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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鬼面娃娃(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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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淮晏语锋如刀, 语声犀利但并不甚峻肃,甚至尾调带着一抹轻微的哂笑,话尾的后个字, 咬音咬得既沉且准,如排山倒海般的, 一下子让陆茗烟当场愣怔住。

    陆茗烟心脏仿若被什么东西猛地攫住,她的身子如堕入冰窖之中, 纵使尚还处于初秋时节, 但她已是感知到了侵骨蚀肌的寒意。

    陆茗烟状似觉得荒诞,又是委屈又是愤恨地看着顾淮晏“臣女不懂侯爷在说什么, 你说的臣女听不明白。”

    顾淮晏轻掠了陆明晨一眼“他已经全交代了, 你也不必再掩饰。”

    陆茗烟悉身上下都起了一层冷汗, 呼吸猝然僵滞, 湿漉漉的眸底先是掠过了一丝惶乱,继而狠撇了陆明晨一眼, 眼尾青筋狰突,眼底满是阴鸷的诘问叔, 你跟侯爷到底说了什么把我捅出去了是吗

    陆明晨没敢看她, 不知是出于心虚,还是出于愧怍,反正他这般情状, 无异于是默认了实情,这无意是在陆茗烟忐忑的心间雪上添霜。

    这一会儿, 其他人都已经听了个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凶犯是个女子,陆茗烟自己是个男的。

    又听顾淮晏道“其二,你说凶犯说话口吻偏快, 但守在幽竹林的劲衣使今夜见着了凶犯,察觉到,此人因十几年以来鲜少与外人言语,致使其难以畅言,说话时颇不利索,说话断续,难以成句。

    “既是如此,你说的此人语速偏快,便是悖逆于实情,你明明没有亲耳听见凶犯说话,但故意这般说,无非是在刻意迎合府内的人对凶犯特征的想象罢了。”

    陆茗烟听着听着,袖袂之下细长的指尖紧紧蜷起,指尖掐进了肉里,甚至掐出了几星血丝。

    她伪装了女子十七年,早已把一个女人的意识刻在了骨子里,她早已不信自己是个男的了,顾淮晏揭穿她的话,她倒是可以据理力争的,但她在凶犯言语这个层面露了马脚,真是该死

    陆茗烟眸底惶乱之色益深,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咬得赤红如血,少顷,才如亡羊补牢般道“臣女臣女应该是听岔了,当时臣女带着母亲欲要往回跑,但一举被凶犯拦截了道路,凶犯戴着煞气浓浓的面具,臣女见着就完全被吓着了,便是混淆了他说话的特征了,可能真的如侯爷所言那般,凶犯是个口吃的,说话一截一截的吧”

    既然顾淮晏不给陆茗烟台阶下,那陆茗烟被迫上了绝路,也只能自己给自己寻个台阶下了,此刻她认定是自己当时心理慌乱至极,所以才出现了记忆错乱,误指了凶犯的说话特征。

    陆茗烟说了多番话,但皆是被人戳穿,信服力一时之间骤减,刘喻和陶若虚、寂伯文才等人已经不太敢轻信她,相较之下,顾淮晏之所言更为确凿而有说服力,他的质疑、证词不无道理,亦不是空穴来风。

    陆明晨一直守着隐秘,这番被搜掘而出,他已是失魂落魄,而陆明笙还在听迅案情,在武安侯和自家侄女二者之间犹豫不定,不知听信谁的话才好。

    陆茗烟藏在袖袂之下的拳微微松弛,收敛好自己的思绪,轻敛暗眸,声线转寒,但眸中仍是饮泣“侯爷一直在指责臣女扯谎,但是,臣女也是出于真情实意,臣女也是尚书府的人,臣女和夫人身上都留着同样的血,同是镇远将军一族之人,臣女为何要害了自己的生身母亲

    “假令实况真如侯爷之所言,那臣女为何还要带母亲来此处呢臣女为何要犯着如此大的风险呢,凶犯差点也将臣女勒颈刺杀不是吗,你们要清楚,臣女也是受害之人啊”

    陆茗烟边说着,眸底泪意又汹涌起来,啜泣不止,但声色冷如寒霜,又凄楚无比,惹得听者心中毛骨悚然。

    顾淮晏丝毫不为所动,“因为,原本便是你将夫人勒了颈,有意将她往悬崖处引。”

    “凶犯之所以出现在竹林之中,并非要弑害你们,而是你自己蓄意把她招惹了,让她生了弑害之心。”

    陆茗烟瞳孔震颤了一刹,身上阴戾之气更甚,她微微侧眸盯着顾淮晏,眼底一片浓稠的郁色“侯爷这番话,真是有强词夺理之嫌了,臣女是有多神识不清,才会将凶犯招惹过来并且,侯爷所说的是我将夫人勒了颈,此番推论怎么听着就怎么荒谬,若是空口无凭的话,那便是有诬陷臣女之嫌了”

    顾淮晏轻笑一声,景桃适时说道“陆大小姐,按我们之前探入地下密室之时所寻找到的线索,你之所以要率先解决掉凶犯,无非是不欲让夫人与凶犯有正面交集,你那时听闻地下密室已经重见天日,你心中已经乱成一锅粥,你无法坐以待毙,密室的曝光对你不利,只能主动出击。

    “你先以夫人为诱饵,把凶犯招惹过去,你选了悬崖此处,是想让凶犯和夫人同时坠崖。这般一来,你大可将所有罪咎都推至凶犯身上,并且也不必担忧自己的身世隐秘遭泄,你是希望这些知情人,统统带着秘密一同下地狱。”

    陆茗烟原先对景桃印象还好,一直以为只消使些小手段,便能将这位小仵作骗得团团转,讵料,原以为的小白花居然是个大魔王,调查线索居然查到陆茗烟身世上来,这让陆茗烟委实忌惮。

    她冷蔑地横视景桃一眼,嗤笑了一声“景仵作,你一直在妄图揣测臣女的心理活动,但你无凭无据,你还有侯爷,皆指认臣女要弑害母亲和凶犯,但臣女不过是一介羸弱的小女子罢了,也是惜命的,毕竟还有婚事在身,在这种时刻,臣女怎么会犯如此愚蠢的事儿,去弑害他人呢一言以蔽之,你们指认我干了这些事,必须要有实据否则,便是恶意诽谤和诬陷。”

    陆茗烟说至此处,又冷嗤一声,眼眸讥诮之色益浓。

    殊不知,山下传来了一连串槖槖靴声,方才被委任派遣出去的劲衣使,驮着一身溶溶夜色,在此刻匆匆赶了回来。

    禹辰手中拿着一个黑色小包袱,包袱之中不知裹着何物,他疾步走至顾淮晏身前,附耳说了几句隐秘的话,顾淮晏了然,摊开了包袱,里边是一个樱粉色的香囊。

    扫了此物一眼,顾淮晏偏首,淡声问“你说你去了西沁园,但为何会在家堂祖庙之中,发现了你的香囊”

    陆茗烟心脏骤地痉挛,她下意识撩开裙摆,凝向自己的腰肢处,果不其然,腰肢之处空无一物,她立时面色一片窘迫,在袖袂、袖袋等处翻来会翻找,仍是遍寻无获,她的颊处一片心慌火燎的臊意,其他人都发怔地盯着她看,神色各异。

    陆茗烟紧咬着后槽牙,极力掩饰住自己的窘迫,佯作镇静地道“行,臣女承认,是臣女自祖庙之中拿走了初捻绳,这是因为你们提刑司办案效率太慢了,都过去这么长时间,还捉拿不住凶犯,臣女怕凶犯会谋害明晨叔等人,遂此决意亲自将凶犯除掉。

    “凶犯连番杀了祖父祖母,委实是罪不可赦,臣女不能容允此人放肆下去,就拿了绳子打算先发制人,我这般行止,出乎本心,是为尚书府的大局考量,何错之有”

    “茗烟”陆明晨震愕地简直说不出话,眸中满是疼惜,想要牵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抚之色,但碍于此处人多而杂,他只好隐抑住了此念。

    而陆明笙亦是心折,她道“茗烟,你此举过于冒险了,若是你要有个长两短,我们如何交代”

    见着两位长辈皆是信任自己,陆茗烟的面容半明半暗的,藏在暗处的唇角,轻轻抿了一抿,勾出了得逞的诡谲笑色。

    这般笑,转瞬即逝,却没有逃脱景桃的眼,她适时道“大小姐,你之所以要取凶犯性命,并非为了尚书府,而是为了你自己。”

    陆茗烟面容陷入沉凝,不太客气地剜了景桃一眼,但明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她又挤出几抹泪意,袖裾轻拭眼尾,惶惑地问“景仵作,臣女晓得你也是破案心切,但你番两次皆是将罪名往臣女身上扣,已经有失官衙判案的公正”

    说着,她看着陆明晨,又虚情假意地看着陆明笙,对两人道“臣女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无辜死去的族戚,为了尚还活着的亲人,凶犯喋血杀伐,罔视法纪,臣女已经无法等到官府破案的时候了,臣女为了府内所有人的安危,拼上一把,去取了凶犯的性命,这般作为,难道在你眼里,就是罪咎吗

    陆茗烟落着泪,看着景桃“就因为臣女不听官府的差遣,私自行动,你们便妄自认定臣女有嫌疑既然你们抓不到凶犯,那让臣女来,有何不可”

    声泪俱下,周遭的众人被摄住了,敛声屏气,陆明晨一瞬不瞬地看着陆茗烟,及时牵住了她冰冷的手腕,道

    “茗烟,侯爷他们没有说你错,只说你过于冒险罢了,此外,早知凶犯如此作为,简直是忘恩负义,尚书府养了她十七年,她却来杀人,早知如此,当初便要斩草除根。”

    殊不知,陆明晨此话一落,陆茗烟的神态僵冷了片刻,手心也凉薄了几分。

    景桃看着毫不知情的陆明晨,又看了神态僵冷的陆茗烟,淡淡地问“听到长辈所说的话了吗,直至现在,他们仍对你毫无愧意,他们觉得你被悬吊在湖心亭上是理所应当,你本不应该出现,纵使现在隐秘被挖掘出来,他们仍是觉得自己无罪,罪咎全在你身上,不知你听着是何种感受”

    此话如惊堂木似的,连近旁竹林上的半截笋都劈裂了下来,砸至众人身后,传了一阵闷响。

    刘喻和陶若虚面面相觑,文才怂唧唧地问“那个,景姑娘的意思是说,陆大小姐,她,她是被关押在地下密室之中的人”

    旁侧的寂伯脑袋转不过弯儿,失声道“这怎么可能被关在密室的人不是凶犯吗怎么会是大小姐”

    这两人抢戏,下一瞬就被陶若虚闷头两个巴掌呼了过去。

    这端,陆明晨十分尴尬地摸了摸鼻梁“在下,在下说的是那个被关在地下密室之中的人,不是指茗烟啊”

    陆茗烟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蓦地把手从陆明晨掌心处抽了出来,神色拢上了一片诡幻而僵冷的神色,心神如罹雷殛,悉身都在颤瑟,饶是她想要试图让自己平静一些,但已经失败了,她根本无法装作若无其事,只能用干涩而沙哑的话音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景桃一瞬不瞬地看着陆茗烟,“起初,我以为你便是陆茗烟,而那个凶犯是陆茗然,你不过是自小被教导要男扮女装、而对方要女扮男装罢了,但是,今次我见着你有意设计迫害凶犯和夫人,关乎你的内在动机,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思量明白了这件事。”

    陆茗烟胸腔骤地起伏了片刻,她看着景桃,忽然想制止住她说下去,但已经迟了

    景桃道“假令你是陆茗烟,假令你一直纯粹地被教导要学个女子一般生活,那么,针对于地下密室之事,你是绝对不知情的,但方才侯爷审讯你时,你说凶犯对你们恶言相向,那么你是熟谙凶犯的内心,你摸透了凶犯的仇恨心理,此人对府内诸人诸事诸物皆是滋生着滔天怨仇。

    “而夫人,你的母亲,还有你,你们人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凶犯的至亲之人便是夫人,所以你利用夫人将凶犯招惹出来,再是合适恰当不过的计策了。而你为何会熟谙凶犯的仇恨心理,因为,你本来就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亦或者是说”

    景桃顿了一顿,看向了众人,“如果眼前的这位少爷,当真是陆茗烟的话,他是对地下密室和凶犯的事情无法知晓的,府内口风严谨,他无法得知对方的情况如何。但是,如果这位少爷,便是当年被长辈们幽禁在地下密室里的那个孩子呢”

    “少爷,其实是陆茗然。而真正的陆茗烟,即陆茗然的姐姐,也就是林中的那个凶犯。九殿下该娶的大小姐是陆茗烟,不是伪装成大小姐的少爷,而是真正的大小姐,是现如今都大家误认为是女扮男装的少爷了。”

    景桃徐缓地说着,语速偏缓,等众人都慢慢理解到了,皆是脊椎生寒,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陆茗烟突然狂躁起来,从袖袂之中摸出了一根寒亮的匕首,暴戾地冲着景桃扑杀过去

    陆茗烟实质上确乎是个男子,力气也比寻常闺阁大得很,但无论如何,陆明晨和陆明笙都未曾预料,她居然会失去理智伤人

    陆明晨想要去阻拦,但迟了数步,景桃看着陆茗烟扑杀而来,她后撤了数步,一把从袖袂之中摸出了一大瓶山椒粉,朝着对方喷洒过去。

    空气之中蓦地充溢着爆辣的烫味,陆茗烟还没来得及近身,眼睛蓦地一酸一疼,视线被辣得一片酸胀模糊,就在此刻,禹辰和一位劲衣使及时把她扣押住。

    陆茗烟登时被押得跪伏在地,腕中的匕首也“哐当”砸落在了地面上。

    事已至此,陆茗烟全然毫无伪装了,她蓦地狠狠盯着景桃,咒怨似的骂了一口脏话,此话甫一出口,赫然是个阴冷枯沉的男声,其他人都吓了一大跳,大小姐矜贵的气质已经碎了一地。

    陆明晨、陆明笙等人均是震悚,陆明晨本人虽然知晓陆茗烟是男扮女装,但是从不知他声线如此阴鸷瘆人,还会口吐如此恶毒下流之言。

    “我是陆茗然怎么了我从不该是被藏起来的那一个,真正该藏的人是陆茗烟,若是没这个人,这十七年以来我活得多风光潇洒”

    顾淮晏摇了摇颅首,没有理会陆茗然的魔怔,转眸去查看景桃,确认她没有伤势,看着她掌心里的山椒瓶,忽然失笑,但夸赞道“有进步,让我省心了。”

    景桃也翘了翘眉睫,对此夸奖颇为受用。

    顾淮晏夸完人,遂是继续问道“你是如何确定这位少爷是当年被下魇镇术、被藏起的那一位”,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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