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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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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姐, ”离开县衙,楚曼儿追上曲红昭,“我们接下来去那个吴沟村吗”

    “不了, 我待会儿派人过去就好, 你也累了, 回去休息吧。”

    “那明日还有其他地方要去吗”

    曲红昭摇头“一个个去寻是找不完的,近些的, 我派官兵过去, 远些的, 就只能通知当地官府,看他们的作为了。”

    楚曼儿低下头“我们跑了一天,却一个人都没能救出来。”

    曲红昭摸了摸她的头“至少确认了人牙子所言非虚, 这厚厚一册里, 总会有人被成功营救的。”

    “嗯,”楚曼儿还是有些沮丧,半晌才抬头问,“这世上, 不知还有多少个人牙子, 造成了多少人的苦难。”

    见她这样垂头丧气,曲红昭到底有些不忍心“那我们今日就再去一个地方好了。”

    “真的去哪儿”

    曲红昭点头“去吴沟村, 我已经从刚刚那些村民口中问出来了, 他们不止买过女人, 还买过三四岁的男孩儿做儿子养。”

    充做儿子来养的, 总要稍稍善待些,不至于像被当成货物一样,轻易便“失手”打死了。

    他们这一去,大概是可以救到人的。

    这一点曲红昭总算没有料错。

    他们一行人踏进吴沟村时, 仍然受到了敌视。

    但这一次,侍卫们都将出鞘的刀剑明晃晃地握在手中,总算没有村民敢举着犁耙来包围他们了。

    在威逼胁迫下,有人不情不愿地给他们指了路。

    在一间简陋的小院里,一行人找到了丢失的男孩儿。

    这孩子大概有七八岁大了,正蹲在院子里用石头砸蚂蚁玩儿,身上的袄子脏兮兮的,鼻下流着一串鼻涕。

    看到有人来,他吸了吸鼻子,随手用袖口将鼻涕抹掉了。

    楚曼儿的视线不自觉地瞄向他那已经黑到发亮的袖口。

    有一中年女人急急冲出来,一把抱起那孩子就冲回屋子里。

    卫琅好气又好笑“你应该清楚,拆一扇房门对我们来说轻而易举吧”

    听了这话,那门开了条缝,一个女孩被推搡了出来。她看着比男孩儿也就大上一两岁,一样脏兮兮的,整个人又黑又瘦。

    中年女人的声音在门后响起“庆子是我们的儿子,你要抢人就带这个赔钱货走”

    卫琅哭笑不得“我要你的女儿做什么把人交出来”

    “死丫头片子,还不去关院门”那女人不敢出来,便指使着那女孩儿去关上院门,试图把曲红昭一行人挡在外面。

    女孩儿怯怯地向他们挪了挪步子。

    曲红昭从马背上的背囊中拿出一只纸包,和善对她招招手“过来,姐姐请你吃糖。”

    楚曼儿惊呆“表姐,你出门还随身带饴糖”

    “本来是打算拿来哄你的,”曲红昭对她笑笑,“但你表现得比我想象中要坚强许多。”

    “真的啊”楚曼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我吐成那个样子,哪里算坚强了”

    “对于第一次见到这种事的人而言,你的表现已经相当不错了。”

    曲红昭又对小姑娘招了招手,大概是见这个姐姐模样和善,笑得也好看,小姑娘防备稍减,径直向她走来。

    她走得近了,曲红昭把饴糖递过去,趁她吃糖的工夫抬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卫琅会意,趁此机会上前一脚将房门踹开,露出里面一对儿中年夫妇惊骇的面孔。

    “哟,原来你在家啊”卫琅看着这家的男人,“一直让你夫人出面说话,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男人看着他手里的剑,缩着脖子不敢说话,手肘用力怼了媳妇两下,示意她开口。

    那男孩儿许是年纪小,却不知怕人,盯上了女孩儿手里的饴糖,登时嚷嚷道“死丫头,把东西拿过来给我”

    楚曼儿上前拦住他“你怎么能这么和你姐姐说话”

    “他不是我姐姐,”男孩儿一脸理直气壮,“她是死丫头片子”

    楚曼儿一时没转过弯儿,抬头看向那对夫妇“她不是你们的女儿吗莫非也是买来的”

    “那就是他家的亲闺女,”有早看不惯他家的邻居在一旁大声道,“这两人打得好主意,买来个不知哪里的野种当亲生的惯着,还盘算着让亲闺女做牛做马当童养媳。”

    妇人啐道“休要在这里嚼舌头根儿,你不就是生不出儿子嫉妒我家吗”

    “我是生不出来,但你家的儿子也不是你生出来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对骂起来。

    曲红昭一挥手“带走”

    便有侍卫听令将夫妇二人拿下,两人当即又表演了一通哭天抢地。

    经过了漫长一日的洗礼,连楚曼儿都不把他们二人的哭嚎放在心上了。

    麻烦的是两个孩子,女孩儿哭求他们不要带走爹娘,男孩儿大闹着去踢侍卫的腿。

    曲红昭拎着他后领把他拉开,他又偏头去咬她的手,也不知到底是被如何养大的,这样胆大妄为。

    曲红昭哪能被他咬到,男孩儿挣扎不脱,又开始拼命甩头。

    楚曼儿一开始还不解这是在做什么,反应过来连忙提醒“表姐,他是要往你身上甩鼻涕”

    曲红昭嘴角一抽,干脆点了他的昏睡穴。

    “抢了别人的孩子,却养成这副模样,又是何必呢”楚曼儿看着昏过去的男孩儿,喃喃道。

    “至少没被饿着,真重,”侍卫抱起那孩子放在马背上,“这个被养得肥头大耳的,倒是把亲女儿养得瘦瘦弱弱。”

    曲红昭把这家的小姑娘也带上了,爹娘都被带走了,总不好留她一个人在家担惊受怕饿肚子。

    这个村子,除了这个男孩儿,据说还有一个被拐来的女子,一行人又“拖家带口”地去寻她。

    楚曼儿提心吊胆,生怕这个女人被找到时也已是一抔黄土了。

    曲红昭敲响了一扇院门,给他们开门的男子听了他们寻人的来意,面上却不见有什么慌张之色,只是回身对着房门喊了一嗓子“阿翠”,便有一女子掀开帘子看向这边,面上带着些茫然。

    女子挺着大肚子,一手扶着后腰缓慢地挪了出来。

    她另一只手还提着锅铲,想必是刚刚还在灶台间忙碌。

    看到女人的瞬间,曲红昭就明白了男子为何并不慌张他有恃无恐。

    他笃定了已经有孕的女人不会离开他。

    楚曼儿比她反应稍慢了些,但这一次她却没有去询问旁人,而是自己站在一旁思索,待她看到男子得意的神色,慢慢意识到这层意思,突然又有了一种想吐的冲动。

    “带走”曲红昭下令。

    “官老爷们,你们把我带走,谁来照顾我这大肚子的媳妇”男子拍着大腿叫屈,“到时候我媳妇生产了,家里没人怎么办你们这不是害人吗”

    他赖在地上不肯走,撒泼打滚地抱住一旁的树干,抵抗着侍卫的拖曳。

    “老实点”卫琅抽了他一剑鞘。

    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茫然无措地看着一行人。

    曲红昭走上前“我是驻边将军曲红昭,敢问姑娘芳名”

    “芳名很久没人问我的名字了,”那女子似乎觉得有些好笑,慢慢地才反应过来,眼神里似有微光闪动,“你不是这村里的人,你是来救我的吗”

    “是。”

    男人在一旁喊道“她叫阿翠”

    女子泪湿于睫“我不叫阿翠,那是他给我取的名字,我叫徐杏霜。”

    “呸,那是她发昏咧,她就是我媳妇阿翠”

    “杏林微雨霁,零露结为霜,”女子缓缓摇头,“他打我的头逼我忘掉这句话,但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不是阿翠,我叫徐杏霜。”

    楚曼儿有些想哭,她上前扶住了因着大肚子站立有些费力的女子。

    “徐姑娘,你愿意随我们离开吗”

    “当然。”女子扔掉了还攥在手里的锅铲。

    男人傻了眼“你是我媳妇,你还怀着我孩儿,你要去哪儿”

    “去哪儿都比在这里好。”

    “你那是我的儿子,你凭什么带走他”

    “把这个孩子留给你,让这个孩子随他父亲一样,长大了娶不上媳妇,就从外面随便买一个让他和你一样,一言不合就打自己的媳妇”

    “你出去问问,村里哪个男人不打媳妇”男人呸道,“你就是瞧不上我,想出去找个有钱男人过好日子,也不看你挺着肚子,那些富户瞧不瞧得上你”

    女人咬了咬牙,身体有些摇晃,曲红昭扶她坐下,看向那个男子“你问凭什么,就凭我手里的剑,你不听话我就砍了你,这个理由如何”

    这个理由百试百灵,目前还没有人在她真诚且和善的询问下表示反对。

    眼前男子也没能例外。

    曲红昭又问徐杏霜“徐姑娘,你家在何处我会派人送你回去。”

    徐杏霜苦笑“我不记得了。”

    楚曼儿怔了怔“你已经离家很久了吗”

    徐杏霜摇头,低头给她们看后脑上的一块不生发丝的疤“他抓着我的头撞在墙上,我忘了很多事,只记得我不是这里的人,还有我的名字,其他几乎什么都忘了。”

    “杏林微雨霁,零露结为霜,”楚曼儿轻声念了一遍,“姑娘想来是读过书的。”

    徐杏霜点头“我好像懂一点医术,我有孕之后头晕呕吐,都是我自己去村后山找草药治好的。”

    “村后山”

    “嗯,但是他们防得很严,一直有人盯着我,生怕我趁机跑了,连这里的小孩都会帮忙看着,”徐杏霜摇摇头,“这里的孩子还不会读书写字,倒先学会帮着大人盯着他们的东西了。”

    “”楚曼儿转身打量着这座村庄,只觉得遍体生寒,如果连不懂事的孩子都被教成这个样子,那下一代、下下代是不是还会重复着这样的行为,没有尽头

    他们找了村里的一辆板车,拉着徐杏霜离开了这座村子。

    离开时,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终于能离开这座噩梦般的村庄。

    县衙。

    看到曲红昭又带回了需要关押的人,牛大人僵硬地对她讪讪一笑“将军,您看这是不是不太好,很多村子都有这种事,还能都押过来不成那大牢可是真的装不下了。”

    “装不下就打了板子再放回去,你若不为百姓做主,还当什么一地父母官”曲红昭看着他,牛县令的个子是比她要高出一些的,但此时点头哈腰,生生低了她一头。

    在曲红昭的要求下,牛县令提审了徐杏霜的“丈夫”。

    他顽抗了一会儿,在前言不搭后语的漏洞连续被戳穿后,终于对自己从外面买来媳妇,又对她施暴的行为供认不讳。

    曲红昭手起刀落,男子被斩杀当场。

    牛县令整个人愣在座位上,半晌才颤巍巍地问“将军,您这是”

    “他已经认了不是吗”

    “那那也不能”牛县令思考着措辞,“徐夫人已然有孕,我们自然是该劝和的。”

    曲红昭低头看看身首异处的男人“他头都掉了,要劝和可能已经晚了。”

    “”

    “牛大人觉得本将做得不对”

    牛县令抹了把冷汗“下官只是觉得,这种事还是得以教化为主,喊打喊杀的终究不好。”

    “教化我看起来很有普度众生的潜质吗”曲红昭问。

    答有似乎不对,答没有更不对,牛县令含糊着回了一句“下官不敢。”

    “我不反对你教化牢里其他人,”曲红昭收了剑,不再为难他,“只是打了板子后,再行教化也不迟。”

    手里有刀的人,说话时才会有人肯听,这一点她十五岁的时候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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