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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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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停在荣府门口, 舒朗跳下车后,脚尖儿一转,人就进了隔壁伯府。

    打从这伯府换了主人,舒朗来这边就跟回家似的, 既不用通传, 也不用避着谁, 府里下人见了也都恭恭敬敬唤一声“二公子”, 比荣桥当家那会儿可自在多了。

    他回来的早, 管家乐呵呵的将他领进和光院书院, 叫人送了酒菜过来, 小声解释

    “伯爷近日手头事情多,一时半会儿走不开,瞧着您心情不好, 不若老奴陪您喝一杯”

    舒朗心说管家改口也够快的, 大哥这就成伯爷了, 乍一听还有点不习惯。

    摆摆手, 直接把自个儿摊在窗边小榻上,累的不想动弹, 看管家亲手摆好酒菜,突然出声问道

    “荣桥是不是又给大哥使绊子了”

    管家身形一顿,起身将窗户支开个缝隙, 让屋子里空气流通起来,小声解释

    “大公子接手伯府本就突然, 下头人心难免躁动,老伯爷又捏着手里的人手不放, 还指使人调转木仓头搞内讧, 近日军中闹了好几起事, 好不容易压下来”

    舒朗垂眸,荣桥不愿意便宜了大哥,他早就有所预料,他之前和大哥商量过,秦桧还有三个朋友呢,荣桥手里的人,大哥想如数收服是不可能的,那就得收拢一部分,打压一部分,顺势杀鸡儆猴,让下头人看到大哥的能耐,才不敢随意闹事。

    要做到这点不是一日之功,大哥身上只有羽林军校尉的职衔,而荣桥身上的忠武将军一职并没有被陛下一口气撸掉,因此大哥想要拢住军中旧将,便要多转两道手,效果势必大打折扣,且有的磨呢。

    管家叹口气,给舒朗脑袋下头垫了枕头,无奈道

    “要是老侯爷还在就好了。”

    舒朗心想,谁说不是呢原本这些传家的东西,该是当爹的一点点慢慢交到儿子手里,恨不得将儿子扶上马,再送一程。老侯爷在的时候,荣桥还不至于如此不着调。遇上荣桥这么个爹,也是大哥倒霉。

    可这种事,谁都能帮大哥一把,就舒朗不能掺和。他若出面帮大哥笼络旧部,极大可能是帮倒忙,谁让他现在是忠勇亲王荣轩的儿子,和伯府到底隔着一层。

    舒朗摆手“福伯,我歇息会儿,待大哥回来了我与他一道儿用晚食,您打发人去隔壁跟祖母说一声,别叫她老人家担心。”

    房门被轻轻关上,福伯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舒朗双手后枕,盯着自小到大瞧了十几年的屋顶发呆。

    大哥的书房自来对他没有任何秘密,小时候经常在这里一待就是一整天,后来几年与大哥日渐疏离,来了也只顾吵架。近半年倒是没少来这里躲清闲,他从不翻看大哥桌上的东西,大哥对他也没什么忌讳。

    下头的人看他们兄弟两关系亲近,待他的态度自然不同。

    这一日经历了太多,舒朗就这么杂七杂八想了许多,现在脑子里还有根儿线没有捋直,飘在那里随时有可能打成解都解不开得结。

    以前他拒绝去想这些,颇有些混吃等死的意味。如今终于见着了活下去的希望,有些事情便不得不想。

    不知过了多久,舒朗双眼微阖,梦里从窗边进来的风是柔的,廊下鸟雀轻啼是暖的,便是院中几颗翠竹飒飒声好似也带上了香气。

    舒朗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的色彩是如此鲜亮。

    他迷迷糊糊的想,或许之前嘴上说的不在意,死就死吧,又不是没死过,享受当下就好了,表现的也很不在意,很洒脱的样子,差点儿把自己都骗了。

    可事实上,好不容易得来生的机会,却要一日日给自个儿进行一场无人知晓的死亡倒计时,眼看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却无能为力,他真的能洒脱吗

    不过是无可奈何的选择罢了。

    就似他整日说着享受当下,可从未注意过大哥书房角落日日都换的花,老管家走起路来左脚不明显的跛,还有这榻边上他幼时不离手的虎头枕。

    他随意躺平,并非生性咸鱼,而是不敢和周遭一切产生感情,以免走的时候拥有太多放不下的牵挂。

    徒留遗憾。

    也不知过了多久,舒朗感觉有温热的毛巾搭在脑门儿上,耳边还有听不太真切的声音,好似大哥在和管家询问什么。

    他的心太舒服了。

    脑子昏昏沉沉的,借着困劲儿艰难的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舒朗感觉是被嘴里的味道给苦醒的,屋里已经点上了灯,朦朦胧胧,给人一种十分温暖的错觉,身下也不是书房临时小憩的榻,层层叠叠,宽敞舒坦,定睛一瞧熟悉的帐子,竟是他以前住的常乐院。

    张张嘴,感觉胃里都是苦的,虽然肚子也跟着凑热闹咕噜噜叫,可被这味道一冲,舒朗丝毫胃口也无。

    不用问都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荣舒堂听到动静,从外头掀起帐子挂好,手里端着一碗米粥,瞧见弟弟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过来,无奈道

    “终于醒了。”

    舒朗四肢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在大哥帮助下艰难坐起身,问

    “什么时辰了”

    荣舒堂先用手在他脑门儿上试了试体温,将粥碗往他面前一推,看着他一小口一小口跟吃毒药似的艰难往下咽,这才小声解释

    “丑时了。”

    舒朗惊愕,再有一个时辰大哥就得准备上差,他这是睡了多久

    荣舒堂看出他的困惑,揉揉眉心,露出一丝疲态,低声道

    “我回来后发现你睡在书房小榻上,怎么都叫不醒,没敢告诉祖母叫她老人家忧心,便遣了人说你今夜睡在这头了。”

    荣舒堂眼里有一丝深深的疑惑,他问舒朗

    “守光,大夫说你虽是偶染风寒,起因却是忧思过重,你有什么心事是不能告诉大哥的吗”

    舒朗端起粥碗三两下刨了个干净,擦了嘴,感觉手脚有了点儿力气,拍拍床榻,示意荣舒堂上来。深更半夜他可是个病人,除了床,哪儿都不想去。

    心事嘛,以前大约是有的,眼下还真没了。

    这是兄弟两自舒朗五岁后第一次抵足而眠,感觉挺新奇。

    舒朗调侃他哥一句“委屈荣伯爷跟人挤一张床榻了”

    荣舒堂盯着弟弟躺好,用被子把自个人裹紧,这才轻哼一声道

    “你当我在羽林军操练,在军中和下属同吃同住,都是高床软枕的吗”

    舒朗一噎,琢磨着大哥面上不显,心里头正窝火呢,这是气他把自个儿给搞生病了

    但光风霁月的荣大公子即便发火也是有度的,说了这么一句后,都不用人哄,转而用眼睛逼视弟弟,“老实交代,不要再转移话题。”

    行叭,这一觉让舒朗觉得思绪前所未有的清明,午后在书房还想不明白的事情仿似瞬间有了头绪,开口前还是关切的问了一句

    “要不改天再说大哥你趁天还没亮,先眯一个时辰。”

    荣舒堂索性将胳膊枕在脑下,不想听他打岔,直言

    “明儿午时约了几位叔伯一道儿商议事情,明早叫人帮忙告假。”就是不用早起,他熬得住的意思。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舒朗也不客气,一口气将白天在宫里发生的事情全说了。

    荣舒堂并未有什么太大反应,只微阖眼眸沉思,看来一切还在他的预料之中。

    舒朗对此也不意外。

    忽而翻坐起身,强忍困意,盯着荣舒堂的脸,出声

    “大哥你和五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荣舒堂掩在眼皮下的眸子微微动了动,语气波澜不惊“何出此言”

    舒朗将一切尽收眼底,心里彻底有了底,哼笑一声,随手从床头抽屉下翻出一个痒痒挠,戳戳装死的荣舒堂。

    “大哥,说实话,你知道这段时间我在五殿下跟前有多嚣张吗依照五殿下的行事手段,换做任何一个人跟她那般说话都得脱一层皮。”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可不是说着玩儿的,他对五公主那个态度,是言官知道了都得弹劾他的程度。就连贤妃娘娘,五公主的亲生母亲,跟她说话都得处处打母女感情牌,哪儿敢直接怼哪

    舒朗道“你知道当初是我主动往五殿下跟前凑,主动招惹她的,依照她那狠劲儿,天上掉馅儿饼,她不把我扒皮拆骨,啃得骨头渣子不剩,都不算完事儿。

    可你瞧,我在她那里,称得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想围着她打转,她便赶不走我,我想安静回家躺着,她身边一群谋士再无人来打扰我的清净,这是不是太便宜我了我在她跟前大放厥词,她还让人客客气气送我离开。”

    荣舒堂索性也不睡了,起身披着被子坐在舒朗对面,夺过舒朗手里的痒痒挠,戳了舒朗小腿一下,没精打采的问

    “还有呢”

    舒朗语气意味深长,看向大哥的眼神带着几分不明显的调侃

    “还有啊,白天她竟然找我说两家合作的事,其实那些根本没有与我说的必要,因为你们之间婚嫁,无需我同意,祖母手里的东西,我连边儿都没摸着,找我要还不如直接找祖母商议来的轻松。”

    舒朗一锤定音

    “所以她根本不是找我谈事的,而是确保我的安危,确定我没有在贤妃那里受到什么委屈”

    荣舒堂没否认,轻轻抬了一下眼皮,还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又戳了舒朗小腿一下。

    舒朗便自觉道

    “当然,这些都不是我确定你们之间有关系的主要原因,最关键的是,她竟然因为一件我手里并不存在,即便到了将来,我可能也无法完全掌控的东西,主动说要拿百宝阁一成的利润与我交换合作”

    祖母手里掌握的东西,将来就一定会交给他吗即便交给他,他又能完全掌握吗即便能掌握,又需要多长时间呢这期间会不会耽误五公主的筹谋他对五公主的筹谋能有多大助益,值得对方拿一成的利润交换

    要知道目前为止,百宝阁就是五公主手里最重要的势力。此举相当于让荣舒堂拿出荣伯府在军中的一成势力交给未来小舅子,确保他和未婚妻的婚事顺利进行。

    堪称荒唐。

    当然最荒唐的不止这一件,舒朗直接用脚踹大哥,笑的十分肆意

    “大哥,你知道我跟说她不够,得要两成利润才能合作时,她嫌弃我傻,又不好表现出来伤我自尊,还要捏着鼻子认真跟我解释不可能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荣舒堂终于没忍住,上手拍了弟弟脑门儿一下,很响亮,但一点儿不疼,连个红印子都没留下,干打雷不下雨。就听他没好气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舒朗也光棍儿,直言“躺你书房里想通的。”

    “我承认百宝阁建立之初,我确实出了不小的力,至今百宝阁的镇店之宝还有三分之一是我让人寻来的,可如今的百宝阁与七年前的那两间小铺面,不可同日而语,那些东西根本不值一成利润。”

    这就相当于五公主在小镇上开了间杂货铺,原身为了追求人家,给送了些金钱做启动资金,但除此之外,五公主自己有人脉,肯吃苦,好不容易带人把杂货铺办成全国连锁,再发展为跨国集团,最后主动跑来跟他说“咱们合作吧,作为交换,我给你一成股份”。

    没天理啊,这事儿搁谁心上,谁不心虚

    “何况如今的百宝阁利润并不全部握在五殿下手里,到她手里的不足四成,她还要分我一成”

    她那句“你要两成的话,陛下也做不了主”更是真的不能再真。五公主占四成,陛下占三成,剩下三成手底下人分了,他一开口就跟陛下要两成,陛下恐怕会直接让他滚。

    舒朗耸肩“我是不相信我有如此大能耐的,思来想去,唯有五殿下最后那句,叫我回家问你,约莫是真的。”

    荣舒堂叹口气,肩膀塌下来,身形瞬间有些委顿,这就能看出一身的疲态,他揉揉眉心,不知从何说起,便说了一句舒朗莫名有些耳熟的话

    “五殿下她,从不说谎。”

    她说你是小孩子,那就真把你当小孩子,陪你玩小孩子过家家也无妨。她说你长大了,那你在她眼里,真是个成熟的大人了。

    舒朗明白他的意思,追问“所以当初”

    荣舒堂替他说完未尽之语

    “当初你疯魔了一般,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一心围着五殿下打转,家之父亲对你颇有微词,甚至不惜动了家法惩戒于你。

    你说的没错,我与五殿下青梅竹马一道儿长大,她坑谁也坑不到你头上。是我见你太过执着,很有九死不悔的架势,怕你未能得偿所愿,又生了新的心魔,有所好转的身体遭受不住打击,才央着五殿下配合你的表演,叫你快活了这几年。”

    要不是五公主看在荣舒堂诚心相求的份儿上,真把舒朗当孩子哄,整个京城哪个如舒朗这般年纪的男子,敢一口一个“燕燕”,缠着她撒娇,跟她要乱七八糟的承诺,还不被她丢出去

    所以舒朗当初的投资是真的值,回报率何止百倍千倍,即便没有今日这一成利润,将来也会在其他方面悉数归还。总之有荣舒堂在一天,五公主便不会在这件事上让舒朗吃亏。

    虽然已经猜到了,但听当事人如此说出来,舒朗还是觉得腮帮子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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