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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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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傅金池总算得以把清醒的严子书撵去浴室洗澡, 并且盯着他吹干头发才许出来。

    严子书真的看外表看不出傅金池会是这么啰嗦的一个人。

    甚至他出来的时候,厨房里定时的皮蛋瘦肉粥也好了,端到桌上, 正适合入口。

    时间依然很早,上午的日头还没毒辣起来,窗外碧空如洗, 一片晴朗。

    严子书懵头转向地坐在桌边。没有了任何造型的头发干爽柔软,这让他显得少了许多锐利的棱角, 整个人一副十分居家的感觉, 只是还比不上傅金池的画风更玄幻。

    他看着傅金池又端了两样小菜过来, 几乎再次目瞪口呆。

    倒不是说傅金池不该会做饭不, 说起来, 某种意义上,对方也的确是“开饭店的”。

    按照程序,此时应该道谢。但道谢之外, 他酝酿着台词“您还挺贤惠的。”

    傅金池却大喇喇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我当然贤惠。”

    严子书又哑然了。

    两人对着一张桌子吃早餐。

    傅金池能看透他的意外“你以为我是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么”

    他往后一靠,十分直白、毫不避讳地说“这么说吧,傅之章活着的时候, 我亲手给他做饭可也做过不少年呢。要不我伺候他伺候得满意,他为什么会喜欢我这个儿子”

    傅金池笑得很冷,甚至有些自嘲的意味。

    只眼里没有一点和孺慕之情有关的温度。

    他的话乍听起来只像胡说八道, 傅之章何等位高权重的人物,还差一个私生子当厨师

    遑论会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而看重他。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 严子书脑海中浮现各种情报,隐隐织成了一张网,让他猜到什么。

    有件事人人都知道,傅之章只活到五十多岁的年纪, 算是英年早逝。虽然说起来可惜,但是再强大的人,到了病魔面前还是一样平等。他被胃癌实实在在地折磨了好几年,请了许多名医,做了许多手术,胃切除了大半个,最后还是没能挡得住癌细胞不断扩散。

    傅之章叱咤半生,当然不会轻易因为谁伺候过自己就廉价地感动。

    不如说,排着队愿意伺候他的大把人,可以从东城论到西城。

    但猫老吃子,人老惜子,到了生命尽头,谁都有软弱的时候。

    如果是在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时日无多,病情不断恶化,床前却还有一个孝子的时候呢

    严子书怔怔地望着对方的眼睛。只是他并不知,此时傅金池心中亦有画面。

    充满消毒水味儿的病房,惨白的天花板和床单,病入膏肓、枯瘦如柴的傅之章。

    傅金池将他定义为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

    原本高大健壮的男人躺在病床上,已经瘦得脱型,这也是当然的,胃切除得只剩一点点,如今只能少食多餐。傅金池打开自己带来的保温盒,里面样样都是清淡却营养的小食,每样都按照傅之章的口味来的,比专业营养师配的寡淡的病号饭不知强了多少。

    傅金池耐心而娴熟地将小桌板铺到他的面前,摆好碗筷。如有必要,还可以亲手喂他。

    傅之章坐起来,艰难地喘息“也就你是个好的。现在除了你,看看还有谁来管我”

    傅金池微笑着说“爸,您这又是说的哪里话。你肯定会好起来,长命百岁的。”

    在他的微笑里,又掺杂着恰如其分的悲伤和难过。

    傅之章摆摆枯瘦的手叹气,像是豁达地看透了宿命“唉,难喽。”

    谁能看出,在罹患胃癌的头两年,有一阵子,傅之章还要命人化验,看他带来的东西里有没有慢性毒素,或者对癌症治疗有妨碍的成分那当然是没有的。

    直到后来有天,傅之章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可笑,便取消了这个程序。或许由于那时候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整个人的态度却变得越发温和可亲起来。

    于是傅金池知道,呵,他也会软弱,和害怕死亡。

    而在更早的时候,傅之章说一不二的那些年里,同样更不会想出“验毒”这种滑稽戏的。

    那么强大的傅之章,谁会敢害他呢

    他只会漠然地看一眼傅金池,心情好了,尝一口汤,却冷语“搞得自己像个丫鬟一样。”

    然而私底下,傅金池的母亲牢牢地抓住他的肩膀,傅金池从懂事开始就在听她灌输“你不要听你爸爸口头上怎么说。男人都是喜欢别人讨好的,他喜欢我的手艺,我就都教给你。你得讨好他,让他喜欢你,不然,咱们娘俩靠什么活下去呢”

    他的母亲是个温婉小意的人,懂的是“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先要抓住他的胃”那一套。

    她也只懂得那一套,傅之章偶尔会来到母子俩住的地方看望,那是她最幸福的时光。

    她带着儿子,像被皇帝宠幸的妃嫔一样,低眉顺眼、伏首贴耳、唯唯诺诺。

    到后来,傅金池长得越大,也越像她的翻版。

    什么男人不会做家事,这是可以锻炼出来的。

    对位居弱小的人来说,“讨好”是一项训练有素的特长。

    傅太太虽恨傅之章,却觉得傅之章有个比喻很贴切,她也轻蔑地嘲笑私生子是个丫鬟命。

    名字再好有什么用,丫鬟生的儿子,就只配伺候人。

    随着癌细胞不断扩散,傅之章逐渐恶化的身体状况,瞒得住一年两年,瞒不住三年五年。他还在艰难地跟病魔斗争的时候,外头就已经风风雨雨,满地都是打听他还能活多久的人。

    打听的真正目的,却大多是盼着他什么时候能死。

    此时,傅之章再看着身边照顾自己的这个儿子,就不是“丫鬟”,而是“孝子”了。

    当然傅为山偶尔也会来探望父亲。

    这个被寄予厚望的正牌少爷,毕竟要忙于公司的事,大多数时候,来了只是在床边坐一坐,听医生讲几句病情,再向傅之章汇报几句生意上的情况。

    傅为山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哪能指望他会照顾别人。

    像他们这个阶层,护理病人有医生、护工、保姆,谁会需要亲自动手

    傅为山自然也很难体会到,长期卧病在床数日子的患者,内心是如何苦闷。

    这本是无可厚非的。

    这些道理傅之章都知道。只是,有天天陪在床前的、温情脉脉的长子做对比

    他想,自己呼风唤雨这么多年,到头来才发现,居然还是私生子最和自己亲近。

    有次傅之章听到,连傅为山也在外头问医生“我父亲还剩下多长时间”

    他瞪着天花板,醒了一夜毕竟癌细胞已经转移到肝和肺,也折磨得人难以好好休息。

    过了两天,傅之章便叫来御用律师,修改了关于财产分配的遗嘱。

    得知了此事的傅金池,伏在他的病床边上,也丝毫没有贪婪之色,只是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我要钱有什么用我只有您一个亲人了,只要您能好起来,对我来说就胜过一切。”

    傅之章拍拍他的手“你是我儿子,该给你的,还是要给你的。不然,我也不能放心地走。”

    坐在严子书对面,傅金池玩着筷子敲桌沿,笑得要多冷有多冷“可惜傅之章是个短命的,他的太太也一样短命。吵了大半辈子,最后都是得了癌症病死,这两个人倒是很登对的。”

    严子书垂下了眼。

    但有一说一,傅金池的手艺的确是好的。

    这个周末,似乎傅金池打定了主意要赖在他家里。晚些时候,傅金池甚至叫了送药上门,内用的外服的,搞得严子书微微无奈“我没听说过一夜情是这样搞的。”

    傅金池反问“怎么听意思你还搞过很多”

    严子书道“不必试探,我没有滥交的爱好。”

    傅金池笑道“我看你也是比较像新手,唯独口头厉害。”

    严子书不想和他讨论这个话题,再讨论下去又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傅金池又道“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严子书只好乖乖伸手“谢谢,我自己来。”

    他窝在沙发上,不得不说也有些疑惑,只觉是自己一再放低底线,才放任傅金池待在自己的私人空间里活动。但事已至此,暴力将对方赶出去似乎没必要,也显得很矫情。这和他想象中的场景并不一样。他本以为他们应该是利益交换,各取所需,事后潇洒告别毫不留恋。

    只是傅金池有一点说准了,他此前也的确没有一夜情的经验可供参考。

    更没有和谁建立长期稳定的亲密关系的能力和经历。

    虽然于严子书而言,被追求是家常便饭,但其中大多数人无异于飞蛾扑火。

    他的理智太精密了,以至于太容易伤人。

    过于胆怯懦弱的追求者会被他的冷漠吓退,过于强势粗暴的又会立刻激起他的反弹。

    只有傅金池,似乎无师自通地掌握了恰好到处的力度,稍微向前迈进了一步。

    但也仅限于此了。

    一通工作电话把严子书叫回现实。

    其实也不是十分紧急的事项。只是打来电话的人知道他7x24待机,所以没有顾忌,而严子书果然也无缝切换到工作模式,马不停蹄地又ca到相关员工那里,毫无愧意地搅扰别人周六的清闲时光。

    他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平板电脑,准备处理文件用,并欲语还休地看了对方一眼

    这意思是傅金池真的该自觉该滚蛋了。

    在严总助的世界里,工作永远是第一位的。

    由于他还经常半夜搅人清梦,不是没有员工怀疑或者诅咒他私下没有姓生活。

    现今证明,就算有了,也不能阻止他投入加班。

    见状,傅金池也不再缠黏,乖觉地换回了自己昨天的衣服。

    只是他走之前,倒还没忘了抱着严子书,讨要自己之前被拉黑的说法。

    “考虑到我的工作微信经常需要在公司电脑登录。”严子书乜斜他,“如果傅先生将来还打算给我发疑似姓骚扰的消息,恐怕还是保持拉黑比较安全。”

    “但办法总比困难多么。”傅金池的语气似有不满。

    严子书的办法就是给他推荐了那款不留聊天记录的a。在傅金池当场下载,并承诺不再明目张胆通过工作渠道进行姓骚扰的前提下,他的账号才总算得以被放出黑名单。

    “对了,说起正事的话,还有这么一件。”临走前,傅金池似乎想起什么,轻描淡写地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这次诈唬李长安,我后来又去安抚了他一下。李长安那个人气量太小,总要再给他点甜头,也免得你们两个冤冤相报,以后在公司里变成斗鸡眼。”

    严子书便挑了挑眉“哦是怎么安抚的”

    傅金池说得很随意“急人所急,投其所好,他现在缺钱,我只好让人给他送了张支票。”

    他没说支票的金额,但严子书不认为会是很小的数字,并且事情听起来也没那么简单。

    果然傅金池又凑到他耳边“而且,既然澳城那边赌场的老板也肯卖我几分面子,我好不容易才拜托人家,同意在欠款方面再多宽限李长安一段时间,还给他提高了赊欠筹码的额度。所以他现在也不用急吼吼地筹钱了,等以后手头充裕了,再慢慢还就是了。”

    轻飘飘的声音,却似巨石投入湖中,霎时在严子书心里惊起骇浪“你”

    他望着傅金池矜贵昳丽的眉眼,听他用一副“我是为了他好”的无关紧要的口气,诉说自己为这个沾亲带故的表弟做了什么,却觉得丝丝凉意窜上后背。

    恐怕只有鬼和三岁的小孩子,才会相信李长安会拿着这张支票填赌债的窟窿。

    明知对方是输红了眼的赌鬼,还体贴地给他一笔钱,再给他宽限一段时间,甚至容许他滚雪球一样继续从赌场赊欠筹码谁都知道后果没有第二个。

    赌鬼只会一头扎进陷阱,欢天喜地地拿着这笔钱妄图“翻本”,直到再次一塌涂地,输光心肝脾肺肾,输掉身上最后一块零件,从深渊跌进更加暗无天日的深渊。

    而傅金池其实什么坏事也没做。

    说起来,他反而是好心地接济李长安,暂时免其于经济困顿的恩人。

    所以傅金池笑着问“我怎么了”

    他抬起手,拨弄严子书乌黑的鬓发。

    是对方自己要滑向地狱。他傅金池只是事不关己地笑着,伸手推上一把而已。

    从没有一刻像此时这样,让严子书切实而清晰地感觉到,傅金池是真的恨着这些人。

    他真的想看他们死。

    带着无差别的恶意。

    半晌,严子书喟叹似的出了口气。

    算了,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恐怕现在李长安本人还很高兴呢,不是吗

    严子书心思澄明,转念之间,甚至已经想到,既然有赖于傅金池“慷慨解囊”,李长安现在不仅解决了被追债的燃眉之急,还有了笔可以继续上赌桌的意外之财。短时间内,他不管是从情绪上还是经济上,多半都没理由再回到公司和自己作对。

    更重要的是,之前严子书当着李太太的面发出暗示警告,不可避免要令她产生疑心。

    这是不乏风险的一步棋,如果此时李长安赌博欠债将近一亿的秘密掩盖不住,顺势暴露,双方打架之余,显而易见的是,严子书就是点燃他们战火的明晃晃的导火索。

    好在,若要等李长安把傅金池给的支票造完,甚至让欠下的一个亿赌债滚成三个亿五个亿,听起来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想来赌场那边,还会颇哄上他一段日子。

    等到过个一年半载,届时就算重新闹起来,最大的矛头已不在严子书身上。即便李太太再想起这茬,她手头上多半已掌握许多新的证据,严子书做过的事也会被这个时间差冲淡了。

    这么说来,傅金池的“安抚”,确实该值得他再次道谢才是。

    他又有些想笑了,这算什么呢,大家同为反面人物,注定是要狼狈为奸的么

    严子书冲他翘起嘴角“没什么,我在感慨傅先生当真为人大气,重情重义,手足情深。”

    傅金池温和地说“子书,你真是个聪明人。难怪我喜欢你。”

    说完,傅金池和他口勿别。

    英瀚集团。

    和那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工作不高兴随时可以跳槽的单身员工相比,像张炎这种人到中年、成了家立了业、在外人看来事业小成的男人,是绝不敢轻易丢工作的。

    换种直白的说法,即便背后失去了李长安撑腰,即便被严子书骑到了头上“作威作福”

    他也不敢因为赌气,撂挑子走人什么的。

    毕竟如今社会,一个看起来过得光鲜幸福的中产阶级家庭,只要断了现金流,两个月都能像沙堡一样崩塌。张炎只要想到每个月的学区房房贷、宝马车车贷、儿子上的国际幼儿园和精英培训班的花销以及要还的信用卡账单,他只要一天不猝死,一天就得咬着牙工作下去。

    而李长安突然反水抽身的原因,张炎其实还不是太清楚,他又不能直接去问个明白。

    就是突然之间,李长安阴沉着脸,交代他先收手观望一番。再然后,又是很突然地,这副总原本还气得在办公室摔摔打打的狗脾气,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脚底走路都带风了。

    从种种蛛丝马迹来看,他有点怀疑是严子书重金贿赂了李长安,但是又不完全像。

    那得是许了什么天大的好处,让李长安连自己原本的利益立场都能放弃了

    退一万步说,就为了一个公司项目,至于让那严子书出这么大的血吗

    能让李长安看在眼里的好处严子书的年薪奖金加起来也不够看啊。

    这个问题张炎暂时摸不到准确答案。因为他现在连李长安的人都不太容易联络得到。

    其实是李长安迫不及待地要去澳城“翻身”了,自然得暗度陈仓地前往,他的行踪不能透漏给太多人知道。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又长期消失在公司里了。

    失去了庇护的张炎本人,严子书要治他倒是挺简单的。

    既然李长安作为副总裁收受了许多商业贿赂,张炎也不太可能没从中分过一杯羹。

    随便抓一个,都是现成的好用的把柄。

    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只要超过6万就属于数额较大的标准。

    才6万,很容易达到的。

    立案的话,或许能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当然,判几年也不是最重要的,张炎胆敢留下案底,以后他的儿子连公务员都不能考。

    严子书认为,都是同事,他也不至于那么冷酷地要对张炎赶尽杀绝。

    但对方总得记住,这是由于他的心怀仁厚、网开一面才行。

    严子书作为总负责人找张炎谈心。

    两人在会议室一关就是一下午,张炎一直在用袖子擦着额头上并没有的汗。

    “张经理你也知道,咱们这个项目进度已经落后很多了,正是大家必须同舟共济、克服困难的时候。”严子书说,“接下来你我都需要多付出一些努力,不要太计较得失,你说呢”

    张炎脸皮抽搐“哈哈可不是呢,为了公司呕心沥血,正是咱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啊”

    严子书却冷静地说“我只是跟你客气一下,其实主要还是你的责任。”

    “”

    张炎在心里梗着脖子骂娘,却也不敢跟他撕破脸皮。

    毕竟这当口,只有严子书怼他的份儿。

    两个人再出现在公司员工面前的时候,依然还是哥俩好的模样。

    话说回来,张炎既然能跟曲经理勾搭,达成另一套方案,的确是给对方许诺了回扣的。

    严子书不打算再深究这个回扣的问题,毕竟水至清则无鱼,已经许出去的再要追回来,把对方逼急了可能就真谈崩了,那不是对他本人来说的最优解。

    好就好在,这个回扣是张炎许诺给对方的,就算将来不幸被审计出来

    关他严子书什么事。

    只要严子书保持“不知道”,最多担个“失察”之责。

    失察不失察的,剧情没准早都走完了,他又不会在英瀚待一辈子。

    有道是“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但既然现在对方吞下了好处,就得照他的意思来。

    之后一阵子,他都只逼着张炎去跟东云银行方面去协调,按照原定的合作框架签订合同。

    不管张炎偷偷跟曲经理好商好量也行,去找对方撒泼打滚也行,反正他只看最终结果。

    严子书不接受“办不到”这种搪塞。

    张炎每次跟他汇报完工作,心里都要把国骂三字经循环好几遍。

    张炎虽然上次经过傅为山金口御批,也可以直接跟总裁汇报工作,但是现在他哪敢

    倒是让ben觉得挺好受的是本项目组好像,终于不再只有他一个人接受压榨了。

    张炎那头不再敢明着拉胯,项目总负责人又是卷王,忽然一下就像马车装上了引擎,风驰电掣地往前冲。毕竟前期确实耽误了进度,照严子书的作风,耽误了多少就补回来多少。

    虽然不要求每个小兵小卒都鞠躬尽瘁,担任重要职务的,他能看到的,一个也别想清闲。

    尤其之前偷换文件那个,得到了重点关注,别人尚且九九六,他已经快被逼成零零七了。

    张炎曾答应带儿子去游乐园玩,结果过了一个暑假都没能成行。到了暑假末尾,他儿子过生日,小家伙闹着要爸爸陪,他没办法,只好先斩后奏发起年假申请,结果一看,还是被人力部打回了。说是严子书给过他们一个名单,交代上面这些人请假都要经过自己首肯。

    张炎忍无可忍地找到严子书,指着他鼻子问“谁家没有小孩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我家没有。”严子书头都不抬地说,“你能把任务完成了你就去。但你做完了吗”

    张炎真是郁闷得吐血。

    郁闷的人却还不只张炎一个。

    成日里拽得人模狗样的傅先生,最近的脸色也不是太愉快。

    前阵子他得手,攀折下这朵高岭之花,傅金池多得意啊,然而事了之后,一切复归原样,他连人都差点抓不着,别说撩骚了,问就是在公司加班。

    加班大概是世界上最能让人“没有那种世俗的”的活动,没有之一。

    那晚严子书昏黄的路灯下望着他,轻飘飘扔了句“允许你当一回入幕之宾”。当然,这是的说法。而傅金池现在发现了,这句话的重点不是“入幕之宾”,而是“一回”。

    真的就是一晌贪欢。

    不过,傅金池要是能就此罢手,他就不是傅金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傅金池傅先生重新定义“手足情深”。感谢在20220314 12:38:0120220315 20:43: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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