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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岁“”
替身这件事, 想都没想过。
系统见她沉默,以为有戏,于是更加卖力, 小声呢喃,“我和裴湮长的一模一样,但我可以做你的”
它话音逐渐降低, 脸都烧红了。
郁岁没听清,但确实很少见裴湮这般脸红的模样
也不是。
也是见过的。
清冷谪仙化作了纸, 似是浸泡了烈酒, 却未彻底沉醉, 只是微醺状态, 眸光流转, 眼尾泛着桃花粉,又媚又妖,极为惑人。
此时。
系统又大声说了一遍。
“我愿意做你的哔”
整整一句话, 都被屏蔽了,哔哔哔的,还伴随着违规警告。
系统红着脸, 眼眸水汪汪的,修长且如玉的手指轻轻勾住她的衣袖,小声说, “主人。”
郁岁“”
该死的,我怎么会心动
我怎么能心动
我爱的不是裴湮的脸
我爱的是他的内在
内在美
我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
郁岁在心里反复暗示自己, 一定不能被美惑,这是一条毒蛇哇
系统再接再厉,嗓音柔媚,含着绵绵无尽的情意, 拐着七八个弯儿似的,“主人”
“啪嗒”
郁岁扭头看去。
鹤寻云手中的剑都掉了,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郁岁一声小师兄还没说完,鹤寻云红着脸飞速跑了,剑都没带。
“”
她猛地踢向系统,“都怪你,被误会了吧”
“”
等等,我刚刚踢的哪里
系统就是团数据,没有多痛,但确实有点羞涩“我很健康,也很绿色。”
所以黄色的东西都被和谐了。
“但您不用担心,关了灯都一样。”
郁岁“”
这小系统为了完成任务清白都不要了。
系统又说“而且裴湮不能给你的哔生活,我能给你,我还可以被你玩弄,你想怎么玩都可以哒”
郁岁沉默两秒,开始背静心经。
第一句是什么来着
脑子里怎么全是裴湮诱人的身体。
正在这时。
一道流光闪过。
直直地击向系统,光影散去,系统的眉心烙着一个小红点,已然没了生息。
郁岁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这熟悉的剑意,只会是裴湮。
脑海里传来了系统柔媚腔调。
用得是裴湮的声音。
系统主人,只要您需要我,我随叫随到哦,么么哒
郁岁“”
“岁岁。”裴湮说。
同样的声音,一个妖媚,一个清冷,对比实在太过明显。
郁岁一时半刻属实无法直视裴湮。
她微微垂眼,小碎步般走到裴湮身边,呼吸到熟悉浅淡檀香味,慢慢放松下来。
乌云漫布的天空终于下起了雨,淅淅沥沥,似是在暴躁地冲刷走刚刚那般粘腻的画面。
郁岁重新撑开伞,举的高了些,为裴湮也撑着,“师父什么时候来的”
裴湮拿过她的伞,为她撑着,语气不明,“岁岁希望为师什么时候来的”
郁岁“师父应该晚来一秒的”
裴湮“哦”
郁岁“这样就能听到我拒绝它的话了”
“它连师父半分风华都没有学到,徒有其表不对,脸也不是它的它就是个小偷,脏东西”
女孩玫瑰色的唇瓣开开合合,踩一捧一地夸着他,时不时偷瞄他一眼,像是在观察他有没有生气。
裴湮原本是有那么一瞬间心口翻涌着戾气,但如今听着郁岁的话语,那点戾气逐渐消散,若有似无地勾了下唇。
郁岁见裴湮笑了,顿时松了口气。
另一边。
顾西辞察觉到自己追错方向后立刻转身回去不仅没有找到宁孤临,就连最初与宁孤临搭话的人也没了踪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能在他眼皮下凭空消失,这种修为,一十三洲也找不出几个,顾西辞暗中思索,没听说最近有人渡劫呀,也没听说哪里出了绝世天才啊。
这是哪里来的人物
魔界吗那怎么没有感受到一丁点的魔气
路上遇到了蹲在墙边不知道做什么的鹤寻云。
他眉心抽动,闪身来到鹤寻云身边,“怎么了”
鹤寻云一惊,站起身,神色似是受到几分惊吓,但很快又调整了过来,“没事,二师兄找到宁孤临了吗”
顾西辞摇摇头,见鹤寻云仍在不经意流露出惊吓的神色,颇有些担心,“是又犯病了吗”
鹤寻云也摇头“没有。”
他干巴巴地转移话题,“二师兄,你说,宁孤临为什么要污蔑师父与小师妹”
顾西辞狐狸眼微微眯起,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题说了下去,“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对咱们小师妹痴恋成狂,剑走偏锋。”
他边说边便另一条小巷走去。
那条道像是被封闭了起来,一看便叫人觉得有猫腻。
鹤寻云慌乱一瞬,连忙出声提醒巷子里的人,“二师兄,师父在里面。”
顾西辞“”
“师父也来了”
鹤寻云点头,说着废话,“正在里面呢。”
他心想,他的声音都这么大了,以裴湮的修为一定能够听到的吧
顾西辞疑惑“师父在里面,你怎么不进去”
鹤寻云憋的脸都红了,“我有点懵了。”
也算是句实话了。
他听到“主人”的时候,不仅懵逼,而且惊慌。
太狂野了。
鹤寻云捂住自己的小心脏,师父与小师妹怎么,怎么就
他实在找不到形容词。
此时,掌门也赶了过来。
三人一同进了小巷。
然后就看到了被钉死在墙上的“裴湮”。
鹤寻云先是一惊,随即见到了郁岁旁边清冷的剑尊,顿时又松了一口气。
比起师父叫小师妹“主人”。
师徒恋都让人觉得能接受几分了。
顾西辞转瞬就想通了前因后果,但更迷惑了,“此人先是假扮宁孤临在玲珑阁污蔑师父,如今又冒充师父”
“这说不通啊。”
郁岁心想,的确说不通。
她现在也没搞清楚系统唱的什么戏呢。
郁岁哪里知道,系统原本是想要唱一出“病娇师父的变态囚爱”让郁岁对裴湮心死如灰,结果片名还没出来就被识破了。
情急之下,只好做起了舔狗,试图用爱感化郁岁。
当然了,如果可以,它不仅愿意做一只绿茶味的舔狗,绿了裴湮,茶了裴湮,更愿意献出清白,吹一吹枕头风,让郁岁赶紧完成任务。
这般狗血泼天的计划。
最终还是掌门一锤定音,“此人必有所图谋”
鹤寻云虽然觉得这是一句废话,但为了避免冷场,乖乖软软的小可爱还是捧场道“大师兄所言极是。”
顾西辞“”
他上前一步,正要伸手看看这是如何伪装,可对着裴湮的脸且正主正在身后看着他,属实无法下手。
尴尬。
就是尴尬。
好在这时雨渐渐大了起来。
连带着视线都要朦胧几分。
虽然对他们这般修为的没有影响,但还是能掩耳盗铃的欺骗自己一下。
师父看不到我正在摸“他”的脸。
郁岁的嗓音脆生生的,“师父,二师兄怎么像是在轻薄他一样”
顾西辞“”
他果然与这个师妹犯冲
他收了手,“不如小师妹来”
郁岁娇滴滴的说“我今天化了妆,穿了新衣服,不可以弄湿的。”
顾西辞轻轻吸了一口气。
他还在雨中呢
好在雨水冲刷掉了“裴湮”的,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孔。
顾西辞将此人画了下来,准备贴悬赏告示,看看有没有人来认领。
郁岁心想,不会有人来认领。
这张脸一看就是捏的,还是按照宁孤临的容貌捏的,有那么些许宁孤的韵味,但又比宁孤临多了冷冽之感,瞧起来就挺不近人情的。
翌日。
随着“问天宗师徒不伦之恋”的“谣言”一同传出的,还有造谣者当场遭受誓言反噬,身死道消,下场惨烈。
虽然修士们都知道立誓便是在天道那里存了档的,违背誓言是迟早要还的。
但现世报见的还是太少。
委实开了眼了。
宁孤临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正在练剑,听到谣言剑也不练了,跑过去听他们讲八卦。
虽然要将郁岁当作小师叔,可少年炽烈的爱意怎么可能说没就没,偶尔听到一点点关于岁岁的事,他都要停下听一听。
多听一点。
好像就能够安心一般。
今日。
他听到“造谣者当场遭雷劈”微微蹙眉,怎么可能遭雷劈呢
那人说的可都是真的
宁孤临没有那么多阴谋论,尚且单纯,只是觉得也许是这修士命不好。
他又重新拿起了剑开始练。
没一会儿,一位弟子来找他。
“宁师弟,师父有事找你。”
宁孤临见过他,知道他是掌门的弟子,乖乖收了剑,跟着他去见掌门,“掌门找我有什么事”
弟子笑着回,“不是什么大事,宁师弟别紧张。”
他们安慰人的话术好统一。
上次那弟子也是这样说的,等他进了房间,就开始问他,裴湮与岁岁的关系了。
宁孤临抱着剑,力求寻找些许安全感。
还好。这次只有掌门与顾西辞。
他行了礼以后,“不知掌门唤弟子来有何事”
掌门将画像拿出来,“你可认识此人”
宁孤临盯着瞧了会儿,确认自己从未见过,便摇了摇头,“不认识。”
掌门,“你昨晚在哪里”
宁孤临一怔,“掌门是在怀疑弟子吗”
顾西辞狐狸眼弯了弯,笑得温柔,“只是例行询问。”
“你可能不知道,昨夜在玲珑阁,他用的是你的脸污蔑师父与小师妹呢。”
宁孤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我的脸”
顾西辞拿出留影石让他看。
这是玲珑阁保留下来的。
原本整场记录是为了防止有人趁机捣乱,砸场子,或者偷窃虽然楼里有大能坐镇,但难免会遇到一些棘手的,顾不过来的,所以便形成了用留影石的习惯,方便事后算账。
没想法居然还能用到这种地方。
宁孤临看完后脸色惨白,“这不是我,我昨天晚上练完剑就睡了,舍友可以作证”
掌门微微颔首,“别激动,我们相信你,最近剑练的如何”
原本对宁孤临也没太大怀疑。
况且见到宁孤临后,那点怀疑也打消了,这孩子的眼睛属实太过干净,而本能之下的反驳也不是作假的。
再者说,问心梯也不是白走的,若真有什么阴谋,问心梯当场便照出来了。
掌门让宁孤临演练了下最近所学的招式,又为他指点了几下。
难免有些可惜。
确实是个可塑之才。
基本功扎实,心智坚韧,却偏偏是个杂灵根,可惜了。
下午的时候。
宁孤临的继兄听闻了这件事后,便伙同宁孤临的舍友一同去找掌门告状,言“宁孤临每晚都练剑到深夜才回来睡觉”。
言下之意,便是宁孤临深夜练剑时无人陪同,去了哪里他们一概不知,说不定也有可能是去了玲珑阁呢
掌门自然是训斥了他们一番,让其好好修炼,若再有下次,便要惩罚他们。
问天宗向来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第一次犯错是训斥,第二次是惩罚或者关禁闭,第三次便是逐出宗门。
继兄与舍友灰溜溜地走了,怨气全都转移到了宁孤临身上,龙傲天崛起之路越发坎坷。
这些事郁岁一概不知。
她正在密室背静心经。
不是前几日那般嬉戏玩闹的背,这次是货真价实的在背。
郁岁微微叹息。
寓教于乐多好,怎么突然这么死板
她偷偷抬眼去瞄裴湮,见他领口紧闭,愈发显得斯文禁欲
就挺怀念不久之前,裴湮衣衫半褪,教她背书的微醺模样。
“背下来了吗”
裴湮温声问。
郁岁一紧张,垂头再看了几眼,“嗯嗯。”
她将静心经递给裴湮,乖乖背诵。
每日都要背一遍,默一遍。
她都怀疑裴湮是不是发现她,美色当前,静心经全忘这件事。
“用心。”裴湮淡声打断她,“再不用心,为师就要惩罚你了。”
郁岁专心致志背了两句后,猛地一顿,“哪种惩罚”
裴湮似笑非笑,“自然是打板子了,岁岁以为呢”
问天宗有专门的课程。
老师们讲课如果遇见不专心的学生,是会用木板打手心的。
传统教学方式。
郁岁为自己的废料思想感到羞愧,连忙继续背静心经。
又背了两句后,“是正经打板子的那种吗”
气氛尴尬的沉默两秒。
裴湮轻笑了声,“倒是为师的错,让岁岁这几日清心寡欲了。”
郁岁耳朵都红透了,磕磕巴巴说,“也,也没有。”
哪里就清心寡欲了。
前几天不还在她灵府晃铃铛的吗
摇的可欢了
她没敢再跑神,专心致志地将剩下的背完,眼巴巴等着裴湮的下一步计划。
如果没有,她是不是能出去玩了
裴湮捏着长戒尺,通体黑色,如黑曜石一般,似是泛着寒光,沉稳又肃杀。
郁岁“”
他是不是蓄谋已久,不然怎么可能准备的如此齐全
裴湮的手指极白,握着戒尺,不知道是谁衬托谁,但两者都显得极为清冷“刚刚跑神了几次”
郁岁可怕疼了,捂住自己的小手“我很认真。”
戒尺抵在她手背,冰冷至极。
又滑腻圆润,顶端是圆弧状的,宛如一根触手似的溜进她手心,压平了她的手指。
郁岁被冰的唔了声,故作可怜,“我怕疼,师父。”
裴湮笑着挑眉,“那怎么还跑神呢”
郁岁摇头,连忙保证“不会了不会了。”
“我再给师父背一遍。”
“一定不会跑神。”
裴湮微微抬起戒尺,示意她再背一遍。
郁岁连忙收好爪子,左手握右手,又重新背着静心经。
忽而感觉腰部一凉。
戒尺抵在了那里,又缓缓向下。
郁岁差点跳起来。
裴湮温柔提醒“别跑神,岁岁。”
郁岁微微挪了下身子,继续背着,原本早就倒背如流的东西如今竟然磕磕巴巴,连不成句。
注意力全在那处。
隔着层衣料,冰凉的触感源源不断地传递到肌肤,引起一片颤栗,甚至碍于未知的,不知何时会落下的疼痛而颇有几分恐惧。
这份等待又拉长了恐惧。
戒尺似是移动了下。
郁岁再也忍不住,骤然扑倒裴湮怀中,抓住他的衣衫,可怜巴巴的“师父”
裴湮啧了声,对她的娇气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这还什么都没做呢。
“倒是会自己吓自己。”他似是无奈的说了句,随后用戒尺推开纸张,“默一遍,今天就可以去玩了。”
郁岁忙不迭点头,“好的好的。”
裴湮无语,“就这么可怕”
对于修士来讲,打手心称不上疼痛,主要是为了记住这种惩罚带来的羞耻,避免下次再犯。
这种疼痛,连在试炼场的万分之一都不及。
郁岁仰头,眼眸潋滟,她拖着腔调撒娇,“我这是对师父的敬畏嘛。”
裴湮琢磨了两遍,明白了。
这是怕他真下手伤到了她。
毕竟剑尊,万物皆可为剑。
意识到这一点,裴湮的心情不太好,她口中的敬畏恰恰意味着她还未完全信任他。
他要的是郁岁全部的信任与喜欢。,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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