个长公主和即将苏醒的皇帝来处理最为合适。
年媚儿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她明白,逍遥子已经为她扫清了最大的障碍,剩下的,是她作为云萝国长公主的责任。
她立刻召来宫中可靠的老臣和侍卫,将萧太后软禁于慈宁宫,非诏不得出。将废黜的韩世擎押回镇国公府圈禁,并下令彻查镇国公府一党。同时,严密封锁消息,对外只宣称陛下病情好转,需要静养,太后因忧心陛下凤体欠安,亦需休憩。
这一夜,锦官城暗流汹涌,权力格局悄然巨变,但在逍遥子绝对武力的震慑和年媚儿雷厉风行的处置下,并未引起太大的动荡。
数日后,年承基彻底苏醒。在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后,他又是后怕,又是愤怒,更是对年媚儿和逍遥子充满了感激。他虽身体依旧虚弱,但神智已清,立刻下旨,正式剥夺萧太后垂帘听政之权,移居冷宫颐养天年(实为终身软禁)。下旨彻查与镇国公府、玄诚道长勾结的官员,该罢黜的罢黜,该流放的流放。同时,正式下诏,取消长公主年媚儿与韩世擎的婚约,并褒奖云仙派护国有功。
经此一事,年承基仿佛看透了许多,对权位的执念淡了,对亲情和自身健康更为看重。他开始真正着手整顿朝纲,任用贤能。
云深别苑。
风波暂息,院内的气氛轻松了许多。凉亭中,逍遥子与年媚儿对坐品茗。
“逍遥,此次若非你,云萝国恐已落入魔道之手,我……我也在劫难逃。”年媚儿看着逍遥子,美眸中眼波流转,蕴含着深深的情意与感激。
逍遥子放下茶杯,淡淡道:“分内之事。魔道亡我之心不死,凡俗王朝亦是战场。此次揪出这‘影魔使’的棋子,也算断了魔头一臂。只是,那‘影魔使’及其背后的‘圣主’依旧潜伏在暗处,不得不防。”
年媚儿点了点头,随即,她脸上浮现一抹红晕,犹豫片刻,还是鼓起勇气,轻声问道:“逍遥,如今……皇兄已取消婚约,云萝国危机已解。你……你接下来有何打算?可愿……在云萝国多留些时日?”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期待地看着他。
逍遥子迎上她那灼热而期待的目光,沉默了片刻。亭外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仿佛也在等待着答案。
他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却少了几分平时的清冷,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温和:“媚儿,你的心意,我知晓。”
年媚儿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然而,大道之路,漫长修远。你我皆非俗世凡人,姻缘羁绊,于道心而言,是砥砺,亦是枷锁。”逍遥子的话语让年媚儿眼神微微一黯。
但他话锋随即一转,目光深邃地看向她:“我曾言,携手同行者,必是志同道合,心意坚定之辈。媚儿,你聪慧坚韧,道心纯澈,历经磨难而不改其志,于我而言,确是……难得的同道。”
年媚儿黯淡的眼神瞬间重新亮起,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逍遥子继续道:“仙庭初定,魔患未平,前路荆棘遍布。我无法许诺你凡俗的朝夕相伴,儿女情长。但,若你愿,可随我一同返回仙庭。你的云仙派,亦可与逍遥宫结为同盟,共参大道,齐御魔劫。你我之道途,可并肩前行,相互印证,至于将来……”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那双平素古井无波的眸中,清晰地映出了年媚儿的身影,以及一丝不言而喻的承诺。
这并非海誓山盟,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年媚儿心动。她所要的,从来就不是困于深宫的荣华,而是纵横天地的逍遥,以及能与心意之人并肩看尽星河璀璨。
泪水瞬间盈满了她的眼眶,但那不是悲伤的泪,而是喜悦与释然。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无比坚定:“我愿!逍遥,无论前路是风雨还是星河,我年媚儿,愿随你同行,共参大道,至死不渝!”
她起身,走到逍遥子面前,大胆地握住了他放在石桌上的手。这一次,逍遥子没有避开,反手轻轻握住了她那微凉却坚定的柔荑。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竹影摇曳,茶香袅袅,勾勒出一幅超越凡俗、仙缘初定的画卷。
数日后,年媚儿将云仙派在云萝国的事务妥善安排,任命了新的外门掌事,并与皇兄年承基深谈一次,留下了不少有助于固本培元、延年益寿的灵丹与功法。年承基经历大劫,也看开了许多,对妹妹的选择表示理解与祝福。
逍遥子与年媚儿告别了锦官城,驾驭云气,冲天而起,向着逍遥宫的方向返回。
云气之上,年媚儿依偎在逍遥子身侧,看着脚下飞速掠过的山河,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幸福与满足笑容。
“逍遥,我们回宫后,霓裳姐那边……”年媚儿忽然想起天霓裳,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逍遥子目光望向宁国的方向,道:“宁国局势虽复杂,但霓裳能力出众,应能应对。待仙庭诸事安定,若她需要,我自会前往。”
他顿了顿,看向年媚儿,眼中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况且,如今有你相助,许多事情,或许会更容易些。”
年媚儿闻言,嫣然一笑,更是将身子靠近了些,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不过,媚儿还是想去霓裳姐姐那边看看。她的母亲可是灵,那是多么恐怖的存在。宁珂师父这么强大,都只与她在伯仲之间。而且灵妙又是魔庭的人…妙…”
经过年媚儿这么一提醒,逍遥子顿时觉得有道理,于是两人便向宁国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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