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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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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隶学子进了考场之后, 蜜娘也上了马车,让下人牵车往郭瑶玉家中去,郭瑶玉嫁的那户人家, 原籍在无锡,相当于是郭瑶玉嫁过去就是自己当家做主, 也正因为如此, 蜜娘才敢独自去她家。

    郭瑶玉运气不错,一嫁过去就有了身孕,还有几个月就要临盆了。

    “这女子啊, 能进门就有身孕, 若是一举得男, 就不会有压力了。”周氏若有所思的对蜜娘道。

    就像她本人, 虽然亲上做亲, 但是真正站稳脚跟,还是生了儿子之后。

    恰逢蜜娘明年就要嫁了,以前没人同她说这些, 周氏和蜜娘关系向来非常好,从未红过脸,一时有感而发。

    蜜娘当然知道周氏说的是金玉良言, 就凭她们上次去看吴氏, 人家听说吴氏生了女儿,都停顿了一下, 方才道“生女儿也挺好。”

    这种表情非常微妙。

    但足以见到世人对生儿子的执着, 这也怪世情所至, 只有男子才能撑起家业,女子立女户者,都难以生存。男人做鳏夫无人说什么, 女子若为寡妇则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尽管蜜娘不以为然,可也不得不承认周氏说的是有道理的话。

    “嫂子说的我都记下了。”

    再见郭瑶玉时,她的丫头子正在敲核桃,她一袭红色的石榴裙,肚子看起来已经很大了,正坐在炕上,见蜜娘进来,就要起身。

    “你我之间何必讲这个虚礼,我是来看你的,再劳动你了反而不好。”

    郭瑶玉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周氏知趣的去次间吃茶和点心,留她们姐妹说话。

    “你怎么样了呢郭伯母回了江陵,你身边又没个长辈,若是你有什么事情,只管去我们家寻我就是。”

    为了郭瑶仙的婚事,郭夫人把小女儿带回去了。

    郭瑶玉点头“多谢你了,我还有个嫂子在这里,相互好歹也能帮衬,只是她一直没有生育,并不懂这些事。到时候还要劳烦你娘了,真不知道如何谢你才好。”

    蜜娘一幅“你怎么如此见外”的表情看着她,“这有什么,这不是应该的么”

    “嗳,你怎么样啊”郭瑶玉看着她。

    蜜娘莫名的很“我不是就在家里关着,能怎么样啊。”

    郭瑶玉却突然神神秘秘的道“我听说李夫人曾经想让你去做儿媳妇,怎么你那时又没同意”

    “你这说什么啊,没有的事儿,你在哪里听说的。”蜜娘连忙否认。

    郭瑶玉见她正襟危坐,才道“是我的不是了。”

    “你这是听谁说的啊”蜜娘认真问道。

    郭瑶玉想了想“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反正有这样的传言,不过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反正我是听我家相公说李大人很得圣上看重,将来怕是要入阁的。”

    所以,郭瑶玉觉得非常可惜。

    平心而论,文臣之家还是多和文臣之家联姻,郭瑶玉觉得蜜娘父亲是新科进士,和李家关系也亲近,既然有那个机会,又为何不嫁。

    蜜娘笑道“人生富贵还是贫困本就是有定数的,我虽然不信命,但也知道天下好事,哪里能都占尽了。”

    “也是,横竖方公子还年轻,若是这次中了,明年再连捷,你嫁过去就是进士娘子了。”

    看着郭瑶玉满嘴的人情世故,过了一会儿开始事无巨细的说起了她肚子里的宝宝云云,蜜娘耐心听了一会儿方才告辞。

    回到家中,定二奶奶还笑“怎么这么累的样子快来娘这里歇会儿,娘熬了当归鸡蛋,要记得吃啊,姑娘家就得补气血。”

    蜜娘有点不开心“郭姐姐现在一肚子的人情世故,要不就是丈夫和肚子里的孩子,女儿虽然知晓成亲了正常,可是女儿就是成亲了,也不愿意天天围着丈夫儿子转。要不就是拼命生儿子,弄秘方,看的我心惊胆战。”

    “但是过日子就是这样,没那么多风花雪月诗情画意,有的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不过,也要看你遇到的人如何。”定二奶奶到现在也说不上对夫妻之间相处多有经验。

    不过,她只是觉得蜜娘读过书,方姑爷也才学很好,都读书的人才有话说。

    夫妻之间虽然不需要多么诗情画意,但也必须有共同的话说,

    “况且”她看着女儿“人也并非一成不变,他若是古板,你也可以改变他契合你不就好啦。”

    蜜娘这才觉得这句话说到她的心里去了,不过,她还是替方惟彦说好话“我看他也不是个古板的人。”

    定二奶奶觉得好笑,连道“真真是女大不中留。”

    乡试考生们进去考的第一天就下了一场雪,考生们自然冷的苦不堪言,但是最煎熬的还是考生的家人们。

    周氏埋怨自己“天儿这么冷,带进去的馍馍糕饼早就冷了,我也真是,让她带了千层糕,那糕点是用猪油做的,这么冷的天,那猪油冻住了腻味的紧,不知道你十一哥会不会吃了反胃,要真是没考好,就是我的罪过了。”

    蜜娘忙道“嫂子不必忧心,我看没事儿的。除了千层糕嫂子不是还备下了旁的吃的吗况且十一哥以前也不是没有考过,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去吧。”

    听蜜娘这么一提,周氏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同时又奇怪道“方公子不是也科考了吗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啊。”

    蜜娘是真不担心,听了周氏这话,也道“俗话说十少进士,五十老明经,他今年不过十九岁,就是考不中也算不得什么,况且折戟在乡试的士子多的是,即便过了乡试,明年还有会试,也不一定能中,真是关关难过啊。”

    然而蜜娘也是真的不太担心方惟彦,他看起来就比阮十一能沉下心来,一个大家公子能搬去龙岩寺苦读数月,摒弃一切杂念,就已经胜过许多人了。

    像她爹当年中举都二十好几了,会试都是考了两次才考上,这已经算是非常厉害了。

    “你说的是,倒是我急功近利了。”周氏感叹。

    虽说住在婶婶家里不错,但这心总是提心吊胆的,没个着落,总是吃不下睡不着。

    当然,也不独独是蜜娘她们,再有方惟彦的家人们也是担心的不得了,东安侯都难得问了徐氏一句“彦儿那里,可有把握也要派人错眼不见的盯着,别冒了风寒。”

    徐氏笑道“侯爷说的是,这些早就准备好了。至于有没有把握,亲家夫人同我说,李大人说明年金銮殿上再和他相见,他的老师也说他火候已到,只是他到底年少,即便不中,我想也没什么。”

    东安侯奇道“你做娘的倒是想的开”

    自古老夫少妻,东安侯倒是很疼徐氏这后妻,徐氏不禁摇头“我倒不是想的开,只是他即便不中,左不过再有年,况且,明年他娶妻,有了妻室,我这个做娘的,也不必再多操心了,只有惟钧那里我看顾些就是了,岂不是好事”

    东安侯感叹“这日子真是过得快,我还记得惟彦小时候,有一次失火,府内大乱,他却镇定自若,还对我说怕宵小作乱,让我在吉祥缸附近作乱,没想到一下就长大了。”

    “可不是吗他聪明的紧,又顾全大局,有了他我不知道省了多少心。”徐氏提到这里也深深动情。

    东安侯有些讪讪的,毕竟府里世子爵位给了丁氏的长子,其实他并不喜欢老大的性子,太过于阴鸷沉闷,但当时只有丁氏生了儿子,那时他已经十多了,又有原配沈氏曾经把老大抱在膝下养着,丁氏的可怜楚楚,他就让老大做了世子。

    谁知后来续弦,徐氏也那么争气。

    现在他也五十多岁的人了,日后终究要走的,身后事他管不了了,也只希望儿子们自立了。

    他就是这样,一直想平衡丁氏余子和徐氏的关系,但平衡不了,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徐氏早知晓这一点,于是,没有让方惟彦内耗,而是早早让他读书,也幸好他实在是聪明,读书远超一般人,这让徐氏看到了曙光。

    但从东安侯处出来时,她远远不如在东安侯那里表现的那么镇定,回房后,就跪在偏房供的香案前,为儿子祝祷。

    “佛祖保佑惟彦此番一定要中,这样我们娘几个后半辈子才有依靠。”

    说完又敲了半个时辰的木鱼,方才回到房里。

    方雅晴已经在房里等着了,她也是来陪着徐氏的,并且告诉徐氏道“我听福全说今日蜜娘还特意去送哥哥,说起来她还是挺上心的。”

    “那是,你哥哥待她也不薄啊,近来可是常常跑阮府。”徐氏酸溜溜的道。

    方雅晴笑道“怪道人家说,自古婆媳不相合,之前您多看重蜜娘啊,如今倒好,也挑她们的不是了。”

    徐氏清咳一声“什么挑不是,我这可不是挑不是。”

    说完,方雅晴看了天色已晚,有些担忧道“不知道哥哥如何了”

    天色阴沉沉的,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方惟彦睡在考房内,周围磨牙打呼,还有点蜡烛奋笔疾书的比比皆是。

    他运气好,没有分到臭号房,这种考场经历前世经历过,这一世再重返此地,心情又不一样了。

    虽然此时又飘起了鹅毛大雪,但他还是感觉手心的温暖,和那笑靥如花的面容。

    她是在期盼自己考中解元吗

    如果他真的中了解元,她又该如何对自己呢,会不会再亲他一下

    一向浅眠的他,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当然彻夜难眠的还有简月华,她说了一门好亲事,未来公公由东阁大学士荣升建极殿大学士,丈夫年轻倜傥,这让简月华觉得以前受的磨难都是值得的。

    “小姐,您睡不着吗是不是肚子饿了,要不要奴婢拿些点心来。”

    简月华不耐烦道“不必,祖母说过晚上不许吃东西。”

    “是。”丫鬟小心翼翼的。

    但简月华又有倾诉欲,不免笑道“你说王公子若是解元,阮胖子岂不是气死可”

    丫鬟心里无语,阮姑娘分明是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美人,只是没有小姐这么苗条,但是她纤秾合度,见过她的人都会被她的美貌所震慑。

    但对简月华还要附和简月华道“您说的是,那侯府公子怎比得上首辅公子呢。”

    简月华冷哼一声“方家的人真是瞎了眼,居然挑个小门小户出身的,你看那阮蜜娘穷酸的跟什么似的。”她虽然在外边变了很多,但私底下依然如此,没什么太大改变。

    “那阮姑娘哪里能和您比,她是哪里都比不得。”

    “以后差距会越来越大,方惟彦虽然侯门公子,但也没什么用。”

    但蜜娘是根本不在意简月华怎么想,倒不是她靠着前世判断,而是简月华身上和张夫人一样,都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但那种优越感内全部依靠的是简夫人和简大人,她们本人所有的优势都是靠着别人,并不是她们本人到了什么地步。

    俗话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天下间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乡试考完后,阮十一是被抬回家的,天气太冷,考的已经是筋疲力尽,一旁的阮玉信见状,越发排斥科举。

    隆二伯去接的十一哥回来的,他倒也看到了方惟彦还道“不愧是大家子弟,惟彦走出来风采依旧,并没有半点折损风度的事情。”

    阮嘉定捏须而笑“他的学问已然很不错了,便看他这次如何吧。”

    但阮十一却很不好,他的压力太大了,加上总认为自己学问学的不够扎实,简直是急火攻心,直接病了,周氏平日生意上很爽利,但是她所有的一切寄托希望都还是在阮十一身上,因此阮十一一病,周氏也瞬时也是成日揪心。

    还得定二奶奶找大夫过来诊治,只听说要休养就一切无碍,但阮十一却丧失了科举的信心。

    阮嘉定是怎么劝阮十一都不行,其实阮十一今年也才二十四岁,年纪并不大,但是他已经经历两次乡试了。

    “十一郎,你还年轻,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连秀才都不是呢。你放开心胸,再待来日,如何”

    阮嘉定可谓是苦口婆心。

    隆二伯也是跟着劝“你像我这个年纪,你不想考了,也就罢了,这样年轻,你定二叔替你弄了顺天府籍多不容易,这才一次,你就放弃了,对得起你爹娘吗”

    这般阮十一才放松些,也露出点笑影。

    蜜娘看的心有戚戚焉。

    却说东安侯府的人也在打探方惟彦考的如何,方惟彦都是淡淡的,他哥方惟廷松了一口气,认为方惟彦肯定没考好,还道“你还年轻,我听说朝廷的那些考官们总是想对年轻人磨练一二。”

    方惟廷连府试都没过,就因为如此觉得羞,还去外地去了一趟,当然,他在外地也并没有读书,反而胡天海地了一番,秦楼楚馆几乎都逛遍了。

    他和贺廷兰是同道之人,在女色中不大节制,但因为成婚没多久,还对妻子乡君在感兴趣的阶段,也想先生下嫡子,故而没带女人回府。

    现在看方惟彦从考场出来,神情淡然,不免心中高兴极了,嘴上还要假意安慰。

    方惟彦也不反驳,“哥说的是。”

    他们的对话有心人当然也听到了,金家人一贯以出手大方在侯府有着好人缘,金姨妈听闻此事,遂对金淑琴姐妹道“你们姨母对你表哥十分看重,这次若她难过,你们该去安抚一二才好。”

    金淑琴笑道“娘说的是。不过如今还没张榜,谁又知道四表哥有没有中,也许没中呢。”

    金姨妈点头“倒是好着相了。”

    母女二人说完,金淑琴又看向妹妹金淑惠道“你总是窝在家中做什么姨母好几回提到你了,你也该出去散散心才是。”

    金淑惠却摇头“姐姐,我只是为你不值罢了。”

    金淑琴顿时失色“淑惠,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金淑惠又埋头在一张纸上,不知道写着什么,金姨妈唯有叹息。

    小时候,金家蒙难,淑惠年纪小,却不似现在这般,很是喜欢哭,她本就丧夫,无力管小女儿,就把她放在妹妹那里。妹妹那个时候疼惜她,对淑惠视如己出,方惟彦也对她很好,甚至有一日看方惟彦陪着金淑惠过家家,还主动问方惟彦说娶不娶淑惠,那孩子应是。

    但偏偏淑琴是长女,她更愿意撮合淑琴和方惟彦,只可惜最后妹妹从外边选了一位姑娘。

    自此以后,淑琴能轻松调整自己的状态,还是常去找方雅晴或者去翁老夫人处奉承,淑惠就不肯去了。

    但金姨妈寄人篱下,家里的顶梁柱还是个婢生子,也并不上进,哪里有什么背景去指责妹妹怎么做。况且,那只是小时候的一句玩笑话,谁会当真呢。

    “发榜啦,发榜啦。”

    举子们个个都涌去看榜,蜜娘家里也早早派人去了。

    周氏和阮十一二人都很忐忑,甚至都不再像以前那样开玩笑了,但蜜娘心里清楚,就阮十一这样的状态,恐怕是真的没中,因为他实在是过于害怕。

    一个人到害怕的程度,必定是学的不算太好。

    这不是淡定不谈,淡定的人其实代表胸有成竹。

    好一会儿,才见虎子从外跑进来道“恭喜二爷二奶奶,咱们姑爷中了顺天府乡试的五经魁。”

    乡试前五名才称为经魁,虽然方惟彦并不是解元,但是是五经魁也已经很不错了。

    蜜娘喜道“这可真是太好了。”

    定二奶奶虽然想顾忌阮十一的心情,但是孰轻孰重她还是知道的,尤其是女婿更亲近,她忙对阮嘉定道“咱们这就去侯府道喜吧。”

    “好,让他们备好礼,咱们这就去。”阮嘉定很是高兴。

    周氏悄悄的问虎子“有没有十一少爷的名字”

    虎子委婉道“我仿佛没有看到。”

    这时阮嘉定也只好安慰阮十一“别灰心,下次再来就是。”

    说完,又问虎子“你再去看看副榜有没有。”

    虎子垂头不语,显然他看了的。

    倒是阮十一苦笑“二叔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我肯定不成,日后一定苦读。”

    大家看他蹒跚着脚步进去,但都无能为力。

    尤其是阮嘉定他自己就经历过数次落榜,唯独有坚韧不拔的意志,方才能百炼成钢,也只能自己开解自己才行。

    却说方惟彦也是等在家中,气氛很紧张,东安侯专程在家,等待张榜,世子方惟昌一贯沉默,她现在已经代替父亲在五军都督府领职,身上一股肃杀之气。

    二少爷方惟时生的非常瘦削,精明外露,他呷了一口茶,似乎嫌弃茶不太好,皱了皱眉头。

    唯有方少方惟廷很是闲适,那天看方惟彦脸色就不好,今日爹特地在家等着,若是没中,那就实在是扫兴的很。

    他翘着二郎腿,拿了一根银牙簪剔牙,被东安侯瞪了一眼,才正襟危坐。

    大概也只有方惟均是真的为亲兄长担心了,看报喜的小厮还未来,他甚至还走出去转了半天。

    “五弟,坐下吧。”方惟彦让他坐下。

    方惟廷也笑道“是啊,老五你别晃了,晃的哥哥我头疼。”

    终于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饶是老成的东安侯都立马起身,小厮们更是进来报喜“侯爷,咱们四公子乡试经魁。”

    果然有衙役们过来,侯府大开中门,只见来人道“庚辰科直隶乡试第名,顺天府方惟彦。”

    方惟均喜的手足舞蹈“我哥哥是举人了,我哥哥是举人了”

    东安侯也忙道“快,快拿赏钱来,再让夫人准备宴席,请戏班子过来。”

    女人们听了这个消息之后,都上前恭喜徐氏,徐氏抹泪“真是没想到老天有眼,彦儿这孩子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连平日一向想压她一头的小姑子方芙蓉都不说什么风凉话了。

    又说亲朋好友们纷纷上门,东安侯府是热闹非凡,更别提方惟彦本人了,一天听到的溢美之词比以前都多,他却没什么喜悦之情。

    她是希望自己拿解元的,但是他没有拿到,不知道她会不会失望

    正想着,听闻阮嘉定夫妻上门,东安侯亲自请进门来。

    阮嘉定笑道“侯爷,恭喜你了,四公子不愧是名门子弟。”

    东安侯心情很好的道“同喜同喜。”

    蜜娘得知本次的解元郎则是简月华的未婚夫张敖的时候,也没什么遗憾,春桃她们不平,蜜娘还道“只要能中举就好了,何必在意那么多,她愿意得意就得意吧。”

    她甚至道“你们也少提这个,要是嫂子听到了也不好。”

    今日是方惟彦大喜说说没什么,日后若是经常提起,就怕周氏她们觉得在显摆,人有时候在得意时,更虚谦虚谨慎。

    春桃吐吐舌头“知道了,我们也是为小姐您高兴呢。”

    “知道,所以这个月的月钱咱们房伺候的人都多加一倍工钱,你去开我的钱匣子。”

    几个丫头都高兴的很。

    一直到过年,阮十一才恢复以前的样子,周氏心情也好了许多,这次定二奶奶投的那几个铺子的银钱也送来了,还超出预期,关键是阮嘉定京察全是上等,又有工部尚书曹大人要了他过去,并且非常赏识他,故而连升两级,现在阮嘉定是正五品工部都水司郎中。

    这放在以前,阮嘉定想都不敢想。

    蜜娘喜道“爹爹以前就对治水十分擅长,如今正是做本行,我看工部虽然不如户部,但是爹爹喜欢,岂不是更美。”

    阮嘉定抚须“我不过是报答曹大人的知遇之恩,日后敢不尽力而为”

    他升官之后,徐氏自然得意,还对方惟彦道“我说什么,你这媳妇没选错吧,她爹这才年就升官了,还连跳两级。现在是京官正五品,不知那些之前笑话我的人,还有什么脸笑话。”

    方惟彦也为岳父高兴,“听说岳父他老人家献了一本治水经给曹大人,曹大人十分看好他,硬是举荐他。”

    “这就是你的运气了,日后若是你岳父官做的更大,也能互相帮衬。”

    简月华是没想到方惟彦输给她未婚夫了,但是蜜娘的爹却胜过她爹,他爹到现在还只是举人,其实也不是说她爹比不上蜜娘的爹,而是她爹今年才二十几岁,这个年纪能考中举人都已经是很不错了。

    但她还是很不爽。

    简夫人倒是很高兴,这证明她女儿没选错人。

    虽然现在女儿一家不愿意和她往来,但是她也能心下稍安了,她虽然离开了她,但是她也过的很好,若是她没有离开,兴许女儿就嫁给吴家那个小商人了。

    方惟彦送了厚礼过来,他现在有了举人功名,明年即将会试,自然与众不同。

    当然,他来这里的目的也是想见蜜娘一面。

    再次见面虽然相隔几个月,但蜜娘还是那般巧笑倩兮,她递了个荷包给他“喏,这是我最新绣的荷包,祝贺你中举。”

    方惟彦却懊恼“可是我并未中解元,辜负了你的期望。”

    蜜娘没想到他对自己随口一句话都那么在意,不禁道“这已经很好了,我才不在意什么解元呢,我将来的夫君太好了,那岂不是好些女子都要同我抢,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夫君

    她是在说自己吗

    方惟彦看向蜜娘“岳父升官了,我也祝贺你。”

    他眸中清亮,眸子黑白分明,一抬眸又仿佛蕴藏了无数的能量能给人安定。

    蜜娘和他对视一眼,方惟彦只觉得她眼带媚意,水光点点,娇弱的可以让人采摘一般,再看时,她又恢复如常。

    “我”方惟彦一出口,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昨日参加文会还口若悬河,此时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想起那日那个暧昧又令人欢喜的手心之吻

    蜜娘却好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害羞又柔媚的看了他一眼,鼓励的看着他“你还想要什么”,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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