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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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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猥琐男听到陆浓的话下意识看向裴寂安, 见裴寂安不仅正值壮年,长相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怎么看也和他想象中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不沾边。

    又被裴寂安满身冷肃气势吓住, 于是小心翼翼瞄向裴寂安肩膀,数他肩上扛的杠杠和星星。

    “数完了吗”裴寂安淡淡问道。

    猥琐男下意识点头,“昂, 数完了。”

    “”

    “”猥琐男弓着腰捂着下身说,“误会、都是误会,真的叔叔,我什么都没干, 还被阿姨踢了一脚, 您看我伤得不轻,站都站不起来。”

    叔叔

    陆浓看这家伙简直像在看勇士, 不过想到他之前叫裴寂安老头子,这么想叫叔叔已经很客气了。

    猥琐男哪知道陆浓心里怎么想的, 他叫裴寂安叔叔完全是出于害怕和尊敬, 叫人家大哥他都觉得自己不够格, 再加上他觉得自己和裴寂安儿子差不多大,叫叔叔再合适不过。

    小周踢了他一脚, “废什么话,你不是没干什么,你是没来得及干什么, 走吧, 跟我去趟派出所。”

    一听去派出所,猥琐男松了口气,知道今天这事没法善了,要是人家放他走, 那他反而要吓死,但去派出所说明他们想要公事公办,公事公办好,他大伯是厂长,他是全家唯一的独苗苗,大伯必须想法子捞他出来。

    “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他倒不傻,还知道耍个小心眼假意挣扎一番。

    但猥琐男掩的情绪掩饰太过拙劣,连陆浓都能看出他脸上从紧张害怕到放松,更别说裴寂安和小周了。

    裴寂安居高临下,平静地看着猥琐男,小周侧过脸悄悄看了眼自家首长,心想这小子想凭家里的关系钻空子那可真天,首长做事秉公,秉公的意思既有不以势压人,更有另一层意思,就是绝不会让坏人逃脱该有的惩罚。

    良久,猥琐男被裴寂安盯得汗流浃背,头都不敢抬,就听到上首那位首长发话“我听说你爸是被服厂的厂长”

    “他要是去派出所看你,你告诉他,最好不要插手你的事。”

    猥琐男听完以后心凉了大半截,不让大伯插手,意思是会一直盯着他吗

    完了,他本就被裴寂安盯的吓了个半死,这会儿心里垮塌瞬间萎靡在地。

    小周嫌弃拉起他,“走吧,去派出所老实承认错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猥琐男被小周一拽“嗷”地叫出声,他下面被陆浓踢了一脚到现在没缓过来,小周一抖,心想又是刷新对首长夫人认知的一天,并且再次坚信以后决不能惹到陆同志。

    她以为陆同志的脑子已经够厉害的了,没想到武力也不弱,要是他没看错的话,陆同志刚刚那一脚侧踢起脚熟练专业,显然是经人指点练过,要不是裙摆和力道限制了陆同志的发挥,这小子估计以后就废了。

    等小周和猥琐男,陆浓后知后觉转头问裴寂安,“我要不要跟着一起去作证啊”

    裴寂安“不用了,他会坦白的。”

    他走到陆浓旁边仔细打量她,“有没有受伤”

    陆浓摇摇头,“他没碰到我,被我额”

    接下来的话就有点尴尬了,怎么说呢,她一脚差点踹断猥琐男的命根子

    裴寂安知道陆浓没受伤放下心来,随即便升起些啼笑皆非的情绪,他的小妻子,总能让他措手不及。

    他安慰陆浓,“没关系,是他罪有应得。”

    “嗯嗯,”陆浓胡乱点头,她在裴寂安面前尴尬次数太多,已经不想去想自己在裴寂安心中到底是什么形象了,赶紧略过这茬吧。

    “对了,你怎么来了”陆浓随意换了个话题,说完以后才意识到,对啊,她似乎没有给裴寂安打电话,那他怎么来了

    陆浓狐疑看他,怎么每次她出门,裴寂安都能精准找到她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裴寂安听到陆浓的质问,轻皱眉头,难道她没打算让自己来是嫌弃他比她大很多岁吗

    那她又要和谁跳舞

    裴寂安说完,陆浓一猜就猜到肯定是裴铮那小子打的电话,还用了她的名头。

    胆气渐肥啊裴小铮,都学会阳奉阴违了,陆浓在心里把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也没注意到裴寂安渐渐抿紧的嘴角。

    “咱们跳舞吧”陆浓一个人早就待烦了,裴铮和张开平两个倒霉弟弟说是留下来陪她,结果没一会儿功夫就开溜浪去了,啧,不仗义的臭小子们。

    裴寂安来得正好,这回她总能名正言顺跳舞了。

    “什么”裴寂安轻声重复,他时常觉得自己跟不上陆浓跳跃的思维。

    仪式感很重要,陆浓觉得自己都邀舞了,裴寂安不该是赶紧伸手反向邀请她,周全她作为女士的面子吗

    看来想要维持女士的矜持是不大可能了,但她还是决定挣扎一下,眨眨眼努力暗示道“不邀请我跳舞吗”

    裴寂安喉结滑动,皱起的眉头骤然松开,他伸出手说,“我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

    陆浓矜持昂头,把手搭在裴寂安的手上,两人走入舞池。

    他们并没有走到舞池中央,在舞池边缘就停下来,相比舞池正中央璀璨夺目的灯光,舞池边缘稍显暗淡,可裴寂安和陆浓两个人却让这种暗淡变得别有意境。

    他们两个男的高大俊美,女子美丽优雅,幽幽的灯光将他们笼罩在若明若暗里,他们站在一起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自成一个世界,但要是看上他们一眼,会被吸引会莫名脸红。

    在场不是没有人关注陆浓,男人们可惜她已经结婚了,只好令邀他人跳舞,但她毕竟出众,这时候出现在舞池,即便是舞池边缘,也足够引起旁人的注意。

    他们看到有人带着陆浓跳舞,想必这位就是她的丈夫了,大家都想看看陆浓的丈夫有什么过人之处,心里更是生出比较之心,凭什么他能拥有美人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军装、肩上的军衔、高大挺拔、容貌俊美

    不论哪样都不是他们能比过的,洗洗睡吧。

    在场的女人们则是另一番感受,陆浓一出场就夺取了在场所有男人的视线,把她们都比了下去,任哪个女人都不可能对此没有一点微词,原以为她会挑走在场最优秀男同志,同时让其他男人失神落魄。

    可谁知她拒绝了在场最优秀的男同志,不和任何人跳舞,好像还听说她已婚,这就让所有本着找对象而来的男人们偃旗息鼓。

    女人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乏看起她的笑话来,长得再美又怎样还不是没人和她跳舞

    甚至有人暗搓搓觉得她不会跳舞。

    等军嫂们来了以后,她们见陆浓至始至终一人,心里升起一些微妙感觉,难道裴寂安不是很喜欢这个新娶的小媳妇

    也是,裴寂安那人就不是能被美色蛊惑到的,他不来和媳妇跳舞太正常了。

    再看陆浓时,军嫂们看她的眼神有了明显的变化,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暗暗替陆浓发愁,也有人不怀好意,打着坏主意。

    没想到峰回路转,裴寂安来了。

    其他女人看到陆浓的丈夫一身军装高大俊美,对陆浓的目光从看笑话转为羡慕嫉妒,而军嫂们便是吃惊加震惊了,谁能想到裴寂安不但来了,还自然而然地牵着陆浓的手跳起舞

    这很不裴寂安。

    他们看陆浓的眼神都变得郑重起来,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沈一鸣拧着眉头,脸色难看地凝视着裴寂安和陆浓,被王红棉引回注意力,“怎么你看上了她了”

    “胡说什么,”沈一鸣呵止住王红棉,随后又陷入沉思,脸上慢慢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不应该啊。”

    “有什么不应该的”王红棉靠在丈夫身上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裴寂安要为你妹子守一辈子吗别做梦了,我猜他这些年不结婚根本就不是因为沈以梅,没有遇到想结婚的人而已,现在那个人出现了,自然就结婚了。”

    王红棉的话对一向疼爱妹妹的沈一鸣来说有些刺耳,但是沈一鸣也知道妻子说得都是对的,如果说裴铮小时候他还抱着裴寂安会和妹妹复婚的念头,那么都过了十几年了,他多多少少也看出裴寂安的态度来了。

    可他心里接受不了他妹子对男人余情未了,这个男人却对妹妹避之不及,所以每次见到裴寂安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他以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沈一鸣也知道一些裴寂安和陆浓婚姻的内情,他们压根不是什么两情相悦,而是由一封托孤信强扭在一起的,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是裴寂安这种性格的人,不是他自愿结婚,无论如何都暖不了他的心。

    以梅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她在裴寂安身上摔得头破血流,不论付出再多,裴寂安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

    可现在这样算什么

    他研究了裴寂安十几年,这十几年里他们曾是朋友、战友、对手、也曾是一家人,他太了解裴寂安了,以至于现在有些悲哀。

    读军校的时候,他、裴寂安和顾卫国曾是他们那一届最优秀的学员,于是他们三个人轻而易举成为好朋友。

    有一次,在讨论关于爱情的时候,顾卫国说他喜欢的是那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只要认准了一个人,任凭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他心里嗤之以鼻,心想什么样的女人能达到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地步顾卫国这小子本事不大,心倒挺大。

    他自己更向往的是琴瑟和鸣、琴盖如故的爱情,相知相许相爱,像周先生和夫人那样一辈子的革命友情和爱情。

    等到轮到裴寂安时,他说爱情是人类的一种疾病,他没病,把他和顾卫国两人噎了半天。

    结果一语成谶,顾卫国找到了他的“曾经沧海难为水”,他找到了自己的革命爱情,而裴寂安没病。

    以梅最终也没从裴寂安身上得到过爱情。

    裴寂安从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以梅,或者说,任何女人。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是男人对自己女人势在必得的眼神,现在,裴寂安用这种眼神注视着他怀里的女人。

    他最终还是生了病,可惜那个让他生病的人不是以梅,这让沈一鸣如何甘心,如何不意难平

    令一边,裴寂安一只手搂着陆浓纤细腰肢,一只手握住陆浓绵软白嫩的小手相比起裴寂安修长的大手,陆浓被大手握在掌中的手,显得娇小可怜。

    陆浓不是没有跟别的男人跳过舞,可不知为什么,当裴寂安的手环住她的腰身时,大掌温热,灼的她腰上阵阵发热。

    就是说尼玛裴寂安的手有毒,一碰她的身子,总会让她想起某些不健康的画面,例如昨晚,例如昨昨晚。

    抄啊,都怪这个老色批。

    陆浓不是很自在地微微侧头,避开裴寂安的呼吸和他身上独有的味道,也不抬头看裴寂安,视线滞留在他白皙的衬衫领子上,却不知道自己这样直接露出了白皙如凝脂的脖颈。

    裴寂安一顿,微微移开视线,踏出交谊舞的舞步。

    出乎陆浓的意料,裴寂安舞跳得很好,一步都没有出错,这让舞王自封陆浓浓十分满意,再瞧瞧周围不断踩女伴儿鞋子的男同志们,有了对比之后她更满意了。

    两人珠联璧合,把一只舞得赏心悦目,渐渐过来有人围观他们。

    陆浓朝裴寂安投去赞赏的目光,不曾想看了就再也拔不出视线来。

    从第一眼见到裴寂安,她就知道裴寂安这个人将禁欲一词推向了顶峰,可她从不知道慵懒时的裴寂安也能将性感发挥到极点。

    陆浓下意识吞了吞口水,裴寂安抓住陆浓的视线,嘴角泻出一丝笑意,“胆小鬼。”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陆浓耳边响起,陆浓感觉自己色色的想法被裴寂安看穿了,还得到了对方的嘲笑。

    陆浓怒了,身子不行的老色批竟然敢嘲笑别人,当她陆浓浓浓是吃干饭的吗

    等着吧,今晚就让你见识一下海王陆浓浓浓浓的厉害

    陆浓立下雄心壮志,裴寂安看她神色转变微微一笑,以他对陆浓在某些事上的了解,胆小鬼三个字足矣,她看着贪玩贪图美色,可是如果他不往前走一步,她永远都不会更进一步,是一种矜持,也是一种骄傲。

    裴寂安搂紧陆浓。

    一支舞跳完,陆浓尿急,裴寂安没来的时候她一个人呆太久,喝太多茶水,这会儿肚子发胀,十分想嘘嘘。

    她和裴寂安说了一下,走出大厅,在收票员的指引下找到卫生间。

    上完厕所出来,没承想在卫生间门口里竟然碰到了赵馨。,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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