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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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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烈不是很在意地在自己眼睛上摸了一下, “什么”

    “没什么。”云集挪开目光,看了看他端来的面, “我不吃。”

    “那你吃什么呢”丛烈看着他, 语气并不是很客气,“你现在这样能去哪儿”

    云集抬起头,“我不饿行吗”

    “你不饿你从昨天到现在吃过什么抽屉里那些胃疼药都备好了, 就等着难受呢是吧”丛烈的声音越绷越紧,就要把表面那层冷静绷裂了。

    “丛烈。”云集不明白他跟自己发什么火,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丛烈又低头看了他一会儿,把目光挪开了,“跟我没关系。等会儿有人要来看你不是吗那你就这个状态见人吗”

    云集明白了,丛烈听见自己给傅晴打的电话了。

    那八成也听见了他那套商人理论。

    他想起来刚刚做的那个小饼干的梦,抬眼看着丛烈, “你觉得被我追过这事儿,委屈你了, 是吗”

    除了当年在追丛烈那件事儿上,云集并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

    这段时间他把上辈子的事情想了很多,本来也就没那么多的介怀。

    昨天昏昏沉沉地病了一场,刚刚又跟傅晴打了个电话,差不多已经自己把自己说服了。

    还是应该好聚好散,急赤白脸地闹得很难看也是于事无补。

    他想了一下, 跟丛烈轻声说“我当时没考虑你的感受,光顾着自己喜欢, 这个事儿给你负担不小吧昨天晚上是我状态不好, 话说得急, 但意思大体是那么个意思, 我喜欢你的时候做的事, 就是完全出于喜欢,不是出于要回报。”

    他温和地看着他“所以现在咱俩散了,我也不需要你因为当时发生过的任何事,来弥补和回报我。”

    “丛烈。”云集的声音很轻但也很清楚,“我希望我们都别挽留。”

    丛烈沉默了半天,垂下眼睛笑了一下,“一碗面条就是挽留了云总太瞧不起自己了,我只是希望我的资金握在一个有保障的人手里,不要受到他身体因素的影响。”

    云集看着他红得不正常的眼睛,“你真这么想”

    “我真这么想。我昨天说的很清楚了,我留在这儿,确保你保质保量完成工作,别的事情我不干预。”丛烈稍微转过身,隐去了脸上的表情,“这房子是你租的,房租怎么算随你。我不吃外面做的东西,你腿不方便这段时间的饭都可以我做。”

    云集看见他又在脸上揩了一下,但听他声音挺正常的,也没太在意。

    他看出来丛烈是铁了心地不走,也没那个精神白费劲,衡量了一下还是答应了,“那就当是合租吧,你什么时候感觉不方便,随时可以走。”

    丛烈什么话都没说就出去了。

    云集挑了一筷子面条,小口小口地吃了,意外地发现汤头居然是炖过鸡的。

    而且碗里还有一只煎过双面的荷包蛋,就着爽口的小青菜,一下就把他的胃口吊起来了。

    他不太会做饭,又是一个人住。

    过去在家里的时候他在什么事上都没娇惯过自己,就是把嘴巴养得很刁,本来就吃不来一般的餐馆。

    再加上后面胃口坏了,吃什么都是差不多的味道,就更随便了,泡面都懒得挑味道。

    面条应该是刚刚煮的,是他喜欢的龙须细面,柔软爽滑,吃起来没什么负担。

    云集靠在床头上,慢慢把一碗面吃完,最后把汤也喝了,感觉胃里暖呼呼的,很舒服。

    他想起身去把碗刷出来,却发现右腿根本碰不了地,稍微一动就是一阵抽痛。

    但他也不可能一直不下地,硬是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还没走出去半步,他就已经出了一头汗。

    “你怎么起来了”丛烈大步走进来,搂着他的腰架住他一边的肩膀。

    本来云集下意识地躲闪,但他一想,反正话已经说清楚了,丛烈也没说要再纠缠。

    他俩现在就是合租的合作关系,况且人家的面条他都吃了,再矫情显得他不丈夫。

    “我去洗碗。”云集平和地说道。

    有一瞬间他感觉到丛烈扶在他腰上的手攥紧了,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

    但丛烈开口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异常,“你也不用在洗碗这种小事上跟我划界限。我既然没出房租,也不能只做饭。”

    这话说得云集挑不出什么毛病。

    他靠回床上,看着丛烈把碗拿走了。

    难得多吃几口饭,烧了半宿的倦意重新漫上来。

    他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捂着肚子又睡着了。

    丛烈把厨房里的东西收拾干净,回到了云集的卧室。

    看见云集睡熟了,他搬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就像昨天一整夜那样安静地守着。

    明显是因为右腿不舒服,云集朝左边侧睡着。

    他的睡颜很安静,柔软的卷发散落在枕头上,留下一个个温柔的小旋。

    他左手搭着肚子,右手护在胸前,是个看起来有些戒备又格外脆弱的姿势。

    丛烈单手撑着膝盖,手指按在酸胀的眼睛上。

    云集说的那些话很清楚,他也都听明白了。

    那就是不带任何转圜余地的了断。

    不管换成是谁跟他说这个话,哪怕c是另一个人,跟丛烈说了这样的话,他肯定二话不说就走了。

    丛烈活了二十二年,就为他母亲服过一次软。

    从那往后他就记住了,没人配让他服软。

    但是云集不一样。

    丛烈说不上来是哪不一样。

    好像就因为他是云集。

    昨晚他看见云集虚弱又倔强地昂着头说如果他不走就自己走,胸口里就跟压了石头一样闷。

    而且他还不敢跟他硬顶,只能抓着工作关系死死不放。

    刚才云集说要去洗碗,他感觉那几个最平常不过的字就跟刀子似的剜进他心里。

    云集跟他分得那么清,站都站不起来,却甚至不主动喊他扶一把,还要自己去洗碗。

    他隐约想起来有一回云集说自己胃不舒服,希望他陪着去医院。

    当时他在写歌,其实脑子里想的也不是歌,是昨天晚上一身酒气醉醺醺的云集。

    他捞着自己的肩膀,也不知道是在自豪什么,“丛烈,我一个人他们全趴下了全都不行”

    他知道云集第二天又出去应酬了,就好像完全不记得前一天晚上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的场景。

    所以丛烈当时觉得他胃疼很正常,稍微疼一疼或许还能长点记性。

    云集出了门之后,他就在后面跟着,在就诊室门口等着,听见医生跟他说要做什么检查,又跟着一路做了检查,最后远远地看着他排队拿了药。

    那次也碰见歌迷了,丛烈怕云集发现自己,拉下帽子直接走了。

    想到这里,丛烈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他自己的别墅那边确实有个写歌的房间,但云集过来的时候他不会在家里写歌。

    而且云集喝醉了酒的时候,也不会在他家留宿。

    那为什么自己会有云集半夜吐酒的记忆呢

    像是摸到了一根绳子,丛烈又顺着记忆回溯。

    左右翻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他总觉得无名指上曾经被套上过戒指。

    好像还有一次噩梦般的演唱会事故,他从舞台上跌落了,救护车的声音就在耳边,“伤者丧失意识血压降低血压低于”

    很短暂,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嗯”床上的人挣动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不适。

    丛烈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俯身查看云集,“怎么了”

    云集又出了一头汗,右手死死按着上腹,咬着牙往枕头里蹭。

    “胃不舒服”丛烈一条腿压上床,着急地躬下腰捂住他的上腹,“云集”

    “疼”云集轻声哼了一句,身子越蜷越紧。

    丛烈一只手给他轻轻顺着背,一只手按住他的上腹慢慢揉,“松开点儿。”

    云集似乎是听见他了,一直没再出声。

    但他额角上的汗越来越多,呼吸也变得粗沉,痛苦几乎立刻要从他的齿间逸出。

    “要吃药吗”丛烈有些不确定要不要把他叫起来,只是努力地安抚着。

    他的肚子上出了不少汗,摸着又湿又凉,纤薄的腰腹只要稍微用力一压就会碰到嶙峋的肋骨。

    丛烈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瘦成这样的。

    他记得云集身上是稍微有些肌肉的,尤其用力的时候会绷出一点薄薄的腹肌来。

    他身上那么软,好像稍微一用力就会被捅破的蛋膜,却总是在逞强。

    丛烈躬身护着云集汗津津的肚子,心里就像拧不干的毛巾,扭了圈。

    好在不大一会儿,那阵疼像是过去了,云集的身体慢慢放松了,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丛烈心有余悸地避开他的腿,小心用被子盖好他的肚子,才回到椅子上坐下守着。

    他也是一头汗,拧着的眉头解不开似的。

    他不知道云集的身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之前他就觉得云集不太爱惜自己的身体,还为这个事跟他发过脾气。

    那时候云集问他最讨厌什么人,他没说是因为他觉得云集不会懂。

    他最讨厌不负责的人,尤其是对自己都不负责任的人。

    因为他知道母亲在最后的日子里受过什么罪,对健康和生命又有过怎样的渴求,所以他最不能忍受人糟践自己的身体。

    可是c不是最喜欢养生的吗云集怎么能这样乱来

    丛烈掐了掐额心,感觉胸口堵着一口气提不上来。

    他不是最热心于分享健康小贴士的吗又怎么能把自己照顾成这样的

    他怎么能呢

    丛烈实在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微卷的柔软发尾,小心又不舍,缓缓缠在自己的指间。

    像是一种最为骄傲克制,却又虔诚到如履薄冰的挽留。

    傅晴敲门的时候云集还在睡着。

    她看见来开门的是丛烈,眼睛眨巴了两下,“我出现幻觉了”

    丛烈拉开门,把窜到门口的查小理抱起来,“云集叫你来的”

    傅晴也不吝他,自顾自把鞋换了,“不然呢丛老师来这儿是有什么贵干”

    就算云集很少讲自己的私事,她也知道他追丛烈没追出什么好来。

    当着云集的时候她对丛烈还算客气,背着云集就懒得特地给他什么好脸。

    “我现在也是这套房子的租客,不用有什么贵干。”丛烈抱着上蹿下跳的查小理,微微皱眉。

    “云集呢”傅晴稍微张望了一下,“我有东西给他。”

    丛烈把查小理放下,“他不舒服,还在休息,有什么东西你直接给我就行了。”

    傅晴带着点迟疑看着他,“丛老师知道冻饺子和蔬菜要放在哪儿吗”

    这本来是一件讽刺他的话,却见丛烈平静地点点头,“知道,你给我吧。”

    傅晴有些讶异,但还是一样一样把东西从手提袋里拿出来,“这是我妈包的饺子,这是我哥让我给云集带的养胃的这些菜你放冷藏就行了,他不做饭,微波炉热热就能吃。”

    丛烈没说什么,按她说的把饺子和食材都放进冰箱,看着最后剩下的一条苏烟,“这也是给他的”

    傅晴看了一眼那烟,没忍住又话里带着话“云集说他现在抽黄鹤楼已经解不了乏了,非要让我帮他买这种。我也知道抽烟不好,但是他身体不好压力又大,一天到晚没什么顺心事儿。要是这点小要求我都满足不了他,我算是什么朋友”

    丛烈把烟盒拿起来,看了看侧面的焦油量,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卧室里有动静。

    云集的声音没什么气力,“是傅晴来了吗”

    傅晴进了卧室,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你完了呀云集,要是云舒看见你这个样子,我怕他是要把这房顶掀了。”

    “那不让他看见不就行了,他这阵学校里正忙,你别跟他瞎说。”云集撑着床坐起来。

    傅晴赶紧帮他把枕头垫在腰后,一摸他身上就心疼得不行,“不是,上回咱见面也没几天啊怎么这么点功夫就瘦成这样啊你去医院看了吗我知道你爱瞎逞强,但是身体的事不是小事,你想想你要是真出什么事,云叔叔和云舒不得疯了吗”

    “出什么事出什么事”云集忍不住笑了,“我就在茶几上磕了一下,你至于吗”

    傅晴又仔细把他打量了一下,“你倒是也没壮实过主要是精气神不好,你这腿怎么办这段时间不行就去我家,反正我哥这几天也没事干。本来他今天也要过来,我怕你病着怕吵没让他来。”

    “不折腾了。不是见外,”云集把她的话提前堵住,“一来没你想得那么严重,二来我还是习惯在家里休息。”

    傅晴朝着还在餐厅里收拾冰箱的丛烈看了一眼,小声问云集“他怎么会在这儿你不说你俩淡了吗”

    “他怕我生病耽搁他的日程吧。”云集不想多说,看了一眼她身后,“冰樵呢,他怎么没来”

    傅晴顺着他说“噢,他今天有钢琴课。综艺的事我问了他了,他说全听你的。”

    “好。”云集点点头,“节目组确实已经给我发了邮件,我这两天仔细看一下,你有什么想法,及时跟我商量就行。”

    “我能有什么想法”傅晴本来是忿忿的,看见云集的眼神,又不情不愿地说“我仔细想了,你说的是对的,做生意就是权衡,两利相权取其重。给廖冰樵足够的曝光,一方面可以为他出道铺垫,一方面也能提高瀚海的知名度,对谁都挺好的。”

    她没忍住小声加了一句,“除了你。”

    “怎么除了我呢”云集笑了,“我从赚的少变成赚的多,也是有好处的。”

    “还有,”云集从床头抽出来两份合同,“录音棚的资金已经有着落了,傅哥摊一半,徐鹏摊一半。除了基础硬件建设,丛烈这边余出来的到时候我考虑用来做瀚海的宣传和人员招募。”

    听前两句的时候傅晴正准备松口气,听见后半段又瞪大了眼睛,“徐鹏丛烈我没听错吧他俩,给瀚海投资”

    徐鹏那个傻蛋她就不评价了,从小看见云集就恨不得把他身上的小红花扯下来别自己身上。

    丛烈傲得好像染上一点世俗的臭味就影响他飞升了,懒得操心俗事到连工作室都外包,他还知道有投资这么一茬事儿呢

    “跟着你真是什么离谱的事都能见到呢。”傅晴叹为观止,“反正我都行,只要你身体好心情好,我就能心安理得地跟着你赚钱。”

    她起身把云集腿上的被子掀开了一点,小心地查看了一下,“你可真行,肿成这样能不疼吗还在这儿跟我谈工作你这还能走路吗吃饭上厕所什么的都怎么办”

    她知道云集不会告诉云舒,也不肯去自己家住着,有点犯愁,“要不然我让我哥过来陪你他那个人看着着三不着两的,做事还是稳当的。”

    听着傅晴把自家叱咤商海的大哥说得跟个保姆似的,云集无奈地笑了笑,“我还说云舒那个没大没小的毛病是从哪学来的,以前就不该让他跟着你玩。”

    傅晴仔细帮他把腿盖好,有些不以为然,“谁云舒跟我玩云舒除了你,眼睛里盛得下谁啊你刚追丛烈那阵子,我都担心他会跑去找人玩儿命。”

    “不可能,云舒看着孩子气,心里有谱。”云集说了会儿话,精神明显弱了。

    傅晴看他累了,扶着他躺下,“你好好在家休息两天,公司那边有我呢。”

    云集带着倦意点点头,“你先回去,我明晚之前把综艺那个事敲下来答复你。”

    “不至于不至于,你先恢复恢复,老实睡两天,有什么事儿我都立刻找你汇报。”傅晴看着他疲惫地闭上眼,才轻轻走出卧室。

    看见丛烈的时候,她本来有一肚子狠话想说,但最后也只是轻声叹了口气,“云集挺不容易的,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要留在这儿,你别为难他。”

    没等丛烈回答,傅晴就直接开门走了。

    中午这一觉睡得踏实,云集晚上醒过来的时候状态已经好多了。

    他碰了碰自己的腿,还是肿得厉害,但是没那么疼了,只是有些酸胀。

    腿上的压力绷带好像被重新绑过了,服帖地包住他的膝盖。

    云集又试着撑住墙,一点一点地站起来。

    右腿虽然吃不上力,但还是可以维持住平衡。

    他稍微曲着一些右腿,很缓慢地朝着外面挪。

    等到了客厅里,才发现丛烈在沙发上睡着了。

    长沙发也不过就是三个人的位子,以丛烈的身高躺在上面,哪怕蜷着身子两条腿都要伸出去不少,看着很憋屈。

    他枕着一条胳膊,另一只手垂下来,正搭在查小理肚子上。

    查小理又四脚朝天地呼呼睡着,大耳朵垂在地毯上,时不时在睡梦中拨楞一下。

    云集在阴影里稍微站了一下,到餐厅里找水喝。

    冰箱就在餐厅入口,他想就近从里面拿一瓶矿泉水。

    结果一拉开冰箱门,他就发现里面被塞得满满当当的。

    最上层是一堆用玻璃保鲜盒密封着的家常菜,整整齐齐地码了两排。

    里面的菜色一看就是傅晴妈妈的手艺。

    中间放着新鲜的蔬菜和各色的水果。

    最下面的抽屉里塞满了奶蛋肉。

    他自己从来不买原材料,顶多买点鸡蛋在家里放着,煮方便面的时候打一个进去。

    但大多时候他都没精力开火煮,方便面还是泡的时候多,有时候一打鸡蛋放坏了都吃不完。

    所以除了最上层的饭菜,下面这些食材应该都是丛烈新买的。

    云集一想也是,丛烈那种可以只穿着裤子上杂志封面的身材,肯定是长期自律保养的结果,人家不可能跟他一样成天拿泡面糊弄。

    他随手拿了一瓶水,正准备拧开却发现手里一空。

    “锅里有汤,别喝这个。”丛烈把矿泉水重新放进了冰箱里。

    “我喝水就行了。”云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去拿水。

    丛烈直接把水拿到了他够不到的地方,“说好了我做饭,而且汤也不是特地给你煮的,只是你起来的晚,我已经先吃过了。”

    云集听他这么说,心里确实没什么负担了,也没多想,转身要去厨房里盛汤。

    “你坐下。”丛烈拉开餐桌的椅子,声音低了一些,“我去盛。”

    “我自己可以盛。”云集这次没听他的,“要不然我还是不喝了。”

    一来他不想让自己感觉像个废物,二来他不想跟丛烈走太近了。

    吃丛烈做的饭可以解释成抵房租,但是让丛烈给他盛汤算什么呢

    丛烈犹豫了一下,挪开了目光,“行,你自己盛。”

    云集慢吞吞地挪进厨房,揭开砂锅一看,汤里躺着一只整鸡,汤色炖得浓白,锅盖上凝着的水珠整齐地聚成一股滑落,一看就是炖好之后第一次揭开。

    根本就没人先吃过。

    鸡汤的香气徐徐地漫进整个房间,给厨房的灯光都镀上一层暖。

    他盯着那汤看了一会,放下手里的汤勺和碗,又慢慢扶着墙出去了。

    丛烈看着他空手出来,缓缓从靠着的门框上直起身体,“你不喝吗”

    云集从他旁边过去的时候也没抬眼看他,“太晚了,我不想喝汤。”

    他说完了就朝着卧室的方向往回走,没听见身后跟着的脚步,也没看见丛烈塌下去的肩膀。,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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