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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被宁棠耍了一把的四人终于重振旗鼓,开始轮换挖坑。
他们所处的位置正对着一个无名墓碑,李导胆子比较大, 晃晃悠悠地绕到墓碑后方检查, 意外发现了一封用火漆封口的信件。
“这是线索吗来看看”
李导打开信封,发现信纸边缘残留着小半个血手印, 正中间有两行笔触仓促的文字。
father is ure evi
but no one ese knos
晏遥犹豫了一下,问道“李导,这个father应该是指神父吧难道他才是坏蛋”
“很有可能, 咱们等会去教堂看看。”李导一锤定音。
与此同时,唐无双也挖出了东西。他浑身都被染得湿透, 心情相当不好, 效率反而愈发高了起来。
那是一块较为完整的人类头骨, 几颗门牙已经碎裂,颅脑后方有着很明显的击打痕迹。但他们也只能看出这么多信息。
“如果秦博士在就好了”林霜擦了擦汗,把铁锹递给晏遥。
李导哈哈一笑“林妹妹, 都说了老秦是学心理的。”
林霜据理力争“但是秦姐什么都懂,真的真的”
湿漉漉的四人组气氛相当欢乐。
晏遥又尝试往深处挖了几铲子,找不到其他线索才选择作罢。
唐无双举着头骨朝摄像机晃了晃“这是不是能说明,咱们的守墓人前辈是被人谋杀的包括之前的失踪者也是。”
李导接过话头异想天开道“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位犯罪者从来没有离开过墓地范围我的意思是,他一直住在教堂里。”
“李导我好不容易才放下心来”晏遥瞬间眼泪汪汪。
“至少我们可以知道,这次摄像没有被控制。”
晏临轻轻摩挲着江眠的腰,低声道。
在之前播放出来的林间别墅里,江眠让系统把内存卡稍稍剪辑了一下, 交给节目组。于是摄像大叔就这样背上了装鬼吓人的黑锅。
但其他嘉宾现在也应该能想到些许真相。
“对啊, ”江眠弯起唇, 语气轻松,“晏总,说不定那就是守墓人前辈的皮呢结果被不知名的坏蛋挂在枯枝上,吓唬我们。”
晏临看了一眼哆嗦着不断后退的摄像小哥,稍微紧了紧手臂力道“大家都快疯了,少说点。”
“哦,”江眠乖乖应声,探头道,“小哥,人多阳气重,你一个人溜了死得更快。”
摄像小哥动作一顿,声音颤抖地应道“好”
路年听着他们说话,心情好像稍微轻松了一点点,却依旧在闷头挖土,铁锹竟也真的撞上了什么坚硬物体。
江眠眼神一亮,从晏临怀里钻出来帮忙。
他们挖出了一个木制箱子,里面有一套显然不属于现代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箱底,上头压着一本厚实的日记,书页被虫啃了几个小孔。
当然,这全都是节目组做旧的产物。
当人造的道具线索,与货真价实的异常结合在一起,还真有些说不出来的诡异感。
“这应该是那个守墓人的衣服。”
“很好,线索加一。”江眠兴致勃勃地说着,确认衣服夹层里没有其他物品之后,把它塞进了背包里。
至于那本日记,第一页上写着内特史密斯,大约是这人的名字。内里是全英文的花体字,许多地方都被墨水晕染,看得不甚清晰。
晏临略微思考,将书页从最中间翻开,发现纸张中间居然被掏空了,存放着两枚刻有繁复花纹的子弹。
江眠接过去把玩了片刻,将它们放进口袋里,语气越发欢快“如果能拿到子弹,就说明我们可以拿到枪,说不定还是”
“这,这是银子弹”贺星铭小心翼翼问道。
“节目组真是大手笔。”江眠微微挑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似乎是因为终于挖出了人造的产物,路年已经重归淡定,缓过劲来后幽幽道“和林霜说得一样,节目组果然要玩吸血鬼这套。早知道让何导送点大蒜了。”
“可吸血鬼不一定就有高颜值,如果只是一个被当成血包的家伙在外面释放野性说不准还会丑得面目狰狞。”江眠言之凿凿,简直跟曾经亲眼见过一样。
眼看着大家聊得愈发欢快,摄像小哥哆哆嗦嗦地小声道“你们,你们都不怕吗”
“这树上的东西又没有攻击力,当没看见就行了。”路年回道。
他似乎也在尝试说服自己。
可当话音刚落,他们身边忽然刮来一阵阴冷的风。晏临反应很快,把江眠揽着朝后退了几步。
薄如蝉翼的人皮哗啦啦地从枯枝上落下,如同风吹落叶一般散开。
场面瞬间变得像死一样沉默。
直到江眠扭头观察片刻,确认周围没有异常之后,才蹲下来用手碰了碰“没事说不定人皮也只是线索的一环。咱们现在有人皮衣服和日记,胜利在望,就差守墓人前辈的骨头了。”
屁的线索。
但到时候何导演能不承认这也是道具吗他必须承认。
于是大家默默蹲下来,各自用外套袖口包住手,帮江眠一起捡人皮。
当宁棠兴冲冲地开着小摩托飞驰而来,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根本没人被她吓到。
晏临也只是抬头粗略地看了一眼,还没等她靠近就说道“宁棠”
“就知道你猜得出来没意思。哎,你们在干什么,捡人皮”宁棠从摩托上翻身跳下,故意往夸张里问道。
“是的,捡人皮。”晏临一脸平静地回应。
宁棠噎住“别生气,我家经纪人同意我来的,老板你可不要扣我钱啊”
晏临根本懒得接她的茬,简略地交流了一下,才知道宁棠是来故意吓人的特邀嘉宾,而且晏遥已经成功被她吓得屁滚尿流了。
晏临听得皱眉,看了一眼同样神色微变的江眠,又看向月亮的位置“你和晏遥告别后,是什么时候过来这边的”
“十一点这样吧这墓地真大,感觉我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好累。”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零五分。”路年冷不丁出声道。
宁棠怔了怔“不可能,我刚才绝对不止开了五分钟。”
江眠把地图递过去,打起手电筒“宁棠姐,您是从哪条路过来的”
“我就是按着节目组的说法直接”宁棠眯眼纠结了一下,用手把那条路指了出来,“从这里到这里。”
“这条路几乎就是一条直线,”晏临看着她,“不可能花上那么长的时间。”
“鬼打墙”贺星铭脸色一白。
方才欢快了些许的气氛立刻又变得凝结。
江眠把收集起来的人皮一股脑塞进背包,拉起晏临的手“我和晏总原路返回去看看情况吧,宁棠姐,借您的摩托车用用可以吗”
“好”宁棠其实一头雾水,“那我给经纪人打电话,看她什么时候能把我接出去。”
“如果你们很怕,就先回小木屋再研究日记的内容,那里应该是安全区,”晏临检查着摩托车头部的摄像机,见它可以正常使用后又道,“宁棠你也是,先跟摄像一起去休息,都别乱跑,等我们回来。”
他的语气平静可靠,而且不容置疑。
六人就这样再次分散开来,当然,在恐怖电影里,这也是非常不被人所推荐的行为。
至少晏临尚未从小木屋中感受到任何危险,再加上江眠也探索过了隐藏的地下室,比较安全。
如果一群没有战斗力的人陷入彻头彻尾的慌乱,才会真的让江眠感到头疼,还不如把他们全扔去安全区,燃起壁炉烤烤火,顺便做任务,岂不美哉。
摩托引擎嗡嗡响着,朝宁棠所指的道路驶去。
江眠带着装有节目道具和人皮的背包,坐在后座抱紧了晏临的腰,脸贴在他温暖坚实的背上,轻声说“晏总,以后要戴头盔。”
“嗯。”
“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在深夜约会”
晏临沉默片刻“江眠,还是要小心点。”
其实周围的景物已经有所重复,但江眠并不在意。
“我不管,这就是约会,”他用脸蹭了蹭晏临暖融融的后背,“如果有投影仪就好了,在公墓看电影也很有意思。”
“好,这就是约会。”
江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知道在摩托车上贴贴了多久,眼前的景色终于发生改变。
一具纯黑的棺材蓦然横在他们车前。
江眠翻身下车,调整了一下摄像机的位置,和晏临一起将棺材盖子直接掀开。这就是打扰他们约会的下场
棺材里面躺了一具无首骷髅,安葬得有点寒酸。
光秃秃的棺材板上,除了衬布以外空无一物,唯独骷髅怀中抱着江眠曾经提到的。
“头呢”江眠歪了歪脑袋。
“不知道,可能在李导他们那里,”晏临直接伸手掰开骷髅的手臂,把递给江眠,“这是假的,但人皮是真的。”
“晏临,为什么你会知道这种事。”江眠挑眉问道。
晏临稍稍犹豫了半晌,诚实回答“我在叛逆期时曾经想去学医,自学过不少相关课程。”
“哇,原来你也有叛逆期,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当年怀疑自己不是人。”晏临说着顿了顿,半点也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更何况,当外科医生比起当公司总裁,猝死率谁高谁低还真不一定。
江眠忍不住笑,在静谧的墓园里格外突兀,直到晏临红着耳尖把他按住亲了一口,才肯罢休。
晏临抿着唇拿出对讲机,呼叫节目组“听得到吗你们能不能看到我在哪个位置”
而节目组好像还没有发现又出了怪事,对讲机那头的人,颇为矫揉造作地捏起嗓子“恭喜你,充满好奇心的见习守墓人,你已成功抵达神秘公墓的中心点,离真相更近了一步。”
晏临无语地关上了对讲机。
与此同时,江眠把重量极轻的人造骨头拆成无数个小节,正要用棺材里的那块衬布打包好,却忽然停住动作。
“晏临,快过来看。”
被衬布所遮盖的木板上,居然用不明红色液体画着一个六芒星阵。
这液体尚未干涸,仔细一闻,似乎有若隐若现的铁锈味。
“这是真的,不要碰它。”晏临面色严肃起来,眉心紧蹙。
“没事,我可以碰的。”江眠安抚着软声说,但还是转身去路边捡了一片比较大的树叶。
想要解决一个奇怪的六芒星阵,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直接把它给抹干净。
可当江眠拿着树叶向六芒星阵靠近,这片叶子忽然自己发生了变化,边边角角肉眼可见地变得锋利如铁。
“唔,好阴险,可惜这样也伤不到我。”江眠弯起唇角,用力捏了捏。
“啪唧”一声,坚硬的树叶瞬间被他揉成了纸团的形状,血糊糊的六芒星阵也被迅速擦得乱七八糟,再也没有任何效力。
墓园中的压抑氛围似乎即刻减轻了一些。
非常安静平和,让人心中舒适,至少对于晏临来说是如此。
“我们这样好像作弊哦。”江眠把再次变回柔软的叶子随手扔了,相当熟练地把玩着,将两颗银子弹一起装好。
而晏临淡定地将那包骨头放进摩托车后尾箱“回去吧,不要随便玩枪,很危险。”
“讨厌,我枪法很好的。”江眠把挎在肩头,再次环住他的腰,轻轻哼了一声。
“那也不行。”
“哦。”
也不知道曾经是谁买了一房间的能源枪激光炮,而且还要偷偷抱着睡觉
回到小木屋时,宁棠已经被接走了,房间里弥漫着花露水的气味。被这种现代制品包围的感觉,似乎让他们稍稍感到安心。
路年和贺星铭研究完了那本日记,从头到尾都在讲守墓人意外发现了一个成长中的恶魔,并且试图将这件事情上报给教堂,但不知为何写到日记后期,他的笔触愈发疯狂绝望,最终决定自己想办法将恶魔杀死。
日记里每次提到恶魔身份的地方,都被浓厚的墨水刻意染得乌黑,无法提取任何有效信息。
他们本来还觉得一无所获,但路年细心地重新看过几遍之后,在日记本的硬纸封皮下发现了奇怪的夹层。他真的非常擅长寻找这种暗处线索。
撕开夹层,里面有一张用钢笔粗暴画制又多次修改的手绘图。
江眠仔细研究了半天,才敢肯定“这应该是忏悔室,和神父忏悔时用的那种小房间。”
“那我们现在去教堂”
“宜早不宜迟,走吧。”
他们打着手电筒向教堂走去,途径那棵恢复如常的枯树,再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教堂相当外部相当破落,双开大门布满灰尘,几扇破损的窗户也无人补修。唯一看得出本地人曾经靠近的痕迹,还是外边树梢上挂着的两面彩虹旗。
“为什么门已经被打开了”贺星铭小声道。
路年想了想“两队都在做任务,李导他们说不定比我们更快一些”
“有道理。没事,咱们的收获可丰厚了。”江眠拍了拍,率先走进室内。
教堂内部倒是显得一切如新,圣水坛里的浅浅水波若隐若现,月光透过天花板上漂亮的彩绘玻璃,温柔洒落在地面上。
讲台上,甚至还有几根缓慢燃烧的白色蜡烛。
江眠依然领头走在前面,径直向大堂后的忏悔室走去。他背着装有衣物和日记的背包,和晏临牵着手,还不忘亲自拎起那一大袋骨架。
通往忏悔室的走廊间传来脚步响动,江眠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晏遥居然被派出来站在门口守卫。
看到来者是江眠,紧张到半死的晏遥松了口气,随后又强装镇定地喊道“不,不准进去”
江眠“”
李导怎么会想到让他来守门的
他转头看向晏临,笑吟吟道“解决一下弟弟。”
“好。”
晏临淡定地单手拎起晏遥的后衣领,把他直接拉开。
晏遥毫无反抗能力,只能眼泪汪汪地在嘴上抗议,但当他一转脸,看见晏临肩头背着一把,立刻又变得格外安分起来。
吓死人了
这座教堂面积不小,忏悔室也不止一所。
跟电话亭差不多大小的单间向远处分散排开,每个房间面前都摆着一张软凳。用于与神父对话的小窗口,则是全部被黑布牢牢笼罩着。
唐无双和李导正在忏悔室后方一间一间开门检查,林霜认真地给他们打着照明灯,但是看他们的表情,至今还是一无所获。
“话说回来,直播环节要什么开始”江眠环视一圈,不紧不慢地问道,“我感觉咱们今晚就能把所有事情一起搞定了。”
晏遥闷声道“我猜已经结束了,就是让宁棠骑车吓我们那段,说不定现在全网都在笑我”
“唔,你们那边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现象吗”江眠微微挑眉。
晏遥回想起来依然咬牙切齿“没有,最可怕最异常的存在就是宁棠”
“那晏老师你们好幸运。”贺星铭低声道。
摄像小哥更是一脸怀疑人生。
“发,发生了什么”
“别聊了,先分开找线索。”说完,晏临淡淡地扫了贺星铭一眼,他赶紧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晏临果然是最先找到线索的人,他径直走向最内侧的那件忏悔室,让江眠打着手电照向小房间内。
黑漆漆的房间里挂着一件牧师的黑袍子,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座椅。
桌上放了一本厚厚的圣经。
圣经底下,压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罐。
玻璃罐里有一颗保存良好的心脏,浸泡在福尔马林液中。
“假的。”晏临再次迅速判断。
“那这应该就是守墓人前辈的心脏了。”江眠若有所思道。
他把玻璃罐抱出去,召集众人在一起搬着软皮椅子过来欣赏。
由于节目组把他们分成两队,大家都有意想要隐瞒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发挥演技答非所问可惜晏遥的表情已经透露了不少事。
而李导根本不信人皮是非自然现象,还在那里乐着,目光扫过江眠被紧紧抱住的玻璃罐“小江,给咱们也看看呗,说不定有什么隐藏信息。”
“不行不行”江眠坚定摇头,还跟李导你来我往地追逐了一会儿。
欢声笑语中,凌晨十二点的钟声准时敲响。
大家的动作纷纷一顿。
“这个教堂有钟楼吗”路年冷不丁说道。
李导犹豫了半晌“好像没有。”
江眠觉得不太对,他对晏临使了个眼色,晏临即刻会意,把取下来递给他。
他拿起,靠过去将祷告室的大门拉开一条小缝。
空旷安静的走廊上,飘荡着久久未曾断绝的钟声回音,没过多久,远处传来了一阵有些僵硬的脚步声。
像是轻质皮鞋摩擦着木地板,在笨拙地挪动。
真是的,都把那奇怪的魔法阵弄没了,怎么还有坏东西
江眠默默想着,将上了膛对准门缝。
直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江眠毫不犹豫地瞄准门缝外的身影,开枪射击。
枪声的巨响远甚于钟声,让大家都有些恍惚。
但江眠看上去很轻松,身形稳稳的一动不动,就像是这把根本没有后坐力,所以被理所当然地当作了道具。
只有江眠自己知道,那两颗子弹真的是好东西
子弹侧面刻的繁复花纹,有点像某些猎魔人世界的附魔子弹,但又不太一样,他决定私藏一颗带回快穿局研究。
这个世界还是很有意思的。
“没事了吧”李导探头问道。
“有事,他还在动,又爬起来了,”江眠微微挑眉,举着轻声道,“你们先别出去,晏总跟我来。”
晏临怔了怔,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情况,但依然跟着江眠一起来到走廊,顺手将门重新关紧。
重新从地上爬起来的那道身影穿着神父特有的白色长袍,却相当面目狰狞,相比起幻想中的吸血鬼,更类似于失去神智、浑浑噩噩的丧尸。
它左侧胸口中了一枪,淅淅沥沥的青色血液将袍子染得不堪入目。
江眠拿枪指着它,它立刻停止动作。
看来还没有彻底丧失神智。
于是江眠心血来潮地将枪口朝教堂正厅指了指“听得懂就跟过来,不懂就死。”
丧尸神父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嗷叫了一声,居然真的跟着他们笨拙地走到教堂中央。
“你到底想做什么”晏临皱起眉,有意识地护在他身后。
江眠神神秘秘地弯起唇角,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个黑绒盒子“打开看看。”
晏临瞳孔微缩,接过盒子小心打开。
那是两枚精致的对戒,铂金环上镶着不算很大的剔透钻石,在蜡烛光下微微闪烁。
“原本我想找一个正经教堂,但是让僵尸神父给我们证婚,也很有意思,是不是”江眠继续笑眯眯地用枪指着神父,逼迫他站在二人之间。
“江眠,我不知道你”晏临低头看着那两枚对戒,怔怔道。
“现在你知道了,抬头看着我,”江眠软下声音,“神父,赶紧念誓词。”
“嗷”
虽然丧尸只会有节奏地嗷嗷叫,但江眠仿佛能够找到其中的玄妙。
他眸子水润润的,看着晏临轻声道“我愿意。”
晏临深吸了一口气,莫名有些紧张地攥紧盒子,认真回应“我愿意。”
烛光摇曳,没有观众,他们在丧尸的吼叫中给彼此戴上戒指。
随后晏临伸手揽住江眠的腰,专注地深深吻他,许久也不肯松开。
他不知道江眠是什么时候偷偷买了结婚戒指。
几万的钻石对戒,或许对于晏家的资产而言,并不算什么珍惜物件。
但晏临要戴它一辈子。
江眠软着身子任由他吻到尽兴。
他没有直说,其实晏临的动作,每次都比丧尸神父的指示快了一步把人家急得愈发嗷嗷叫起来。
等到一吻完毕,晏临似乎还意犹未尽,而江眠转身拿着枪托,毫不留情地砸碎了丧尸神父的脑袋。
应声断成两截。
神父僵硬的身体轰然倒下。
它们的使命都已经达成,无需再留于世间。
江眠拉着晏临的手回到忏悔室,众人紧张的目光齐齐集中在二人身上。
可江眠却举起他们戴着戒指的手,喜滋滋道“我和晏临刚刚在这里结婚了”
晏临也难得笑了笑“嗯。”
所有人都听得瞠目结舌。
晏遥更是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你们两个有病吧”
“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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