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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血蝴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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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端, 全然不知顾淮晏已与国师密谈的景桃,此刻正在随着刘喻前往前院,去跟尤玄霖碰面。

    雪势一路增大,好在景桃身上裹有顾淮晏之前送来的毛氅, 一围细密的绒毛紧紧裹在她的脖颈处, 她的双手微微焐在袖袂之中, 免于受到霜冻。

    细密的雪依附在众人身上,雪声迢遥, 一路上,刘喻还在跟景桃唠嗑这个案子

    “这一桩案子, 确乎颇多陈年牵累, 尚书夫人的贴身嬷嬷死了, 就把严嬷嬷罚至藏书阁,这严嬷嬷应是晓得颇多内情之人,尚书府将陆茗烟悬吊以后, 严嬷嬷将其藏入了地下密室之中, 十七年以来暗自饲养她,还予她笔纸作画, 严嬷嬷本心是善良的, 但因为身份和忌讳搁在这里, 她对遭遇幽禁的陆茗烟亦是爱莫能助。”

    景桃仔细一思忖, 思及严嬷嬷纵火烧了藏书阁此举, 不光是要毁了陆茗烟所作的词画,还要烧了通往地下密室的道路。

    之前,她一直都认为严嬷嬷纵火是为了烧死陆茗烟。但现在斟酌思忖下来,严嬷嬷显然是为了护住陆茗烟,不惜一切把她的住处付之一炬。

    正说间门, 两人已经走到了前院处,此刻,一道貌容俊挺的青年身影出现在了月门一侧,他着寻常的暗色衣衫,行止端庄忠正,见着刘喻带着景桃迎面走来,他先是向刘喻行了一礼,又给景桃打了个照面“玄霖久仰景姑娘威名。”

    少年彬彬有礼,言辞之间门皆是妥帖,景桃可谓是听得通体舒泰,但她略一斟酌尤玄霖这一句开场白,觉得有些深意,便是直截了当地问

    “我刚从恭州来京不久,入宪台不到七日,如此短瞬的时间门,你便是久仰过我了”

    尤玄霖失笑,“景姑娘说笑了,我确乎很早便听说过景姑娘了,是你的师傅每一年与我通信之时,信札之中都会跟我提及你,可见师傅对你的器重。”

    景桃听罢,人稍稍愣怔住“你同我师傅相识”

    尤玄霖点了点头,一面率景桃进入布了暖气的厢房,一面对她道“二十年前,你师傅曾经破了皇城之中的一桩无头尸案,救下了一位因此案受到了牵连的卖花娘,卖花娘因此对你师傅倾心相许,一心一意跟随他,一年后,两人拜了堂,第二年,他们便是生下了我,只不过,我是随母姓罢了。”

    什么,师傅居然已经成家了为何她居然不曾听师傅提及过

    景桃心底愕怔,但明面上仍是沉静,她未料到尤玄霖初次跟她打照面,居然就给了她这么一桩惊天秘闻,既是如此,师傅跟那位卖花娘结亲以后,为何还要四处奔走,还要收养她,自此长久待在了恭州,对那位长留于皇城之中的结发妻子还有儿子只字不提

    仿佛洞悉了景桃心中困惑,尤玄霖微微耸了耸肩,露出了一个很无奈但很淡沉的神态“是我母亲把你的师傅休了,因为你的师傅常年奔走于各桩血案之中,招惹了不少人,甚至引祸上身。

    “在我两岁的那一年,我母亲在雪鸿坊给一位千金送花之时,便是被几个黑衣人挟持了去,命悬一线,后来师傅率人将母亲救护下来,那几位黑衣人也被当场捉拿住,才知道是某一桩命案里的凶犯的亲人,他们对师傅验尸不满,因此生了复仇之心。”

    景桃指着墨笔,刚在验状上写下几字,听到此处,笔锋蓦地一滞,她垂下眼睑,问“师傅救下你母亲后,后来呢”

    “后来,母亲说实在无法忍受常年要为你的师傅担心受怕的日子,当时我便在场,我听到你的师傅让母亲休了他,母亲便是下了狠心,休书拟了一封,自那以后,你的师傅便是再也没有回京,他待在了恭州,这二十年以来,他奔走多地破过诸多命案,唯独就没有碰过京城案件。”

    景桃抬眸看了他一眼,尤玄霖也淡笑着看她一眼,他说“前几日,你的师傅来信了,说你会来京城,在提刑司入差为职,且让我多多关照你,但是这几日母亲跌伤了腿,我必须回家一趟,也就耽搁了。

    “今次得以初见,一眼看来,我觉得你的师傅委实是多虑了,你能够独当一面,并且刘长官对你尽是称赞。”

    两人见上面时,刘喻又紧急去处理别的事务了,也正因于没有外人的情状,尤玄霖才得以跟景桃讲这么多。

    景桃摇了摇头,自嘲一笑“称赞美言皆是身外之物,其实都是师傅的功劳,没有师傅的话,我估摸着迄今为止还在恭州某个旮旯村里捡破烂呢。”

    尤玄霖一直都知道景桃是景知远收养的义女,对于她的身世,他没做太多的细究和追溯,他是个从不逾矩、且有分寸的人,事事皆留三分余地。

    一沓验状在两个年轻人彻夜赶写之下,很快便是写好,直至天色微曙之时,景桃抬起了酸疼不已的手腕,放下了墨笔,抻了一下拦腰,人已经困到不行。

    她与尤玄霖又聊了几句旧事,很快地,禹辰前来寻她,说是侯爷的马车已经在府门前备好,来送她回府。

    听闻景桃要跟着顾淮晏回府,尤玄霖眼底掠过一抹微妙的讶色,但没有多问,含笑跟她道别。

    景桃一路趋步至府门前的马车,顾淮晏正伫步在幨帘前,见她来了,拂袖倾身为她拉开了帘络,景桃见此情状有些受宠若惊,周遭都是披上了斗篷的劲衣使,不过他们皆在眼观鼻鼻观心,早已对此习以为常。

    顾淮晏已经候着景桃有一会儿了,他身上的衣袍蘸染着细碎的雪花,一片结在空气之中的冰花轻抚着他的眼眶,把他眼周冻得有几分薄红,然而,他眸底的笑色一贯暖和,人等的久了,亦无丝毫不耐之色。

    景桃没有率先上马车,而是看到他被冻得通红的手掌,还有薄红的眼周,她心中一片揪疼,忍不住忧心地道“侯爷怎的不在马车里候着,雪大了,气候转冷了,看看您的手,都冻红了。”

    说着,她不自觉把他的掌心捧起来焐着,又缓声道“我之前不是给侯爷买了粉膏吗,用来治手茧还有伤处的,侯爷是不是用得不太多,您的茧子都没消退”

    焐着焐着,身前的男人没有说话,景桃眨了眨眼睫,抬眸看去,发现顾淮晏正散漫噙笑地打量着她,他眼底的情意,仿佛含着一池桃花潭水,溅起了一丝水花。

    景桃粉腮如河豚微微鼓起,这才思及此举在大庭广众之下甚为不妥,欲要匆促地放下手,讵料,刚欲松开他的手掌,她的小手反而被他结结实实地握拢住了。

    景桃欲挣扎几下,但很无奈,顾淮晏的手掌宽大,掌腹之处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子,质感粗粝,薄茧轻微刮蹭着她的手背,肌肤之上,激起一阵绵长磨砂般的触感。

    顾淮晏牵着景桃,缓缓上了马车,里端陈置着一鼎戗金兽纹小暖炉,暖气源源不断地四溢着,底下铺着一层毛茸茸的绒毯子,一只雪白小团子匍匐在上,此际听着了人声动响,原是软软耷拉在脑袋上的猫耳,突地支棱起来,小脑袋也跟着抬起来,精神一下子舒朗了。

    “喵呜喵呜喵”

    景桃刚上车,叽哩便是迎面扑了来,一副要抱抱要举高高要蹭蹭的软萌样儿,景桃惊喜异常,一面把好不安分的猫咪抱在怀中捂着,一面看着顾淮晏“叽哩怎么忽然来了”

    “裳婶说你那日一走,连日皆是不在府内,叽哩就落了单,一只猫自己跟自己玩,挺招人心疼,我便是遣人把叽哩接来了,正好这边案子临近尾声,让叽哩与你见上一面,倒也无妨。”

    说着,幨帘顺势垂落而下,男人的手徐缓地伸了过来,很轻很轻地在少女的脑袋上揉了揉,他力道很轻,举止温暖熨帖。

    鼻尖皆是他的木霜清气,景桃心神微动,心脏某个柔软地带,此时此刻,好像被某一道温柔的力量轻拱了一下子,大雪与风霜被隔绝在外,眼前人是他,温暖亦是他。

    车夫已经策马而去,鬃马踏在纷扬的寒冷雪道上,一片马蹄声碎,不知为何地,马车里的景桃却是悄然热了脸颊,她回想起顾淮晏所述的那一番“定情”之语,便觉羞脸臊耳。

    她摸着叽哩的肚皮,逗了一会儿猫,便强行转移注意力似的,问“侯爷方才办了什么事”

    顾淮晏看着她,桃花眸轻敛,要笑不笑地道“去寻了有巢,跟他谈了些公事。”

    景桃抚摸叽哩的动作稍稍一滞,心头猛跳,等等,她怎么把国师给忘了,国师之前跟她所说的那番话,她迄今为止还心有余悸,频出一身冷汗。

    但明面上,景桃强作沉静,继续顺猫毛,没继续多问什么,只是道“此案耗费了侯爷不少心力,但案后还要操劳不少事,我担心侯爷身体吃不消,侯爷该多多注重劳逸结合才是。”

    顾淮晏看着景桃的神态,他没有放过她面容上的每一丝神态,她方才听到他去寻国师之时,眼底确乎有一抹颤色。

    看来,有巢说得不错,小仵作的身世果然是有隐秘,不仅囊括着其是衍相之女的秘密,甚至她的死,怕也是个秘密。

    当时,有巢说,景桃不是原来的那个景桃,原来的那人已经死了,这一具身体换了个新主人。

    顾淮晏听至此处,心底感到诧然,起初他并不相信,但是随着有巢往下深入细述,顾淮晏倒是想起了颇多发生在景桃身上的事端。她会制作鲁米诺液,这样一种验血之物,不曾出现在大熙朝内,他早年去过异域苗疆,更是不曾听闻。

    先前去调查过恭州府衙,线人告诉过他,景桃在破人骨拼图一案前,业绩考评一直处于垫底的水准,那时她会晕血,拎不起剖刀,更不会验骨,一无所长,还尽会给午门其他仵作添乱生事。

    变故就是发生在去往崇山的山洞那一会儿,景桃昏过去了,醒来时性情大变,能力也突飞猛进。

    现在的景桃,并非畴昔的景桃。

    这话,似乎有了种种事实依据。

    但眼下,顾淮晏选择先不惊动小仵作,她不说,她藏着,她隐瞒,定是也有她自己的理由,他不会去向她施压。

    相较于顾淮晏的坦荡,景桃倒是极为忐忑,她心底颇为不安,整个人一直在纠结,假若国师把她的事捅给了顾淮晏,顾淮晏对她问起时,那她该如何应对呢是装傻充愣,说国师是在信口胡诌

    但与顾淮晏多番接触下来,景桃做不到欺瞒他,她会有负罪感,尤其是顾淮晏在向她陈诉衷情以后,若是真要欺瞒他,景桃心中的负罪感只会更加强烈。

    天哪,真的好纠结

    如果景桃向顾淮晏坦白实情的话,顾淮晏会不会觉得她是鬼啊,然后将她打入大牢,或者流放至南方某个荒莽陂湿之地亦或者是,他不要她了,让她圆润地滚回恭州府衙

    其实,哪一种结局,景桃现在都可以接受,因为她从一开始就对他有所欺瞒,每诉下的一个谎言,就要用其他无数的谎来圆过去,此则一个恶性循环,她知道这样对他并不公平。

    景桃如此纠结着,纠结着,就困觉了。

    身体一触着暖气,意识便是犯起了瞌睡,她一夜未眠,此际正是困极。

    察觉她的乏意,顾淮晏伸手一揽,手微微揽住她的肩膊,景桃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下一瞬,脑袋枕在了他的膝上,他把叽哩抱在一旁,且拉过一张薄毛毯罩在了她身上,伸出手指,把散乱在她颊前的鬓发轻轻拢至她耳后。

    他指腹经暖气浸裹,一片烫意,景桃眼睫轻颤,身子僵了一僵,抬眸看着他,他亦是正垂眸俯看着她,此际,两人距离很近很近,顾淮晏视线稍稍下挪,视线的落点聚焦在了少女的唇珠上。

    粉嫩的唇瓣,如芳菲春夜的桃花,色泽润红薄软,唇线既薄且美,似是受到了些微惊吓,少女的薄唇微微轻启,一抹雪色贝齿若隐若现。

    “侯爷”景桃脑子空茫一片,眨了眨眼眸。

    “别动。”他一根手指轻轻抵在了她薄唇上。

    少女的嘴唇触感一片细腻温软,唇瓣被他的手指轻摁着,轮廓线更加柔软,益加诱人,光滑,柔亮,软绵绵得俨似一掬刚摘下的棉花。

    指端传了一抹微软的湿意,顾淮晏眸色深黯,微微倾身俯下一寸距离,景桃眼前覆盖下了一片阴影,他的身上的木霜清气如罗网似的,侵入她肌肤上,将她禁锢起来,她动弹不得。

    顾淮晏哑声道“景桃,进京之前,我所问你的问题,现在你可有了答复”,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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