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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光清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他睁大眼睛，愣愣地说了一声“欸”
诸星大似乎也知道他的疑惑，率先说了自己的情况，“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 就像你知道波本的身份一样, 之前我和fbi的探员接触的时候, 被组织的人发现，明天晚上之前必须离开这里。”
久光清因为漫画是知道这个情况的, 他只是不理解，自己昏迷一段时间, 剧情已经快进到诸星大带他一起走了吗
仔细算算时间线, 现在确实是诸星大被发现, 脱离黑衣组织的时间, 但他没有想到诸星大走时会想要带他一起。
他有些微微的触动，这又一次提醒了他, 现实中的诸星大和游戏里完全不一样。
现实的诸星大，在没法保证他不会向组织告密的前提下, 依旧想带他一起走。
久光清手指动了动, 他无法抑制地想, 是不是诸星大也是真的把他当作朋友，并不是因为只是想要利用他，而是真的对他产生了感情呢。
看着诸星大的喜爱值, 他又并不确定, 75的喜爱值, 有达到喜爱的标准吗
不过他并不能答应, 如果他离开了, 在组织里面就只剩下安室透一个人了。
不论是愧疚还是补偿, 不论是对挚友的在乎还是发自内心地关切，他都不想让安室透像原作一样，继续在黑暗中单独待那么久。
久光清摇摇头，开口就是想要拒绝，被安室透拦下。
“有关hiro的事，并不是你杀了他，你是帮助他一起假死，还吃下了失忆的药，让自己能表现出真实的情感，更好地让hiro逃脱，他现在正在公安的医院里，虽然还在昏迷，但是没有生命危险。”
安室透率先说了这样一段话，破坏了久光清留下的理由之一。
久光清愣住了，他眼眸猛然亮起，听到这个消息，他第一时间想的是幸好诸伏景光没事。
眼前的血色散去了大部分，他的眼圈渐渐泛起红色。
同时他也明白，他知道这种情况后，就没有办法再演下去，留下来会增加诸伏景光没死这件事暴露的几率。
诸星大是第一次听到事情的真相，他想起曾经无数个夜晚久光清表现出来的极致痛苦，无数个吃药的日日夜夜，原来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赤井秀一喜爱值8030分离喜爱值，特殊情况不予以展示
安室透也注意到久光清的神色，但他没有停下，自顾自地继续说“之前我和他们传递消息的时候，已经和公安报备了你的身份，脱离出去你就可以进入公安的保护。
你和莱伊的关系在别人看来一直很深，他的身份暴露了，你一定会被严查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即使你想保护我，也不可能做到。”
他的一连串话，堵住久光清所有留下来的理由，坚定地就是想让久光清走。
久光清张口想要说什么，比如自己并没有想保护安室透之类的，但看到安室透的视线移向手机，他想到没删除的消息记录，默默地把话咽了回去。
久光清沉默了很久，只说了一声“可是zero会孤单吧。”
原本还坚定立场的安室透愣住了，他注视着久光清，张了张口，许久才说
“我并不是软弱的人，也并不想一直被人保护，我知道你之前拒绝我，却不告诉我原因，是因为你不想让我心里产生负担。
我已经被你保护得够久了，也已经陪伴得够久了，偶尔也相信一下我吧，明明你是我的责任，kiyo。”
诸星大适时插话，“如果不走的话，你身边的人可能都会被严加管控，包括那个小姑娘，在那边，你们的相处可能不会那么轻松了，她可能真的要频繁地对你做实验，她会难过的吧”
这些问题一起摆在久光清面前，久光清手足无措，他好像已经没有留下的理由了，除了琴酒，可琴酒见到他似乎并不开心，他住进琴酒的房子里，也一直给他添了麻烦。
他眼神暗了暗，还是答应了，走的时间点在明天天亮之前，他只是提出了一个请求，他想和其他人隐晦地告一声别。
回去之后久光清收拾了很久东西，立刻去了宫野志保的个人实验室。
他把自己买的一大堆东西，打算一次一次送给宫野志保，维持每次惊喜的东西，全部送给了她。
因为箱子太大，他抱得很吃力，放到实验台上的时候，还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这时候实验室已经没人了，久光清认真地拿出一个便签，一点点写下自己想对她说的话，然后塑封好。
宫野志保的姐姐，他特地告诉过安室透，尽量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帮一帮，他就没有在纸上和宫野志保多说这点。
留下的话更多的是对她个人身体和心态的叮嘱，林林总总写了一大长串，直到手机弹出消息提示他才反应过来时间。
宫野志保之后是和安室透的道别，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离开组织，一时也想不出来能给安室透什么东西。
安室透想要什么呢久光清仔细回忆着他和安室透的存档记忆，回忆着未来一直辛苦，身兼数职的劳模安室透，脑海中渐渐有了个想法。
留下东西写下卡片，拜托宫野志保看到的时候交给安室透后，他就离开了。
明天他就要和诸星大一起走，所以他尽量不在这个时候去找安室透，即使是找宫野志保也是避开了当面的见面。
他漂亮的绿眸最后再环视了一圈这个实验室，最后看了一眼他留给他们的东西，然后推门而出。
宫野志保，安室透，和他关系亲近的人他都留了东西。
最后剩下的是琴酒。
回到别墅的他知道今天晚上琴酒不会回来，收到有关诸星大是卧底的消息，处理相关情报还需要一段时间。
久光清进入厨房，开始做熟悉的蛋糕，这一次他的手没有抖，即使因为身体的肌肉记忆还有些僵硬，他依旧顺利地做下来了。
他做的不是诸伏景光教他做的提拉米苏，琴酒并不嗜甜，而以前的他除了提拉米苏，不知道琴酒还能接受什么，一直不敢尝试。
而这次他做的是萨姆蛋糕，巧克力加杏仁味，是他曾经吃一次就喜欢上的蛋糕，在走之前，他终于敢和琴酒分享自己最喜欢的味道。
墨蓝色的发垂到额前，他做了很久，每一个步骤都很认真，打包装在盒子里，这全套的流程他一直做到了凌晨。
这是他最后一天留在这里，一定要和挚友们好好地告别，没有遗憾地离开。
凌晨四点。
久光清快速伪装好自己，坐上诸星大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在组织里没有登记过的车。
出了组织基地，车尽量从偏远处往国道开。
身后组织的基地不久后就开始喧哗起来，许许多多的车追了出来，领头的就是琴酒。
琴酒车速非常快，本身组织的基地就不在中心地带，在这段偏远地方范围内的追击，是给组织的人了方便。
能拖组织这么久，也有安室透的功劳，公安那边配合动手，突然查了离这里很近的组织的一个据点。
原本昨天就该清算，因为忌惮公安的调查，外加boss命令追加的人手太多，分配装备和准备其他东西还要一段时间，硬生生被拖住了。
琴酒看着前车里熟悉的人影，嘴角露出阴测测的笑容。
他以为的全心付出的人，现在却跟着fbi的叛徒一起跑了，想到组织里一直有的久光清和诸星大相关，却被他否定的传言，他的笑意更加扩大。
琴酒喜爱值55喜爱值90喜爱值83画在衣服上的鸟也会飞啊
琴酒的喜爱值波动非常大，提示音在久光清脑海中响个不停，最后竟然诡异地稳定在上升了一些的位置。
副驾驶的伏特加在冷气中瑟瑟发抖，大哥什么时候开过这么快的车，不是一向都很遵守交通规则的吗
琴酒径直从后座拿出反器材武器，把驾驶位置交给伏特加，从右侧窗口探出身体，瞄准前方的车，直接轰了过去。
嘴角的笑容越发森然，眼神中闪动着光芒。
久光清时刻关注的后面，在看到那熟悉的枪口时，按住诸星大的手向左转打方向盘，中间地面被攻击“轰”地崩裂出大坑。
碎石砸到车窗上，他们的车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次攻击。
“他们的武器很充足，这个车可以坚持住吗”久光清担忧的说道。
原作里诸星大跑了出去，他不知道那时候有没有这么大的阵仗，也不知道这么大的阵仗，诸星大是怎么逃出去的。
这可能都是他带来的蝴蝶效应，他内疚地想，他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到诸星大。
诸星大的神色依旧镇定，他从后视镜看着后面车的情况，直接左打方向盘，进入森林，“这是防弹车，正常车的玻璃在刚刚的余波下就该碎了，现在车还是没问题的，不用担心。”
树林的地形足够隐蔽，小路弯弯绕绕，每次只能走一辆车，限制了后面一大半的人。
跟着最前面的只有琴酒的爱车。
诸星大从座椅底下掏出一把狙，递给了久光清，“像之前那样在高速移动中狙击，这次是打破琴酒的轮胎。”
他相信久光清，上次可以做到，这次就一定可以。
久光清的手紧了紧，他自己却有些不自信。
他知道这种情况必须需要让琴酒的车停下，阻挡住后面的车他们才能走。
因为这样的想法他僵硬地探出窗口，握住枪时，心就静了下来，坚定地指向后面，已经两年都没有摸过枪的他，即使失去了对枪的心理障碍，身体记忆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在抖。
他和后面的琴酒隔空对视了，琴酒看着他握着枪的手，毫不掩饰自己的期待笑意。
他清楚久光清的狙击实力，原本以为久光清自从那次杀人之后，因心理阴影一蹶不振，现在看来恢复得很好。
琴酒眼神中闪动着凶光，气势带着惊人的压迫感。
久光清则很专注，他的心里默数，开枪的动作没有犹豫，他没去碰车胎，最先破坏了反器材枪的枪口，一枪正中他要打的地方，制止了即将按扳机的琴酒。
再一枪轮胎打滑，琴酒的车控制不住，歪扭地撞到树上停下。
久光清刻意控制了打过去的范围，确定车撞到旁边的树上，不会对车里的人造成什么太大伤害。
组织追击的动作被迫停下一会儿，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内，诸星大高超的车技，已经带着他们两个人消失在所有的视野里。
安室透也是这次追击的成员之一，他和其他成员生气的情绪不一样。
他远远地站在阴影里，就这么看着久光清离开。
他想保护的人已经离开了，以后就是他自己要走的路了，送久光清去光明处是他一直想要做到的事，而现在他成功了。
承担黑暗这种事，不该是久光清这样的人来做，安室透这样想着，转身往车里走去，任由自己被黑暗吞噬。
回去的时候他却收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东西，久光清留给他的，一个非常可爱的蝴蝶结绿宝石袖扣。
这东西很眼熟，是游戏里送nc礼物那里，他自己按照心意设计的东西，也是他在游戏里送给久光清的第一件礼物。
久光清送他的东西旁还附带有一张卡片。
zero以后在组织里就是一个人了，当你感到孤单的时候，请看一看这个袖扣，这是我们曾经相处过的记忆，我会一直在zero的身边。
还记得那个时候我对你说的台词吗“谢谢你的礼物，照顾好自己，不要太累。”我希望你以后看到这个袖扣的时候，就能想起这句话。
安室透沉默地握紧了蝴蝶结袖扣，在手心里印出蝴蝶结的形状才停下。
“笨蛋。”他喃喃了这样一句几乎听不清的话。
这边，从亢奋状态平静下去，还处在被欺骗的恶意情绪中的琴酒，打开别墅就看见正中台面上放着的盒子。
他嘲讽地笑了一声，“炸弹”他不认为现在的久光清还会给他送什么礼物，背叛者留下的东西，会是什么好东西吗
他拿过盒子，快速开车去水池，直接扔了进去，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身后的盒子浮起，精心准备的漂亮盒子漂浮在水面上，很快就要随着时间的过去被泡烂，不会再有人发现它内部甜美的蛋糕。
就像琴酒不知道他以为的炸弹，是久光清留下的蛋糕，是久光清最最想要给他的美好味道，不知道久光清在盒子里面留下的，带着歉意和喜爱的卡片。
久光清和诸星大逃跑的路上很顺利，时间过去三天，他们已经在逐渐接近着fbi设置的安全点。
组织派出的人手实在过多，如果设置很近距离的安全点，fbi能派过来的部分人手，打不过组织的人，反而会造成无意义的伤亡。
这里毕竟不是美国，他们没有那么大权力。
可是在第三天的傍晚，诸星大意识到了不对。
组织的人实在跟得太过密切，没有什么定位的东西不可能做到这样。
在他们的下一个落点前面，周围的酒店和路边，都被严格管控起来，他们已经过不去了。
组织的人还在往回搜索，他们两个必须要找个地方住，要不然组织搜查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到无比显眼的他们。
诸星大带着久光清从车上下来，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里没有民宿，要想办法找居民借住。
他选中了一个屋子，压低帽子带着久光清快步走去敲了敲门。
“你好，我的车坏掉了，最近的酒店离这里还有很远，可以在你这里住一晚吗我会付钱。”诸星大刻意压低了声音，确保不会被其他人注意。
开门的那个男生，原本是想拒绝的，不耐烦地皱着眉，眼看就要说出什么时，他看到了久光清，当场改变主意。
“好，你们进来吧。”
他很热情地把一大堆饮料放到久光清面前，完全忽视掉了诸星大。
“你您，你好，我我也喜欢久光清，今天是久光清消失的第三年的忌日，谢谢你让我重新看到了他。”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激动。
房东是久光清的粉丝，久光清因为没时间补妆，伪装掉的差不多，和游戏里的样子很像，喜欢久光清的人，仔细看看就能认出来。
房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久光清住进来。
久光清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在游戏里消失，还会有人给自己办忌日，他也有些害羞地结巴，“没没事，谢谢你的喜欢。”后面这句话是真心的，耳根都泛着红。
虽然听到自己的忌日有点怪怪的，可他已经依然感激于这样激烈且直白的正面情绪。
平时他替安室透出杀人任务，需要从系统那里兑换人偶来配合，他才能略微轻松地和系统交流。
论坛的时间跨度很大的那一年半，他从没感受过。
而从一周前开始，他又开始频繁地感受。
他很感谢这些人，就像他以前说过的，不论怎么说，被喜爱都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诸星大把手从腰侧的枪上移开，时不时附和着那个人的话，完美地混了过去。
回到房间，久光清想到白天组织的特殊行为，有些郑重的开口，“阿大”
“赤井秀一。”诸星大纠正他，“我的本名是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没有让久光清继续问下去，因为刚刚的事，他想起了一个一直以来的问题，“你的本名就是久光清吗”
“是啊。”久光清回答得很快。
赤井秀一陷入了沉思，久光清的外貌他很早就试探过，不是伪装。
而现在久光清说他的名字就是久光清。
从长时间相处的记忆来看，久光清表现出的性格确实和游戏里很像，一个猜测出现在他的脑海。
逆时这款游戏和组织的关系绝对不浅，那个nc很有可能是按照久光清设计的，就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让nc退场，久光清收获便利。
这样一个特殊的武器，组织怎么可能不在久光清的身上做什么手脚，不要小看一个国民游戏的影响力，从刚刚的事就可以看出，久光清能起的作用。
他仔细回忆着一路的遭遇，把关注点转到了久光清身上。
他走出去向房屋的主人借了些东西，做了一个简易版的金属探测器，扫过久光清身上的时候，果然听到了滴滴的声音。
赤井秀一对着久光清说“因为简易金属探测器灵敏度不高，他只能锁定你的上半身有定位器，如果一定要划定个范围，你觉得你身上最有可能安定位器的地方是哪里”
如果是浅层的定位器，按照常理来说，一般是安装在手臂等，不容易出血，还比较安全的地方。
但这个定位器要藏起来。
久光清的脑海中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心脏”他的声音和赤井秀一重合在一起。
“把衣服脱一下。”赤井秀一说，这东西即使真的在心脏，也不会埋得特别深，心脏是人体最重要的器官，现在的医疗技术，还不足以支撑风险这么大的事。
所以只能是在表层，脱下衣服仔细摸索是能摸索出来的。
久光清配合着赤井秀一的动作，仔细试探着心脏外侧皮肤，也不用多久，稍稍一按，就按出了一个略硬的位置。久光清真切地有些惊讶和歉意，他之前从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个东西，他拖累了赤井秀一。
现在的情况，久光清不把身上的定位器拿出来，他们迟早会被组织的人抓到。
久光清反应过来立刻对着赤井秀一说“我们去不了医院，秀一可以朝房东借下刀和酒精，把它拿出来吗这个不会埋得很深。”
赤井秀一皱着眉，他给久光清分析了目前的情况“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这里有医疗箱，但肯定没有医院的设施安全，说不定我们还从侧面绕出去，直接冲到远处的安全点再说。”
久光清伸手拉住赤井秀一，制止了他下面要说的话，“那样做会增大风险，我不想拖累秀一，动手吧，我相信秀一。”他这样从下往上来看着赤井秀一，绿色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祈求。
准备这些东西要不了多久，难的是这里是没有麻醉的。
赤井秀一一直是冷静的，这些能在战斗中用到的简易医疗手法，他全都学过
只是这一次在动手前，他在心里忍不住问自己，手还可以稳吗
这是他相处了三年，也在外人面前伪装了三年喜欢的人。
刚开始的接近，是fbi的命令，之后的相处，是假戏真做的无意识被吸引，再到发现真相时的愧疚和触动。
对这样的人在心脏处动刀，他的手够稳吗
久光清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犹豫，对他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安抚笑容，在昏暗的室内，在逃亡的环境里，依旧带着不可忽视的光芒。
赤井秀一盯着久光清，避开了视线，他明白久光清的坚持，他不得不稳，“我开始了。”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不对，除了他自己，谁也听不出来。
血液从他的落刀处流出，久光清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颜色漂亮的唇少见地失去了色彩，赤井秀一的动作依然没有颤抖。
他的注意力全程专注在刀上，久光清忍着疼，为了不影响赤井秀一，硬生生一声没吭。
这场小手术持续了半个小时，赤井秀一在拿出定位器的时候，就快速帮久光清止了血，把定位器放到路边的一只鸟身上，转移组织的关注。心底的情绪让他有些想抽烟，他轻声问久光清“很疼吗”
久光清氤氲的眼睛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没事。
下一秒，他们的房门被暴力地踹开，房东被捂住嘴，在旁边一个劲地挣扎。
踹开门的正是一身黑色，煞气满满的琴酒，久光清和赤井秀一略带暧昧的画面，就映入琴酒的眼帘。
琴酒露出了带着寒意的笑容，直直地抬起枪口对准赤井秀一，“砰”，他毫不犹豫地开枪了。
久光清反应很快，他努力站直身体，张开双手，后背对着琴酒，替赤井秀一挡住了子弹。
这颗子弹卡在他的右肩骨骼处，才停止往前飞。
刚刚缝合不久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崩裂开，血色染红了他，他面对着赤井秀一无比虚弱地说“跑。”
他身上的伤口不足以让他跑掉，他只会是赤井秀一的拖累。
赤井秀一的理智也在告诉他这一点，可情感在说留下，他握紧拳，看着久光清恳求的目光，从窗户中跳了出去，消失在旁边的路上。
赤井秀一喜爱值8330分离喜爱值，特殊情况不予以展示
久光清终于松了口气，转身面对神色危险的琴酒，无力地笑了笑，唇色苍白脆弱，“又见面了啊，g”失去意识的身体向前倒去，摔进琴酒的怀里。
就像一只染红的羽毛，坠落到人类的怀中。
琴酒的手下意识收紧，垂眸看着怀里的人，眼中神色不明。
在意识空间里，久光清担心赤井秀一的情况，先看了论坛的漫画。
确认赤井秀一已经脱离组织的控制，才缓缓松了口气。
也是从这里才知道，原来赤井秀一要带他逃跑的原因，是因为听到了他和安室透的对话。
他视角里看不到的安室透的目送，和收礼物的后续，在漫画里看得一览无余，他心情有些复杂。
努力振作起来翻评论，想了解一下有什么逃跑的建议。
［大哥把蛋糕丢掉了呜呜，可恶啊，你看一眼，你看一眼啊］
久光清送的时候，本来也没有想过琴酒会看，他一向了解琴酒，看到这句话忍不住发了句［没关系的］
［什么没关系这说明琴清的相关产出又要虐了知道吗呜呜，不过最后这一幕的飞鸟入怀好好磕，嘿嘿我爱死了］
［你懂个的c赤久才是真的，能让一个fbi怀疑自己手稳不稳，这才够真啊。
至于久光清倒下那个，是个人倒在琴酒面前，他都会下意识扶，潜意识反应懂不懂，久光清对谁都能付出全部］
［呦，琴清解在吗你圈洗糖金句一下出了俩，你懂个的c解发表重要讲话内容，“是个人都会扶”“对谁都能付出全部”］
因为这句洗糖金句，后面彻底撕起来了。
久光清缓缓打出了为什么还能扯到磕c上，不是应该聊剧情的吗
还没有想完他就醒了，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完毕，环视周围，一片漆黑。
他似乎被捆在囚室里，双手吊在两边，一动也不能动。
不久后，琴酒推门进来，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和卧底一起叛逃离开组织，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里卡尔。”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久光清说道。
久光清失去的血还没回来，脸色有些过于苍白，他看着琴酒，沉默地摇了摇头，“我没什么说的，抱歉，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琴酒的心底往上蔓延着怒意，他想到久光清无数次的告白，想到那天的沙发上，拉住他衣角的手，久光清得无话可说，相当于这些话全变成了欺骗。
琴酒喜爱值75骗子
看着久光清，他一言不发，从旁边拿出刑罚的工具，顿了顿，他拿了最轻的。
久光清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待了多久，他能见到的只有琴酒，和时不时出现的安室透。
身上的伤没有任何一处见血，可久光清精神上依旧感到压抑和疲惫。
这片光遍体鳞伤地被拘禁在黑暗中，显得过于脆弱易碎。
是长时间黑暗环境带来的影响。
今天是安室透能来的时间，他远远地看着单薄的久光清，只能看着。
死死捏着手上的蝴蝶结袖扣，他一步也不能凑近说什么，这里有监听也有监控。
可他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路过琴酒的时候，冒险地低声问了他一句，“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琴酒目不斜视，“这是对待叛徒的必要手段。”而后径直往前走去。
时隔不久，宫野志保克制住恐惧，拦住了他，“你知不知道，有的人是只能生活在光里的，他受不了的。”
琴酒没有停下，“回去做实验，不要多管闲事。”
除了这些，组织内部林林总总的，总有人偶遇琴酒，倒不是想让琴酒放了久光清，只是想让琴酒对久光清下手轻一些。
琴酒的表情被来回的人弄得有些烦躁，他踹开了囚室的门。
闭着眼睛的久光清，听到缓缓睁开了眼，浓密睫毛如飞舞的蝴蝶，迷茫地侧头看向琴酒。
琴酒看着被吊起双手，像被拘束自由的鸟一样的久光清，脑海中印象最深刻的是宫野志保的那句话。
久光清的精神状况，他作为同居的这么久的人是最清楚的，他当然知道宫野志保说的是真的。
琴酒手指动了动，眉头压低，他只问了久光清一句，“那天的盒子里是什么”
即使是被这样对待，久光清的声音依旧温和耐心，“是我最喜欢的蛋糕，之前从没有给琴酒做过，不知道琴酒会不会喜欢，还有张留言卡片，是一些不重要的抱歉的话，看不看都没有关系。”
琴酒一言不发，没有回答久光清。
压低帽檐，冷脸开车朝着那天的水池冲去，水池的水不是活水，东西应该还在。
他把大衣往旁边的车上一扔，一个纵身潜到水下面，找到了那盒只有包装还坚挺的蛋糕。
不管身上的湿意，他到地面上拆开包装，拿出字迹有些模糊的塑封卡片，看完嗤笑了一声。
琴酒喜爱值85可笑
卡片上的内容是这是我最喜欢的蛋糕，希望琴酒也能喜欢，同时要说一声抱歉，我要离开这里了。
我说过我能为琴酒做一切事，这点不会变。只是现在我有些想到光里看一看。
或许在琴酒眼里我已经是叛徒，以为我一直在欺骗琴酒，但我要认真地说一句，我真的很喜欢琴酒，想一直一直把琴酒当好朋友，我的离开只因为我的软弱，改变不了我喜欢琴酒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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