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 其他小说 > 我靠破案成为全京华团宠(穿书) >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打桩生(17)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打桩生(17)

聪明人一秒记住 笔搜屋 www.bisowu.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bisowu.com

    一秒记住【笔搜屋 www.BISOWU.COM】,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景桃眸心凝了一凝, 心内默默回溯着吴珏刚刚所讲过的那一番话,心下微微地沉了一沉,一个颇为不安的揣测浮上了心头, 她又不愿相信这个揣测, 看着吴珏渴盼软糖的神色, 小孩儿亦是不太可能欺瞒人,亦无诓骗她的道理。

    林甫听了吴珏之所言,亦是轻怔了片刻, 看向了景桃, 两人确认了眼色, 心内似是不约而同浮起了这般揣测, 可又是不敢轻信。

    景桃给了吴珏一颗软糖,刚还想循着刚刚线索深问下去, 讵料,不远处隐隐约约地传了村人们说话的声音,可能是吴力农和黄氏出海回途了,情势一时变得紧急, 景桃忙率着林甫避入树荫外围。

    那吴珏吴婉早已被柿霜软糖迷得神魂颠倒,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 眼巴巴地紧盯着景桃林甫手中的木质纸袋。

    景桃将手中的糖袋解开, 往吴珏吴婉掌心处各自放了八颗, 至于林甫手边的两大袋糖, 她没让他直接送出去,先留存着, 她对俩小孩儿嘱咐道“你们先去玩儿,姊姊改日再来请你们吃糖糖。”

    临别之际,景桃思及了什么, 复交代一句“姊姊请你们吃糖糖一事,你们可不能让爹娘晓得,若是你们爹娘晓得此事,定不让你们吃糖。”

    吴珏和吴婉军心已倒,早已倒入景桃麾下,两人点头如捣蒜般,迅速把软糖悉数藏在袖袋内,一面拨玩着小虾小蟹,一面拎着水桶跑远了。

    林甫疑惑地看着景桃,用气声问道“咱们怎么突然藏起来了纵使吴力农和黄氏发现咱们了,咱们是官儿,还怕他不成”

    景桃微微捂着胸口,定了定心神,往篱笆桩外边瞅了几眼,对林甫道“你猜猜我刚刚瞥见谁了”

    林甫循着景桃的视线望过去,隔着大老远一段距离,隔着几道田垄和一围郁葱枇杷树,只能勉强窥见模糊的浅色人影,压根儿不能瞅请面孔。

    景桃天生眼力较好,跟林甫肃声道“我看到了郑奎,他眼下正和吴力农和黄氏攀谈些什么。”

    “什么”林甫明显地愕然一阵,“这位水部主事不是跟着刘喻刘大人去修缮朱雀桥了吗,为何会出现在此”

    “事态可能没那么简单,我们先悄悄离开,别擅自轻举妄动。”景桃拍了拍手,与林甫取道绕了一段远路,打马飞快地赶回官衙。

    朗晴斜照,马蹄声碎,悠悠江声与素雅日光同频共振,此际,顾淮晏已经在衙府的正厅坐着了,厅旁依次立有段慈、魏醒和林崖,此际,魏醒正与顾淮晏禀告些什么事,见着景桃林甫入内,也适时歇止了声。

    顾淮晏见着景桃和林甫风尘仆仆赶回来,他轻呷了半盏茶,眉眸轻盈着一抹散漫之笑,先让魏醒继续把话禀告完。

    魏醒继续道“名册上边的那些老民役都集齐了,今晨下官一一拿着死者画像询问他们,但他们对此事感到颇为疑惑,跟下官反映,他们全然不知死者是为何会被封在桥墩之中。”

    顾淮晏眯了眯邃眸,骨节分明的指腹轻轻叩在茶盏上,问道“可有问过当年率领民役的工头他们如何回答”

    魏醒摇了摇颅首,面有憾色“工头们亦是对此事不甚了解,口径口风皆是出奇一致。”

    顾淮晏点了点颅首,道“依据此况,大体有两种可能,一则他们真是疏忽了死者被葬入桥墩一事,二则”

    他停住了叩声之举,指腹微微蜷起,音色含笑,“集体串供。”

    洪灾来临之时,没有一粒雨丝是无辜的。同理,吴长生之死,没有一位民役是能挣脱得了嫌疑与罪咎。

    在侧旁听的景桃眨了眨眼睫,心内默认了顾淮晏的第二则可能,一个人死去,居然所有民役皆是不知情,口径还是一模一样,兹事简直完美得有些可疑了。

    魏醒禀告完事体,接着轮到景桃。

    顾淮晏复浅啜了一口茶,随着袅袅茶香升起,他悠悠然地问道“前去半日有何发现,可有线索”

    景桃捋顺了一口气,缓声答道“有两处意外发现。其一,乃是五年前,吴力农与黄氏曾去过工地看望吴长生一回,取回了一箱银两,自此以后,吴力农与黄氏便告诫吴婉吴珏不能再提及死者名讳。”

    此话一出,就如铁齿钢锯似的,在众人心内狠狠地磨了一遭,尤其是魏醒和林崖,面色皆是悲戚之至,倘若景桃所言属实,那么便佐证了陆尧大人确乎有弑人之嫌,并还贿赂死者家属,更是罪不可恕。

    段慈忍不住道“按你说来,陆尧陆大人乃是弑害了死者的真凶如此道来,陆大人也在狱中题信陈情,交代了自己的罪咎,那么案情是不是算是明了”

    魏醒语气沉重地道“如果真是陆大人所为,那些民役不愿意招供,并给口径一致,似乎也并无道理。”谁活腻歪了,敢得罪一介工部尚书呢

    顾淮晏搁下了茶盏,淡淡望向了小仵作“不急判别真凶,先说第二处发现。”

    景桃心内钦佩顾淮晏能平心静气,不会匆促下结论,她心中一时有所触动,温声道“禀侯爷,其二,民女发现水部主事郑奎与死者亲属私下有联结来往。”

    偌大的正厅,气氛有一霎地凝滞,气氛岑寂得针落可闻。

    景桃将刚刚自己在村落内与吴珏吴婉的对话,以及后来目睹的一切,言简意赅地陈述了一回。

    同为主事的林崖即刻自侧座之上,如鲤鱼打挺一般弹立了起来,满面惊色“郑奎怎么可能与死者亲属有私下来往郑奎寻他们作甚”

    段慈也是发怔,变了脸色“郑奎不是随着刘喻刘大人同去修缮桥墩了吗怎会跑去渔村呢”

    景桃面色平淡,道“综上所述之事只是民女亲眼目睹,官爷们若觉不愿信,自可亲自查证。”

    林崖还想再问,却被魏醒揪住了,这位员外郎低斥了林崖几句,林崖适才回神发觉自己冲撞了景桃。

    小仵作年岁虽小,出身微末,但凭一手精湛勘验之术与破案能力深受侯爷偏袒,他居然去质疑她,林崖心中咯噔作响,他不自觉朝着顾淮晏望过去,侯爷面色一派漫不经心的模样,眉眸皆噙浅笑,似是对刚刚的纷争不甚为意。

    饶是如此,林崖心依旧忐忑,只能暗自恳求景桃大人不记小人过。

    景桃倒是没放将林崖与段慈所言放在心上,她唯一在乎地是,顾淮晏如何看待她的两条意外线索。

    顾淮晏看了她片刻,眉心稍稍舒展“昨日在死者屋舍时,听闻长生之死,吴力农变现得很沉淡,并非发自肺腑的难过,黄氏倒是用力过猛了些。此外。二人在五年前在死者死者遇害以后未曾报官,今刻都未曾要求官府给死者一个交代,更不关心死者到底是意外而死,还是遭人陷害,一言以蔽之,二人的行止很是异常。”

    “结合小仵作刚刚第一条线索,”顾淮晏眼底闪烁了一下,“二人的确存在很大的可能受过陆尚书的贿赂,但至于死者究竟被谁所弑,值得商榷。”

    说着,他起身率着众人走到验尸堂,四壁烛火戚戚,火影憧憧,诸觉和叶昭正在进行第四轮复验,二人心底煞是形惭自愧,所验之况与前夜景桃所阐述地别无二致,这亦是意味着勘验纸录得重新改写。

    顾淮晏看着尸骨,徐缓地道“死者生前遭受过长时间海水浸泡,颅骨与衣褶之处皆有大量盐粒,造成死者存在短促的昏迷与晕厥,此则一处疑点,死者为何会在海水之中浸泡,晕厥地点在何处凶犯又是通过何种法子将死者从海水之中运至桥墩之处”

    朝官们皆是答不上来,默然不语。

    顾淮晏看向段慈“倘若死者乃是陆尚书所弑,凭陆尚书一人之力,仅用将人直接推入桥墩便好,又何必大费周章干一些不甚相关之事呢”

    段慈被问得心内碜得慌,冷汗频频滑下,答不出个所以然。

    魏醒与林崖亦是面面相觑,一阵无语凝噎,颅首垂得很低,慎言慎语,生怕在顾淮晏心内落了个疏于办案的罪名。

    武安侯待人温和如水,但一旦凝肃严峻起来,气场煞是摄人,偌大的验尸堂气氛几乎逼近了冰点,就连叶昭和诸觉二人三验时的动作也放轻了些许。

    顾淮晏负手而立,眸色落在了魏醒身上“继续去审问那些民役工头,证言不一致也好,含糊其辞也罢,你办案到了这个境界,心中也应有辨别真伪之标尺,你有一番气力,真正落地之时,不应如拳头打在棉絮上。”

    魏醒垂落眼睑,被顾淮晏教诲了一番,他不怒不也气,反而心内平和了许多,领过命,便迅速离堂审人去了。

    此刻轮到林崖,顾淮晏看向他之时,林崖的身子在微微地发颤,他以为要遭侯爷责罚亦或是怒斥了,讵料,顾淮晏仅是先吩咐他去替了郑奎的位置,随刘喻前去修缮朱雀桥。

    林崖佝着身板,担忧地道“侯爷,那、那郑奎又当如何”

    “暂先随他去,不用打草惊蛇。”顾淮晏唇边溢出浅浅的笑,语声温和,林崖根本琢磨不透侯爷笑意背后的真意与喜怒,也不敢妄自揣测,匆匆领了命离去。

    景桃也在候着顾淮晏给她下一步指示,却不想顾淮晏看了她的眼睛,视线似是在她的眶下卧蚕处辗转了一会儿,没有吩咐任务,仅是先让她和林甫回院落休憩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再会正厅寻他。

    景桃一时云里雾里,想说些什么,顾淮晏淡笑了一下,稍稍指了指眼下的位置,这个小小的动作细节动作让景桃微怔,她心漏跳一拍,指着自己的眼眶下端,自己眼眶下端有什么异况吗

    顾淮晏温笑着并不言语,仅是拂袖让他们下去休息。

    直至景桃在院内,捧起了铜镜揽照,适才发现自己的眼圈之浓。一圈青黛之色自卧蚕下蔓延而出,乍看之下,煞是碜人惹眼,显然是一夜未睡好。而她今早就是以这般形象出门,审问了吴珏吴婉,又在正厅之下一众视线之中禀告案况。

    林甫这傻大个儿居然也不曾提醒她,若是自己早发现是这般模样,早就该拿盒胭脂水粉匀一匀眼周了。

    景桃有些小心慌,跑去邻院问林甫怎么不提醒自己,正准备歇下的林甫一脸懵圈,道“阿景有黑眼圈吗,我为何看不出来”

    林甫果真是个傻大个儿,做事一根筋儿,看人也是粗线条,她本就不能指望他。

    歇息了两个时辰以后,景桃也寻了些胭脂匀抹眼周,在铜镜内观摩了一番,确认仪态可圈可点、毫无谬误以后,和林甫一前一后出了院门。

    到了正厅,恰好赶上魏醒审完了人,他身边多了一位瘦弱的青年男子,年纪约莫十六七,圆脸盘儿黝黑,生了两颧骨麻子,亦是一身粗朴无华的民役打扮。

    顾淮晏正在听迅,见小仵作来了,微微敛眸,察见她面上容色的细微变化,唇上噙着浅浅的散漫笑色,故而继续审人。

    诸觉和叶昭勘验完了尸骸,脱掉护套,走到景桃身边,跟她大致厘清厅上的情况,青年男子名曰楚庄,是当年的民役之一,识得长生,当时也在给朱雀桥忙活,跟长生是同筑一座桥墩的役友。

    魏醒之所以带着楚庄来见侯爷,是因为楚庄亲眼目睹到了吴长生失踪了的那一夜。

    一抹凝色掠过景桃的眉宇,她问“之前魏大人审讯民役时,不是说没有发现吴长生失踪这一案况吗”

    叶昭道“谁晓得呢,可能是魏大人此回用了些严厉手段,有些人扛不住了,也就愿意招了。”

    叶昭话毕便被诸觉拍了脑门“我觉得会不会是,楚庄觉得吴长生不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决定招供。可是,毕竟招供了的话,即是意味着其他民役都撒了谎,这般代价又是巨大的。”

    景桃不再言语,静心听着审讯。

    魏醒问楚庄“吴长生失踪那一夜,你在何处”

    楚庄许是头一回遭审,语气有些紧张,此刻正对顾淮晏道“禀、禀侯爷,草民那一夜正好在施济篷里排队领碗热粥吃,队伍很长,排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草民吃完粥了以后,差不多是戍时了,秋夜的天素来暗得很快,草民很快回到工地那边儿,那时候工地内很多人得病死了,压根儿无人替他们安葬,工头交代草民和其他役友帮忙,趁夜拉起草席卷着些病尸运送到乱坟岗处。”

    “草完这些病尸回到工地上时,赶巧瞅见吴长生的爹娘从工地外出来。在第二日以后,很奇怪地是,草民也就没再见到吴长生。”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今日份更新奉上啦qq

    最近感觉大家都不太冒泡,嘤嘤婴,我有些小难过呢,希望大家多多追文、收藏和评论嗷qaq

    收藏本文,解锁更多案子,收藏作者专栏,解锁宝藏好文好不要脸地自爱自夸jg

    爱你们,手动画了个大大的心,送给你们,希望你们能陪我一起努力呀,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isowu.com 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