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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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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恩寺山脚, 槐树村。

    窗外轰隆隆的雷声将姜媚儿吵醒,因着昨日酒劲和药效双管齐下的作用,她整个人苏醒过来后, 依旧有点恍惚不明的懵怔。

    撑起身来, 微微掀了下眼皮, 静缓了好一会,这才发觉周围一片昏暗, 什么也看不清晰。

    收回眼后, 又突觉身下躺着的床榻一点也不柔软, 干瘪粗硬, 一时不满地皱起眉头, 紧接习惯性地呼喊自己的贴身侍女。

    “墨绿墨绿”

    几声叫喊过后, 依旧无人回应。姜媚儿蹙眉略带着烦躁, 当下还苛责地想着, 这丫头莫不是背着她去偷懒了不成

    随即又重新睁开眼,目光也逐渐适应了周围的昏暗,可一瞬间,姜媚儿眸光震动, 身体猛得一顿, 而后不由得瞪大眼睛,嘴巴也跟着轻微颤了颤。

    入目,竟是一面斑斑驳驳的发黑矮墙,墙上凹凸不平,甚至有些地方连墙皮都已脱落, 实在破旧不堪。

    再看向别处,又见窗下有一破烂的方形桌子,上面床单乱卷, 铺得凌凌乱乱,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屋外狂风大作,忽得雷声震耳。

    一道闪电亮起,姜媚儿吓得赶紧缩进被子里,安静下来,耳边却听到清晰的水声,待视线寻去,才发现这破屋漏雨,不知何人将一瓷罐子放在了漏雨处,此刻那里叮咚叮咚得响,实在吵得人耳朵疼。

    这破烂地究竟是何处

    霎时间,姜媚儿只觉得自己一定是进了梦魇,还是个险恶极恶的梦,她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疼痛传来,她却依旧无法转醒。

    此时闪电又现,同时也向屋内打进了一道光亮,姜媚儿正好垂眸,当即察觉自己手臂上竟有些触目惊心的点点红痕,瞬间惊得一愣,她再也顾不得害怕雷声,赶紧嫌恶地掀开身上的粗布被单。

    幽暗光线下,她看到自己身上竟是未着寸缕,满心惊愕之中,又见双腿微张,她羞耻欲合,却觉艰难,一时竟无法并拢。

    结合腿间酸胀的粘湿感,她隐隐有种猜想,随后浑身剧烈发抖,猛然“啊”得一声尖叫出来。

    门就在此时,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个身穿着简陋灰色短褐的高大身影蓦地出现,其身量高挺,在逼仄的矮屋内显得格外具有压迫感,待走近些,终看清其人的面容,鹰目浓眉,浑如漆刷,只是外露肌肤泛着麦色,加之体格壮硕,整个人显得有些浑糙。

    “你站住你是何人”姜媚儿的语气很是戒备,表情更是惊恐。

    杨劲闻声微愣,脚步立即顿在原地,不敢继续动作。眼见面前的女子满眼警惕地看着自己,又惊吓地用被子将其至裸的身躯包裹紧密,他驻足沉默,一时神色复杂。

    犹豫再三,终是开了口,“姑娘,我叫杨劲。昨日的事你是都不记得了吗”

    他的声音骤然响起,陌生又隐隐熟悉,仿佛与昨日耳边的低喃意外重叠,它如同魔咒一般于耳边回荡,像一根引线,瞬时在她脑海里,牵出昨夜所有零星琐碎的记忆,种种不堪画面更是随之向外迸溅。

    姜媚儿终于恢复神色清明,回忆连贯而出,她想起暴雨之下,自己攀爬在男人背脊之上的挑逗之态,想起被他带回家中后,她又是如何躬身邀约,自荐枕席,诱着男人在床榻上与她缠滚不休。

    甚至后来,自己竟不满足于仅在榻上的结合,两个遂又转于窗下木桌,男人只好由着她任性,无奈在桌上铺了层单薄的被单为垫,而她毫无羞耻心,竟等不及地放声求他再快些,之后,男人便也似沉溺痴狂,摁着她大开大合地要了起来。

    记忆画面中,那个毫无廉耻,对着一乡村野夫放浪索要的女子,不是她姜媚儿又是谁

    她死死咬住牙,难以承认眼前现实,眼底一瞬布满猩红,眼泪更是如豆,止不住地往下坠。

    “姑娘,你,你怎么样”杨劲瞧她不对劲,忙关切询问。

    “你住嘴不许你看我”

    姜媚儿厌恶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对这道声音本能性地排斥,她这样的名门世家的贵女,竟沦落到与一山间野夫在这破烂矮房里苟合她不仅对自己的放浪之态感到惊骇,甚至还有浓浓的鄙夷。

    绝不可被旁人所知这里发生的一切她首先想到的便是隐瞒,此事若传至京城,她岂不成了京中女眷的笑话

    她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平日里的一贯做派过于霸道了些,尤其对那些小户人家的女眷,总是趾高气昂,不屑一顾,如今轮到自己辱没名声,那些贱人知晓后,还不趁机戳破她的脊梁骨

    如此一设想,心中恐惧更甚,她急忙呵斥杨劲转过身去,自己穿好衣服,她已睡了整整一日,气力算是恢复了些,勉强能忍下腿间的胀痛之感,费了一番力气才下了榻。

    而后,又嫌恶地推开杨劲便要往外跑,这个破烂地,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仿佛多停留一刻,就是对她高贵身份的侮辱。

    “姑娘,你去何处外面下着暴雨,你又不认识路”杨劲拦住姜媚儿的胳膊,欲阻,不想却被她讥讽回斥。

    “恶心别碰我”姜媚儿死死咬着唇,似受了极大的亵渎,立即甩开手,对着他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畜生,给我滚开”

    说完,便头也不回,歪歪斜斜地冲进雨幕中,杨劲想举伞给她避雨,却被她嫌弃地推开,她就像躲避瘟神一般想远离这噩梦般的地狱。

    其实,她心里清楚,此事完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这个叫杨劲的野夫本质不坏,也算是被她牵累,可她就是不肯去承认,非要自私地把责任全甩在杨劲身上不可,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喘口气,才能有活路。

    她脚步愈走愈急,听杨劲在身后喊她慢些,危险,可她又怎会听那野男人的话,于是继续顶着雨,打算跑下山去,可她地势不熟,没跑多久就踩进一处泥泞地,随后猝不及防地一脚陷入,身子随之不稳地向下栽倒。

    杨劲冲过去想拉她,却终究晚了一步,只听“啊”的一道尖声呼救,姜媚儿整个身子倾斜不稳,顺着坡道翻滚而落,竟凶险地滚落出好远,好在最终被一松树阻隔。

    杨劲追下来时整个心脏始终紧提着,见她脑袋实实落撞在碎石上,石上又留了好大一片血,赶紧将人救起,当即愧疚之心更甚。

    他着实懊恼自己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昨夜里怎就受不住诱呢若不是自己行了禽兽之举,这姑娘又怎会去寻自尽。

    姜媚儿伤势属实不轻,整整昏迷了半月才转醒,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面色沧桑的老妇人,和一个身量壮硕的年轻男子。

    “娘,你快看,她醒了”

    杨劲顿时惊喜,这阵子他过得实在提心吊胆,中途间,母亲钱氏也从舅母那边省亲回来了,听他支支吾吾叙述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后,母亲闻说却没多说什么,只叫他先将人看护好,等人醒了再说。

    “你们是谁啊”

    这是姜媚儿醒来所说的第一句话,睁开眼,她只觉得头痛欲裂,想要思索什么,一时间却又觉得脑袋很空,什么事都忆不起来。

    只是垂眼间看到自己身上穿的的粗布衣,几乎是下意识觉得这衣服很丑,她不喜欢这样朴素的颜色,随即感觉奇怪,难不成自己从前喜欢明艳的衣裳

    杨劲绷着脸,有些迟疑凑上前去,还是怕被她嫌弃,见她并无抗拒表现,这才松了口气,开口道“你不记得我了嘛,我叫杨劲,你你半月前从山上不小心跌落,脑袋受了伤。”

    姜媚儿皱眉,有些无力,抬眼却从男子眼里读出些许关切意味,心中隐隐猜想,这两人莫不是自己的家人

    她只好叹道“我什么都记不起来,只觉得头疼,你们是谁,可是我的家人”

    一旁,一直未发言的钱氏听完两人对话,沉思良久,眼看自己那实诚心的儿子准备解释清楚,她急忙将其打断。

    什么都想不起来

    钱氏思量了一下,看着榻上刚刚苏醒的姑娘,虽带着病容,却依旧掩不住的花容月貌,眼波勾人,甚至比县城里的小姐还要娇媚不少,又想想自己儿子这半个月来,伺候得人家那叫一个尽心尽力,殷勤得恨不得一天看上个八百遍才能放心。

    既如此,她心里隐隐有了一个主意,钱氏上前按住杨劲的肩膀,而后带着笑脸走上前来,对着姜媚儿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是我一远房亲戚的女儿,家中父母都不在了,所以来投奔我们母子。”

    姜媚儿闻言,下意识将这简陋的矮屋环顾一圈,目光所及便是破烂的墙壁,以及漏风的窗,当下不禁蹙了下眉。

    投奔未免不值当吧。

    再瞧那个自称杨劲的年轻男子,闻言也是嘴角一抽,面露茫然,一时更是怀疑。

    钱氏继续道“你和我儿子是娃娃亲,两人见了面以后情投意合,年轻人又难免急躁,还未来得及在村内宴请,你二人便偷偷行了夫妻之实。我本意快些办了酒席,却不想你又在山上出了意外,摔伤了脑袋,可把我们急坏了。”

    “什么”

    姜媚儿听了这话,脸色瞬时涨红,没宴请宾客却已行了夫妻之实这是她从前做出来的荒唐事姜媚儿当即按了按太阳穴,怎能轻易相信。

    她又忍着别扭,看了眼杨劲,竟看到他那样黑的一张脸也开始羞胀得通红,紧抿着唇掩饰窘迫,察觉她投来的视线却不敢正眼瞧她,姜媚儿见此状,当即惊了一下,难不成这话是真

    钱氏趁着姜媚儿没注意,用胳膊冲杨劲怼了怼,眼神示意他争点气,若不这样说,到炕头上的媳妇就要跑了。

    杨劲百般为难,他其实早就对这女子上心了,可他也记得清楚,人家清醒之时可是万般地嫌弃他的,他根本不敢奢望。

    “娘,我”他正想推辞掉这送到眼前的诱惑,姜媚儿却先他一步开了口。

    她看着杨劲问,“方才这位大娘说说我们已成事实夫妻,恕我难以轻易相信,你可有证据能证明大娘所言为真,譬如”

    说到此处,姜媚儿脸色羞红,但她还是急于证明此言的虚实,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询问,她之所以只问杨劲,便是瞧他面相老实,应比那笑眯眯的老妇人可信度高些。

    她缓缓又问,“譬如,你能不能说出,只你我二人才知晓的秘密,你若能说出来,验证为真,我便信了大娘所言,留下给你当媳妇。”

    这话对于杨劲而言,诱惑力实在太过,他当即心口灼烧得发烫,一颗心更是砰砰直跳,那些本欲解释的言语,此刻卡在他喉咙间,竟连一个字也说不出了,他痛苦纠结,最终败给了自己那点痴心妄念。

    他避开母亲,向前凑近半步,附在姜媚儿耳畔,用了只他们两人才能听清的音量,小心说道,“你你左胸下方半寸处,有一颗小痣。”

    半月前的那一疯狂夜晚,他猩红着眼将人扑压在身下,随后忘我般在她胸脯之上,含咽花露之时,便注意到了那颗痣的存在,极为隐秘的位置,甚诱人。

    话音落下,他焦急忐忑地去看姜媚儿的反应,害怕再次从她眼中看到厌恶的情绪,可是没有,这次,她只是害羞地错开眼,面上露出绯红色,这简直让他欣喜若狂。

    紧接,便见她小心翼翼背过身去,似要亲自验证真假,他控制不住地咽了口唾沫,心跳如鼓。

    此时母亲也正好奇,他方才到底说了什么,不断冲他使着眼色,可他现在却没心思为母亲答疑解惑,只一心盼着她对自己的审判。

    煎熬半响,终是听到她仿若灵鸟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垂着眸,面显难为情地不肯与他对视,嘴上却喃喃低语道,“我我信你了。”

    闻此言,杨劲心头一震,身体更是一瞬绷直,心绪如翻江倒海一般陷入狂喜之中,久久难以自拔。

    因出了姜媚儿的事,三房夫人朱氏终日以泪洗面,偶尔现身侯府同沈夫人倾诉一通,得以解慰,于是这些日子,整个侯府也被她的低泣声,带动着气氛不高。

    以往临近中秋,侯府上下自是都要大操大办起来的,可今年侯爷没发话,管家下人会看眼色,便也不敢多言摆宴之事。

    几日后,宫内的帖子却很快派发了下来,圣上礼祀,为求来年天运捷顺,今年宴席尤其隆重,特邀侯府亲眷一同共赴宫宴。

    这本是寻常,却不想宣旨的太监前脚刚走,没过多久,皇后娘娘身边的亲从嬷嬷,竟也亲临了侯府一趟。

    原是皇后娘娘恩赏,特赐予姜娆一套华丽绝伦的云英紫纱裙,轻绡缦缦,浅紫映人,着身步步留仙,裙身仿若紫提照日般剔透冰莹。

    见姜娆着衣上身,那嬷嬷瞪眼直叹,艳绝。

    姜娆脸色讪讪,忙恭敬伏地谢了娘娘的恩。

    很快,中秋至。

    沈追几日前也从承恩寺求来了雨祭福佑,圣上便决定于中秋当晚,设摆筵宴庆节的同时,亦请巫师卜师通会神旨,祈福佑,照来年雨顺风调。

    其实,每至除夕,端阳,中秋等大宴,陛下都极为重视,久而久之,礼司便将其供为制度,往往规格甚盛,今年亦不例外。

    宴度自午后未时,便开始摆设准备,于念坤殿正中地平处,自南向北铺摆大方长桌,此为内廷主位宴桌,而后另设陪宴若干桌。两廊之下奏中和韶乐,为助乐暖场,礼司更是提前布排了舞蹈,舞姬乐师早早便入场听候。

    今日所到的后妃,亲王,以及文武廷臣,皆为陛下钦定,谁圣宠正浓,那是一眼看去便知。

    姜娆陪同爹娘兄姐,几人前后进了殿门,今日,她自然是要穿着皇后娘娘亲赐的那件华丽衣裙,虽不明娘娘所谓何意,但面子总要顾及。

    只是,当她见到太子同样身着紫衣蟒袍入席之时,到底是没忍住心下烦闷,微微蹙了下眉,当下便意识到,今日恐怕是场鸿门宴了。

    太子穆凌迎风进殿,朝臣一一起身致礼,好不威风,他却目不斜视,直奔向姜家人的席位,先是与侯爷夫人寒暄几句,随后便直奔她来。

    姜娆瞧着众人皆盯看着自己,一时气闷,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起身恭敬迎他,又硬着头皮主动与他相问,“殿下何事”

    穆凌却是站立不语,带着侵略意味的视线扫过,将她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随后便露出一抹惊艳之色,凑过来小声对她耳语,“娆儿今日,甚美。”

    她愣住,极不明白穆凌今日为何如此放肆,他应也知晓此举无礼,却还是当众调情,座位近些的朝臣们,甚至能听清他方才言语之下的陶醉,他不是一向最在意自身贤德,又不近女色的外在风评吗

    果不其然,满廷文武见着二人仿若亲近之景,皆一瞬瞪大了眼睛,亦震惊。

    太子在众人眼中可是一向持重克礼的,今日竟能有此举,实属罕见,转眼又见那盛负美名的姜氏女,今日竟着了一身与太子同色的衣裙,肌容极妍,眼波深深,内似有吸人魂的沼,众人一时叹息,都以为姜氏小女对殿下有意撩引,媚惑之意简直就在明面。

    甚至,还有轻浮者暗暗想着,这姜家的小女儿着实够风骚,竟当着众人面狐媚太子,故意穿一身这样的衣裳来,简直惑心乱主。

    可嘲弄不耻过后,又忍不住羡慕垂涎,若将这样美的娇儿摆弄于身下,其个中滋味,应是能过活赛神仙了吧。

    姜娆在众人各怀心思的目光审视之下,备受煎熬,只好随意堆了个假笑以示回应,太子眼神愈热,叫她实在站立难安。

    踌躇间,似有神灵牵引,她不经意地瞥向殿门方向,竟意外觅到一抹熟悉身影。

    那人并没有依诺来侯府寻她,亏她旁敲侧击打听到他回京的消息后,还日日留窗不肯闭严,险些染上风寒都没有等来他,虽然不来正好,那还是忍不住心中忿忿,这都半月了,竟都没有想她嘛

    姜娆心中哼了声,竟就这样忽略了面前太子,她正满心与某人赌气,遂瞥过眼,不想再看他。

    陈敛不知自己被人狠狠剜了一眼,他一身盔甲值守在殿门,手里握着圣上亲赐的赤邪宝剑,威立于侧,他本不应肆意张望,方才却还是忍不住地,在那紫衣身上来回逡巡,舍不得移眼。

    他不痛快,尤其见到太子凑近她言笑后,眼底凶戾更甚,见场上已不止一处紫色,他甚为烦躁地收回了眼。

    这些日子,他将人思念得几欲入骨,几乎夜夜梦魇,可回京见到她的第一面,却是见她在别的男子面前笑脸盈盈,款款委身。

    虽也内心知晓她的心意,可还是下意识握紧剑柄,他自明自己对她的占有欲极强,当真怕自己忍不住疯魔念头,就这般不管不顾拔剑将她夺来。,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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